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的你的微笑》凌寒雪

18、第十八章

　　18.再遇对手
　　接下来几天，策划部的人每天早上总能看到白若雅殷勤地进出韩熙澈的办公室，手里变着花样端着不同口味的咖啡进去，似乎这个咖啡机就是为了方便她给韩熙澈煮咖啡准备的。之前韩熙澈一向不喜欢手下员工送他东西，不过白若雅送进去的咖啡倒是都没有被送出来，这让白若雅多少有些受宠若惊，每天带着甜腻的笑容给韩熙澈送一杯咖啡似乎成了常态。
　　吃午饭的时候，小琪啧啧地说：“这个白若雅可真是不简单，才来了几天就把自己打造成韩总的私人秘书了，连我打扫韩总办公室的工作，她都自觉地揽过去了。”
　　何笑笑一笑打趣说：“你还愿意打扫卫生啊？这样不是更好嘛，你轻松了，应该感谢她才是啊。”
　　小琪吐了下舌头，“我感谢她，是，我真应该感谢她祖上好几辈儿啊，你不知道，她把我给韩总整理的文件都打乱了，韩总那天开会找不到文件，把我叫过去说了一顿，我帮着找了半天才找到，韩总这才知道是白若雅自作主张给整理乱了。”
　　何笑笑疑惑地问：“以韩总的脾气，那他还允许白若雅帮他收拾办公室啊？”
　　小琪也不解地说：“是啊，我发现现在韩总还喜欢开着办公室的门办公，任凭她大摇大摆进出呢。”
　　何笑笑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她早就注意到了，因为她和白若雅的办公桌是正对着的，一转头就会看见白若雅在韩熙澈办公室里妩媚妖娆的姿态，看见她殷勤地给韩熙澈端茶送水，甚至有一次，还看见白若雅在帮韩熙澈整理衣衫。
　　何笑笑一直以为韩熙澈开着办公室的门是为了更方便他随时吩咐白若雅做什么工作，可是却没有意识到，韩熙澈办公室的门在对着白若雅的同时，从韩熙澈办公桌的方向抬头就能看到何笑笑。
　　只是何笑笑还在为韩熙澈的变化无常郁闷生气，顾不上考虑那么多，韩熙澈也还在意何笑笑手机上与她合影的男子是谁，即使脑海里天天想着她，也不得不克制自己，只好趁何笑笑不注意的时候注视着她工作的样子，俩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正在大家准备下班的时候，白若雅满脸笑容地从韩熙澈的办公室里出来，对着大家说：“各位下班不要走啊，今晚韩总请客吃饭唱歌。”就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着重说了一句：“一律不准请假哦。”
　　小琪对着何笑笑撇撇嘴，意思是后面这句话明显是白若雅自作主张加上的，韩熙澈从来都不会勉强下属出席工作之外的活动的。
　　不过韩熙澈说请客的时候，很少会有人不参加，虽然工作时很严厉，但私下大家还是很愿意参加他组织的活动的，谁让人家长得帅又有魅力呢。
　　聚会订在了一个比较豪华的酒店包厢里，既可以吃饭又可以唱歌，白若雅俨然成了晚宴的主持人，一进包厢，就欢笑着对大家说：“韩总说今天是为了庆祝我……哦，对了，还有笑笑来到策划部，算是给我们开的欢迎会，我呢，正好借这个机会和各位好好认识一下，交流一下。”
　　小琪低声对何笑笑嘟囔了句：“这里难道还有她不认识的人吗？”
　　白若雅也不管另外一位男主管是否级别比她高，自顾自坐到了韩熙澈的右手边，小琪最看不惯她这种姿态，忍不住高声说：“既然是欢迎会，那两位新同事就是主角了，笑笑你也应该坐在韩总身边啊。”
　　何笑笑没想到小琪会这么说，正要推辞，谁知其他同事也看不惯白若雅，纷纷把她按到韩熙澈的左边坐下。
　　何笑笑转头看向韩熙澈，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两人对视的眼神被白若雅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过很快桌上的气氛被端上来的一盘盘美味佳肴代替了，大家尽兴地吃喝说笑着，都在兴头上的时候，白若雅举着杯子站起来，“各位同事，作为咱们策划部的一名新人，还请韩总和在座的各位多多关照，今后我们就是一个部门的人了，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今天我借着韩总提供的这个机会，敬各位三大杯。”
　　说完，白若雅一仰头将杯子里满满的一杯酒倒进嘴里，然后连倒了两杯，又一口一个干了，惊得在座的同事目瞪口呆，不愧是公关部出来的人，即使是策划部那几位经常出席酒局的男士，也自叹不如。
　　虽然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白若雅，可是还是不禁对她的酒量佩服之至，忍不住对她的豪饮鼓起掌来。
