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马尔福少爷》Minami南

59、第 59 章

　　德拉科虽然没有和以前一样随时都会回应洛伊双面镜的呼唤，但每天都会和她保持一次联系，让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洛伊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她把镜子拿出来看的频率太高了，生怕错过德拉科的消息。这并不能怪她过于敏感，德拉科只要一天在伏地魔手下，她那颗心就会一直悬着。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地下室里，去翻阅那些古老的黑魔法防御咒语，艾伦也开始亲自教她洛伊家族世代承袭的高深魔咒。
　　预言家日报现在每天都要报道有人失踪甚至死亡，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
　　“卡卡洛夫居然也死了。”洛伊看着报纸上的照片，悬在卡卡洛夫尸体上方的黑魔标记在夜空里散发着幽幽绿光。
　　“坦白说，他离开食死徒后居然还活了一年，让我感到惊讶。”艾伦口吻平淡地说，食指在空中轻轻画着圈，他面前的热咖啡在自动搅拌，“我记得，有个叫雷古勒斯的食死徒不出几天就死了。”
　　“好了，在这美好的早晨里，我们也许该谈点别的，外边天气不错不是吗？”黛比拿着几封信来到餐桌，然后递给洛伊一封，“亲爱的，学校寄来的信，用完餐之后，我和你爸爸陪你一起去对角巷。”
　　“连你们也认为丽痕书店的书架后面会窜出伏地魔吗？”洛伊一边拆信一边说道。
　　黛比并不生气，似乎在她眼里洛伊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她微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的克里斯蒂娜又长大了一点，需要去定制新的袍子了。”
　　“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本，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我每年都要想他是谁……”洛伊拖长了语调懒懒说道，目光落在六年级书单上。
　　“你们去年的教授呢？”
　　洛伊皱了下眉头，不太愿意谈起这个人，“乌姆里奇在学期末的时候被人马抓走，邓布利多一个人去禁林里把她救出来了，其实我更希望她永远待在那。”
　　“克里斯蒂娜，不管你在信中和我提到的‘老巫婆’有多么糟糕，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
　　“她不但把霍格沃茨搞得和监狱一样，还体罚学生，甚至打算对学生使用钻心咒！”洛伊生气地说，对艾伦严厉的目光毫不在乎，她的声音很好听，却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夹杂着锋利的刀片，“我是说她就算被人马撕碎了也是活该！”

　　黛比和艾伦交换了一个不妙的眼神——克里斯蒂娜很聪明，但从没对人起过坏心眼，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从伏地魔复活开始，她的性格已经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而其中那些美好的善意正在逐渐消失。或许她现在是青春期，正处在最叛逆的时候，但是黛比和艾伦绝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他们最不愿看到的样子。

　　餐桌上的气氛仿佛被凝固冰冻起来，令人不舒服的空气带着丝丝寒气。洛伊话说出口的那个瞬间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但怎么也说不出道歉的话，她希望爸爸能说什么，即使是责备自己的话也好，她会撒娇卖乖认个错。
　　可是艾伦只是用那对冰蓝色的眼瞳静静凝视着洛伊，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一向温柔的黛比都没有开口，她看着洛伊的眼里带有一丝失望。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洛伊终于坐不住，她站起来准备躲回自己的房间去。
　　“克里斯蒂娜，”艾伦淡淡开口，洛伊感到莫名的高兴，她听到爸爸继续说，“到我书房来。”
　　“是的，爸爸。”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羊皮纸味，洛伊喜欢这个味道。墙上挂着洛伊家族世代成员会动的肖像画，他们看见洛伊都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噢，我可爱的小孙女，克里斯蒂娜，见到你真高兴。”画里一个年轻的英俊男人说道，他长长的金发在身后梳着低马尾。
　　洛伊敢打赌，所有女孩看到这些画里的面孔都会害羞地脸红，但是被一群年轻人叫小孙女，让她感觉有些的怪怪，虽然她的祖父们早已逝世多年。
　　“呃……早安，爷爷。”她别扭地打了个招呼。
　　巨大的楠/木书架里自动飞出一本书，飘到了洛伊的面前，她打开翻了翻，里面尽是一些教育的语录。
　　“把这些句子写下来。”艾伦语调平稳地说，递给洛伊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
　　那些画里的人开始皱着眉喊道，“艾伦！你不能这样对待她！”
　　“我知道了，”洛伊觉得她的祖父们有点太大惊小怪了，这只是罚抄而已，“可是爸爸，你没有给我墨水。”
　　“不需要墨水。”艾伦像是没听见他的爸爸失去了风度的叫嚷，神色依然平静。
　　“那我要写到什么时候？”洛伊想，如果爸爸让她把这一整本书抄下来的话，那么她的手会断掉的。
　　艾伦走到自己的书桌旁坐了下来，然后埋头看着上面的一堆羊皮纸文件，不紧不慢地说道：“一直写到这些话刻在你心里。”

