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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桓诤友带着君子剑赶往扬州,据他的探子回报,杜原凉他们依然还在扬州,并未前往。他直接来到了他们的处所,互相见礼之后,桓诤友交出了君子剑,杜原凉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面上却不露半点痕迹,他道:“桓世侄,这把剑你是从何得来?”
      “数日前,我见一群盗贼欲典当此剑,便出高价买下了它,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便是遗矢的君子剑,现特来归还伯父。”桓诤友说得倒是振振有辞,丝毫不含糊。
      一旁的文诺眼中满是疑色,可他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凝视着桓诤友。陶谊可不管什么场合不场合的,她上前质问道:“不知道桓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桓诤友的目光移向陶谊,道:“这位姑娘是......”杜俊杰刚想介绍,陶谊又道:“桓公子,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桓诤友非但没有因陶谊的质问而慌乱,反而从容地走到陶谊面前,炯炯的目光射在陶谊脸上,道:“我是通过官府提供的线索找到这里。”陶谊迎上他的目光,道:“这么说我们的行踪是尽在官府的掌握中?那他们为何没有直接来‘执行公务’?”陶谊的神色更是咄咄逼人。
      “不瞒大家,其实是我爹暗中派人保护着伯父,所以我才会对你们的行踪一清而楚。”桓诤友再如何镇定,此刻心中不免也有些心虚,再被她问下去,只怕真的会露出破绽。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杜原凉爽朗一笑,道:“小谊,桓世侄一路奔波劳累,先让他去休息,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吧。”
      桓诤友却道:“伯父,没关系,我知道此次贸然赶来,十分唐突,大家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当然,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桓诤友凝视着陶谊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不正是冰阑的贴身丫鬟嘛?!她怎么会在这里?
      陶谊还想说什么,袁文诺却上前,道:“小谊,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不由分说,便连拉带拖地将陶谊带出了大厅,陶谊甩开了文诺的手,怒道:“文诺,你干吗不让我说下去?!”
      袁文诺望着陶谊笑了,却没有解释什么。陶谊更是愤怒,嗔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很好笑吗?”袁文诺抚掌道:“你有证据证明桓公子居心叵测吗?”陶谊道:“没有,可我不是在问他吗?!我觉得可以从他的回答里找到破绽!”
      袁文诺食指轻点陶谊的鼻尖,道:“你就是太心急,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你如果再问下去,只怕破绽没问出来,命就没了。”陶谊脸色微红,有些不服气,道:“你不用吓我,我陶谊是那么好摆平的吗?”袁文诺故做神秘道:“你知道在我们周围埋伏了多少杀手吗?只怕你触怒了桓公子,那些杀手一齐攻上,我们就全被摆平了!”
      陶谊依然是一脸的不信,道:“我们这么多人,而且大家武功都那么好,还怕那些杀手?!”袁文诺一扫先前的玩味,严肃道:“前不久袭击我们的官兵你认为功夫如何?”陶谊的脸色变了,惊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全是那姓桓的派来的杀手?!”袁文诺微微颔首,道:“所以我说你太心急,这回你不会在以为桓诤友手下的全是弱者了吧。”陶谊不甘心地朝文诺扮了个鬼脸,道:“我上次会失手是个意外......,”陶谊回想着当天的情景,突然道:“我记得好象是季雨童推了我一下,我才会失手!”
      袁文诺闻言有些诧异,道:“你确定?!”陶谊有回想了一下道:“好象是,但我不是很确定。”袁文诺道:“不管如何,你以后还是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桓诤友暂住在四合院,这让季雨童有些心神不宁。她怕和桓诤友独处,因为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可桓诤友似乎并不这么合作,他此时此刻便悄然地出现在了季雨童的背后。桓诤友道:“多日不见,你似乎消瘦了不少,过得不好吗?”
