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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动在第一眼的时光里 ...

  •   如果当有一天,当你发现生命的时光可以在你的梦醒时分来来回回地变换,当一觉醒来,投入眼眸深处的第一抹阳光,而阳光的尽头是眉眼如画,暖色毛衣的身影,那明晃晃的笑颜分明就是你十几年前,小学时代有着浅浅心动的少年,那斑驳的光斑一晃一晃,晃着晃着那段如水的岁月就这样流淌入你的心坎之间;而再度沉睡,朦胧模糊之际,是谁在耳边嬉闹着说“起来起来”,猛然惊醒,那短发少年,一脸狡黠调皮的作弄之意,视线尽头处是黑板上醒目明亮的“051班”,那个在中考毕业吃散伙饭让你哭的不能自已的集体,那些曾经在心底徘徊好多好多年的人,现在就宛若逆着时光走,重新又坐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心动隔了多少年才再度重逢。。。
      当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和现在所有时光交错在梦醒时分出现那欢声笑语的山水之间,那些曾经一一告别过的,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接踵踏来,带着你最熟悉的笑靥,一一向你伸出了手,你眼眸深处的泪水跌落,而跌落的尽头,你的手会交给谁,谁的心动,谁的时光,是哪怕你曾经,后来有再多人,再多的涌入,也唯一替代不了的割舍。。。
      人非草木孰无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我叫如卿,标准的双鱼座,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和死党聊天的时候,幻想着她为了喜欢的人而遭遇一切不幸的事情,比如说去砍人然后判一个无期徒刑,然后就可以一辈子在监狱里蹲着,和她高中时代暗恋,然后现在在监狱系统里工作的小男生一辈子互相守着,谈着柏拉图恋爱了。。或者当死党说像我这种好吃懒做,成绩又垫底的人毕业没有工作怎么办,,我第一反应发过去的话就会说你可以去做乞丐啊,穿的你爹妈都不认识的悲惨样,一张席子在偌大的城市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然后躺一天或者跪一天,,这样就可以轻轻松松月收入过万了。。。死党对我的评级之一就是,和你这种人说话,分分钟要原谅你八百次。。。除了双鱼座特质二十多年被纵容得越来越突出以外,还有点轻微的强迫症和洁癖,强迫症比如就是一票死党来家里吃饭,加的外卖必须全部到了才能吃,谁想偷吃哪盒菜就会把哪盘菜死死抱在怀里,浑身防御等级提升到Max,洁癖也是被身边的人吐槽和鄙视了好多年依然顽固不化,例如说洗完澡以后觉得除了床铺以外的地方都是脏的,沙发不能坐,连门把手碰一碰都会去洗手,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没洗澡过的人,以及洗澡不换衣服或者洗的不干净的人都绝对不能碰我,就好像立了贞洁坊一样,直到进入被窝里,二十多年在有记忆的日子里都是坚持着这般活法。
      最近一阵子去逛书店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书,书的名字一看就是走的青春加治愈风,叫什么“谁的心动谁的时光你会停留”,当时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书名的时候,心里头在念叨着说,哟呵,这作者一看就是有选择恐惧症和做事拖泥带水的风格,抱着作者估计一样和自己是双鱼座的心情读下去,连续读了几个下午,连晚上和死党聊天的时候都会在谈论这个内容。有一天洗完澡以后,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哒哒哒就给某人发去几个字:
      sulli(我):色驴色驴,我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着你(一连串的鸡贼的笑脸)
      色驴(死党):(抠鼻的表情)干嘛,你想我啦
      sulli(我):哎一古,还没开始睡觉呢就开始说梦话了。。对了,我和你说,我最近在看一本书
      色驴(死党):切切。什么书哇,有颜色么。(奸笑的表情)
      sulli(我):一连串的摆手。。。叫谁的时光谁的心动你会停留。说的是一个女生每次梦醒的时候都会出现在不同年纪的时光里,和自己暗恋的或者是暗恋自己的人重逢。。
      色驴(死党):(大写的花痴状)。。哇塞。。那么好。。我也想经历一次。(一连串流口水的表情)
      sulli(我):你觉得这样的经历很好么色驴
      (死党):是啊,你难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曾经有个心情就是写的一梦睡到小时候吗,如若要是能再一次经历那些时光,以及时光里的那些人,失而复得,不是很好吗?
