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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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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篇文章读完了,在此我祝愿所有在旅程中的人快乐。
最后愿每个听众晚安,做个美梦。
至爱你们的一再。
手机屏幕变黑,他突然沮丧,不是因为电台结束了,而是他终于没有收到艾冉的电话或者短信。
而就在此时,□□铃声又响了,是芥子兰!“芥子兰?”
“恩…”
“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才上!”
“因为我喜欢黑夜,黑夜能让人变纯洁。”犹豫片刻,他突然问到,“你是个女生,你有男朋友,但是你离他很远,对吗?”
很长时间,“算是吧,…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空间答案是什么。”
“呜…伤心…假如我们真的心有灵犀的话,你应该能猜出答案的。”
他听得出来她不想告诉他答案,所以转开了话题,“你相信异地恋吗?”
“以前信,现在不信了…”
“为什么?”
“我的异地恋不是距离与□□上的,它要超越现实世界,所以我们应该是隔心相望!”
他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无奈与悲苦,因为她第一次一连发了这么长的一句话。“那你怎么判断异地的恋人,已经不爱自己了?”
“我想应该是谎言吧,当俩人之间谎言越来越多时,那么他们已经没有爱情了!”那头紧接着问,“你那么爱她?”
他想想,真心的,“爱,很爱很爱。”
屏幕好长时间才又亮起,“一凡,你知道吗,每当我读你文章的时候有种天灵的感觉,所以我相信你绝对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可是你都两年多没写文章了,你放弃了?”
“没有,我最近有些忙,没怎么写。”
“哦…”他突然问,“你能告诉我你真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是做什么的吗?”
“一凡,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真名叫什么,你已经越界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她的人头立刻变黑了。
她已经下线了,安永杰心想,自己身边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人。
上午下班的时候他才开机,艾冉的电话果然恰巧打过来。
虽然他心里有几分喜悦,盯着屏幕许久,却还是再次关了机。
他没去吃饭,心里沉沉的睡着了。
朦胧中,他忽的听见黄何声音,“曲总,您来了,您找史处长吗,我打电话给他!”
睁开眼,曲总捏着一份文件,拦住他,“我不找他,你进来!”黄何迟疑下,随他进了里屋。
门留了一个缝,曲总沉稳的语气,“这个报告谁写的?”
“史处长!”依然沉稳,“黄何,你应该明白我才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掩饰什么。”
静默片刻,“那个报告是我写的!”
纸张翻动的响声,“那么按你的意思是,我金亿钢铁今年得死25人!”
“曲总,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是我花十天时间,研究德国一个著名的安全工程师西蒙尔鱼刺理论算出来的,您可能对今亿钢铁不了解,我们公司建立十七年来各种大小事故不断,而安全设施投入资金却不足营业额的百分之一,按照西蒙尔法则累积到今年,我们公司正好到鱼嘴,就要出一件大事故。虽然这个不一定准确,但我还是希望曲总加大对安全管理的投入。”
男人愤怒的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立起来,“一派胡言!你要是能算出死多少人,你就不在这了。今年我公司连个工伤都没有,出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们啊,别看我刚收购金亿,不了解公司情况,但谁要敢以公谋私,损害公司利益,我第一个开除他!”
正当时,安永杰看见史处长刚推开门,听见里面声音又走掉了。
曲总愤愤的走出门,黄何回到自己位置上,怔了一会爬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安永杰已没了睡意,他在电脑上悄悄找到黄何的那个报告。
惊叹不已!