　　「爱为美德的种子。」

　　当洛伊把羽毛笔的笔尖落在纸上，这么写到的时候，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这行字出现在了她右手的手背上，并且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像是用解剖刀刻上去的一样。
　　洛伊瞪着那些血红的伤口，一阵头皮发麻，她抬起头去看艾伦，而他也正注视着自己，语气依旧淡然：“怎么了？”
　　“没什么……”洛伊低下头轻声说，手背上的伤口逐渐愈合，只留下一行烫伤般的红痕。
　　她再一次把笔尖落在羊皮纸上，写下一句——「美貌稍瞬即逝，唯有心灵使人高贵。」
　　手背上灼烧般的疼痛又一次传来，沿着手臂逐渐往上蔓延，犹如有数只虫子在啃噬她的血管。
　　洛伊看着纸上那些句子，它们是刺目的猩红，她意识到这些字都是用她的鲜血写出来的，一句又一句。她的手在发抖，几乎要拿不住羽毛笔，每一个字母都深深刻进她的皮肤里。
　　肖像画里的祖父们在不满地斥责艾伦，可他一言不发，就好像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完全安静的房间里，什么都听不见。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似乎过去了很久，洛伊死死咬着下唇让自己不喊出声，即使她疼得眼泪已经滴落下来，把羊皮纸上猩红的字体晕染开。

　　“过来。”艾伦轻声开口。
　　洛伊吸了吸鼻子朝爸爸走去，她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几乎都要感觉不到胳膊的存在。
　　艾伦将洛伊缩进袖子里的右手拉了过来，当他用骨节分明、戴着刻有家徽戒指的手指轻轻触摸那些伤口时，洛伊的身体一阵颤栗。
　　“克里斯蒂娜，爸爸从来没有体罚过你，因为你一直是个美好、心地善良的孩子，但是你今天让我和你妈妈感到很失望，知道吗？”艾伦把洛伊的右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一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这世界很大，美丽而危险，爸爸会永远保护你，但是我不能随时都陪在你身边，我希望你的灵魂不染上黑暗，一直保持良好的修养。”
　　洛伊被艾伦抱进怀里，她哽咽着低声道：“对不起……爸爸，我记住了。”
　　“好孩子。”艾伦终于露出了微笑，温柔地摸了摸洛伊的头，“你刚刚的疼痛比不上钻心咒的百分之一，地下室有许多黑魔法书籍，我不会禁止你去看那些，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对别人恶意相向。”

　　洛伊刚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又被搂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好像黛比一直在门口等着，她眼睛里还含着泪：“亲爱的，我的孩子，你还好吗……”
　　“妈妈，我没事。”洛伊露出一抹安抚式的笑容，“我想我们应该要去对角巷了。”
　　“在这之前，克里斯蒂娜，你的手背得先上点药。”艾伦从书房缓缓走出说道，手里拿着一盒黄色的膏状物体。

