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元老院的决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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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体的骨头几乎比常人重了一倍，而且伤口大到连脊椎骨，肋骨都暴露在空气下，正常人早就死了。同时他心跳的速度也很慢，不仅慢而且小，和爬行类似，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我查了老柯莱曼，他曾经安排过一个医生给恺撒动过手术，那个医生已经被杀了，后来恺撒自己又在中南美洲动过两次手术。”
拜伦以威廉的身份重生后，对现代炼金技术进行了一番研究。现代技术不论在法阵，还是铭刀工艺上，都远不及他所处的时代，可在热武器制造，人体改造上的功夫，却不知道先进了多少。
“……我不知道。”
他从没告诉过我。
我一直都不在他身边，明明有机会的，可为什么就一直不回来看看他呢？
雷欧咬牙：“我得带他走，审判处会判他死刑的。”
融合实验，谁和这东西沾上都是个死。雷欧亲眼见过教廷集中处理东欧那里回收来的实验残体，那些面目可憎的怪物在火里被灼烧着，发出了人类的惨叫声。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拜伦面无表情地想。
看来还有很多路要走。
“你逃不掉的，没有教廷找不到的人。别这么悲观，既然教廷找你去，就说明还有的谈。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是审判处的审判长，文森特家的家主，元老院的元老，你有这么多重身份，就算有人想动他，也得先斟酌再三。”拜伦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下去，“我希望待会儿不管元老院提出什么要求，先别急着拒绝。只有他们发现你愿意妥协，你才有谈判的余地。”
比起把他培养成第二个托雷斯，他更希望雷欧好好活下去。
元老院是个泥潭，陷进去了就再也别想出来。雷欧无论如何都不想和那群活了半世纪的老妖精打交道，他们会把你吞的连骨头也不剩，可他别无选择。
手术室的灯不再闪烁，门悄然打开，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们陆续走出，看见雷欧上前几步说道：“家属对吧？请放心，里面那位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过醒来还要一段时间。他现在暂时得呆在无菌室里面，很抱歉家属不能进去。”
雷欧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呐呐：“脱离危险期就好。”
“那个，主教阁下？”元老院派遣的人远远地问了句，“可不可以……”
“马上。”拜伦冲他们点点头，“走吧，雷欧。你命中注定的身份让你无法脱离教廷这个地方。在这种地方，你不往上爬，就被踩下去，如果已经身处高位，跌落下去恐怕会万劫不复，这件事我希望你明白，痛打落水狗这种事亘古不变。以后这些权利上的事情，我会一点点教给你。”
雷欧似懂非懂地点头，眸子里有点茫然。
拜伦知道，雷欧会离托雷斯的道路越来越远，他会成为幕后的政客，而非冲锋的骑士。但他会一直活下去，活到新的战争结束之后。
其实你比起托雷斯，更像我啊，被流放的继承人，拜伦叹了口气。
“希望你们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一进议事厅，元老们就开始发难，他们坐在长条桌的两侧，神情肃穆，如临大敌。托马斯.莱布尼茨，莱布尼茨家的家主，位列第七席位，贯彻了德国人的一贯作风，就每个现象，对两人问责。
“梵蒂冈在三分钟之内成为废墟，先把这个放在一边不谈。youtube已经疯了，有几个晚上到郊外观星的人，拍到了不明生物出现在梵蒂冈的全过程，现在全球点击量超过一百万，并且以每小时上万的速率递增。同时今天凌晨，罗马小型黑暗生物侵袭发生十几起，现在，已经有三四个全球大型网站上出现目击记录和视频。保守估计，到明天早上，全球会有超过一千万的人看到‘那些生物’的视频。”
托马斯以新闻联播的语调，毫无起伏地陈述着这个事实。和绝大多数元老一样，他阴沉着脸，显然希望两人给出合理的解释。
穆勒.黑根和托马斯统一战线，他已经要气炸了，但由于在座的各位都是家主，只有他是家族代理人，他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我们很想知道梵蒂冈的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探索遗迹的任务可以弄成这种无法收拾地局面。那么多人下去，只有不到十个人活着出来，醒着的就三个，路德维希主教到现在还神志不清，无法正常交流。更严重的是，我们到现在都联系不到教皇阁下，连柯莱曼都失踪了。”
这种怒火并非只针对活着出来的两个人，连古德里安家族也遭到了攻击，穆勒本身就对教皇不满，现在出了这种情况，到处还找不到人，更加火上浇油。
“先消消火，穆勒，现在急也没用，先让他们俩坐下吧。”维托.美蒂奇给两人比划了一个手势，同时向助理使了个眼色。
这里地位最高的就是美蒂奇家族，维托一开口，其他元老暂时保持沉默。
助理在长桌尽头加了个座位，雷欧刚想坐下，只听助理说道：“您的座位在那里。”他看了眼美蒂奇身旁的高椅。
拜伦冲雷欧点了点头，雷欧犹豫了一下，走到维托身边坐下。椅子的扶手上有着Vincent的烫金刻纹，他摸着扶手，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抛弃继承人的身份已经很多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进入悬崖上这间神秘的会议室，坐在父亲的位置上。
