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三俊杰》潘昆年

18、第 18 章

　　第二十一章．云舒雅美人设局。 “潘哥，您好！好久未见今日怎么有空一人逛街呀？” 这天下午潘玉独自一人漫步五马坊，忽闻身后传来一声招呼，潘玉不觉停下脚步，回头一瞧见是一枝花云舒雅，便笑道：“呀，是舒雅妹啊！我上街看看可否有合适布料准备给母亲和小妹扯上一点添做新衣，好久没有给她们买布添衣啦！您呢？” “潘哥真乃孝子也。我随便逛逛，刚巧在此遇见您。潘哥，舍下藏有一帧唐寅《孟蜀宫伎图》，可否有兴趣来舍下鉴赏鉴赏？”云舒雅娇艳妩媚，婀娜多姿，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十指相扣，冲着潘玉微微笑道。“《孟蜀宫伎图》珍品也，难得一见，好哇！”潘玉一听是明中叶江南四大才子唐寅画作，自是满心喜欢便高兴地应道。“那现在就走？潘哥。”云舒雅眸含秋水面带笑容，心里却另怀他意。“好啊，现在就去。”潘玉一门心思想着《孟蜀宫伎图》，哪里察觉到云舒雅心里还藏有另一层深意。路上碰到了赛牡丹沈君宜和花中蝶孙飞燕，因各自有事大家相互寒暄了几句就拜拜了。潘玉和云舒雅两人有说有笑，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东北面容成坊云舒雅家。 “舒雅妹，您胆子也忒大啦，您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潘玉跨进云舒雅闺房，看到房内一些珠宝首饰、珍本字画等贵重物品，笑逐颜开便打趣道。“呵呵，潘哥，你错了！我这不是引狼入室，而是引郎入室，请君入瓮，潘哥您可要小心点哇！”云舒雅秋波寄意，流盼传情，一语双关狡黠地笑了笑。“哈哈！潘哥还会被您吃了不成？”潘玉俊目朱唇，哈哈笑道。“碧瑶妹不在这里，还真说不准呢？”云舒雅笑容可掬，边说边取过《孟蜀宫伎图》，放在一张檀木圆桌上，然后缓缓展开。 “唐寅：江南四大才子之一，风流倜傥而又才华横溢，诗文擅名，画名更著。《王蜀宫妓图》，是唐寅人物画中工笔重彩一路画风的代表作品，显示出他在造型、用笔、设色等方面的高超技艺。仕女体态匀称优美，栩栩如生，削肩狭背，柳眉樱髻，额、鼻、颔施以‘三白’，既吸收了张萱、周昉创造的‘唐妆’仕女造型特色，又体现出明代追求清秀娟美的审美风尚。”潘玉一边细细品赏，一边慢悠悠地点评，“此图原名《孟蜀宫伎图》，俗称《四美图》。描绘的是五代前蜀后主王衍的后宫故事。画面四个歌舞宫女正在整妆待君王召唤侍奉。她们头戴金莲花冠，身着云霞彩饰的道衣，面施胭脂，体貌丰润中不失娟秀，情态端庄而又娇媚。蜀后主王衍曾自制‘甘州曲’歌，形容著道衣的宫妓妩媚之态：‘画罗裙，能结束，称腰身。柳眉桃脸不胜春，薄媚足精神。可惜许，沦落在风尘。’唐寅创作此画，则旨主揭示前蜀后主王衍荒淫腐败的生活，寓有鲜明的讽喻之意。” “潘哥真乃情趣高雅，学识渊博。嗨，您看这《王蜀宫伎图》题跋：莲花冠子道人衣，日侍君王宴紫微。花柳不知人已去，年年斗绿与争绯。蜀后主每于宫中裹小巾，命宫妓衣道衣，冠莲花冠，日寻花柳以侍酣宴。蜀之谣已溢耳矣，而主之不挹注之，竟至滥觞。俾后想摇头之令，不无扼腕。唐寅” 云舒雅故意凑过来摇头晃脑、可爱卖萌。 “舒雅妹，老学究，高学问，摇头摆尾咏题跋！”潘玉见云舒雅一副洋洋自得，可爱卖萌的模样，便笑吟吟地调侃道。“潘哥，您取笑于我？您坏您坏呀！”云舒雅用手捶了一下潘玉，娇滴滴地笑道。“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哈哈！”潘玉亦高兴地打趣。“潘哥，今日难得来看小妹，我好高兴哇！刚巧朋友从杭州带来一坛女儿红，咱俩何不小酌一杯开心开心？”云舒雅笑容可掬，花言巧语暗里藏针。“这……恐怕不便吧？”潘玉看了一眼舒雅，有点迟疑。“有何不便？潘哥只管宽心便是。小酌怡情，坐坐坐，别傻愣着，小妹略备几样小菜马上就来。”云舒雅不容分说便将潘玉按在鼓凳上，然后一溜烟跑到厨房里去了。潘玉碍于面子，无奈只好乖乖地坐着，然后便又低头细细欣赏起《王蜀宫伎图》。约一盏茶工夫，云舒雅便带着一婢女进来了。婢女双手端着一托盘，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壶女儿红和几碟小菜，来到跟前云舒雅看着潘玉笑眯眯道：“潘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舒雅您客气了，这我都不好意思啦！”潘玉边说边起身动手收拾檀木圆桌上的画卷。 “这就对了么，大丈夫走天下吃四方，能伸能屈拿得起放得下，有些事想通了心疼，想开了头痛，潘哥您说对吗？”云舒雅似乎话中有话，然后又回头对婢女交待，“你先下去，有事再叫你。”那婢女“噢”地应了一声便走了。当下两人面对面坐定，便斟酒举杯对饮起来。哇塞！原来这小酌怡情还真是云舒雅精心策划、早有预谋的引郎入室的美人宴。 “东院四佳丽”自认识潘玉后，大家一直都暗恋着潘玉，只是苦于没有更多机会亲近接触发展感情。云舒雅自从那晚九山河畔挽手潘玉，及江心屿一起游玩后更是思慕有加、一往情深意长。但是潘玉早已心有所属、情有独钟——杨碧瑶，因而大家感觉难以乘隙插足，便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和热情。现杨老爷断然拒绝、阻止潘玉和杨碧瑶继续交往发展，云舒雅一听到信息便暗自窃喜信心重拾，觉得有机可乘，于是心生一计：投其所好，先用字画引郎入室；再盛情相邀小酌怡情，待酒酣耳热情迷□□，英雄多怜香，俊杰必惜玉，天下哪有蝶儿不恋花？等hold不住了，生米煮成熟饭——使君即吾郎君也！ 这便是云舒雅处心积虑、自鸣得意的如意算盘！ “今日若有碧瑶在，我们三人一起品酒咏歌那可是美上添美、景中有景，何等的惬意！”云舒雅面对潘玉端起酒杯，故意提起杨碧瑶勾起潘玉心中隐痛，欲擒故纵而借以引向话题。 “唉！不知瑶妹近来如何？舒雅妹您可有消息？”果然潘玉一听到杨碧瑶三字心中便隐隐作痛，不觉面露忧郁之容，于是低声问道。 “听闻被禁足于闺房，不让出杨府大门。唉！这杨老爷也真是坐井观天，墨守成规固执己见，令人不解，令人扼腕叹息！”云舒雅轻轻地叹道。 “既然如此不提也罢。舒雅妹，咱们喝酒！”潘玉心情很忧郁、很烦懑、也很纠结，便端起酒杯说道。 “好，不提也罢。聚散离合，阴晴圆缺，人生常有□□不如意。潘哥，咱们干一杯！”云舒雅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用丝帕轻轻地印了印嘴唇，又和风细雨、意味深长地说道，“浮云神马，世事无常。不懂放手，必为困兽。潘哥，人生苦短，岁月无情，有些事想通了就舒畅，想开了就无羁，该放手时就放手！” “思绵绵，念悠悠，情似滔滔长江水。爱之深，痛之切，醉过方知酒烈，爱过才懂情真。几番风雨，多少沧桑，花开花落，无可奈何也！”潘玉心潮起伏思绪万千，不禁感慨道。当一个人处于情感创伤，或事业低迷时便是人性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便是理解、是慰藉；同时也是最容易被诱惑、被侵入的时候。云舒雅深谙其中道理，故仍然细细软软谆谆善诱：“春花不开，尙有秋菊；此鸟不鸣，亦有莺歌。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也没有放不开的事。潘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来着？” “不闻弦歌，也知雅意。舒雅妹，我知您心意，我已爱不起啦，谢谢！”潘玉忧郁地笑了笑，复又拿起筷子边敲打碟儿边吟咏，“思也悠悠，念也悠悠，彩凤孤飞，彩凰独栖，今宵且尽一杯酒，与君同消万古愁！” 舒雅见状亦模仿起来，接口唱道：“梦也难留，泪也难收，孤负青春，虚负青春，今宵且尽一杯酒，千言万语诉还休！” 潘玉又唱道：“杜宇声声，杜宇声悲，后会难知，后会难期，今宵且尽一杯酒，此情何以表相思？” 舒雅接唱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花前共舞，月下相牵，今宵且尽一杯酒，晓看秋色暮看云！” 潘玉又唱道：“春风东来忽相过，金尊绿酒生微波。落花纷纷稍觉多，美人欲醉朱颜酡。青轩桃李能几何，流光欺人忽蹉跎。君起舞，日西夕，当年意气不肯倾，白发如丝叹何益。” 舒雅接唱道：“琴奏龙门之绿桐，玉壶美酒清若空。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颜始红。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舒雅妹真是善解人意，曲高奏雅！”酒助人兴，合添情趣，潘玉忽觉春风扑面心情舒畅，不禁竖起拇指夸道。 “难得潘哥如此开心。来来来，与君再饮一杯酒！”云舒雅蝉鬓金钗，黛绿双蛾，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此时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越发显得千娇百媚、楚楚动人！ 潘玉望着舒雅那如樱花般美艳欲滴的红唇，不觉说道：“酒饮微醺，花看半开。” 