　　对角巷第一次显得那么冷清，狭窄的鹅卵石小路只站着很少的一些巫师，所有人皆是一脸戒备，好像食死徒随时都会跳出来攻击他们一样。
　　橱窗里原先陈列着咒语书、魔药原料和坩埚，五光十色的，如今都看不见了，而是被魔法部张/贴的大幅通告遮得严严实实。这些令人生畏的紫色通告，大部分都是魔法部暑期散发的那些小册子上的安全忠告的放大版，还有一些通告上印着被通缉的食死徒的黑白活动照片。
　　黛比去的那家药店门口，贴着贝拉特里克斯狰狞冷笑的照片。有几家商店的窗户被钉死了，包括弗洛林冷饮店，洛伊还记得去年德拉科在那买了一盒巧克力冰淇淋给她。
　　“奥利凡德被伏地魔劫走了吗？”洛伊看着小店招牌上蒙了厚厚一层灰的金字，她吐出那个名字时，附近的巫师吓得都跳得了起来，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洛伊，就好像敢说出黑魔头的名字人是个蠢蛋一样。
　　“我想是的……以后有人要买魔杖，只能去找其他的制造商，不过谁都没有奥利凡德先生好。”艾伦语气透着一些惋惜，然后瞥了眼路边小破摊里邋里邋遢的巫师，他正试图向洛伊一家推销银质吉祥物，对上艾伦的冰冷眼神立马把头缩了回去。
　　洛伊好奇地回头看了眼那些污迹斑斑的摊子，在条纹雨棚下面，摊前钉着一块硬纸板招牌——护身符：有效抵御狼人、摄魂怪和阴尸。那个小个子巫师正不怀好意地朝洛伊笑，她连忙把头转了回去。
　　“我们先去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黛比，你陪克里斯蒂娜试衣服，我去隔壁丽痕书店给她买新课本。”
　　“好的，艾伦。”黛比吻了吻他的脸颊。
　　长袍店里一眼看过去，好像空无一人，但是门刚刚关上，洛伊就在一排绿色礼袍后面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又不是个小孩子，妈妈，我完全有能力独自出来买东西。”
　　“亲爱的，我知道你其实是想去找洛伊家的女孩，但现在谁都不应该单独出来闲逛，这和你是不是孩子没有关系。”
　　一头铂金发色的少年站在衣架后面，漂亮的墨绿色长袍衬得他身材更加挺拔颀长，贴边和袖口都镶着闪闪发亮的金边。他大步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片刻之后他有些错愕地睁大灰蓝色的眼睛，因为他从镜子里看到洛伊就站在自己身后。
　　“克里斯蒂娜……见到你真好。”他转身将洛伊紧紧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妈妈就在旁边站着。
　　洛伊笑了笑，在德拉科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我也是，我很想你，德拉科。”这大概是她一整天里最幸福的事了，这让她都忘记了早晨在书房里发生的不愉快。
　　德拉科注视着洛伊，店门再次发出清脆的铃声，接着他微眯起灰蓝色的眼眸，里面饱含的温情都消失了，充斥的全是嫌恶。
　　洛伊知道店里一定进来什么令他非常讨厌的人，德拉科换上一副讽刺的口吻说道：“克里斯蒂娜，你闻到这里有一股怪味吗？”
　　她把头转到店门口，果然看到了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
　　“我认为没有必要这样说话！”摩金夫人从挂衣架后面匆匆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皮尺，看到哈利和罗恩都拔出魔杖指着德拉科，紧张地加了一句，“而且，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的店里把魔杖抽出来！”
　　“是啊，就好像你们敢在校外施魔法似的。”德拉科勾起一边唇角笑道，冷冷看着他们两个准备攻击的举动，一点也没放到心上。
　　“把它们收起来，”纳西莎缓缓从衣架后走了出来，对罗恩和哈利警告道，“如果再敢对我的儿子动手，我就让你们再也动弹不得。”
　　“是吗？”哈利面对纳西莎没有畏惧，反而嚣张地逼近了一步，“想找几个食死徒把我们干掉是吗？”
　　黛比皱了皱眉，开口道：“是哈利波特吗？我听克里斯蒂娜提起过你。”
　　哈利看着黛比，迟疑了一下应道：“是的，夫人。”
　　“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黛比微笑着说，目光在哈利脸上和他手中的魔杖来回扫，“不过，我应该提醒你，你刚刚的话很危险，我是说你不应该指责马尔福夫人，请你把魔杖收起来。”
　　但哈利没有放下魔杖，纳西莎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你做了邓布利多的得意门生，就误以为自己安全了，哈利波特，可是邓布利多不会总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是啊，他眼下不在这里，那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说不定他们会在阿兹卡班给你找一个双人牢房，跟你那失败的丈夫关在一起呢！”
　　洛伊睁大眼，然后她看到德拉科愤怒地朝哈利逼了过去，揪起他的衣领吼道：“你竟敢对我妈妈这么说话，波特！”
　　“没关系，德拉科。”纳西莎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我想，不等我去给卢修斯团聚，波特就去跟他亲爱的教父小天狼星团聚了。”
　　哈利把魔杖举得更高了，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你姐姐杀死了他！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赫敏不断劝着哈利别这样，但他显然听不进去。
　　一直沉默的洛伊终于开口道：“我不太喜欢这里的袍子。”她的话让所有人皆是一愣，洛伊就好像一直在认真挑选长袍，根本没注意到店里紧张的气氛似的。
　　洛伊摸着下巴，一边打量着德拉科，一边假装问道：“德拉科，这件袍子好像不太合身。”
　　德拉科迅速反应过来，他脱下长袍，扔在哈利的脚下，“妈妈，这件衣服我不要了。”
　　“你说得对，德拉科，”纳西莎轻蔑地扫了一眼赫敏和罗恩，“我们到脱凡成衣店能买到更好的。”

