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木与火之歌》铃落玖生

18、第十八章：唇亡齿寒

　　接到族长千手佛间发来的到场会议的消息时，千手柱间正在驻扎的星球的戈壁滩上练习木遁。木属性的异能对环境的要求比较大，如果在有土壤并且有一定二氧化碳的地方施展，木遁可以吸取外界的养分来巩固自身，但是随着宇宙的进一步探索，那些拥有土壤与适宜气体环境的地方大部分被划为耕种星球，而他们交战的地方不是在宇宙中就是在荒星上。那些地方的恶劣条件严重制约了代表生之力的木遁施展威力。
　　“又是什么事情啊……我才刚刚被解除看守状态。”千手柱间有些懊恼地拍打着身上沾染到的沙粒，他好不容易获得了可以自由行动的权限，才出来没多久，欢都没撒够呢，就被一条消息叫了回去。
　　不过柱间也仅仅是在心中嘟囔了几句，就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上了飞行器。
　　被关了紧闭，出来后火急火燎地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联系，千手柱间对于外界的讯息几乎没有了解，否则他也不能肆意愉悦地将飞行器飙到最高的速度，并且小心地绕开了所有监控探速仪所在的地方，于斗转星移间享受这种桀骜不驯、无拘无束的感受了。

　　即使千手柱间驻扎在天秤座的边际而千手一族的大本营则在天秤座的中部，不借助虫洞跳跃直接开着飞行器跨越四分之一星系（尤其是天秤座这种巨型星系），是一项漫长而耗时的旅途，但是在千手柱间的一路狂飙下，他只不过用了5个小时就到了。
　　可以试想一下在道路上开车的情景，假如总路程是1000km，按照标准速度如果是沿着普通公路以60km/h的速度行驶大概要17h，如果以高速公路上的最高限速150km/h来行驶，时间则缩短到不到7h，如果用超高飙车速度（暂定250km/h），则只需要4h。综上对比，不难得出为什么道路限速十分重要，如果没有限速的话，按照时间就是生命的理论，那么路上每天都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作为飙飞行器的惯犯，加上常年外放能力侦查的锻炼，千手柱间这个家伙对路途上分布的探测器了如指掌，即使被人举报，宇宙巡逻兵也无处查证。

　　千手柱间到达了千手一族驻扎的星球，下了飞行器，就迎来了恭候的引路人。引路人脚步匆匆将千手柱间带到了开会的地方。千手柱间被这一系列的催促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赶到隐秘的会议室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晕晕的，并没有从高速驾驶的状态中恢复。
　　不过一打开门，看见已经整齐坐好的众多长老、英才齐刷刷地转头，将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千手柱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尴尬地笑了几声，匆匆来到了他的座位上坐好。喝了一杯水压压惊后，柱间余光偷偷摸摸地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原来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千手柱间正襟危坐，心中却在有气无力地叹息着：‘原来我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他们连我到达的时间都算好了吧。’

　　最后一个人也到了，千手佛间清清嗓子，开始了会议。
　　他首先在光屏上播放了一段视频，看画面的角度似乎是从空中拍摄的。
　　两个参天巨兽站在密林中，不断地向着深处前进。拦路的巨树被它们轻易地拨开，仿佛是拨开茂密的草丛一般。
　　巨兽察觉到了天边的异动，尾巴一甩，紧接着画面一震摇晃，最终消失。

　　等到视频播放完成后，千手佛间道：“这是驻扎在木沙星上的族人发回的影像，上面的怪物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是一尾和九尾。”
　　话语刚落，底下的人就开始小声议论，千手柱间也悄悄跟坐在一旁的扉间打探消息。

　　‘吱呀’一声，千手佛间拉开椅子，金属制的底部与玻璃质地板相划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全场的人立即停止讨论。看到此场景，千手佛间慢条斯理地坐下，用手肘撑着桌面，下巴放在交叉的手指上，看向前方说道：“众所周知，能够驾驭尾兽的方法有两种：人力柱与三勾玉宇智波。这次尾兽的出场引发各方怀疑，因为按照旧秩序结束时的约定，一尾属于宇智波一族掌管，虽然他们宣称在几十年前的那场劫难中尾兽卷轴只剩下了二尾，其余全部遗失。但是人们怀疑这是否是宇智波一族示敌以弱的方法？他们藏起来卷轴，来显示自己没有威胁性，最终得到天蝎座的接纳。”