　　白若雅优雅地用纸巾轻轻拭了一下嘴角，面不改色地看向何笑笑，“笑笑，刚才敬过大家三杯酒了，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呢？”
　　人家话都说出来了，再说出于礼节，何笑笑也不好推辞，可是自己平时都不喝酒的，于是只好端起果汁，“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就用果汁代替吧，非常感谢大家……”
　　“这怎么行呢？”何笑笑的话刚出口，就被白若雅打断了。“笑笑，你看我都连喝了三杯酒了，你怎么能用果汁就糊弄过去了呢？”
　　何笑笑抱歉地笑了一下，“我可没你酒量大，我一喝就醉了。”
　　何笑笑之前经常和策划部的同事合作，所以都比较了解，大家也不会劝酒，而白若雅并不打算放过她，依旧不依不饶，看大家都在帮着何笑笑，于是对着韩熙澈略带撒娇似的说：“韩总，你评评理，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喝酒，笑笑喝果汁，我可吃亏了。”
　　韩熙澈一直都知道何笑笑不喝酒，而出于私心保护她，也不会让她喝的，于是笑着回答：“这可是我自己带来的这么好的酒，你喝了这么多，居然还说吃亏了，应该是你赚了才是啊。”然后看着大家说：“再说了同事们也不会计较这是不是酒，只要感情在就行了。”
　　何笑笑见此，举了下杯子，趁机抿了一口果汁，“谢谢各位谅解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祝愿我们今后在工作中合作愉快。”放下杯子何笑笑不动声色地看了韩熙澈一眼，表示感谢，这个默契的眼神韩熙澈立刻便知其意。
　　白若雅见韩熙澈都向着何笑笑，心里暗暗不爽，吃完饭唱歌的时候，麦克风几乎没离过手，还一个劲儿点着一首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向韩熙澈递上话筒，“韩总，给个面子吧，咱俩合唱一曲如何？”
　　韩熙澈一向不喜欢被别人左右，可是看到何笑笑正在和一位男同事有说有笑，似乎又想看看自己和白若雅唱歌，她会是什么反应，于是欣然结果麦克风，深情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获得了所有人的掌声和喝彩。白若雅今晚似乎有意要为难一下何笑笑，将话筒举到何笑笑面前，“笑笑，你也来一首吧，你声音这么好听，相信唱歌一定很好听了。”
　　何笑笑总感觉白若雅是有意想让她出丑，正想着唱什么歌好。谁知一位男同事竟然开口提议：“笑笑，你也会意大利语，要不你跟韩总合唱一首意大利经典歌曲，让我们感受一下高雅的音乐如何？”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嚷着叫好，甚至有的同事已经帮他们点歌了，何笑笑对这帮起哄看热闹的人无语了，“拜托，意大利语就是高雅的了，你们又听不懂，有什么意思啊？”说着看向韩熙澈，但似乎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在众人的一再催促和怂恿中，何笑笑点了一首比较流行的意大利歌，在屏幕上出来歌曲的时候，何笑笑再次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韩熙澈，韩熙澈眼神的示意立刻让她明白，这首歌他也会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来，在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大家似乎并不在意歌词的意思，完全沉浸在屏幕上美丽的画面和两人默契动听的旋律中，不论是接唱还是合唱的音节，何笑笑和韩熙澈的配合地天衣无缝，仿佛他们就是画面中的男女主人公，他们的声音就是原唱一般。
　　大家听得十分入迷，只有一个人脸上泛着不悦和嫉妒的神情，不时瞥何笑笑两眼，本来想找到何笑笑的弱点，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制造了她和韩熙澈如此默契的一幕。
　　歌声在二人的合唱中结束了，直到画面切换，大家才回过神来，带着惊喜和崇拜的眼神对二人热烈地鼓掌，小琪一脸膜拜地说：“笑笑，我只知道韩总唱歌好，没想到你声音也这么好听，而且你和韩总配合这么默契，不知道的人还真不敢相信你们俩是第一次合作呢。”