这个报告总共二十五页,其中运用了各式天文般的符号及公式,总结了金亿钢铁乃至全国事故规律和经验,这绝对不止一个大专学生的水平。
虽然佩服黄何的心机和能力,但他仍然觉得一个铁厂一年死多少人还能算出来,简直扯淡。
他已经三天没再接到艾冉的电话,因为他三天没有开机。
然而就在这不长不短的三天时间,他感觉他俩之间突然竖立起一道,看不见摸不着却也冲不破的隔阂,而道隔阂的竖起也不应该是“突然”,它是从他们分开之后慢慢用时间和距离堆积起来的。
在他心里慢慢占据的是检查、开会、盖房子,甚至曲若灵都要比她多。
这是不是表示他们已经不爱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心头一悸,因为他想起艾冉曾给她说过的一句话,当你感受到什么的时候,我也有那种感受。
办公室座机响了。
“喂,您好,这里是安环处,请问您找谁?”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只能听见曲若灵的回话,“是,金亿钢铁安环处。”
“找安永杰?他刚跟一个女生出去了!”
“那女生应该是她女朋友吧,好像叫什么周…小萌!”
“要不你告诉我你名字,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哦…那算了…不客气,再见!”安永杰自然不可能看见这个场景,他也不可能猜到这个电话是艾冉打过来的。
2010年5月5日今日立夏,
错了,应该是昨日立夏,我在火车上醒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熬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离开了这座石头城,这个我刚来两天,就带给我无限深痛的南京。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和永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但是我可以安慰自己,假如分手是注定的,那又何必在乎用哪种方式呢。
到现在,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喝的最多的一次了。以前我不理解男人们经常喝的死去活来还要喝下去,今天终于明白,原来醉酒可以让人解脱,给人放纵的意象,它还可以让人看清很多东西,比如这个贪婪的世界,肮脏的人们。
永杰,一再不是你给我起的专属名字吗,你不是曾经说过一凡永远爱一再吗?当我第一次听红荣电台《星夜》里周小萌用一再名字时,我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当我午夜十二点给你打电话时,是个女孩子接听的,我依然可以说服自己这还是个巧合,当你不理我时,我可以当做你在乎我所以才特别想让我回去。
还记得以前,我们以前闹别扭从来没有超过三天的,然后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们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里那句话无意间接开了所有的谜,“他跟她女朋友出去了”。
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会和周小萌走到一块的,她从高中就一直对你那么好,比我对你还好,你一直安慰我不要吃醋,她只是个孩子。可现在我想我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必须得承认和接受我们已经完了。
然后我跑到路摊上喝酒,漫无目地的喝,最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宾馆。朦胧中睁开眼睛,我就看见赵督导在我身边接我的电话,我没有去阻拦,也没去再给你解释,其实我骗了你,我是跟赵督导一块来的南京。
因为一切都太迟了,一切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赵督导见我醒来,他用一种认真而亲密的目光,“艾冉,我忍太久了,只有在你醉酒的时候,我才敢说,我爱你!不是同事的爱,就是男女的爱!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只是我想对你亲口说出来,心里会轻松许多,过了今晚,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听完这句话,我立刻痛哭着跑出了宾馆,躲在树后面,赵导追没了影。我一个人徐徐的走在南京陌生的街上,惶恐而绝望,为什么每个对我好的人都有目的,为什么我最爱的人会爱别人,为什么这个世界会突然现出原行。
我被夜风吹清醒,鼓足勇气打回了电话,轻轻的和永杰告别,没想到他和我说出了同样的话。
这个大概就叫做命中注定吧。正如火车里现在正播放的《千里之外》,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次哗啦啦流开。
而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响了,是一个特殊的人,帅哥。她抹了抹眼泪,哽咽地,“帅哥,好呀!”
他嘻笑,“妹妹呀,帅哥现在可不好,我两腿都给别人撞断了,正在床上躺着呢…”她惊愕,“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
“安子知道,他没给你说?”他迟疑下,“没…没呢!”
“反正没死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是你生日啊,帅哥祝陈妹妹生日快乐啊,请你吃冰淇淋!”
“怎么请啊?”
“挂了电话你就知道了!”她刚挂了电话,收到一条图片彩信,是一只小白兔不停的吃冰淇淋,最后撑的走都走不动了,就变成了一头可爱的猪。她禁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突然就又哭了。
人生就是这么的绚丽多彩和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