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纷纭事》原浆厚纸

40、司空的烦恼（下）

　　“李孝恭的烦恼？该不会是被甩了吧。”房玄龄啐了一口，脚压得有些发麻。“这有什么，他被蹬的事不是天天都能听到么。”杜如晦笑着砚墨。“这样啊……”唐俭全身蜷缩起来，好像一个圆滚滚的大团子，“不找出一定的闹心原因，萧瑀不会去讨好他的。”“难道你想让他……”房玄龄张了张口，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把整句话的最后几个字咽了下去。
　　今天李孝恭有点颓丧，对其他事物一贯漠不关心。萧瑀不想做什么廉颇，他没犯什么错误，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到蔺相如的门前负荆请罪？他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和他关系又不好，凭什么、为什么要我去讨好他？
　　房玄龄缄默了。长孙无忌直愣愣地盯着他，问他，“当时，那个新老师——”他的眼神凶狠地能蹿出一只野兽，“不是我舅舅吧。”“你现在才知道？”房玄龄勾起嘴角笑了笑，长孙无忌现在觉得自己愚不可及，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浑浑噩噩地过了那么多年！
　　“你知道吗？李孝恭已经很久没有来学校了。”李绩对长孙无忌说。“知道啊。”长孙无忌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哎哎哎，你还记得小时候过六一儿童节的情形吗？”李绩说着说着，突然用手比划起来，这并不奇怪，年轻时李绩就喜欢说话时比划。“干嘛突然说这个。”
　　“那个时候班里不是举行了活动嘛。”李绩笑着说，“你别老板着脸啊，这多难看。”长孙无忌笑了笑，什么活动，不就是放了一节课玩吗。“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潜属性。”他自言自语地呐了呐，“不仅仅是话唠，还很幼稚。”
　　“猜谜语的时候，我记得你被‘大舅二舅都是他舅或是三舅四舅五舅’一直到九舅洗脑了。”“别跟我说这种无聊的事，那个时候我真的晕了。”“所以，你只有一个舅舅呀。”“真羡慕你，我一个舅舅都没有。”李绩嘴没停过，长孙无忌也没什么心情听他啰哩八唆。
　　记得当时的音乐老师是个男的，络腮胡子大叔。上课时他们总以为这个抽逼的老师只会唱三首歌——贞观之治，贞观之治和贞观之治……重要的事说三遍。星期四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这个老师终于教了点实务的歌——但是全班同学要么捂嘴笑要么一边捂耳朵一边喃喃自语：真难听。的确，这个音乐老师的嗓音很抽逼，不适合唱歌，但他却很风雅——只要他一嗷嗓，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不笑的。
　　那都是儿时在课堂上的往事，长孙无忌还记得当时有一个唱过戏的音乐老师取代了那个十分风雅的大叔。
　　“你是说，那个难道是……”长孙无忌一脸不可置信。
　　“萧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唐俭兴奋地敲打着桌子，试图引起萧瑀的注意力。“我猜猜，比如说，李孝恭不气了。”萧瑀依旧还是那张死鱼脸，瞅也不瞅唐俭一眼。“嘿，给我点面子呗……”唐俭使了一个眼色。“脚都扭了，还不好好歇息，在那闹腾什么。”
　　最初的梦想总是天真。

作者有话说

　　然而‘司空的烦恼’和司空没什么卵关系….对的，我只是随便抓阄抓了一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