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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入空门 ...

  •   第二十七章入空门

      红尘苦海浪千重,爱恨情仇两无穷。

      追名逐利一世醉,一朝梦醒皆是空。

      道是凡夫为情种,可怜艳芳随东风。

      风雨无情春华逝,一诺千金兑青灯!

      张启轩回国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直奔他和婉秋一起创办的学校。那些熟悉的校舍,花坛,大小路径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你怎么又来啦?不是说好隔两天一见面吗?”张启轩刚一进上官婉秋的办公室,还没等他找个地方坐下来,就迎面吃了她硬邦邦一句。

      “我这不是有事嘛。你怎么就这么烦我呢。”他笑嘻嘻的从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双手捧给她。张启轩知道上官婉秋离不开巧克力。

      “我没有烦你,你也知道咱们这学校刚成立,有好多的事要处理。我没时间陪你玩。”她接过来,温和地看他一眼,显得好无奈的摇摇头。

      “我就是来帮忙的。这学校也有我的份啊,我可是董事长呢。”他在她眼前胸脯一挺,头一扬,眼眉一挑,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我不是小瞧你,这隔行如隔山。”婉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未写完的两张稿纸,递给启轩。“那好,你看看这个。别让我小瞧你。”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书柜,翻找一份文件,当她回头时看到启轩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认真的读着。看他调皮的样子,婉秋笑了:“还像那么回事。你能处理好这事,回头我请客。你慢慢看吧,我先出去一会儿。”

      “我一来你就走。你干嘛去?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不情愿的撇了一下嘴。

      “等我。”婉秋冲他笑笑。

      上官婉秋给张启轩的是一份未完成的计划书。里面有关于建设,人员的管理和一些配备等。婉秋是教师出身对管理这方面不是很熟,她正头疼这些烂事。真巧启轩来了,她倒要看看这个花花公子是不是只会摆花架子。她这回出去不是为了躲他,而是真有事。

      张启轩表面上看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其实他很有内秀。做什么事他心中有数。他有心要娶婉秋为妻,就必须要有做丈夫的肩膀,能够扛得起责任。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所以,他暗中做了大量的工作。今天婉秋给他的这份未完成的计划书,早已经在他的工作之内了。按照他已经有的想法和实际情况作了分析,和具体的实施方案。

      上官婉秋回来时,启轩正仰在沙发上小酣。双臂伸展在沙发的背上,叉着双腿。婉秋看她一眼,心想他知难而退了吧。原本也没指望他什么。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桌面上平整的摆放着一份写好的计划书。那刚劲有力的字体神韵超逸,笔势豪纵。婉秋闪目望了一眼启轩,心里敬佩道:“这小子还能写得这样一手好字。”

      张启轩撩起一张眼皮,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婉秋,接着装睡。

      上官婉秋展读文字,越读越激动。她眼都没眨,一口气读完。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心里的一团麻,终于有了头绪。不,这不是最好的表达词语。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雨过天晴的舒畅,她感激的望着装睡的张启轩,眼睛里流露出赞赏,敬佩,还有一点骄傲的味道。她心里美美的,甜甜的:“行了。你就不要再装睡了。”她温和地看着他。

      “被你看出来啦?我写的还入你的眼吗?”启轩站起来走到她的桌子前双手按在桌子上,看着她笑。

      “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才。”

      “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说吧我有什么奖赏?”他调皮的望着她笑。

      “都说了请你吃饭。”她笑望着他。

      “看我表现这么好的份上再来点深的吧。”他鬼魅的笑笑。

      “你的坏主意多,不敢和你玩。”婉秋把计划书放到抽屉里锁好。

      “我在你心里咋么会这样。我要你吻我一下。吻这里,他用手指了一下额头,不,还是这里吧,他又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还是这里吧,他把手指放到了他的双唇上。”

      “等你选好了再说吧。走,我们吃饭去。”婉秋收拾好桌子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启轩一看急了:“你还欠我一个吻。”“那就欠着吧。”

      张启轩一米八六的身躯已经拦住上官婉秋的去路。他祈求的眸光柔柔散在她的脸上。谁说女强人不懂爱。谁说大龄女人就没有风情和悸动的心。此刻的婉秋心砰砰地跳个不停,这就是爱的风暴来临之前的征兆吧。就在张启轩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吻她前额的一瞬间,她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她感觉到他的吻,从额头开始一路经由眼睛,鼻子,双颊最后落在她的双唇上。男人在没有达到极爱一个女人时,是不会吻她的,这种挚爱的吻,比发生性关系都要挑剔。上官婉秋不由自主双手抱住他的腰,她也在回吻着他。那是一种令人难以控制的局面,什么不好意思,什么世俗眼光,统统见鬼去吧。此刻的上官婉秋和张启轩只觉得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享受着人世间最美的感觉。

      “张董事长。”张启轩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他愣在那里,是王老师在叫他,张启轩被拉回现实。

      “哦,上官校长在吗?”

