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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危机解决,强者成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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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漂亮的,温柔地,治愈的眸子,一开始的欣喜倏忽化作愕然,恐惧,震惊……许多中复杂的感情出现在那里,一点一点的冷却。
她望进那双湛蓝,里头倒照出一抹浅紫色,水晶般剔透且神秘,高贵。
这头洛冰困惑难言,另一边的女子,脸颊却一点一点地恢复血色。
“……”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额,她的双颊,凌冰的眼睛里晃着母亲的影子,却只是默默地看尽了女子一身风华。
良久,女子美丽的脸上逝去了凝固与挣扎,她既安详又轻柔地将她抱入怀里,缓慢地哼唱起歌谣。
就在母亲婉转的歌声中,凌冰眼皮子抬起落下,慢慢合眸,放下了不安,忧惧。在已经安详的环境里,她慢慢地入睡。
只是,再睁眼时,沧海变幻桑田,人事已然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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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声音隐约夹杂着男子的吼声与打斗声传入耳畔,凌冰困倦之极,却还是不免强撑着。出生了数天后,母亲就借口出了精灵族,将她在一处茶寮般的地方交给了一个陌生男子。
当时凌冰不知怎的,身体非常困倦,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不清楚。她只知道母亲刚将她交出去,没说几句话的时候就有许多人包围了他们,之后的事凌冰便不再记得。
当她再度醒来时,就是如今追追逃逃的局面。就算她再困,再不自知,这时也清楚了,他们这是在逃亡,只是……却已不见了母亲。
一个茶寮里,凌冰喝下抱着她的俊秀男子寻来的奶,心中担忧,在双方打斗中,她清楚地看见了对面一群人的尖耳朵,这表示他们和她一样,都是精灵。
一时间,捧杀,宫斗等剧本不断在她脑海中上映又落下,凌冰心中更加担忧母亲的安危,却苦于自己不断发起烧的脆弱身体,只能勉力支撑着。她看得出来抱着自己的男人的危险境地,但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路程,强撑着清醒又沉睡的女婴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浑噩不堪,完全不知道了外面情况。
发起高烧的有段时间,她隐约听见过有抱着她的男人和另一个女声争吵的场面。然而等到她再度清醒,额头的温度退却,她却惊异起来。追他们的精灵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
抱着她的男人,在这个叫洛族的地方,安定了下来。不久洛冰看着这个男人登上会议上正中央的座位,成了族长。而她也在那里,终于开始安静的长大。
夜色沉沉,只有一弯月映照着此刻静谧而黑暗的森林。微风悄然划过,忽然,一道白影猝然自幽暗的灌木丛中窜出,清冷的月光照耀其上,雪白皮毛在柔和的光芒下更透出几分润泽的柔滑。
它如黑宝石的小眼睛眨了眨,回头,竟然口吐人言:
“喂!你快点好不好!”
娇媚的女声从林间突兀响起,为本就幽暗的树林,更添了些许诡异味道。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低矮的灌木丛再度动了动,一身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孩缓缓走出,小脸上五官精致,玉雪可爱,看上去不过六岁左右,脸上却带着不同一般孩子的沉静从容,慢慢地出现在如水月光之下。一双剔透的紫眸似星辰般明亮干净。
“这么等不及你就自己先去吧。”女孩看了一眼那雪白小兽,褐色长发下的小脸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淡然。
看向漆黑的夜幕,凌冰,不,已经随族名被称作洛冰的她有些复杂地望着漆黑夜幕,轻轻感叹,六年了……
不知不觉重生在这片大陆上已经六年了。
月色下女孩笑靥浅淡,似朵墨莲清妩又清丽。
当她学会这片大陆的语言时。她清楚的认识到,当初她的这位“父亲”,究竟花了多么大的力气,才把她从那些追杀的精灵中救下来。
在这片名为北斗的大陆上,精灵族是极为崇高的东木一脉,他们的祖先起源于上古的树神,更是北斗七星中玉衡星的代表。
东木精灵,生而辉煌。
凌冰悄然叹口气,竖起四根手指,指尖星力弹起,化作一片火焰,静静点亮了周围一片黑暗。
“这么快熟练了?”
白影闲庭信步般走到她脚前,亮光照出了小兽面孔,眼梢微翘,眯眼盈笑,似极了美人面上的狐狸眸。
她面前地上四足着地的动物,正是一只九尾狐。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洛冰轻声吟诵道,她淡淡看向面前的狐狸,微挑眉头:“我练完了,你就打算教我炼药术了么?”
名朝的狐狸戚了一声,“哪有那么容易?”它说道:“驭火术只是很基本的一个小灵术而已,连炼药入门都称不上,你又哪来的信心?”
“呵。”
话虽如此说,可她却不敢小瞧了这只狐狸话语背后的深意,因为,它曾说过,它的深意,与它的实力一样相称。
而洛冰不得不承认,她看不出朝的深浅,正如她看不出救她的她的“父亲”,洛轩的深浅。
当她还清楚地记得,在生死危机的那刹那关头,眼前的朝依然淡定且温和的对她述说着她的误区:“常识上这片北斗大陆上的妖精都有相同的共貌。它们星力修炼得越高,它们表现在外的形容越美,据说体内的修炼循环也会与人类更相似。但是,有一种种族是例外的。”它挺起头颅,淡淡道:“那就是我们,九尾狐”时,她已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好胜之心,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要变得更强。而强者,永远不会倒在艰苦的面前!
“人类的最终修炼成果,是侧面北斗七星的模样,妖亦是正面如此。而成神,却是相反的。只是太过遥远,大陆上已经很久没出现过成神者了。”
感受着第一次,液化的星力流转过手部,进入头部印堂,在泥丸宫中安静下来。洛冰默默叹了一口气,暗暗苦笑。这股力量,与面前温和讲述的男人,就像浅浅的溪流,与大海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