      季雨童听到耳畔出现的声音,一惊,转身就要离去,桓诤友却拽住了她的手臂,皱起了眉头,微怒道:“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季雨童只是低着头,不理会他的话。桓诤友沉声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输给了杜俊杰?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你甚至可以废了自己的武功?!”
      季雨童的脸上露出了悲怆之色,心中叹道:“只可惜我再做什么,也终是枉然。”她木然道:“你放手,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桓诤友的双眸扫到了正向他们走来的杜俊杰,他松开了手,低声道:“我还会来找你!”便先行离去,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愿节外生枝。

      季雨童看着杜俊杰走来,显得有些慌乱,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杜俊杰莫要听到什么才好。不容她多想,杜俊杰就已然到了她面前。他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当他在远处时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此时是他故意出现,因为他想向季雨童求证方才亲耳听见的事实。
      杜俊杰长叹一声,道:“以前的你会武功?”季雨童知道再隐瞒已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释怀了,她凄然一笑,道:“对!”对于季雨童的直言不讳,杜俊杰倒是吃了一惊。他沉默半晌,恍然大悟,道:“难怪当时师妹会那么伤心,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她。”
      季雨童平静道:“不是你误会了她,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她接着道:“当天,我用药将你迷倒,只是想查证剑谱是否在你身上,却没料到竟会被陶姑娘撞见,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杜俊杰道:“那后来你被师妹打伤是什么回事?”
      季雨童眼眸微闪,道:“是我先袭击她,因为我想将她灭口,却没料到她反应敏捷,躲过了我的偷袭,正欲还击时,你和袁公子却正好赶到,所以会看到陶姑娘袭击我的假象,”她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至于我受的伤,那都是我自己弄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是我被欺负了。”
      杜俊杰听完他的话,淡然道:“那如今你又为何要把这些事全部都告诉我?”季雨童凝视着杜俊杰的眸子,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杜大哥,我原以为你就是我今生的幸福,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你的心一直都在陶姑娘身上。”听到这句话,杜俊杰的表情有点复杂,季雨童突然在杜俊杰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笑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去把陶姑娘追回来吧,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在乎你的。希望你可以永远幸福!”说完这些,季雨童信步走开了。杜俊杰道:“你要去哪里?”季雨童没有回头,朗声道:“我也要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了!”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哀伤,反而有一种真正的放开和撒脱。那么她是否真的如她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坚强,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季雨童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对大家的解释是她要投靠在不远处的亲戚,虽然大家都很想挽留,却都未能说服她改变决定,只有杜俊杰知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虽然有点为她担心,但她的离开却让杜俊杰彻底在心中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和季雨童在一起,他总是背负了太多的压力,而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尝到了轻松的感觉。
      桓诤友在季雨童提出离开时,就说要顺路送她一程,众人当然没有什么疑虑,杜俊杰虽然知道桓诤友是个危险人物,但他也知道桓诤友会确保季雨童的安全,所以他宁愿放他走。

      桓诤友骑着马追上了季雨童。在众人,特别是杜俊杰面前,她强忍着悲伤,装出非常坚强的模样,但此时面对满大街的人,她却无法再伪装,边流泪边前行,引得路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桓诤友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原来季雨童也有这样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中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强,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将她打败,而如今......,他驱马上前,柔声道:“跟我走吧!”说着伸出了他的手。现在的季雨童根本就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迟疑了片刻,她握住了他的手,桓诤友将她拉上的马背,策马而去。

      在季雨童离去后,杜俊杰反复思量着她说的话,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师妹,不能放弃,抓住幸福......杜俊杰的嘴角泛出了一丝苦涩,他还有机会吗?!
