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作死不代表就不会死》lliu

37、4-7

　　交错前行

　　哈利·波特因为假期使用魔法被审判。
　　林川知道，是因为卢修斯就在审判席上。那就像是一场闹剧，但是卢修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邓布利多，一眼都没有试图看向哈利·波特。”他眯着眼睛这样说道，“他知道了，那个最大的秘密。”
　　林川毫无温度地笑了笑。
　　“西弗勒斯对于我曾经主动去寻找黑魔王的事情表示了惊讶。”卢修斯又说，“或许他们认为马尔福就应该是投机分子？”
　　林川笑着说道，“您的确是，不是吗？”
　　“啊，是的。”卢修斯狡猾地说道，“可是我是个忠诚坚定的食死徒。”
　　“邓布利多或许会找机会和你，或者和我谈谈那个被你扔进韦斯莱坩埚的日记本？”林川提醒道。
　　卢修斯瞟了他一眼，“可不要小看你的老父亲，儿子。”
　　“我猜你已经想好了一箩筐的话来回答。”林川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多比还在霍格沃茨。”
　　卢修斯冷笑了一声，“那个不守本分的小精灵？哦，它可活不长了，没有契约，它马上就会步入死亡。”
　　林川不太在意这个，他拥抱了自己现在的父亲。“好运，父亲。保护好自己。”
　　卢修斯拍了拍他的后背，“你也是，儿子。”

　　“你们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哈利气愤地将自己摔在沙发里。“我不能向任何人询问任何事，也从来没有人向我说什么。我一个人在德思礼家！”他生气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还有那两个突然间冒出来的摄魂怪！”
　　西里斯安慰着他。
　　开学之前，邓布利多终于见了哈利一次，但是他却只说让哈利和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这让哈利非常不开心，但是邓布利多后来又提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
　　“我知道你和那个孩子的关系还不错。”
　　“可是……卢修斯马尔福是个食死徒，他就在那些人中间。”哈利有些沉闷地回答道。
　　“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西里斯和他的父亲也选择了不同的道路。”邓布利多的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
　　哈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心里因此有一点窃喜。

　　林川理所当然地当上了级长，倒是很多人奇怪为什么哈利·波特不是格兰芬多的男级长。
　　他们这个学期的课几乎都是和格兰芬多合上的，林川对此挑了挑眉。
　　霍格沃茨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一只粉红色的生物，她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说话，上课的时候只让他们看书，没有任何的实践。林川乐得自己看书，他已经弄明白使用基础方程式的一点方法，在研究了一大堆魔法以及魔力的基础理论之后。
　　格兰芬多有人和乌姆里奇起了冲突，当然是哈利·波特他们。
　　“学习理论对于现阶段的你们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你们不把理论学好又怎么能去实践！”乌姆里奇尖声说道，她眼睛一转，看到了看书看得十分认真的林川。“马尔福先生，你认为我说的是对的，是吗？”
　　“是的，教授。”林川站起来，神态冷谈地回答。“理论非常重要。”
　　哈利·波特怒视着他。
　　乌姆里奇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然后他们再一次炒作一团，林川无聊地坐下看戏。但是他们吵着吵着就将话题转到了黑魔王身上。

　　“难道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自己倒下来就死了吗？！”哈利冷冷地质问道，“不相信伏地魔已经回归吗？可是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倒在他袍子脚亲吻吧。”
　　格兰芬多的许多人顿时都用那种愤怒且憎恶的眼光看向斯莱特林。林川神色冰冷地抱着肩膀看着。
　　哈利·波特突然对林川说道，“难道塞德里克不是你的朋友吗？”
　　林川冷冷地笑了一声，“需要我提醒你，塞德里克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吗？”
　　哈利的脸色猛地变得苍白，很多人都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
　　虽然愿意相信邓布利多和救世主，但是学校里的学生毕竟都还只有十五六岁，听到哈利·波特和林川两人近乎挑明的说法，他们都感觉到一阵凉气袭上背脊。
　　“马尔福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论。”乌姆里奇出声说道，但是比起对格兰芬多的人客气了一些。
　　林川看向粉红女士，嘴边挂着标准的贵族式假笑。“您也是，教授。”
　　看着林川那双冷漠的眼睛，再联想到卢修斯·马尔福另外一个众所周知的身份，乌姆里奇吓的后退了两步，急忙说道“下课。”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用餐的时候有一些斯莱特林都试图和林川搭话，看看他是否已经知道更多内幕。他们虽然大多都知道了黑魔王的回归，但真实事情是怎么样的却都不清楚，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以后能追随黑魔王表示期待。虽然不说，但谁都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是黑魔王跟前的得意人，德拉科·马尔福几乎已经预定了一个食死徒的名额。
　　但是与斯莱特林的氛围不同的是，另外三个学院的很多人，包括格兰芬多的，都愿意相信魔法部的话，或者说他们都希望魔法部说的是真的，希望黑魔王并没有回来。