　　唱歌的时候大家都专注地看着屏幕，没有发现何笑笑的脸已经变成绯红了，现在被小琪一说，脸更加红了，幸好有灯光掩饰。只有韩熙澈唱歌时不动声色地几次转头，才注意到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神情的变化，也许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聚会散场了，几个开车的同事自然负责送大家回去，白若雅挤过众人挽住韩熙澈的手臂，娇媚地说：“韩总，你送我吧。”
　　“抱歉，我刚才也喝酒了，恐怕还要别人送我呢。”韩熙澈扫了一下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在何笑笑身上，“你没喝酒，开我的车吧，把我们送回去。”何笑笑点点头。
　　白若雅娇嗔地说：“那就麻烦笑笑送我和韩总了。”韩熙澈见她是赖上自己了，看着另外一位同事，“Jack好像和你顺路，你坐他的车不是更合适嘛。”然后点了两个人的名字，“小琪、阿程咱们是一路，你们一块坐我的车吧。”
　　说着将钥匙递给何笑笑，也不管白若雅愿意不愿意，自顾自坐到副驾驶座上，何笑笑知道白若雅是想坐韩熙澈的车子，可大家一看韩大总裁这架势，自然不能回绝了，小琪和阿程也迅速坐到了后座。
　　何笑笑向众人告别，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上路后何笑笑还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白若雅依然站在路边瞪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在Jack的催促下才上了他的车。
　　何笑笑先把小琪和阿程送下，然后准备把韩熙澈送回去，自己再打车回家。韩熙澈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去你家吧，不用送我了。”
　　“啊？”何笑笑有些不明白。
　　韩熙澈认真地看着她，“我总不能大晚上让你自己再打车回家吧，车子先放在你那儿，我打车回去，记得明天把车开到公司。”
　　“没事啊，我送你回去就行。”何笑笑随意地说道，半天没见回应，一转头看见韩熙澈不容反驳的目光，正直直盯着她，立刻理会了韩熙澈这个眼神的意思，于是不再说话，调转方向盘往自己家开去。
　　下车后韩熙澈和她道别，叫了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前，又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明天把车开到公司。”
　　“那个，要不我明天去接你吧。”何笑笑有些谨慎地说，她不知道韩熙澈还会不会反复无常。
　　韩熙澈摇下玻璃，“如果你愿意的话，算好时间别太晚。”
　　“知道了，我提前给你打电话。”何笑笑答应着，眼带微笑看着他离开，心里不禁有一丝小小的兴奋，俩人似乎摒弃了前几天的尴尬，又回到了之前相处的状态。
　　韩熙澈今晚的心情也出奇的好，是这几天来最放松的一次，也许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一路上脑海里一直都是她的影子，抹也抹不掉，心里期待着明早她来接自己的时刻。
　　何笑笑兴奋的心情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更加高涨了，“笑笑，我明天的飞机，下午到。”是哥哥林萧欢打来的。
　　何笑笑开心地问：“几点啊？要我去接你吗？”
　　“你连车都没有，用什么接啊？我自己回去就行，下班我接你一起吃饭。”
　　挂掉电话，何笑笑兴奋的心情让她久久不能入睡，不知是因为和韩熙澈关系的缓和还是哥哥要回来，似乎前者的原因更多一些。毕竟和哥哥通常几个月才见一次面是常事了。
　　第二天离上班时间还早，何笑笑就给韩熙澈打电话：“我还有十五分钟到你家，你下来吧。”只听电话那头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反问：“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怎么这么早？”
　　“不是你让我早点儿的嘛。”何笑笑说出来也有些心虚，韩熙澈让她别太晚，但没说这么早。因为她怕引起别人误会，昨晚韩熙澈点名让她开车送，早上俩人又一起来公司，如果让同事看见，不能不让人引起联想，尤其是白若雅，总感觉她在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