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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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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石洞里没有一丝光亮,石柱不住的向下滴着晶莹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水声清晰可见,在黑暗的深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长发及地,身上的白衣染着点点污渍,早已不复整洁的模样
光洁的额头上的首饰早已不翼而飞,但容貌依旧如当年的那般俊秀,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也依旧不忘整理自己的仪表,只是脸色早已不复当年的白皙红润,而是透着病态的苍白,是许久不见阳光的后遗症吧
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锦衣玉食,每日只能从石洞中原本储存的一点灵气来补充自己的能量,不过已经快要枯竭了,毕竟是有限的,水也只是石柱上滴下的一点点而已,也已经几近消失
再这样下去也许自己也撑不了几日吧,只是可惜没能为诺儿你报仇,这是为师一生的遗憾。白衣男人看着石洞的出口暗自喃喃道
‘喀拉’一声石洞的门百年以来第一次打开了,耀眼的阳光使男人不由自主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是谁呢?’也许他们早就忘记了我这个长老了吧,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自己的宗门带自己真心的人早已在当时被屠杀殆尽,不然自己也不会几百年来无人问津吧。这一生,何时如此窝囊过?
放下眼睛上的手,入目的是一片狼藉,昔日美丽的风光早已消失,现在只是一片枯草和残垣断壁,那么来人是
“司空翼,现在我就是来斩草除根的,斩断你这最后的阻碍我就可以了无牵挂的飞升神界了。”果然是他,百年前亲手杀死自己最疼爱的徒儿的人,那个身上环绕着大运气的人
“即使你身上环绕着大运气,如此小鸡肚肠也不会得到善果的,运气并不是万能的,飞升仙界不过是你的好运罢了,现在我已经看到你的运气早已消耗殆尽。神界,你是绝对去不了的。”几百年不曾说话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就像破旧的鼓风机一般,声音既小又嘶哑,可即使是这样也依旧清晰的传到了对方的耳中
几百年前环绕其百里外都能看见的光辉已经消失,现在的他身上甚至还环绕着黑气,那是厄运的象征,不过这点司空翼倒是没说出来,因为他一定会陨落在神劫之下,这也算是另一种复仇吧
“司空翼,你不要胡说,你早已经没有了任何修为还懂什么,不要废话了,今天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恼羞成怒的拔出了剑,剑尖泛着寒芒指向司空翼
早已看透了仇人未来命运的司空翼解脱般的露出了被囚禁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化作的光点照亮了石洞,第一次有光辉完全的笼罩了石洞,然后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中
“自我了断吗?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可以了无牵挂的飞升神界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还会有点不安呢?也许是我多虑了吧。”走出石洞挥挥剑,石门就重新闭合起来,这次是永远也不会有人打开它了,也许有,但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唔。”剧烈的头痛使得司空翼不由得痛苦的捂住了头,不过人死后的灵魂也会有痛觉吗,他有点疑惑的想着
抬眼环顾四周的摆设,如此的熟悉,这不是自己以前的卧室吗?怎么会在这里?
抱着一堆疑问,艰难的坐起身来想去外面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了,外面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师傅,你醒了啊。”稚嫩的童音,熟悉的称呼,这分明就是自己的爱徒言诺
再也顾不得还虚弱着的身体,想要强行起来,他想要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师傅,不可以。”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言诺飞奔过来一把摁住了想要坐起来的司空翼
“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前几天才刚刚和异族战斗过,您一直昏迷到现在,我真的很担心您,您不能这么不爱惜您自己的身体,就算是为了我。”说完这句言诺不由得自己先红了脸
师傅那么俊美,实力还强大,人也好,外面那个女修不是争着抢着想成为师傅的双修伴侣,自己能有幸当上师傅的徒弟,还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呢
“恩,为了我的徒儿,我也要好好休息。”司空翼宠溺的看着自己唯一承认的徒弟,只要能见到自己的徒弟,不管是不是幻阵都认了,即使是囚禁灵魂的幻阵,只要能够和诺儿一直呆在一起,那也无所谓
但是在言诺抽回手的时候一把抓住,将灵力探入其中,就连身体的温暖也感知的一清二楚,世界上没有什么幻阵是能够如此真是的模拟修士的
真是太好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能重新回到过去和徒弟重新开始真是太好了,对了,这次就将那个大气运之人收为徒弟吧,只要自己好好教导他就一定能为门派做贡献,这样大概就能稍微弥补一下掌门他们了吧,待诺儿长大以后就和诺儿一起隐居,安心的教导诺儿
那么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那个大气运之人,记得上辈子他和诺儿结仇就是最近几天吧,也不知道诺儿心地这么善良究竟是怎样得罪了他,以至于后来那样的报复
不过现在有自己在就不会让历史重演,不论怎样自己这辈子一定会护诺儿周全,前世没有注意到诺儿的反常是自己的失误
既然是结仇,那么应该能从诺儿口中得知道什么吧
“诺儿,最近你有没有和什么奇怪的小孩接触?和你差不多大的。”司空翼差不多的描绘了那人之后的相貌,想来现在也差不多吧
“师傅,你这样说来我还真的在最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全身笼罩在黑袍中,要不是有一次他摘下了那个帽子,我还真的不知道您说的就是他呢?”言诺挠了挠头,其实他觉得师傅这次醒来以后似乎更加宠溺他了,不是以前对他不好,只是现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吧。”说着便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是师傅,我并不认识他,我只知道他经常去比武场,现在去哪里找啊,何况现在天晚了,何不明天再去?”按下师傅,拎起被角仔细的给师傅改好
“也是,是师傅心急了。”看着自己的爱徒给自己盖好被后灭了灯,悄悄地出去了,便闭上双眼,静静的养神,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舒服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