云舒雅微微一笑，柔声应道：“醉了一枝花，颜值也传奇。” 潘玉不敢正视舒雅，便举杯把酒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舒雅妹，将进酒，莫停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宵淋漓且痛快。哈哈！”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潘玉哥，将进酒，莫停杯，把酒畅饮须尽欢！”云舒雅酒至酣处脸飞红霞，便不顾姑娘家矜持，有意无意地将鼓凳往潘玉身旁挪了挪，举杯笑眯眯道。忽闻一股兰馥之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闻之欲醉。潘玉不觉一惊，表面仍然若无其事，心里却已难以淡定，便掩饰道：“舒雅妹，您身上的香味咋的如此好闻，令人精爽神清、舒坦之极，哈哈！” “哈哈！女孩子身上的香味本来就是很好闻的，可惜你们男孩子太粗心了，不懂得闻香识玉。但哥哥知道否这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可分为两种：一是胴体自然之肌香，另便是胭脂花粉之香气。胴体自然之肌香——高雅、珍贵、美妙，闻了则令人精爽神清，回味无穷；胭脂花粉之香气，闻了虽能令人兴奋、舒坦，但难免香中带俗，故而有言之：庸脂俗粉也，哈哈！”云舒雅妙语如珠谈吐风雅，此刻双颊绯红笑语连声，媚眼盈盈柔情似水，尽显那娇羞妩媚之色，言罢便再次有意无意地将鼓凳往潘玉身边挪了挪。人之本，食色性也。潘玉闻着从舒雅身上传来的肌香，渐渐感到心神不宁，面色绯红，兰馥之香使人迷恋、使人陶醉。潘玉忽觉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讪讪地笑道：“巧话连篇，故弄玄虚，哪有舒雅妹说得这般奇妙玄乎？” “一个是天生兰馥，一个是庸脂俗粉，自然而然天壤之别也！潘哥，小妹玉体肌香可是天生自然，高雅、珍贵、美妙无比！呵呵！这会咋的好热的天气啊？”云舒雅明眸流转，梨涡浅浅，笑意温婉，妩媚如花，娇艳欲滴，边说边站起身子轻轻褪去羽纱外衣。然后，舒雅又紧挨着潘玉慢慢地坐下。红唇烈舌，颈白粉香，香肩柔润，那娇羞迷醉的样子，潘玉是从没见过的别样的风韵、美艳。舒雅刚开始时显得有点羞涩，有点矜持，现在她借着酒意便无所顾忌，眉目含情指尖传爱，伸玉手轻轻地拍了拍潘玉的肩膀，端起酒杯，一双媚眼深深地注视着潘玉，口里轻轻地念道：“花无百日红，月无千夜辉；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宵不醉又何待？”复又站起，似醉里挑灯，步态摇摆；如流莺婉转，柔声轻唤：“潘哥哥……哥哥……来、来、咱俩再来一杯！” 此时，潘玉只觉得俊脸发烧浑身燥热，心头怦怦乱跳，疑拟情迷意乱，心摇神晃，无法把持——肌香袭人，秀色可餐，一吻为快！ 这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果不出云舒雅设计：第一步投其所好引郎入室，第二步盛情难却小酌怡情，第三步酒酣耳热情迷□□，步步计谋，渐入佳境…… “美酒大家饮，好事共分享。舒雅妹、潘玉哥，此等美酒佳酿何不请我喝一杯？我也要分享分享啊！”正当两人似醉非醉，□□炽盛，风雷激荡，神情亢奋，hold不住时，惊闻门口传来一声喝，两人忙抬头一瞧竟是：国色天香，雍荣华贵，容颜娇美，笑靥如花，性格开朗、豪爽人称“赛牡丹”沈君宜推门而进！ 只见沈君宜面带笑容，踩着碎步款款而来。当头一声喝，惊醒酒中人！潘玉赶紧晃了晃头定定神，并从舒雅身边站了起来，表情略显尴尬：“哇！是沈小姐来啦！快请坐，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沈君宜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当然是酒香之风呗！” “君宜来啦？好好好，吃酒、吃酒！”云舒雅春梦被惊，不禁面露愠色但瞬间即逝，嘴里客气，心里却在暗暗骂道：眼看好事将成，生米煮成熟饭却被搅黄，沈君宜你这个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气死我也！ 当下沈君宜坐定，三人又互相斟酒对饮起来。云舒雅心机重重，步步为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真是一招接一招，一环扣一环，今晚志在必得，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当下边陪着饮酒边在心里暗忖：如何灌醉他俩？