　　因为白天时候的不当言论，林川受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召唤。他走进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的时候想起，这还是他来之后第一次和斯内普单独见面。或许斯内普怀疑过什么，可是他都没有单独找过林川，而这一次……
　　“马尔福先生，希望你能做好一个斯莱特林该做的，谨言慎行。”斯内普声音低沉地说道。
　　“是的，教授。”林川非常礼貌地应答。
　　“我想你父亲或许告诉了你一些东西，但是在学校里，我们需要更加谨慎一些，你说呢？毕竟伟大的白巫师还在高塔上看着我们呢。”斯内普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点，但也没有多少。“我记得你和波特有些交情。”
　　“不再有了。”林川语气依旧平淡，他顿了顿说道，“他选择了他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斯内普的眼睛因为这句话波动了一丝，但是他很快就挥挥手让林川离开。

　　林川作为级长需要帮助教授巡视，并且有一定的权力对犯错的学生进行惩罚。其实他对于就在一个学校里这样的小打小闹没有多大兴趣。他路过一条走廊的时候看见了脸色惨白的哈利·波特，哈利也看见了他，不过看见他之后脸色变得更不好。林川本想直接离开，可是哈利·波特藏在身后的那只手被他看出了不对。
　　有血腥味。
　　林川脸色平淡地朝哈利走过去，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扔给他一个瓶子。“止血剂。”
　　哈利下意识地接住，然后不假思索地回头说道，“谁知道是不是毒|药，好把我的尸体献给你的主子吗？迫不及待地想要跪下亲吻他的袍子了吗？”他的绿眼睛已经没有了眼镜的遮挡，明亮透澈，里面闪动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林川的脚步顿了顿，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继续维持着那优雅的姿态朝着背对哈利的方向走去。
　　哈利难过又沮丧地垂下了头，捏着那个瓶子的手十分用力。

　　乌姆里奇在折磨救世主之后又想出了新招，她成了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林川对此是嗤之以鼻，大约是马尔福少爷对新上任的调查官的厌恶太明显，斯莱特林也没有借此和那位粉红女士混在一起针对格兰芬多救世主那群人。虽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交朋友也要讲格调。
　　哈利·波特因为张秋对他态度暧昧而生出一些喜悦，可是林川冷淡的样子却总是出现在他眼前，他想要和马尔福少爷好好谈谈，可是却没有机会，再加上上一次的不愉快，让他有些畏缩。正好赫敏建议组建一个练习黑魔法防御术的组织，因为他们的教授什么都不教他们。哈利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些。可是好景不长，粉红色的高级调查官很快就颁布了禁止学生社团的教育令。
　　其实对此反应最大的是潘西。虽然黑魔王的回归成了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阴云，马尔福少爷的立场问题也总是被人私下里讨论，但是后援会的运行却没有受到什么干扰，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少爷的第一次还没有被人得到呢，细节内容悬赏非常之高，可惜暂时无人成功。
　　“你觉得我们拿那套珍藏版相册贿赂乌姆里奇，行不行得通？”达芙妮问潘西。
　　“哼！那个癞蛤蟆怎么配拥有这么神圣的东西。”潘西傲娇地冷哼一声。
　　“我觉得就算乌姆里奇知道有我们这么个组织存在也不会敢管什么，看她怕马尔福的样子。”玛丽说道。
　　潘西眼睛闪了闪，然后同意了这种说法。

　　粉红女士开始旁听所有教授的课，然后品头论足各种打断。林川虽然对有戏可看表示喜欢，可是总是被打扰却让他不快，不过他知道格兰芬多很快就会给她找很多麻烦，所以也乐得等待，只要她不太过分。