　　“难道说这次的尾兽之乱是宇智波一族的家伙伺机报复！”座下有人忍不住发表了言论，这一言如同引玉之砖，一石激起千层浪。
　　“宇智波那帮家伙又想要干什么，之前他们遭受的那次劫难还不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魔性的一族，哼。”
　　“九尾不是没有被封印么？从哪里来的？如果是宇智波一族单独封印的话，那也太恐怖了吧！”
　　“不是还有人力柱么？不一定是宇智波一族做的啊。”
　　“看到一尾就下结论是不是有点草率啊。”
　　“才不是呢，你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天琴座出现了八尾！八尾也是宇智波一族保管的尾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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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么骄傲，是不会做出藏匿卷轴这种做法的，如果他们有怨气，有仇，也只会光明正大的来啊。”听着周遭的言论大部分都是排斥宇智波，千手柱间忍不住发了言，“没有直接证据，仅仅因为尾兽曾经由宇智波一族保管就这样下定结论，不是太草率了嘛！”
　　“大哥。”千手扉间在下面悄悄拉拉千手柱间的袖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父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讨……”
　　千手扉间踟蹰了一下，还是对柱间耳语道，“最近隐大人并不在这个星球上。”

　　“好了。”千手佛间略微提高音调，“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尾兽的出现是否是宇智波一族的阴谋，而是商讨一下我们对这个事情的态度。”
　　千手佛间手指在光屏上点击几下，调出了权威的星际媒体的几则讯息。
　　“我们千手一族究竟是力挺宇智波一族，选择中立，还是指控他们？请先不要下判断，因为这个事情不仅仅牵涉到宇智波一族的境况，也牵涉到了我们……甚至是全体异能者。”
　　光屏上天琴座与天鹅座的联合宣言部分被刻意放大，佛间指着这些字说道，“所以内容我都发到你们个人终端上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妙，普通人中排斥异能者的意识再次觉醒。如果他们先对宇智波一族开刀，那么谁也不能保证千手一族不会是下一个目标。”

　　现场安静地只剩下绵长的吐气声，大家都在沉默地看着个人终端，即使是早已有所了解的人也认真地再次阅读。因为他们所以人隐隐察觉，此时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也不是与宇智波一族争强好胜的时候，这一次牵涉到他们本族的安危，任何的决策都应该小心谨慎。

　　“族长大人！”一个人高呼着推开了门，急速喘息了几下，慌张地说道，“大人，天秤座总长的副官带着一个200人小型舰队，将要停泊在千手一族的星空港。”
　　那个人的话语刚落，千手佛间的通讯仪就响起了。千手佛间将通讯仪选择了公开模式，然后接通。副官的声影出现在每一个人的眼中。
　　“千手族长，幸会幸会。”副官彬彬有礼，“总长大人派我带领剑鱼编队，对宇智波一族驻扎的地方发起试探性佯攻。需要借道千手一族驻扎的地方，特此来拜访。”
　　“佯攻？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千手佛间直切要点。
　　“是这样的，千手佛间大人。”副官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推了推眼镜，“就在一小时前，天秤座首府出现了尾兽，然而很不幸的是，总长的独子在这场混乱中丧生。您要知道，总长大人今年已经83岁了，却只有在58岁时诞生的天佑大人一个孩子，他死了就代表总长这一支嫡系血脉几乎断绝。”
　　副官接着道：“总长大人已经命令有关部门起草雇佣千手一族的文件了，相信商谈接洽人员不久就会与您当面交谈了。千手大人，请下发着陆准许通告吧。”

　　“准许着陆。”千手佛间发出消息后，关闭了光屏，然后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他们都不是傻子，刚才副官那一番话，听起来是解释与请示，实际上则是示威与胁迫，看来千手一族不得不尽早做出选择了。

　　千手柱间用力咬住嘴唇，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悄悄摆弄着通讯仪，连接到加密频道，向宇智波斑发出天秤座舰队将要佯攻的警告。
　　千手柱间两侧都有人，他选择的是靠近弟弟千手扉间的那一侧。
　　千手扉间也确实察觉到了大哥柱间的所作所为，不过一直敌视宇智波一族的他并没有当众揭穿或者是私下阻止，而是用身体帮柱间遮挡。
　　消息发完后，千手柱间感激地看向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略微点头，轻声回答道：“唇亡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