维托.美蒂奇冲雷欧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点长者的鼓励：“雷欧，慢慢说。我们希望能从你的话里得到些信息，可能有助于解决现在这种麻烦的局面。”
维托.美蒂奇如今还不到五十岁，在一众元老中算年轻的，加之包养得当，现在看起来只不过四十左右。男人长得一派儒雅，雷欧看着他漆黑的双眼，心里发毛，美蒂奇家族，以残酷的继承人角逐制度而闻名，参加角逐的继承人会死掉一半以上，只有踩着兄弟们的鲜血，才能登上这个位置。
雷欧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努力使自己平静地陈述遇见的事情：“我们在遗迹地下探索的时候，柯莱曼主教带着都灵骑士团进来，他们动用了□□，杀死了大部分人，恺撒为了拦住他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混乱中，有人炸了地下的墓道，遗迹开始塌方，我们逃进了克莱芒一世的墓室，发现阿莱克托.古德里安在里面，他脚下躺着柯莱曼的尸体。古德里安说什么教廷的荣光要靠民众的恐惧来实现，只有打开婆罗之门，才能让教廷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者，”
他隐瞒了教皇的血迹法阵，为今之计，不能让威廉暴露原来的身份，多说多错，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古德里安头上。说完这么一大段话，雷欧感觉有点累，后背靠在靠垫上，摊开双手：“总体就是这样。”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一众元老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其中的几个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把婆罗之门和黑暗生物的存在隐藏，在几个世纪以前就成了教廷的共识，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了让教廷的权利增大做出这种事来呢，何况这根本得不偿失。虽说教皇古德里安属于近百年来最专权的一个教皇，平时常做些超过他权利范围的事情，也不至于干这种犯忌讳的事情吧？
“古德里安人呢？”古德里安家族的族长发了话，先不论这事是真是假。教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联系不到古德里安的人，这本身就是很大的失职。作为古德里安家族的族长，出自自己家族的教皇面临这种严重的指控，他的面子也很不好看。
“教皇阁下在遗迹中去世了，他没想到会召唤出恶魔级的怪物蛊雕，那东西一出来就把他撕成了碎片，我和雷欧逃得比较快，先跑了出来。谁能想到呢，一贯正气凛然的教皇阁下，居然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拜伦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语气有点崩溃。
影帝技能MAX！
雷欧在心里默默给拜伦点赞。
元老们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维托适时地提出疑问：“蛊雕是什么，恶魔级？”
拜伦解释道：“我也是推测。蛊雕曾经出现在中世纪的文献记载中，是一种似鸟非鸟的怪物，头上长角，眼睛呈黄色，会发出婴儿的啼哭声。今晚出现的那东西，完全符合这种记载。至于恶魔级，是中世纪的黑暗生物分类法，我们现在把黑暗生物分为S，A，B，C，D，E，F七个等级，而中世纪只有三个等级，恶魔级，类恶魔级和普通级。”
威廉.克莱尔，克莱尔家族的幼子，以十项全A+毕业之后，却选择去了教廷出了名没油水混日子的研究部门。但这个年轻人似乎非常适合研究领域，毕业没几年就发表了多篇论文，加上在医疗方面也颇有造诣，年纪轻轻就位列主教的行列。
元老们互相看看，仍有些怀疑，托马斯不禁开口：“这么说，柯莱曼，古德里安都死了。很好，连着疯掉的路德维希，我们一个晚上损失了两个红衣主教外加一个教皇。都灵骑士团怎么回事，谁允许柯莱曼不经元老院允许就调用的，乌兰诺斯人呢？”
“恐怕也在下面凶多吉少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说，“乌兰诺斯的助理打电话说他昨晚十点左右和柯莱曼一同出去了。”
维托听说过恶魔级这种说法，他问：“恶魔级，大概有多强？”
拜伦回答：“我无法准确判断恶魔级的强度，从婆罗之门关闭后，我们就没见过恶魔级的生物。不过根据我的推测，类恶魔级应该相当于S级和A级，普通级相当于B,C,D级，至于E级和F级，中世纪把这种等级的黑暗生物归入灰色生物，一般由吟游的术士解决，教廷不作处理。”
看来，恶魔级可以说是超S级了。得出这个结论的元老们唏嘘不已，教廷当年和吸血鬼这种S级生物打了那么多年，最后都搞到两败俱伤。婆罗之门如果能放出这种超S级生物，那么以后的战争恐怕会很惨烈。
托马斯沉默半晌，下了个大家都赞同的结论：“瞒不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瞒不住什么，婆罗之门的封印被打破，预示着不断会有黑色生物入侵事件发生，入侵无论规模还是等级，都会远超从前。在媒体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即使元老院能控制报刊电视，也无法控制无孔不入的互联网。教廷遮盖了百年的秘密，必然会浮出水面。
婆罗之门就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再度出现，放出恶魔级别的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42章 元老院的决策(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