　　出了店门，纳西莎收敛起刚刚高傲的态度，温声对洛伊和黛比说道：“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不，没关系。”黛比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个叫哈利波特的孩子，说话是有些过分了。”
　　这时艾伦提着一摞书从丽痕书店里出来了，看见纳西莎和德拉科时有些惊讶，“纳西莎，真巧，你们还好吗？”
　　纳西莎露出一抹苦笑，“没那么糟。”
　　艾伦理解地点了点头，看了眼两手空空的洛伊，也没多问什么，跟着他们一起进了脱凡成衣店。
　　在洛伊挑了几件长袍后，她忽然发现，德拉科不知道去哪了。纳西莎正在和黛比讨论长袍的款式，显然没注意到他的宝贝儿子不见了。
　　然后洛伊鬼使神差地离开了店，她觉得自己在出门前带了隐形斗篷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她对着手心里那根金色的短发丝使了个定向咒，沿着左边的小路一直走，她注意到一家商店和其他黯淡无光的店铺不同，它十分热闹，像烟火展览一样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洛伊瞥到门牌上的93号，不由自主蹲下了脚步。
　　这家商店的橱窗里五光十色，摆放着各种各样神奇的魔法商品，里面全是顾客，洛伊透过玻璃店门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身上穿着质地不错的龙皮外套。看来他们离开霍格沃茨后过得不错，虽然洛伊不知道韦斯莱家哪来的钱在对角巷开店。
　　她看了一会就继续往前走，然后洛伊在一个路口又停下了，因为魔杖指示往左拐，而那个方向是通往翻倒巷的。
　　四年前她从破釜酒吧出来误打误撞进入了那个危险的地方，那里布满了龙蛇混杂的黑巫师。
　　德拉科为什么要偷偷去翻倒巷？是不是和伏地魔命令他做的事有关？抱着这些疑问，洛伊不再犹豫，快步朝那个黑暗的小巷走去。
　　对角巷一派萧条，这条与黑魔法密切相关的街道也空无一人，在这个敏感时期去购/买黑魔法制品，是会暴露身份的。
　　在这条小街上最大的一家商店前，魔杖的光芒逐渐消失，德拉科在这里面？洛伊看着门口“博金-博克魔法店”的金字皱了皱眉，小心地推开了那扇蒙了灰玻璃门，尽量不在上面留下手印。
　　“哪儿来的风。”博金眯起眼看向自动开启的店门咕哝道。
　　德拉科皱眉盯了门好一会，洛伊藏在那些装满骷髅的箱子中间，有一瞬间她都以为德拉科发现自己了，但好在他把头转回去，看着博金继续道：“好了……你知道怎么把它修好吗？”
　　“可能吧，”博金似乎不愿意明确表态，“不过我需要先看一看，你为什么不把它拿到店里来呢？”
　　“我不能，”德拉科抚摸着他旁边一个黑色的大柜子，“它必须留在原处，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修就行了。”
　　博金看起来有些不安，“我没有亲眼看见它，恐怕很难说得清，可能根本就没办法，我什么也不能保证……”
　　“不能？”德拉科勾起一边唇角轻笑出声，他把左边袖子撩了上去，“也许这会让你更有信心。”
　　博金看见那左臂上的黑魔标记，神色变得非常惊恐，德拉科逼近了他低声道：“要敢告诉别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芬里尔.格雷伯克吧？他是我们家的朋友，他会时常来看看你是不是在专心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必要……”博金战战兢兢地说，腰弯得更低了。
　　“这由我来决定，”德拉科把袖子放下了，抚平上面的褶皱，“好了，我得走了，别忘了替我好好保管那东西，我会用得着的。”
　　“你不想现在就拿走吗？”
　　“不，当然不想，你这个愚蠢的矮子，我拿着它走在街上像什么话？”德拉科不耐烦地说道，“你别把它卖掉就是了。”
　　博金朝德拉科深深鞠了一躬，敬畏地应道，“当然不会……先生。”
　　德拉科没再店里多做逗留，他拉开店门，转头最后嘱咐道：“不许对任何人说，博金，包括我妈妈，明白吗？”说完还朝洛伊的方向看了一眼，吓得她差点打碎手边装着毒蜘蛛的玻璃罐，三步并作两步从店里走了出来。
　　“当然，当然。”博金又鞠了一躬。

