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司空的烦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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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都不见了。”萧瑀说。“你来这干什么？”侯君集问他。“那，张公谨快死了，你知道吗？”萧瑀自顾自地接着说。“我知道！”侯君集气愤地回了他一句。
长孙无忌锁紧了眉头，他有时想回去的时候总会想到，可惜过了几十年，他已经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张公谨也快走了。“我还活着，还能动动。”张公谨用极小的声音说。“你想动，可你动的了吗？”长孙无忌坐下来，张公谨没有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
“你还年轻。”张公谨喘了几声后，有点吃力地说道。“我也快了，说不定——”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别说！别说这样的晦气话！”张公谨急了起来，伸手去敲他。“说不定你走了之后会在半道看见我和殷开山……”
“还有李渊。”
以前的欢声笑语都变成了萧瑟的哭声，服丧一次紧接着又一次，长孙无忌几乎天天穿的都是白色的丧服。谁成想，这次送的是张公谨了。小时候也只是跟他说笑，“张公谨你长大了肯定活不长！”“哈哈哈，长孙无忌你也不是？彼此彼此！”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个孩子。
萧瑀磨了磨牙，他有点难受。“你不去看看他？”“最近也看不见李孝恭了。”虞世南灿灿一笑，眼里全是满不在乎。“你……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以后，窦建德会给你收尸么？”萧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收啥，我都不认识他了。”虞世南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摘旁边的蓖麻，里面有一串串淡蓝色的花蕾。
张公谨的声音像微弱的电铃，时断时续。云海茫茫，像大海涌起的千层波浪，大地碧绿如玉。虞世南眯缝着眼睛笑了笑，萧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雷电把层层乌云劈的七零八落，成了碎块儿。“司空。”侍从轻轻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李都督，有人找您。”侍从又叫了一次。帐外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嚷嚷着说这李孝恭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走了。
“你看，李孝恭他爹是李渊的堂弟，李渊起兵后，他就负责经略巴蜀。得了李靖之助，灭萧铣、辅公祏，长江以南均受他的统领，战功简直都可以和李世民分庭抗礼了。”房玄龄拈了拈桌上的几张纸。“因感知遇之恩，凡事知无不言。”杜如晦紧接着又来了一句，“魏征。”“李世民说，‘贞观之前辅佐之功以房玄龄第一，贞观之后以魏征第一。’”
“那关我什么事儿？”房玄龄不满地说道，“十八学士之首？”“少跟我贫，”杜如晦挥了挥手，“一边凉快去儿。”“陛下说了，必须找一个人去，你们谁去？”
在座的皆是摇头晃脑，于是他们期待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你去，行不？”房玄龄扬了扬下巴，脖子伸的老长。“我不想去，咋整。”萧瑀举手说。“别介，你是二十四里最能讨得李司空欢心的人了。”
“喏，你看，你们在座的哪个不是文韬武略个个精通？才貌双全个个都有？”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司空的烦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