      sulli(我):生命的时光都各有意义,你伸出了手,那其他的时光里的那些人,都是为了什么遇到呢
      色驴(死党):(托腮状)啧啧啧,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到现在每天做的最大的运动就是呼吸,你问的这个问题太需要走心去思考了,如果能有这种书里的经历,那就先去经历在说,有些东西你要去经历以后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现在有时间在想这种,,还不如让我去打几组LOL再说。(摆手,再摆手,再再摆手)
      sulli(我):(无语中)。。。哎一古,去吧去吧,你个网瘾少年
      色驴(死党):(害羞地笑)。。是少女好么。。我去啦
      把手机往床上随意一扔,身子也呈大字状倒在床上,手上拿着那本书,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一个声音,和所有时光里暗恋过的或者被暗恋的人重逢。。。。如果可以。。。如果可以遇到。。要不要伸手。。。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
      偌大的一片白雾中,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在一个树林里,有一个声音穿过迷雾,在我的耳边轻轻想起“世间看似混沌其实本质清晰,万物相遇皆是有缘,人与人是,人与物亦然。既然你看到了这本书,那就是缘分已到。书中写进了世间太多人的分分合合,那岂不知其实世人或许是活在天地万物这本书之间呢。希望你经历过这本书中所写的一切,能读懂这么多年你活过的所有时光。。”“读懂这么多年你活过的所有时光。。”
      伴随着这最后一句话落入中,,白雾渐渐消散,,整个身子好像在慢慢下落,头脑却越来越模糊,最后失去了一切的知觉。。。
      暖暖的。。。好像是阳光的味道。。。软软的。。。好像是在床铺上。。。。还没有睁开眼睛,却第一时间接受了来自鼻子和四肢最直观的感受。。挣扎着慢慢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懒腰。。却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目瞪口呆,,,看着周围陌生却又熟悉的家居摆设,,这个房间,,,不是我小时候的吗。。怎么会。。这是。。
      突然脑海间出现那句话“希望你经历过这本书中所写的一切,能读懂这么多年你活过的所有时光。。”。。书中所写的。。。一切。。。是这个吗。。。我头脑一片空白地站在干净的地板上,脚尖传来的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梦境。
      就当我傻坐在地板上时,有个声音穿过阳光中格外温暖的空气,来到我的耳边“地板上冷喔”。我呆呆地循着声音望过去,却在看清的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停顿了。
      那个倚靠着床边的少年,
      额头被风轻轻吹起的碎发,
      那么多年以为再也看不到的俊朗笑颜,
      仿佛穿梭过这么十几年呼啸而过的时光,
      走向了我,
      再一次,
      走到了我的面前。

      一室的寂静无声,只剩一地的阳光。
      那一瞬间我仿佛没听到自己的心跳,没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只仿佛看到命运的手,拨开这么多年横跨在我和他面前的岁月,再度把往昔心坎上的那个少年,完完整整地带回了我的面前。
      那年操场的小角落,杏花开满了一树,满地明明晃晃的光斑,少女转身想疾速离开,闷声不吭的少年突然挺直了身影,原本一脸的扭捏恼怒,瞬间就软了下来,只盯着少女的僵硬的背影,低声地开口道:“。。我。。你。。不想知道。。我校徽牌后面是什么吗?”少女只微微低下头,静立了片刻,再度开口宛然一片的决绝,“。。。是什么都已经和我没关系。。”。。那一天的杏花树下,最后剩下的少年胸膛起起伏伏,眼角深处满是颓然和失望。。
