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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竟是位皇子! ...

  •   翌日,刚吃完早饭,秋姨就乐盈盈地来找我,她告诉我现今我的名字已传遍整个墨都城了,全城都在议论我唱的曲儿有多么新鲜好听。
      众人对我的外貌身世好奇不己,争相打探。
      当然,沉香殿也再次跃入大众的视线,力排其他青楼楚馆成为墨都最红火的青楼!
      我笑道:“既然如此,秋姨与我的合约也算顺利达成了。"
      秋姨道:“昨晚你下台后,不知有多少客人向我打听你。今儿一大早已有几十拨客人定今晚的位子想听你唱歌。你说,这…"
      秋姨拿眼瞅我,我埋头顾着吃糕点。
      秋姨等了半天不见我回她,狠狠地叹了口气:“唉!眼看这到手的银子却不能赚,真急人!也是,你有大公子罩着,除非你自个愿意,谁敢勉强你。"
      “大公子?"我想起昨晚那黄衣少女向公仪尘请安时就这么称呼他。
      我问秋姨:“公仪尘是个什么来头?"
      秋姨面色微变:“这个…姑娘以后自然会知道。"
      看秋姨的神情问再多也是枉然。
      我掏出昨晚拾到的金牌递给秋姨,问她:“秋姨可认识这金牌是哪位客人的?"
      秋姨接在手中看了看:“应该是白暮白公子的金牌,我见过他的腰间佩带过。"
      我托秋姨在白公子下次来牡丹轩时替我还回给他。
      秋姨道:“人家白公子如今还在沉香殿,你自己亲自还给人家去!"

      我留在雅间外等着,秋姨先进去通报,不一会儿秋姨出来使眼色让我进去。
      我理了理脸上遮面的青纱,抬腿进入雅间。
      雅间里靠大堂的窗户此刻闭合着,烛火已熄,仅窗棂上的青纱透进浅淡的光亮。
      榻上的人身子隐在黑暗里,只看清双手在捣弄案几上的一尊三足鼎香炉。
      香炉里亮起零星的火光,有清甜淡雅的熏香在房间里弥漫。
      白暮淡然开口,“秋姨说你找我有事?"
      闻言我微微顿住。
      他的声音冷冽有似酷寒严冬的冰雪,听得我浑身无端生了几丝寒意。
      我赶忙拿出金牌上前还给他。
      本想直接送到他面前的案几上,不知为何,我手一顿,交到了榻旁服侍他的下人手里。
      他接过下人递过的金牌看了一眼就放回案几上:“姑娘就为了还我这个?”
      不知为何,虽看不清他的脸庞,我却感觉他此时很不屑地笑了。
      我回道:“昨晚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这是公子的东西,理应物归原主!"
      “呵,姑娘倒是客气。昨晚救下姑娘的不是公仪尘么?你应该谢他!”
      他的语气怪怪的,我摸不准他的想法,一时语塞,愣在当场,留也不是,走也不走,很是尴尬!
      “请问姑娘昨夜所唱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传奇》。”
      “姑娘现下有时间否?可将曲词抄写赠我?"
      白暮的话语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魔力。
      仆人给我找到笔墨,我飞快写好。
      这期间我总感觉有道目光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坐立不安,想快点离开。
      他接过曲词默默看着,我向他行过谢礼就走出雅间。
      身后,白暮的声音细不可闻:“多谢姑娘馈赠!”

      与白暮打过交道后我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公仪尘身份不简单,沉香殿的客人和秋姨似乎对他都很畏惧,可到了白暮这里,却是轻描淡写的一个人物。
      那么,白暮又是什么身份?
      我满脑子的猜想,一个没注意,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人!

      挡在我面前的是昨晚那位黄衣姑娘,也就是沉香殿新晋的花魁——颜妙
      她今天换了身湖水蓝的纱裙,纤腰高束,玉树风姿,真不愧为花魁!
      颜妙上前挽了秋姨的胳膊,眼睛却瞧向了我,娇笑道:“秋姨,这位姑娘昨晚一首曲儿红遍全墨都,可羡慕死我了!我想向姑娘讨教可好?"
      她这话既像在问秋姨又像在问我,还不等我开口回绝,秋姨已做主答应下来。
      我很无奈地领着她一同回暖阁。
      一进门,颜妙便将银果众人支走。
      我就知道,她学唱曲儿是假,找我有事才是真。
      门一关上,颜妙立马收起刚才那一脸娇柔的表情,自顾在桌旁坐下,眼光漠然的看着我。
      我猜不透她想干什么,只有静等她开口。