　　“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没能将你的信带过来。”多比耷拉着耳朵，大大的眼睛里含着眼泪，“乌姆里奇教授将所有的信放在一起，当她拆开小主人的信之后，它就爆炸了，所有的信件都被毁了，波特先生的也是。”
　　“你说的小主人，是德拉科？”哈利问道。
　　“哦，是的，是德拉科小主人。”多比抽抽搭搭地说道，“多比没用，没能将哈利·波特的信带过来。”
　　哈利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他想到了什么，甚至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或许你可以帮我给德拉科送信？”
　　谁知多比却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多比，多比不能去见小主人——”然后就“啪”地一声消失无踪。
　　哈利失望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到前一天还在霍格沃茨作威作福的高级调查官一脸伤口，还顶着一头惨绿色的头发，她怒气冲冲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对林川吼道，“你那是什么把戏？！我要把你开除！开除！”
　　林川懒洋洋地看着她，“请问我犯了什么错误？”
　　乌姆里奇的话突然噎在喉咙里，她“赫赫”地喘了几口粗气，最终恨恨地转身走了。
　　哈利早在看见乌姆里奇的那一刻开始就笑得倒在桌子上。
　　“怎么了？”赫敏看向哈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太有创意了！”哈利笑得非常开心，他压低声音对赫敏和凑过来的罗恩说道，“发现乌姆里奇动我们的信件之后，我就让多比帮我去取信件。然后昨天多比告诉我，说乌姆里奇在拆德拉科的信的时候，那封信突然爆炸了，然后老□□就变成了这样。”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太绝了！”在一旁偷听的乔治韦斯莱高声喝彩道。
　　“为光辉的马尔福少爷干杯！”弗雷德冲林川举起了手里的南瓜汁。
　　林川理都没理他们。
　　哈利有些泄气地将脑袋转回来，却发现赫敏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德拉科？”赫敏重复了一边哈利的称呼，“你们有那么熟吗？”
　　哈利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西里斯是德拉科的堂舅，那个，还有邓……”他立刻捂住了嘴巴，知道这是不能说的。
　　赫敏探究地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乌姆里奇要开除特里劳妮，邓布利多转身就请来一个马人当他们的新教授。这充分说明了姜还是老的辣，邓布利多活的时间比林川几次加起来都多。后来哈利·波特他们的那个什么秘密组织被查处，邓布利多顺势离开了霍格沃茨，林川推测他是有什么事情正好要去办。

　　哈利·波特的情绪低沉了很多，他终于说服了多比帮他给林川送去一个从布莱克家拿来的双面镜，他觉得有些事情他没办法对赫敏他们说，却能对林川说出口，就像那次在天文塔上那样。
　　林川一脸审视地看着多比，多比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给新主人送东西？”林川挑起一边眉毛，“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呢？多比。”
　　多比惊恐地看着林川，“啪”地一声消失了。

　　“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林川的态度依旧很冷淡，但是最起码没有直接摔了镜子。
　　“我想说……嗯。我也不知道。”哈利·波特有些茫然，“我今天看到了斯内普的记忆，可是，可是……我父亲他看起来真的是个高傲自大的混蛋。他是这样的吗？就像斯内普总是在说的那样。”虽然在问，可是他的语气说明他已经相信了。
　　林川想了想，才说道，“你认为你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
　　“不，我是说。我总是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完美的人，可是……”
　　林川了然地微微露出了一点笑容，可是却充满了嘲讽，“人总是会受到父母的影响。比如，我父亲就是个众所周知的食死徒。”
　　哈利·波特瞪大了眼睛，“你——”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可是邓布利多告诉我，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
　　“哦？他那么告诉你的吗？”林川不置可否地说道，“可是你已经将那个消息告知了所有的人，哈利·波特。人不可能同时选择许多东西。你告诉所有人，我父亲是个食死徒，那么，我理所当然地也会成为一个食死徒。”
　　他看着哈利，那双眼睛就像是天上的烟雾一样让人抓不住又看不清。“让一个背叛了我家族的小精灵来找我，波特，你是认准我的涵养足够好，不会对你破口大骂吗？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兴趣当救世主大人的知心哥哥，倾听你那些小烦恼，你要知道，我们杀人放火都是很忙的。”然后他切断了联系，将双面镜丢进一个盒子里放进了空间。

　　林川空间里现在已经有了很多魔法物品和书籍，包括一对消失柜和从霍格沃茨八楼找到的拉文克劳冠冕。现在又添了一只救世主的双面镜。
　　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似乎没过多久，他们就要参加0.w.Ls考试了。林川很轻松提通过了魔咒变形和草药的笔试和实践考试，当他们考到黑魔法防御的时候，那个年老的巫师似乎对哈利·波特非常满意，在哈利放出他的守护神之后更是鼓起掌来。
　　“额外加分。”托福迪教授兴奋地说着。
　　林川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哈利的守护神，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给他主考的玛奇班教授突然说道，“如果你也可以，我也会给你额外加分。”
　　林川回过头看向这位年老的教授，她看着林川的目光带着审视和评估，就像之前几天一样。一个马尔福总是会被人关注，特别是这种时候。
　　林川没有说什么抗议或者不满的话，他只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就伸出魔杖，声音平稳地念道，“呼神护卫！”一团闪亮的银白色从他魔杖尖冒了出来，然后慢慢变大，慢慢汇聚成了一只鹰的形状，它猛地一展翅膀朝天上飞去，绕着房间飞了一圈，然后停在林川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颊后才消失。
　　玛奇班教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很好，马尔福先生。我想你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咒语？”
　　“是的。”林川眼中的柔和消失了，再一次换上了那种淡淡的漠然，他像所有老式的贵族一样行着标准的礼。
　　“我很抱歉，我的孩子。”为了偏见和苛刻。
　　玛奇班教授对他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林川也朝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