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林雪深深

31、不省人事

　　辰影一张脸红的象熟透的苹果，她痛苦的捂着胸口。
　　“哇……”，她强压着的反胃的感觉再次袭来，控制不住的狂吐，顿时污浊了墙面。洋酒的辛辣从她喉咙经过，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随着呕吐，无声地流泪。
　　“林先生……”秦阳不安的看向林澈的衣服。
　　他摆摆手，握着辰影的另一只手却没有松开。
　　秦阳向身边的保镖小声交待着什么，保镖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很快，夜总会的客服经理、清洁阿姨来了好几个，司空见惯、有条不紊地给墙壁、地面做着清洁。
　　司机小方接到保镖的电话，赶忙带着林澈放在车上备用的衣服，一路小跑地送上来。
　　客服经理殷勤地为林澈和辰影带路，将他们领进一间单独的更衣室。
　　秦阳三个人守在门外。
　　“吐好没有？还想吐的话，房间里有洗手间。” 林澈脱下身上的西装，解开衬衣纽扣，淡淡地对辰影说。
　　辰影摸摸胸口，那种又闷又涨的感觉仍在，她冲向洗手间，里面再次响起呕吐的声音，这次吐得更厉害，边吐边咳，还夹杂着隐约的哭声。
　　林澈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进到洗手间。
　　辰影两手抓着洗手池的边缘，人已经向下滑，蹲在地上，膝盖发抖，全身无力地马上要跪倒在地。
　　林澈用力把她拖起来，辰影头发混乱，满脸通红，睛睛微闭，站都站不稳。
　　他把辰影打横抱起，放在更衣室的丝绒沙发上，除下她已经脏污的鞋子、丝袜，扔到一边。
　　他以手指，一下一下地打理她的长发，辰影的喘息还是很急促。
　　“不是装的很能喝吗？江辰影，你何必要受吃这么多的苦？让你让个错有这么难？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对你不好？”他的声音很气愤，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的象在抚触一个婴儿。
　　辰影的意识陷入模糊，除了喘息和偶尔不舒服的呻吟一声，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林澈的嘴唇猛地袭上她的，好象闻不到她嘴巴里浓重的酒气，疼爱的舔舐着她微张的唇瓣，然后用力吸吮。
　　辰影吐出几个无意识的音节，林澈停下，俯耳过去。
　　等了半晌，正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起身的时候，辰影再次吐出那几个音节。
　　“希凡，救我。”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
　　她难道以为刚才吻她的是另一个男人？
　　林澈的手倏地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脖子，改握为捏，越收越紧。
　　辰影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急促，一会儿，渐渐微弱下来，手脚也不由自主的抽动。
　　林澈放开捏着辰影的手，吐出一大口气，用力呼吸着。
　　他抱着头，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旁，表情充满阴鸷厌憎。
　　辰影一阵急促的喘息，慢慢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嫩白的脖颈留下了深红的指印，为她安祥的睡容平添一丝凄凉和诡异。
　　林澈抱着辰影走出来。
　　秦阳看到辰影光溜溜的双腿和双脚，又一眼瞥见辰影颈上的指印，心里一寒，马上垂下头，默不作声地跟在林澈身后。

　　室外光线充沛，透过落地窗的重重纱帘，淡淡地投在欧式宫廷风格的四柱大床上，顶盖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辰影慢慢睁开眼睛，一夜宿醉，头还是涨痛不已。
　　她动一动四肢，“好痛！”她在喉咙里咕哝。
　　不经意地转头，“啊……”她发出慌乱的叫声。
　　由于喉咙不适，叫声有点沙哑，不象她平时的声音。
　　“叫什么？我在这里你觉得很奇怪？”林澈蹙眉，支起一边胳膊，侧着身体，上下打量她。
　　这样一抬身，辰影看到，他的身上完全赤裸。
　　她紧张的收回目光，掀起盖在身上的丝被，她绝望的看到，自己也一样是不着寸缕。
　　闭了闭眼睛，她怒视林澈，“你昨晚做了什么？”
　　“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辰影，你又不是三岁小孩，问的问题可真是幼稚。”他轻嗤。
　　她试着把双腿合拢，再打开，那种挥之不去的酸痛确定地告诉她，昨晚她经历了什么……
　　“林澈，你不是一向以书香门第、诗礼人家自诩的吗？怎么还会乘人之危！你明知道我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辰影愤怒的眼光直勾勾地对牢他。
　　林澈轻松地躺下，嘲讽地对她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醉了和你醒着，根本没有分别吧，只要我想要。”
　　“你……”辰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澈望着她的眸子逐渐加深，视线一点一点地下移，辰影随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立刻把怀里的丝被拉高，鄙夷地说声：“无耻！”
　　刚才她一激动，坐直身体和他说话，连丝被滑落都没有留意，被他看了个正着。
　　“无耻？看一眼就算无耻了，那这个又算什么？”他轻而易举地将丝被扯到一旁，辰影的身躯无遮无拦地暴露在空气中。
　　辰影惊呼一声，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温柔，她象在无际的汪洋上飘荡，一会儿被荡到浪尖，一会儿又滑落海面，海水柔柔地推摇着她。
　　又如同置身于丝缎上一般，顺畅迷醉的感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颤栗从她的身下不停扩散，她闭着眼睛轻轻呻吟。
　　“辰影，叫我的名字。”林澈磁性的声音。
　　她仍是闭着眼睛，“林澈。”
　　“不行，”他有些不满。
　　她睁开眼睛，迷离地望着他，双目氤氲，眉间如画，有种难以名状的风情。
　　他的心狠狠抽动一下。
　　“林澈……”她的声音柔柔弱弱。
　　“辰影，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永不分离。”他霸道的说。
　　轮回千世，只为你一个回眸。
　　自从他见到了她，他就知道，他已经深深溺醉在她的眼神里。
　　若不是羽化升仙，就只能堕落成魔。
　　紧紧地守着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宁可囚禁，也不让她自由抉择。
　　他无法承受不可预知的风险，他不可能让她从他身边轻易离去，无论她爱，或者不爱，她注定是他的女人，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永不分离……”，她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面孔清冷。
　　飘散的神智渐渐合拢。
　　他的永不分离，难道是要永远将她关在这里？她就这样，抛弃了亲人朋友，每天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怡园里，望穿秋水，孤苦无依地等待他的垂怜，人比黄花瘦，无声无息地老去？
　　她才从大学毕业一年，今年的六一儿童节才过了她的22岁生日，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他却为她安排这样漫长绝望的人生，她怎么可能接受！
　　辰影绷紧了身体，心里开始抗拒他的接触。
　　林澈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无以复加，她一个细小的动作，他立即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聪明的加快攻势，不给她想象的空间。
　　一室旖旎，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叫萍姐进来。”
　　“不要，不要”，辰影连忙说：“我自己来。”
　　看着她晕生双颊，林澈戏谑的挑眉，“你竟然还有力气？要不我们……”
　　辰影大惊失色，顾不上春色外露，伸手拿起床尾凳上搭着的睡袍，裹在身上，双脚踏上地面，站起来，她摇晃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
　　大腿的力量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抽走的一干二净，她全靠着一种意念，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
　　林澈扶了她一把，“还要逞强？”，说着趁她低头观查，将她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