      窗外繁茂的树枝上几只鹊儿忙碌地觅食跳跃。
      我等了颜妙半天也不见她开口,索性不去管她,从桌上拿了块糕点捏碎拋给枝头的鹊儿。
      从暖阁的窗户可看见沉香殿的后门巷子。
      有马车正停在后门口,秋姨亲自迎了马车上的人下来,是位高瘦的老人。秋姨弯腰听他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人就进了内院。
      颜妙姑娘在我身后幽幽地开口:“姑娘与大公子相识多久了?"
      颜妙的问题让我不知如何回答。
      精确算算,我与公仪尘其实还算不上认识。
      他与我不过彼此知道对方的名字。
      至于其他,譬如家庭住址,年纪多大,工作状况,收入情况…诸多重要个人信息一概不知。
      然而悲催的是,对一个这样陌生的人,我却没出息的对他一见钟情了!
      颜妙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在关心这个问题,她说道:“不管你与大公子是何种关系,我今天只想劝姑娘一句,大公子身份尊贵,不是你可以企及的,有任何心思都趁早断干净才好。"
      颜妙的话直戮我心,我仿佛做贼被人抓了现场,幸好有面纱帮我遮掩了满脸的羞红。
      片刻心慌后,我突然觉得自己蠢笨得可笑。
      对于颜妙,我凭什么要看她脸色?
      我反问她:“姑娘又与公仪尘是何关系?"
      她先是一愕,脸上怒气顿生:“谁允许你直呼大公子名讳的?"
      “那个…他只告诉我他叫公仪尘…”
      好吧,古人们的诸多忌讳我还真不能习惯,名字难道不是让人叫的么?
      但片刻之后,当我听完颜妙庄严的介绍,我醒悟到,有些人的身份导致他的名字确实只可铭记而不可言说!
      颜妙告诉我,大公子,也就是我口中的公仪尘,乃当今天佑国的大殿下,是位货真价实的皇子。
      轰轰轰……头顶似乎有春雷滚过。
      皇子,皇帝老大的儿子,这身份,名字果然不随便叫了……

      颜妙说:“姑娘用曲儿吸引大公子注意,又青纱裹面不露容颜让大公子好奇。这些个手段的确是勾引男人的好法子,可是……"她妙目凌利,“你对别的男人怎样都好,就是不能对大公子使这些下作低媚手段!”
      我哑然,一个混迹青楼的女子指责我下作低媚?!这让我脸面何存?情何以堪?
      有人说爱情容易让人眼瞎心蔽,也让红尘中的男女分不清是非对错,辨不明真假轻重。
      譬如,男人抛弃糟糠在外风流找小三,做错事的是男人,结果被修理很惨的大多是小三。
      当然,小三也有错,只是在这种事上,正妻往往将所以仇恨都记在小三头上,忽略了男人的错罪更大。
      再譬如我与公仪尘的事件上,主动救我的是他,可颜妙却将这些全说成是我在处心积虑的勾引公仪尘,真是那句话: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我郑重地告诉颜妙,在刚才之前我并不知道公仪尘的身份,我只当他是寻常脂粉客;在昨晚之前,我只想在沉香殿唱个歌赚点钱,我不知道会出现段姓莽汉搅局,也不知道会有人救我,更不如道救我之人竟是个皇子……
      我说:“颜姑娘与大公子大概交情匪浅,我本无须向你交代什么,但我不想被人误会看低。颜姑娘来此警告我大没必要,你还不如回去好好看好大公子才是!"

      窗外的几只鹊儿去而复还,招朋唤友引来更多几只在树上叫得欢畅,相较之下,衬得我愁忧重重。
      颜妙离开后我恹恹地靠在床柱上,心里莫名的酸痛难受。
      真不知道该不该夸赞自己眼光好,一眼相中了位皇子!!
      可我一个现代女性,一个对感情有洁癖的人如何去接受皇室后宫三千的惯事?
      别说后宫三千,那么至少三妻四妾总是少不了的。
      傻乎乎地一见钟情托付了自己的感情,转瞬便发现那人并非自己的良人。
      挥刀断情丝吧!!
      说得轻巧,刀挥下去后心能不疼么?
      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未泥足深陷,及早拔足还为时不晚。
      我只能以此慰藉自己。

      有“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我估摸下时间大概是秋姨来与我结算酬金来了。
      门开了,不单秋姨一人,后面还跟着位高瘦的老者,正是我先前在后窗外瞧见的那位。
      秋姨招呼老者在梨木圆桌旁坐着,自己恭敬地立在一旁。
      老者进屋后看似漫不经心四下打量,眼风已将我扫了个七七八八。
      我欲起身倒茶,秋姨拦住我亲自给老者倒好茶。
      待老者浅啜一口后,秋姨温顺地指着我对长者说道:“宏爷,这丫头就是您找的茑萝姑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他竟是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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