      对于季雨童的突然离去,陶谊有些诧异,所以她想向杜俊杰问个明白,她道:“师兄,季姑娘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杜俊杰一怔,他没想到陶谊竟然会来问他这个问题,他微微颔首,道:“的确,因为她说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所以她选择离开。”
      陶谊全未料到季雨童竟会对杜俊杰说这些,她沉思半晌,道:“那你的意思呢?你的心意是否如季姑娘所说?”季雨童怎么说并不重要,关键是杜俊杰心中到底是怎么想。杜俊杰叹息道:“我不知道。”陶谊的心暗淡了下来,难道这就是他的真心话?!杜俊杰话锋一转,道:“可是当我看到你和袁大哥......我的心好痛。”陶谊疑惑地看着杜俊杰,道:“看到我和文诺什么?”
      杜俊杰红了脸,道:“就是......就是......那天你们在院子里......不但是那天,每当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会心神不宁。”陶谊哈哈大笑起来,凝视着杜俊杰道:“师兄,你在吃醋!”杜俊杰有些诧异,“吃醋?!”
      陶谊动容道:“不要多说了,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杜俊杰轻抚上她的脸庞,柔声道:“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陶谊道:“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
      杜俊杰凝视着陶谊,目光是那样的温柔,虽然和陶谊相处了那么多年,可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那......想到袁文诺和陶谊亲热的画面,他的心又开始痛了,情不自禁地他的唇覆上了她的,他想吻去袁文诺曾在那里留下的痕迹。在杜俊杰的唇覆上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存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同样文诺这么对她时,她却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

      袁文诺望着神色凝重的陶谊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惊喜给我?!”陶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不会让袁文诺受到伤害。袁文诺望着犹豫不决的陶谊,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试探着问道:“和俊杰有关?”
      陶谊微微颔首,道:“季雨童走了,师兄他......”袁文诺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正色道:“说吧!不用担心我的感受。”正当陶谊还在忧郁不决时,杜俊杰出现了,他朗声道:“我来说吧!”
      袁文诺笑着对陶谊道:“我想和俊杰单独谈谈。”陶谊知趣的离开了,与此同时她也相信杜俊杰会将事情处理好。不待杜俊杰开口,袁文诺语重心长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将小谊交到你手中,我希望你好好照顾她,爱护她,如果让我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我不会放过你!”
      杜俊杰对于袁文诺敏锐的洞察力有点自愧不如,他道:“既然袁大哥都这么说了,俊杰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至于师妹......我亏欠她太多,我会好好弥补。”袁文诺轻拍杜俊杰的肩头,淡淡一笑道:“感情的事情不存在谁对谁错,只要你愿意对自己的感情负责,那你就没有愧对任何人。虽然小谊和我在一起,但我可以感受到她其实喜欢的还是你,所以我依然不能给她真正的快乐,既然如此,那我何不放手,只要她得到了真正的幸福,我也会快乐。”

      既然君子剑已寻回,杜原凉决定即刻起程回到京城。可是行了不多日,狄宁却感染了风寒,众人都犯愁了,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行,狄宁边咳边道:“我不碍事,大家赶路要紧!”狄礁道:“宁儿,你都病成这样了,不要硬撑!”
