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boys山城往事》卫古安韶蓝

7、舞会合作

　　“受过特训？”王俊凯笑着说，“和王源的身手比起来呢？”
　　“没试过，不过估计差不多吧。”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逮着机会就埋汰我？”王源抗议地敲敲桌子，“哥们我现在也是重庆谍报网一把好手好么？拿个姑娘比算怎么回事？”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一起憋笑。这是他们俩曾经的乐趣之一，如今亦然。
　　换来王源一个大大的白眼，“哼！”

　　易烊千玺清了清嗓子，重新扳回话题：“叶秘书也是戴笠情人之一，不过戴笠身边情人那么多，能当上他的心腹肯定还是需要点真本事的。”
　　“是的，戴老板得了胡蝶小姐后对身边莺莺燕燕都冷落了不少，唯有叶秘书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戴笠回杨家山公馆的时候，其他时间都随侍在侧。”
　　“哥你的八卦能力还是那么强……我对军统都没这么了解。”
　　“天天和政府人打交道，整的碎的都要听一耳朵。况且我最熟的是军需处吴局长，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子，吴太太的麻将外交可是功不可没。”
　　“如果她一直跟着戴笠的话那动手难度有点大，别弄的得不偿失了。我们要找个能让她落单的时候。”
　　“这倒也简单，听说叶秘书喜欢去飞虎队俱乐部取乐，特别是戴笠去胡蝶小姐那边的时候。”
　　“啊，”易烊千玺抬起头，“今天戴局长就去了杨公馆。”

　　这么巧！
　　三人对视一眼，择日不如撞日，他们决定稍作计划后即刻出发。
　　王源从照相馆阁楼顶取出一个小巧的箱子，里面是一套钥匙刻模。再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漆黑的正装换上，他这次不需要正面交涉，但衣着差了可是进不去俱乐部的。

　　黄伯开着车，分远近三个不同的巷口依次将三人放下。
　　易烊千玺下车后走进大厅，点了杯酒站在舞厅一侧，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人群，很快发现了目标——叶秘书果然在，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跳着狐步舞，看起来很是开心。
　　他很快收回视线，啜了口酒，拿着杯子缓缓移动到吧台旁。
　　不多时，王俊凯进了门，径直往吧台走来，“一杯四玫瑰，谢谢。”
　　站在旁边的易烊千玺像是整理衣领般微微侧过头，“十点钟方向，黄色低领旗袍。”
　　“王源就位了吗。”
　　“十二点方向的窗户。”
　　王俊凯用食指轻轻点点桌子，表示点头，收到。易烊千玺转过身立刻离开了。

　　“先生您的酒。”酒保递过威士忌酒，王俊凯接过酒杯，看向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千玺标示的方向有个烫着漂亮卷发的小姐，正跳完了舞，和旁边的朋友说着什么。她穿着合体的旗袍，手腕上挂着一个和衣服颜色一致的小手袋。旗袍放不了东西，钥匙应该就在手袋里了。
　　王俊凯微微笑笑，向那个方向走去。
　　刚才还在嘲笑王源的莽撞小记者计划，这会倒要活学活用了，他想。

　　叶秘书聊到兴起，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正好撞在一旁路过的年轻男人身上。他拿着半杯酒也被洒到了西装上。
　　“哎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叶秘书有点嗔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撞的人反而道起歉来，“咦，这不是叶小姐么。真巧啊，”
　　叶秘书抬头看清楚来人，微微一愣。
　　搁平时，管对方是多大的来头，叶秘书向来是不怕事的，撑死了道个歉就扭头走人。不过今天的人可不一样。
　　他是掌握着前线军装生意的王老板，戴局长最近眼前的红人，听说前些时候胡蝶小姐得的那几大箱洋货也是他送的，唇膏香水丝袜珠宝一应俱全，可把她羡慕得牙痒痒。光有钱也就罢了，王老板还是个高大俊朗的年轻人，没一点纨绔的样子。往日工作场合见了还是毕恭毕敬的，此时私下里撞面，他倒是越发风流潇洒起来。
　　“你……你没事吧。”
　　“怎么会有事呢，我的西装倒是先替我一亲芳泽了。”王俊凯眯着眼笑道，“今天这么巧，有幸请叶小姐跳支舞吗。”
　　他举起手在胸前划了两圈，弓下腰，行了个标准的西方骑士礼，这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让见惯了场面的叶小姐也不由有点脸热，立刻答应了，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两人搂在一起划下舞池，王俊凯慢慢地将她带着往千玺刚才指示的十二点钟方向的窗户旁跳去。