　　德拉科出了博金的商店后，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朝与来时不同的方向走去。洛伊不做思索地跟了上去，他走得很快，洛伊必须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在一个拐角，德拉科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望了过来，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洛伊没有避开，任由那根魔杖缓缓揭开了她身上的隐形斗篷。
　　“克里斯蒂娜……”确定一直跟踪的人是她，德拉科戒备的神情全部消失，将魔杖收进长袍口袋，“果然是你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洛伊脱下斗篷，眨了眨眼。
　　“在店门打开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德拉科的手指缠绕着洛伊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贪恋地嗅了嗅，“你的味道。”
　　“好吧，你要博金帮你修什么？”
　　德拉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猜。”
　　“那个大柜子？”他轻点了下头，洛伊接着问道，“那是什么？”
　　“它是消失柜，除了博金那，另外一个坏了的在霍格沃茨。”见洛伊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自己，德拉科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继续说道，“霍格沃茨被施了很古老的魔法，所以不能在那施展幻影移形，不管是出去还是进来。”
　　洛伊睁大了她漂亮的蓝眼睛，“你要让食死徒来学校？”德拉科连忙把食指放在洛伊唇边，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伏地魔让你干的事情就是这个？”
　　“嗯。”德拉科把目光撇向一边，简短地应了一声。
　　洛伊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小心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件事为什么连你妈妈也要瞒着？”
　　“我不想让她担心。”德拉科将洛伊抱在怀里，他低沉的声音微微发颤，那是在极力克制什么导致的，“你知道，爸爸的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波特居然还冲她说那种话，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波特的……”
　　洛伊没有说话，鼻尖一阵泛酸，她温柔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背，希望能给他安慰，哪怕一丁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