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幻》不再用了

12、十一

　　外面好吵。
　　我睁开眼，温软的锦被，红木的帐床，小窗，长笛。这，不是我的家么？难道，我出游什么的都是幻觉，不，都是梦？“翠云！”我喊了一声，却没人答应。阿银跑了进来：“少爷，怎么了？”我接着头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阿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是四月初一啊，后天，便是您的生辰了啊……”“初一？”我，有些慌了。今日初一，那我去湖边的昨日，是怎么回事？我便又问他：“外面怎么那么吵？”
　　阿银眼里流出一丝惋惜，道：“翠云不见了。今日老爷晨起，忽然想起尚缺红帘，便唤翠云，四遍之后她却没来。老爷一时动了怒。”我紧张起来，忙问：“怎么，我爹把她打跑了？”阿银的眼有些红：“倒不是。老爷让王管家去找，但找遍了女佣所处的地方，谁都在，唯独不见翠云。大家慌了，七嘴八舌的讨论，忽而想起昨日翠云好像匆匆忙忙出了门，便再没见着她。大家都以为是做远活去了，直到今早老爷找她才直到她丢了。她是个好女孩儿……”
　　我不知怎样说了。却只把昨天跟我和翠云一起联系了起来。“阿银，我头有些痛，昏昏的，昨天做的事，今天一股脑忘了，你看我昨日去哪了么？”阿银擦了擦眼眶，又有些奇怪地盯着我，“少爷，您昨日不是一直在家么？”我的心“咯噔”一下，直接想想昨日那不可能是梦，但又不可不接着阿银的话头说：“对啊，我是在家，可是我忘了我做什么了。我昨天好像，病了。”“病了倒没有，您真忘了？您清早从湖边回来，便开始读书，陪老爷夫人聊了许久，从没见您，像昨日那样话多的。”难道，我所看到的，真的是梦吗？湖边？不对，这事不对。翠云，可能……
　　“好了，我可能休息不好，现在记起来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