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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寂静的风 ...

  •   卡卡西静静地蹲下去,待在一旁看着他。
      闭着眼的波风水门更有一种温润的气息,卡卡西想起了儿时那个夏日午后他在森林里摘到的那一棵薄荷,有一种清凉凉的芬芳和凉爽。
      卡卡西的手不自觉地移到了下面,他另一只手撑着地板,让自己尽量离水门更近一些。
      少年从来不在卧室之外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之后很久他都觉得自己大胆,他就这样近距离地凝视着对方,做着隐秘而了不得的情事。
      他一下一下的抚触着身下那个部位,咬紧牙关,把细细碎碎地声音关在嘴里。
      呼吸急促起来。
      他知道自己过于无耻了。
      带土从外边回来,他不经意地瞧见书桌上的鱼肉干不见了,不禁有些恼火,“不会又是野猫跑进来了吧。”
      那一次开着窗子,有一只野猫跑进书房把他放在桌上的牛肉吃掉了,为此带土对小动物耿耿于怀。
      波风水门倚着门栏,笑到,“如果卡卡西知道你把他当野猫,他会不高兴的啊。”
      “咦,卡卡西来过了?”
      琳兴奋地问到。
      波风水门耸耸肩,“看来只是来拿笔记本的而已。”
      他跟琳说话的时候瞧见刚才躺过的沙发,眸子里波涛涌动,他不发一言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我怎么觉得老师有心事的样子啊。”带土摸着下巴,好奇地揣测着。
      (就是说卡卡西□□时,波风水门是醒着的!!!)
      高三的学业非常繁重,卡卡西满脑子都是波风水门,单单是自己闭门造车对他进行脑补已经不够了,他慢慢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对方。
      社团活动虽然已经结束,但时不时会有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因为一些难题跑来咨询。
      因为卡卡西对古代兵器稍微有研究,所以之前加入了一个相关社团,只是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团长,都高三了还被几个学弟纠缠着问东问西。
      “你们不会去网上搜一下资料吗?”卡卡西挠着头发,有些不耐烦。
      彼时已经是四月,天气燥热了起来,尽管卡卡西一向待人温和,却不如波风水门那般。
      “我们今天只是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啊。”
      学弟诚恳地说。
      旁边站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他个子不高,周身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让人觉得有点冷淡。
      “就是他?”卡卡西笑道,“肯定是学霸啊。”
      学弟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气场。”卡卡西笑到。
      “我告诉你哦,年级第一从没有让过别人。”学弟偷偷说。
      自始至终对方都没说话,他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卡卡西和别人的互动。
      银发学长恶劣地笑着,冲着鼬挑衅般问到,“年级第一一直是你啊,那你有没有考过历史最高纪录?”
      历史里最高分纪录保持着是卡卡西,所以他才会这样刻意问。
      少年依旧没有吭声。
      “啊啊,我们今天是想找你商量一下,学长,你学习忙,社团的团长之位就让给他了。”另外一个少年匆忙说。
      卡卡西挑挑眉,耸耸肩,“好。”
      他一向慵懒,并不愿意胜任团长一职。
      刚好借此机会把它推给别人。
      况且这个时候父亲对他管教极为严格,他不得不做出学习的样子。
      为了节约学习时间,父亲托人给卡卡西安排了一个宿舍。少年习惯了我行我素,对群体合宿有一些反感,好在卡卡西性格外向,和舍友很快便熟识了。
      只是卡卡西懒惰,一向没心没肺,不是那种会照顾自己的人。
      住宿没几天,他身体不舒服,不过是一个感冒,却是一种缠缠绵绵的病。
      卡卡西觉得感冒是一种特别娇气的症状,咳嗽、喷嚏不间断,还会多情似的流着鼻涕。
      这样持续了两天,发起了高烧,卡卡西又懒得去管它,兀自躲在宿舍睡起觉来。
      头晕晕的。
      身体一不舒服就愈发想被关心。
      卡卡西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是那个人金色晃眼的发,是那个人勾起嘴角的浅笑,是那个人温润的声线。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电话。
      只是不经意瞧见时间,半夜两点了。
      卡卡西赶忙把电话挂断,饶是不好意思。
      他料想对方此时在熟睡中,只是这样寂静无眠的夜里,想念越是深沉。
      这种思绪就像黑色的夜,铺天盖地;它的浓重又是一杯黑咖啡,苦涩暧昧。
      第二天卡卡西依旧没去教室。
      大早晨昏昏沉沉的起来喝水,舍友没有锁的门被推开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卡卡西只觉得自己在梦游。
      波风水门抬起手摸着他的额头,“吃退烧药了吗?”
      卡卡西摇摇头。
      男人执意带他回去公寓,硬是找了宿舍管理者签了假条、找了卡卡西年级主任请了几天假。
      “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你先去躺着。”波风水门说。
      卡卡西在两间卧室门口犹豫一下,然后奔进了波风水门的那间卧室。
      波风水门有洁癖,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入他的房间。
      卡卡西是觉得自己发烧了,对方不会介意他此刻的糊里糊涂,于是他大胆的睡在了波风水门的床上,还拉过来被子紧紧抱住。
      水门的被子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就像书房里那瓶薰衣草的香气。
      他端着一碗红豆粥走推门去了卡卡西曾经待过的卧室,发现少年不在里面,心里有一些惊异,退出去另一个房间,瞧见躺在床上的卡卡西银发的脑袋露在被子外边,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一簇银色的发像暗夜里溜进窗子的银色月华,兀自有一种婉约的美妙,是一味清清淡淡的景致,就如春日午后一杯浅浅的茶。
      波风水门做的粥味道极好,卡卡西忍着头晕喝了两碗。
      入夜时分,波风水门拿着睡衣要去另一间卧室,卡卡西张了张嘴,寻不到合适的词汇,以前总是认为自己巧言擅辩,尽管言语不多却总令人耳目一新,而如今是词穷。
      卡卡西恋床的毛病依旧,虽然是那个人的床铺仍然翻来覆去,身体冷瑟瑟地不舒服。
      半夜时分,波风水门爬起来悄悄走到卡卡西房间,他抬手抚上少年额头,温度又高了起来。
      波风水门刚要转身去给拿凉毛巾,卡卡西醒过来扯住了他,“我······难受······”
      少年的声音略带沙哑,说着说着哽咽起来,孩子气般的揪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
      波风水门心里颤颤巍巍地疼着,他趴到卡卡西耳畔:“乖,我去拿毛巾,立刻回来。”
      卡卡西在他美妙而温和的声音里忍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慢慢地泣不成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想念。
      在对波风水门日日夜夜的妄念里,卡卡西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和委屈都默默积攒着,这个时候化为泪流,呼啦啦的流泻出来,代替着语言做着无声的倾诉。
      他终究没勇气说出口。那些话。那种心意。那种想法。
      毛巾是波风水门在做饭的时候就放进冰箱里冷冻的,现在已经冰凉了,他褪去塑料包装,把毛巾轻轻地敷在卡卡西额头上,然后他坐在床边,抓着卡卡西的滚烫的手,紧紧地握住。
      卡卡西烧得浑身没力,他想回握过去,手指动弹几下不听使唤。
      人在生病的时候真是无奈的软弱。
      卡卡西的眼皮渐渐困顿,慢慢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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