　　他们一边跳着缓慢优雅的舞步，一边轻轻聊着天，不一会，王俊凯低头轻轻嗅了一下叶秘书的耳边，
　　“叶小姐今天搽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和以往味道不太一样呢。”
　　“换成了金芭蕾的，这都被你发现了？”
　　“怪不得有浓浓的桂花香，和叶小姐给人的感觉一样，浓郁、迷人……”
　　两人跳舞的脚步放得很慢很慢，来到窗边，王俊凯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头侧的发卷，微笑注视着她，继续甜言蜜语。
　　叶秘书自诩见多了各类男人，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搂着自己跳舞，奉承话不要钱似的劈头盖脑砸下来，很是令她心花怒放。这月下的温柔让她一时间竟有些陶醉，恕不察觉自己随手拎着的小手袋已被悄然打开。

　　王俊凯不动声色地摸到钥匙后，立刻把手往窗外一伸。窗台下的王源立马接过了钥匙，把钥匙按在刻模上压出形状，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将钥匙串上的所有钥匙都翻印完。他学了一声鹌鹑叫，很快窗台再次伸出手，他把钥匙塞回王俊凯手心。
　　放回钥匙对王俊凯来说已经不算事了，王源呼口气，这个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

　　此时，他正站在俱乐部外面的一个小巷里，窗户对着巷子，从外面看不会有人发现他躲在这里。但是从大门进来的总要从大门出去，不能在细节上留下小错。
　　王源合上刻模箱，拉起箱带背在身上，挪到一旁，往上一跃抓住水管往二楼爬去。没爬两下，二楼的窗户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进去。
　　这里是俱乐部的包间，易烊千玺一直等在这里。
　　“拿到翻模了，明天我去刻钥匙。”
　　“好。”

　　一曲终了，王俊凯放开叶秘书，“以后，还请叶小姐在戴局长面前多为我王某美言几句，不胜感激！”
　　还是那么温柔的笑意，却一瞬间疏离起来，这让叶秘书突然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瞬间有点忿忿，但下一句话“以后进了洋货我会先留着给叶小姐挑”又让她多云转晴，最终觉得是自己还是赚了，心情甚好地放王俊凯离开，去找下一个舞伴。

　　王俊凯走到门口，准备先行离开。
　　“哟，王老板，”一个人喊住了他，“幸会幸会，难得见你来玩。”
　　王俊凯仔细一瞅，是军统新上任的副主任杜威，“杜主任啊你好你好。”
　　两人寒暄了一会，王俊凯就坐上车走了。

　　等王源离开后，易烊千玺下了楼，看到一个大厅一侧站着个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身影有点熟悉。
　　他来了重庆后目标就是进军统或者中统，这些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早把军统中统包括太子党的人事关系都摸了个透，这下也一眼就认出是军统的杜主任。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悄悄地侧过身，等杜主任移开视线后再迅速离开。

　　特务大会如期在三日后秘密举行，国民政府低层职员都被隐瞒其中。易烊千玺是从他签字批准的招待物资的条子里察觉出来的。
　　当天晚上，他借口加班，找机会溜进叶秘书办公室，偷出了那份会议内容后，马不停蹄地去了飞虎队俱乐部。
　　上次偷钥匙他们发现俱乐部的二楼包厢是个不错的碰头地点，关上门后除非叫酒侍否则不会有人进来，隔音很好，而且一个窗户对着外侧大街可以望风，一个窗户对着后街小巷方便逃生，于是索性就把这次碰头继续定这里。

　　“会议内容出来了。”易烊千玺将手中拍下的照片指给两人看，“抗战已经临近尾声，美苏友军都加入正面战场协同作战，可能不到明年年底抗战会结束。于是军统和中美合作所决定将主要精力放到剿杀□□方面。”
　　三人陷入沉默，抗战还没结束，国民政府就开始想着内耗了。
　　“你这次手干净吧？”王源看向千玺，“有没有动到人？”（注：杀/伤人）
　　“没有，神不知鬼不觉。”
　　“那好，我今晚就把会议内容报给延安，让解放日报明天就公布出去。”王源咬了咬牙，“他们这次是内部秘密会议，怎么也想不到是我们干的，光抓内鬼就够他们耗上一阵子。”

　　“我要抓紧混进军统，”易烊千玺说，“以后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大哥帮你。”王俊凯笑了笑，“我好不容易养肥的大鱼，如今也该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