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德拉科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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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分院那天起，我就很少见到哈利了。
想要见到他的欲望每时每秒都更加强烈，几乎凝结成为心病，成为了像荆棘般带刺的执念。
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指挥着我的腿走向格兰芬多那边，但是理智毫不留情地制止了他们的行动，并时刻用它冰冷的嗓音提醒我：
“你没有立场，你是个斯莱特林。”
是的。我没有立场。我是个斯莱特林。
——而他，是个格兰芬多，一个与斯莱特林水火不容的格兰芬多。
我是个令人厌恶的未来食死徒，而他是威名赫赫的魔法界救世主。
——所以我应该离他远远的，说得难听些，我必须躲得他远远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将全家人的未来付之一炬。
我强制性地将这种想法刻进大脑，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业上（尽管那些我都会），几乎废寝忘食。
时间就这么在忙碌中度过，期间第二天晚上的首席战我也以绝对优势胜利。
——呵，废话，如果输了，那我还配叫作马尔福吗？如果输了，过去那些使我无限痛苦的训练，难道都是白费劲吗？
想也不可能。
——而且，如果输了，我还有什么能力——即使实力微薄——来保护我的心上人？
于是我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学院的一年级首席，虽然我自己对此并无多大喜悦。
因为我得到了用于守护他的力量，却失去了守护他的资格啊。
［——或许是我错了？］
我也曾这样问自己，
［难道当初分院时就应该像舅舅西里斯布莱克一样叛逆到格兰芬多去？］
想到这儿，心情就像是起了雾的禁林夜晚，昏暗有有些潮湿。
——是不是去到格兰芬多，现在待在他身边的人就会是我了呢？
可是。。。
可是我不能。我绝不可能成为一个格兰芬多。
当时不能，现在不能，永远不能。
——因为在我的天使之前，我还有一个名为马尔福的家。
那个，永远不可能让我因此怨恨、永远热爱的家。
。。。。。。
而在家和哈利之间，我无法抉择，却不能兼得。
所以最后，纵然痛苦万分，但我，还是选择了家族。
——然后站在他的对立面，成为他的敌人。
——即使我对他的爱几欲发狂啊！！！
心痛如绞。头痛欲裂。
。。。。。。
[既然我无法与哈利相爱，]
我这样想着，
［那么就让他远远地恨着我吧，即使是成为陌路的敌人，也起码可以在他心中留下一点痕迹。］
。。。。。。
于是我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又一次又一次地与我的天使不欢而散。
——哦，当然，永远也没有人会注意到，我那些侮辱性的词语从不向他而去；即使有那么一两句，也是对着那个将我们分离了一个世界的、如鲜血般狞笑着的那个闪电型的伤疤。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因为马尔福家都是专情的人，我们不以伤害自己的爱人为豪。
——即使这个“爱人”一词我只能在自己心底使用。
。。。。。。
星期五下午，我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堂魔药课，与格兰芬多一起上。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同上？
那意味着吵架、挑衅、事故。。。和，哈利。
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点期待，即使明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得到所期待的东西的资格。
。。。。。。
哈利和韦斯莱上课迟到，被扣了分。
回答不出问题，哈利被扣了分。
上课说话，哈利被扣了分。
没有提醒同学，哈利被扣了分。
顶撞教授，哈利被讽刺挖苦加扣分。
［教父怎么能这么对哈利？！］
我在心里为我的天使忿忿不平，
［那些可是二年级的知识啊！］
我因此皱起眉，不太容易地辨认出教父那不同于一个斯莱特林队格兰芬多的厌恶。
［教父明明才第一次见哈利吧，这种没由来的憎恨又源自何处？］
奇怪，疑惑，纳闷，诸如此类词语所代表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
［难道只因为哈利是“救世主”？。。。不像啊，像教父这样的人怎么会将情绪如此不加遮掩地表现在脸上？。。。］
——／谋定而后动／
我想起斯莱特林守则第四条，将疑惑深埋到心底，脸上尽量不动声色，眼神却不住轻瞟我心爱的哈利。
。。。。。。
下课后，伴随着例行的“挑衅救世主”活动的结束，我迈着比平常稍快的步伐回到了寝室（说实话我很想跑回去，但斯莱特林守则上置顶的／时刻保持优雅／显然摆明告诉我这不被允许）。
我用双面镜联系了父亲，希望和他有一次面谈。
而事实证明父亲是爱我的。他马上赶来——而我知道每个星期五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处理魔法部的公文。
我们坐在斯莱特林一年级首席专用的房间里，享受着温暖的、不似斯莱特林这般阴暗的美好炉火，后背以同一个弧度倚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呷饮着丽娜泡好的来自中国的上等大红袍。
我们稍作闲聊，其间父亲还夸奖了一下我利落的首席战。这一刻我们几乎是全身心沉醉在这难得的温馨里。红茶氤氲出的茶香和从噼啪作响的木柴中散发出的、一种类似温热的杜松子酒的醇厚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然后有着和我一样（确切说是我和他一样）铂金色头发的父亲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或者说，可以称之为一段过去的事实。
。。。一段过分残忍的往事，关于我的教父。
——Severus Snape.