      “您还不知道吗?上官校长已经……”

      “她怎么啦?”张启轩的头“翁”了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向他袭来,他直直的盯着王老师,要不是王老师是女人,他早就揪住她的衣领了。

      “上官校长已经离开这里。具体情况你去问一下代理校长吧。”

      张启轩迷迷糊糊也没敲门就推开门进了副校长办公室。代理校长见张启轩进来,马上站起身迎上去。“您是张董事长吧。我见过您的照片。”他让张启轩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讲起了上官校长的故事。张启轩得知,龙晓阳已经去了,婉秋把学校已经安排好,她辞职了。

      启轩仿佛看到婉秋孤单的身影在风雪中漂泊。无助的眼神四下寻找这什么。她那脆弱的身躯眼看着就要倒下。张启轩立马拨打她的电话,回答的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张启轩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婉秋出事了。”

      当他来到她家时,此处已更名换姓了。张启轩又是一惊:“婉秋把房子卖了。看病需要那么多钱吗?婉秋住在哪里?”他一时没了主意。他不想回家,于是来到杨开的酒店。

      张启轩一见到杨开就说道:“订一间客房。”杨开正低头忙着什么,听到张启轩的声音,马上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他。一时没了言语。张启轩见状又补上一句:“怎么,不认识?”

      “你搞什么鬼呀。这三个月你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你还认咱这些哥儿们吗?”杨开看着昔日傲慢,洒脱,不可一世的张启轩,如今已是那么沉稳,低调,言语不多,但他仍然是那么有修养,有气度。有内涵。这需要多大力量才能改变一个人啊。爱情,爱情就真的他妈的邪了门了。杨开想不通,也许是他没有经历过那份能让人用生命去爱的东西吧。他看到张启轩痛苦地挣扎在爱情的苦海中,他的心也跟着难过。“轩子哥,我不懂,也不问你什么。只要我能帮得上,没的说。你在这儿住多久没问题,我说一句不该说的,你是不是该看看咱妈。”杨开拿出一瓶酒,出了柜台,来到角落的一个桌位。他们对坐着,张启轩显得很疲乏,杨开启开酒瓶,给张启轩倒上一杯酒,看着张启轩说道:“我去过你家两次,咱妈还好,就是白发多了。要说咱们这四个妈,就属你妈最能沉得住气,她老人家压茬。这要是搁在我妈身上,阵脚早就乱得不可收拾了。”

      “她很刚强,没有我也照样活的好好的。”张启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背靠沙发,头向后仰去,他那副懒散无精打采的样子令杨开觉得不舒服:“你什么意思呀?”杨开盯着张启轩,张启轩闭着眼睛,懒懒的靠在那里像是呼吸的力气也不愿意发出。杨开心痛的说:“我认识的张启轩早已经不存在了。自从你认识上官校长,你对我就越来越陌生。你的开朗乐观,风趣幽默,你的豪放任性都哪里去了?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就不明白了。爱情是魔鬼吗?如果爱情是魔鬼,不要也罢了。”杨开越说越激烈,他站起来冲着张启轩几乎是在吼叫。

      “你有完没完。我刚下飞机。找一间客房,我要休息。”他太累了,坐了十七八个小时的飞机,又去找上官婉秋。他就是铁打的也磨薄了。是什么力量使他支撑着不倒下去呢?是牵挂!是对婉秋的牵挂。

      杨开安顿好张启轩后,他给魏任超拨通了电话,在电话中只是说了一点张启轩大概情况,并说,如果有时间大家能聚聚好好聊聊。

      傍晚,魏任超和陆齐天一起来到杨开的酒店。张启轩还在睡着。杨开拿出一瓶红酒给大家各倒了一杯。他们分别坐着,杨开把张启轩的情况说给大家听,又说了自己对启轩的看法。一时大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他们闷闷的喝酒。半天,魏任超开口道:“他这也不是办法。也不是外人能帮得了的。”

      “你这不等于白说吗。”陆齐天看一眼魏任超又看看杨开。

      “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魏任超见陆齐天站起来端起酒杯,喝干杯中酒,他有点激动的看着杨开说道:“你与那个上官校长熟悉,你去找她谈谈。让她劝劝轩子。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陆齐天又看了一眼魏任超,魏任超点头称是。杨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胳膊肘杵在巴台上,手托着下巴。听了陆齐天的话,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又给陆齐天手中的酒杯满上。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让我到哪里去找她?听轩子说,她把房子都卖了,已经离开了学校。兴许出事了。”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我不管她怎样,我只知道不能让轩子痛苦。”陆齐天站在魏任超的后面,用手拍拍魏任超的肩膀。魏任超马上举起手中的酒杯:“这话我赞同。”