      只见袁文诺走到狄宁身畔,道:“我留下照顾宁儿,你们先走,等宁儿病好了,我们会快马加鞭赶来与你们会合。”狄礁闻言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如此,他道:“也好,那宁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袁公子。”
      众人在福州别过,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宁儿已有些泣不成声了。袁文诺柔声道:“进屋吧,外面风大!”宁儿拭去了泪水,在袁文诺的搀扶下进了屋。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袁文诺竟会留下来照顾她,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和他更长的独处的时间,她宁可一病不起。

      次日清晨,袁文诺去药铺为宁儿抓药,忽见一队人马从药铺门前经过,袁文诺也没有在意,向客栈走去。
      客栈内已乱做了一团,原来那队人马是官府的官兵,特奉小姐之命包下这家客栈。大厅之中,站着一手持长鞭,耀武扬威的姑娘,想必她就是他人口中的小姐。那小姐一身紧身长衫,眉清目秀,如若不是身上透出的逼人杀气,却也是位水灵灵的姑娘。
      客栈内的客人皆惧怕那恶小姐,早已尽数离去。狄宁从房内步伐不稳地走出,一官兵见宁儿慢吞吞的样子,一把上前想将狄宁拽下楼。狄宁一时站立不稳,跌倒在楼梯口。那官兵正欲再对狄宁动手,袁文诺恰好来到了门口,见到狄宁痛苦的表情,情急之下,丢下手中的药,飞身上楼,将那官兵一脚踢下了楼。狄宁又猛烈的咳了起来,脸色惨白。袁文诺鄙夷地扫视了周围的人。
      那恶小姐飞身上楼,袁文诺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那恶小姐更是愤怒,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理。她扬鞭而上,袁文诺护住了宁儿,轻巧地躲过了这一鞭。他怕鞭子会误伤了狄宁,所以他跃下了楼,那恶小姐也随袁文诺而下。
      她又是挥鞭而上,袁文诺左右闪躲,那恶小姐鞭法虽快,可袁文诺的身法却如鬼魅一般,她的鞭子连他的衣襟都沾不到。与文诺几十招一过,那恶小姐已是香汗淋漓,她将手中的长鞭甩向身旁的桌子,桌子瞬时碎成了两半,她又是一鞭挥向袁文诺,口中喝道:“有种你就别躲!”袁文诺果真没有躲闪。眼见着鞭子就要打到他身上了,那恶小姐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可就在狄宁惊呼出声的那一刻,袁文诺已将鞭尾牢牢抓在手中,那恶小姐杏眼圆睁,怒视着袁文诺。袁文诺反手一抽,鞭子便从那恶小姐的手中飞出。她惊喝道:“把鞭子还给我!”袁文诺冷笑着将鞭子扔到了地上,道:“沾满血腥的东西我不要!”那恶小姐顿时气结。
      袁文诺旁若无人地扶着狄宁进了屋。那恶小姐纤指一点,道:“上!”一群官兵接到命令,直冲而上。屋内,袁文诺在整理行装,狄宁坐在床头。见官兵冲进屋子,袁文诺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喝道:“你们要包下客栈,我们离去便是,这又是为何?”
      屋外飘来恶小姐的笑声,声到人到,“刚才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你们哪也别想去,束手就擒吧!”袁文诺冷笑道:“小姐,你不觉得这么做触犯了王法吗?”“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王法!”那恶小姐娇纵的模样显露无疑。
      “好一个不讲理的小姐!”袁文诺道。
      恶小姐嘴角上扬,笑道:“本小姐就是以恶成名,给我上!”大批的官兵随着她的纤手一扬,就向袁文诺扑去。袁文诺抛下手中的衣衫,上闪下避,左拉右勾,官兵们一个个都被袁文诺打趴在地,正在此时,却听那恶小姐喝道:“还不停手!”
      众人都停手,袁文诺循声望去,只见那恶小姐的鞭子已像毒蛇一样缠绕在狄宁的脖子上,袁文诺怒喝道:“放开她!”恶小姐凑近狄宁,视线却还是停留在袁文诺的脸上,她森然道:“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保证不伤害她。”
      袁文诺正欲以最快的身法抢步上前,却听见狄宁的口中发出了痛苦的低吟,袁文诺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恶小姐道:“来人,给我绑上!”“是!”几个官兵将袁文诺绑得严严实实地,其中一被袁文诺踢下楼的官兵上前道:“你竟然踢老子,看老子不废了你。”说着举刀就向袁文诺的手臂砍去。
      突见一条长鞭飞来,勾住了那官兵的脖子,鞭子一抽,那人顿时一命呜呼。恶小姐轻蔑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又对众人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他一下,下场就和他一样!”众人不禁动容。
      袁文诺不解道:“这又是为何?”
      “本小姐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带走!”一群人将狄宁和袁文诺押往福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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