一段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友谊、爱情与信仰，一个骄傲、痛苦和隐忍的男人，一个以死亡、悔恨和泪水的未完结局。
——这竟是一段与我和哈利如此相似的往事。
不，还不一样。教父与我不一样，他曾经是哈利妈妈的挚友；我与教父也不一样，我有着一个骄傲却温馨的家庭。
心隐隐作痛，我发誓不去走教父的老路。
［只要他可以活下来，我愿用我生生世世，换得他一世平安。梅林在上。］
我向梅林祈求，我对神明低下我永远高昂的头颅：我要以我的整个生命来守护好哈利，我的天使，我的至宝。
——即使透支我今后的生生世世，依然如此，此心不渝。
所以，天龙和陶罐的未来，应该会与王子和百合花的不同吧？
。。。。。。
“小龙，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救世主’？”
父亲的语气里透着严肃，语如一道惊雷劈中我。
双拳紧握，圆润的指甲深刺进手掌，我试图用疼痛换回我的理智、制止我的惶恐。
我知道自己应该且必须回答，可嗓子干涩的厉害；我掀了掀嘴唇，几欲发声而不出。
“我。。。”
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我希望它们能遮住我低垂的双眼。
膝盖有些发颤。。。
“小龙？告诉我，为什么？”
父亲言语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意味。
“父亲，”我咬了下嘴唇，“我，我应该是喜欢哈利，哈利波特——不，或许我已爱上他了。”
我不敢抬头。
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而我却任性地不想看到一向敬重并努力追赶的父亲对我露出失望的表情。
所以，现在，我唯一能够知道的是，回答我的是父亲的沉默。这沉默使我更加压抑不安，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
“父亲，我，对不起，但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他。”
我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的语气中竟带上了些许的哽咽。
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更多，我不能确定。
杯中的红茶不再温暖，颜色像是凝固的晚霞，仔细看，还有一点点的茶末沉淀在杯底；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因为我似乎开始连自己的思想都控制不能了。
慢慢的，我感到就连炉火都冷了下来。
。。。
这气氛无比的令人压抑，但父亲终究是打破了它。
“即使你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父亲微微叹息，我猛地抬起头又低下。
父亲的眉宇间有着一丝疲惫。
“即使你明知道你们不可能有结果？”
“是的，父亲。”
“即使你内心痛苦、无处可诉？”
“是的，我只庆幸这痛苦加诸于我，而不在他。”
“即使你会为此送命？也在所不惜？”
“Yes,father.I know ,before I’m Draco,I’m also a Malfoy.But before a Malfoy,I’m a man."（1）
我的声音颤抖，但内心从未像今天一样如此坚定。
我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想、怎么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会对我失望和愤怒。
——可这一次我错了，父亲对我的爱远比我想的要来的更为纵容。因为他只是微叹一口气，说：
”小龙，注意安全，别做傻事。“
［什么？！］
我生怕自己产生了幻觉，猛地抬起头，又不敢看他，只好将目光到处乱瞟。
”父亲？“
我小声问，声音中不只是一星半点的不确定。
“Draco,look at me.”
于是我看向我的父亲。
“I’m also a Malfoy,Draco.So I learned clearly how strong a Malfoy loves his beloved.”
“But......”
“I know,my boy.It seems to be a big trouble...But you’ve fall in love with him.”
“...”In a minute I really didn’t know what to say,so I just said,“Thank you,father.”
Meanwhile, there was something full of my orbits.
“Oh...little Draco,don’t say that, forever. Because of you’re a Malfoy,and,I’m your father. ”
父亲望向我，平静地对我说。
“。。。”
除了幼年时代，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美丽强大、有着一头铂金长发的男人是我的父亲。
而他，会为我撑起一片天。
“父亲。。。”我咽下喉中的哽咽，艰难地说，“I wonder if there will be someday that my love to Harry just as strong as your love to mother？"
父亲沉默了一会，站起身面向壁炉，留给我一个让我看不见他表情的背影。
“It’s not love between Cissi and I,Draco.”
他的声音很轻，刚好让我模糊的听见。
“What，Father？”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父亲怎么会不爱母亲呢？
“Draco,I know you heard it，clearly.”
“But...”
他的这番话让我很震惊，但奇怪的是这震惊并没有我以为会带来的来的那么深。
哑口无言。
“We’re just relatives——Cissi also agrees that.”
原来母亲也这么想，那就没问题了。只要父亲和母亲都高兴就好。
“Hmm...”
我眨眨眼，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如果不这么做，我会为此猜测好久）——
“So, if your lover is not my mother,who’s your true love，father”
父亲沉默了好久，他大概是在考虑是否要告诉我。终于，在半响无言后，他轻言出了一个我无法相信的名字。
“——Severus Snape,your god-father.”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德拉科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