      “像我们这样家族出身的人,在别人眼里是那么风光,那么了不起,可谁又知道我们又有多么不容易。我们要被迫做我们不喜欢做的事,不开心时也要强装笑脸,我们是在给家族做人。”杨开叹了一口气,喝一口红酒。

      张启轩太累了,他一直在睡觉。他们没有惊动他,大家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陆齐天建议让张启轩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轩子怎能受得了身边睡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况且他又不爱她。迟早把轩子逼疯。”陆齐天狠狠地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把剩下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魏任超接过陆齐天的话茬不满的说道:“有时命运不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我们像家长手中的一张牌。人们看到的我们似乎游手好闲,谁知道我们承载着家族的重任。我看轩子哥这婚离不了。他们两家是:一个是一撇,一个是一捺,合在一起才能组成一个人字。他们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

      “也不能那样说,他们为了我们好。能有多少人比我们起点高?人们只知道谁成功了,谁成名了,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背后又是一只多么强劲的巨手在托起他们。学会知足,学会感恩吧。”杨开手里端着酒杯转到魏任超前边,向他举起酒杯,一回手倒进自己的嘴里。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轩子哥也就是遇到了上官校长,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是呀,轩子平日里主意最正的,面对爱情也是束手无策。”陆齐天又点燃一支香烟,使劲吸一口,微仰着脸,慢慢的吐出一个一个的烟圈。那烟圈仿佛花一样开在空中,转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杨开抬起头来望着发出采光的霓虹灯,又叹了一口气,发出内心的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

      “废物。”还没等杨开把话说完,陆齐天插了一句。

      “看看轩子醒来没有,”他们一起去看张启轩……

      张启轩回到家中才知道白慧兰已经回到香港,并且提出了离婚。但由于家庭的反对,最终没能如愿。

      张启轩打定主意,按照魏任超提供的上官婉秋的旅行住宿线索踏上了千里寻找爱人之路。

      谁在唱:我是一只孤独的小船,漂浮在红尘浪里边。迎着尘世的风,载着岁月的尘,奋力驶向人生的彼岸。在那虚芒的日子,拖着疲惫伤痕 ,饱受着风雨的摧残。我曾挣扎,我曾呐喊。睁着无助的双眼,看着事态变迁。星辰眨着眼。在霜的交点,雪接过雨的舵,又划过一个流年。来自天堂霎那的光芒,唤起我对爱的思盼。哪里有可停泊的港湾?让我卸下孤独与疲倦。

      五月是一年中多么美好的季节。到处可以看到成双结对的爱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此时的张启轩并不感到孤单,他心里装着他的婉秋。只是他每到一个地方,总是晚了一步。直到他追到海南,就再也没有上官婉秋的任何线索,她就像忽然从世上蒸发了一样。

      这一天,张启轩在海南一条通往寺院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的衣衫领口上的两个扣子不见了,袖子挽到手臂上,旅游鞋上一层尘土。他拖拉着脑袋,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寺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他向寺院里望了一会儿,慢慢地溜达进去。他无心看什么,就这样慢慢游走着,他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向山边走去。他看见一个老和尚盘腿坐在一棵大树下的一块大青石上,闭着眼睛,双手分别放在两个膝盖上手心朝上拇指掐着中指,静静地坐着。

      人世千帆已过尽,择一处茅舍幽居。

      丝线一竿钓明月,古琴梵音悟菩提。

      张启轩来到老和尚不远停了下来,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随缘吧,一切都是该来的,一切也都是该去的。”

      张启轩向四下看看,并没有别人,他走至老和尚近前:“师傅,您在说我吗?”

      老和尚睁开眼睛,看着张启轩:“莫强求。放手吧。阿弥陀佛。”

      “师傅您看出我什么来了?”张启轩与老和尚聊了几句默默下山。

      张启轩在离自己住得旅店不远的小饭馆里,叫了一碗面条,他在等着自己的面条时,偶尔听到旁边的饭桌有人在说话:“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你像咱们这样的,穷成这样了也没想过死。你看前两天那女的,她的生活一定很富有,她为什么想不开呀。”“就是的嘛。要是我,甭管什么事,再大,我可不死。”

      张启轩回头望了她们一眼。两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身渔民打扮。她们见张启轩看她们,她们对视一下,继续吃饭。张启轩有点坐不住了,他往她们这边凑了凑问道:“你们刚才说,几天前这里死了什么人?”