      那年的深夜,楼道里喧闹不已,满是嘈杂的脚步声和着急的呼叫声,被吵醒的一家人打开门去询问究竟,当家人身后的少女透过门看出去的第一眼就是雪白的担架,担架上躺着的分明就是隔壁那个整天热情招呼自己去做客的叔叔,心中磕蹬一震,视线上扬,满目只剩下少年空洞无助的眼神,那张苍白的脸竟是一点点地让自己心里听到在滴血的声音,耳边尽是家人和隔壁阿姨的对话“这。。老李,这是怎么了。老石身体身体不是最近几年都挺好的了吗。。”“啊。。今天和儿子说了一点事。。说的有点厉害,就突然心脏病犯了,,现在要赶紧去医院看看。。”“好好,别担心,会好的”。。阿姨跟着担架急匆匆地下了楼梯,少年步伐僵硬,在从少女面前走过的时候只微微一顿,呆呆地扭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过来,少女仿佛感受到这一个指间的距离就早已硬生生地将两人从前所隔开,又何止是相隔了万水千山,诺诺地伸出手想抓住少年的衣角,却只看到少年疾速转身离开,心就仿佛和楼道间的空气一样,空荡荡的,想抓住什么,却早没有了伸出的手。
      那天夜晚以后,少女对面的门宛若被抛弃一样,再也无人问津。
      那个少年,再无任何声息,就好像再也没出现过。
      。。。
      。。。。。
      回忆像月下涨潮,无声无息,却声势浩大。
      只那么一瞬,那些浩浩荡荡的山月就在我眼前席卷而来,模糊了双眼,握紧了双手,差点没有勇气去抓住眼前的那个少年。
      循着心跳动的方向望过去,明明暗暗,少年的脸沉浸在阳光中若隐若现,多少年闭着眼都依然能清晰描绘出的轮廓,浅然一笑,像极了那年那天在风中摇曳的杏花,多少年了,竟然还能再遇到你。
      默默地擦干眼睛看着他,很想问一句:
      在那一天送你爸爸去医院以后,为什么没有再回来?
      现在的我,能不能代替曾经胆怯懦弱的自己,去问出那每一次转身之前,在心头徘徊过千遍万遍,却始终没有开口的话?
      能够再遇到你,是不是命运给我的补偿,让我好好去挽留和弥补曾经所有的错过和遗憾,让自己在意的人和那段岁月更加圆满?

      “怎么坐在地上表情变换得那么丰富的,被我帅傻了吗?”戏谑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在头顶上方楞生生地砸下来,我努力吸了吸鼻子,把双腿竖立起来,把脸埋在手臂中,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只低低地问他一句“石亮亮,你是活的吗?你不是鬼吧。。”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击敲板栗“我看你就是没睡醒呢,老在说什么胡话。。我今天过来还想问你英语单词怎么读呢,我看啊,是没必要了”边说着话,他很自觉地就走过我身边,坐在了床头,随手拿起我的照片,斜眼挤兑我说“我看你啊,还是少读点书吧,整天看书,你看都把自己读傻了吧”往上翻了翻眼睛,无视他那一副欠修理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什么,稍显急切地问他“对了,你的校徽牌呢,在哪里,给我看一看”“咳。。在学校的课桌里”微微掩饰了刚开口时的不自然,右手看似无意地把玩着被角,再度开腔时已然转成了十足的漫不经心“干嘛,放学也要来检查吗,如大队长”“那我明天去看!”我站在他面前,一脸坚定地说道。听到我这一句话,他很难得地没有做出作弄嬉笑的表情,而是微微楞了一下神,用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整个房间那一刻陷入一种不知所然的安静当中。我在他那种异样的眼光中浑身不自在,两只眼睛左闪右晃地就是不看他,手背在身后,心里却在嘀咕着“你个小屁孩,你不给老子看,老子明天就去你们班上把你的桌子给掀了,看你给不给”。就在我腹诽的时候,他突然起身抖了抖裤腿,径直走到书桌旁拿起书包,单手扣在肩后,“喂,我说的话你。。”我看他居然一声不吭地要走,赶忙出声想阻止,他身姿一顿,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明天下午鼓号队训练完以后,看我心情再说”话音刚落,把书包往上提了一提,就超级潇洒地走了,没再多说一个字。我无奈抚了抚额头,猛地跳到床上,手舞足蹈地抓狂道“果然是再过多少年重逢还是这个欠扁的样子,那么的自恋傲娇,真以为全世界的女生都喜欢你啊,真的是!!!”猛地伏身趴回被子上,把头埋在枕头上,“可还是又遇到你了啊,我回来了,这一次所有错过之前的话我都好好问,不再憋在心里了,好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心动在第一眼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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