对，古籍记载：胭脂酒。胭脂掺酒，一喝便醉。醉倒二人，然后将潘玉扶上绣床，自己亦假装醉酒躺在一旁，待君宜醒来时看到此等情景状况反倒是一个绝好的见证，这样一来便使潘玉有口莫辨，跳到黄河洗不清，大功告成也。哈哈，吾云舒雅好机智、好计谋！ 云舒雅美滋滋地想到这里便拿起酒壶起身笑道：“我先去盛酒，二位请稍等片刻。” 云舒雅来到厨房盛了一壶酒，并从身上拿出一盒本是妆饰脸面用的胭脂水粉倒入少许于酒中，然后提壶摇晃了几下便出来了。“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来来来，斟酒！”云舒雅笑容满面，热情招呼，因为她自己的酒杯尚满着，当下便又给沈君宜、潘玉两人斟上。舒雅放下酒壶，顺手端起杯子，笑道：“潘哥、君宜，小妹敬二位一杯！”言罢一饮而尽，便觉有点晕眩，两眼也渐渐模糊，一阵睡意袭来抵挡不住便伏案而眠。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呀！怎么说醉就醉呢，不会有事吧？”潘玉见状忙放下酒杯，既惊讶又关切地问道。 “有您美男子作陪，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许是其中另有缘由吧？呵呵！”沈君宜嘴角微微一翘，呵呵笑道。原来云舒雅的酒杯与潘玉的酒杯放得近、挨着紧，刚才云舒雅一门心思打着如意算盘故顺手错拿了潘玉的酒杯，本是倒给潘玉喝的“胭脂酒”，反被云舒雅自己给喝了。 本是计人，却被自己计。一代娇媚，多情反被无情恼！ 潘玉和沈君宜两人喊来婢女，当下将云舒雅搀扶到绣床上歇息。 “潘哥，去敝舍坐坐？”从云舒雅家出来大街小巷已是灯火辉煌，笙歌处处，沈君宜心情舒畅地挽着潘玉边走边说。“今日天色已晚，改天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访。君宜，您经常去舒雅家玩？”潘玉抬头望着远处灯火，若有所思。 “很少去。他人有心，予忖度之。”沈君宜应道。 “人说：温州人的头发都是空心的。君宜，难道你的头发也是空心的？要不咋的这般精明、有心思？”潘玉对于官府千金，本来感觉只是一般平常，此时不禁平添了许多好感。 “我是怕您与舒雅酒酣耳热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干柴烈火一时冲动而做出风流、荒唐之举，有辱清誉日后悔之！故才有意去串门子的，你不会怪我吧？芝兰生于幽林，不以无人而不芳。有爱生活才精彩，灼情人生方浪漫。潘哥，你是我的男神，我爱你！”沈君宜脸颊绯红眸露娇羞，豪爽中有细腻，冷艳里藏温柔，趁机鼓起勇气大胆示爱、坦率表白。 “原来如此，怪不得来的怎么巧。多谢君宜妹，为哥排除尴尬、脱解迷惑，但哥心有所属，情有所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咱们就来个君子之交，做个素颜知音可好？”潘玉殷切、坦诚地说道。红颜知己，素颜知音。创意新颖，寓意深远，精辟词句，信手拈来。 “世上唯有红颜知己，哪来素颜知音一说？潘哥，您奇思妙想、胡编乱造，您也太有才啦！佳人妩媚，须有知己；鲜花娇艳，但要人赏。您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翠竹三千，只认一枝。呵呵！”沈君宜明眸流转，笑靥如花，呵呵笑道。 “以素相见，不加粉饰，高山流水，坦荡如砥，无朝云暮雨之念，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谓之素颜知音也。”潘玉解释说。 “呵呵！素颜知音，刀砍不断，雷劈不散。好好好，素颜知音那咱们现在就去逛街看歌舞表演！”沈君宜眉眼间满是暖意，仍然呵呵笑道。心想：真情可使人心融，滴水也能把石穿。只要我软泡硬磨，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让素颜知音变回红颜知己。呵呵！原来每个女孩子都有不少心思。 “噢！那咱们就去邀月坊看看有否新编歌舞剧？”潘玉忽然想起碧瑶，便说道。 “《双姝艳》碧瑶杰作，曲美词丽，舞艳歌雅，激励人生，震撼心灵，真乃千古绝唱！我最爱此类歌舞。潘哥，您真不枉是我的素颜知音也！好，咱们现在就去邀月坊。”沈君宜此刻却感到非常幸福、非常快乐，便紧紧地挽着潘玉的胳膊娇滴滴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