      “一个外地女的,四十多岁。”

      “大概穿什么样衣服?”

      “旗袍。很特别的。”

      张启轩只觉得自己的头嗡了一下,他把面条钱放在桌子上,也不等上面条来,起身匆匆回到旅馆。他那天从美国回来,去学校找上官婉秋,没有见到她,听别人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现在他忽然想起,婉秋一定给自己留下了什么。他怪自己那么粗心,没有打开婉秋的办公桌的抽屉看看。

      张启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订了一张飞机票马上飞回北京。

      下了飞机,张启轩打车直奔上官婉秋和他一起创办的学校。一路马不停蹄。到了上官婉秋办公室门前,他迅速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开锁的手有些发抖。门开了,他把背包往办公桌上一扔,快速来到上官婉秋的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他急急地打开抽屉,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一下子跳进他的眼帘。他定定的看着这封信,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拿起这封信,捧在手里。心里不停地在说:“婉秋,你不要吓我。”

      张启轩慢慢的展开婉秋留给他的信,一字一句仔细的读着:“启轩,不要找我,我去了我该去的地方……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我这一生痛苦过,迷茫过,风光过,哭过,笑过。什么都可以不记得,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令我终生难忘。我不后悔和龙晓阳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我们今生,是没有希望了。我对你的爱,那份不能用语言言说的爱,那份不舍的情,只有来生再续了……

      启轩,我永远的爱人。永别了。

      照顾好自己。也许,没有我的出现,你现在会很幸福。我在此说一句,对不起。”

      张启轩的视线模糊了,他久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黑暗充斥着房间每个角落,张启轩仍然坐在那里。清晨的曙光透过玻璃洒进室内。张启轩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微微睁开双眼,他把上官婉秋给他的那封信叠好,放进衣袋里,站起身,环顾一下四周。走出房间,把门锁好,头也不回的离去。这间办公室没有张启轩发话,任和人是不许进来的,因为它是张启轩和上官婉秋爱的天堂。

      张启轩回到家中面对空旷的四壁。他没有感到孤单,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父亲的公司。公司里的人见张启轩回来了,各种想法油然而生,他们猜测着各种可能,表面上和张启轩热情地打着招呼,张启轩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沧桑世事,谁主沉浮?”“寻一方安宁的归宿。”“空有绝世的才华终究散落在清冷的孤灯下。”“谁能更改安排好的宿命?”“人生万事转头空,滔滔生死已无崖。”细品这些话句句都涵盖了太多的无奈与悲哀。这使得本来就要沸腾的水泛起泉涌般的水花。

      从公司回来,张启轩来到母亲那里,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母亲见儿子来了自然很高兴,又是拿水果,又是泡茶的。张启轩坐定后看着母亲说:“母亲,离开孩儿这段时间可好。”

      “你怎么说话让我听不懂了。”

      “今天看到母亲的气色很好。使我心安。”

      “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母亲离开我,生活的很好就是了。”

      “没有谁都能活。只是怎么活。”

      “那么,母亲,我在您身边和不在您身边一样吗。”

      “孩子大了。终究要离开。任何人都要经历。没有怎样。适应,顺其自然吧。”

      “对不起。”张启轩忽然趴在地板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母亲眼睛里露出惊慌,她忙起身扶起儿子。

      “没什么。母亲,我可能出一趟远门。我不在您身边,您自己多加保重吧。”张启轩站起身来,搂着母亲的双肩静默一会儿,轻轻地说道:“我该回去了。”

      “吃完晚饭再走吧。”

      “我不饿。再见。”

      张启轩走后母亲觉得怪怪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早上,张启轩迎着朝霞,一脸平静地向寺院走去……

      男人一诺重千金,爱恨情仇闹世今。

      红尘浪里荡风流,一道天命锁痴心。

      一段时间后人们相传这所寺院里有一个极标致的新和尚,人长得很帅,这吸引了不少女信徒来此寺院烧香拜佛,从此寺院的香火旺盛起来。

      这真是:读累了世间悲欢聚散,看淡了人情脆薄冷暖。说什么,红尘有爱共枕眠,转眼间,生离死别两不见。缠缠绵绵昨日梦,卿卿我我云烟散。一场春秋梦,瘦月清风伴。

      《行香子--绝尘缘》

      海角秋天,蓝色横穿。

      水云间,梦里诗篇。

      渔歌唱婉,逐浪超然。

      毅绝尘缘,无所怨,得安闲。

      悲欣别唱,难破篱蕃。

      谁解情,绝世绵缠?

      天涯古寺,月映清寒。

      绚烂遗空,谁梵叹?度清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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