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启示录之教皇》闪闪的红茶君

25、第 25 章

　　雷欧回到住处时已快十点了，一打开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恺撒，一脸凶神样。

　　“去哪了，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

　　“额。。。九点五十七分，怎么了？”雷欧小朋友不明所以。

　　恺撒脸色冰冷，眼中的怒气更上一层楼：“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

　　什么叫谁允许，你见过哪个二十七岁的未婚男人有门禁时间的？

　　雷欧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我困了，恺撒，挪挪你的屁股好吗，我要睡觉了。”

　　恺撒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给冰凉的触感吓了一跳，顿时把一股无名扔到了九霄云外：“怎么身体这么凉？”

　　“去地下泳池训练了。。。。。劳烦让一让，我真的好困。。。”

　　恺撒的声音冷下来：“谁放你进去的？”

　　“没有人啊。。。我自己溜进去的。”说完，雷欧便一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居然累成这样，恺撒给对方掖好被子，一脸杀气，包括他在内，只有十五个人有门禁卡，在教廷的只有八个，有作案动机最多四个。。。。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违反规定？你等着，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片刻的温暖后，雷欧的体温很快恢复正常，脸色红润起来。恺撒轻轻把脸靠上去，就像两人很小的时候那样，温热的呼吸声不断传入恺撒的耳中，他凑近雷欧的耳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轻轻摩擦着雷欧的唇瓣，任凭对方呼吸的气息传入自己的口腔。

　　雷欧，雷欧，他喃喃，一直绷着的表情温和下来，像冻土上的万年冰层瞬间融化，放射出异样的光辉。

　　从再次见到他那一刻起，一切都乱套了。

　　他失魂落魄地起身回房，灯光下的影子有些佝偻。

　　雷欧睡了个好觉。昨天一冷一热的训练，效果竟类似岛国温泉疗法，早上起来，不仅身上的淤青退了大半，还无比神清气爽。

　　雷欧的心情十分愉快：“早上好啊，恺撒~”

　　对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吓了雷欧一跳：“晚上没睡好吗？”

　　恺撒压根没看他，就穿着训练服，拎包出门了，连早饭也没吃。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该不会真的因为自己老晚回家生气了吧？雷欧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思考，穿上围裙开始做早餐，算了，给他也做一份吧。

　　第二天的训练与第一日差不多，但取消了两人一组格斗的项目。由于名额有限，没到选拔测试，猎人们就开始自行淘汰，光昨天一天的格斗，就成功把四十几个人送进医院，其中十几个估计一个月内不太可能出来。低估了年轻猎人杀伤力的特鲁达教官修改了下午的日程表，改成了枪械练习。每人两百发子弹，打完为止。

　　雷欧趁着九点钟的休息偷偷跑到恺撒他们的训练场，悄悄把三明治塞进对方的包里。当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溜出去时，正撞上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四十几岁的男人。

　　“雷欧，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偷偷练习吗？”对方声音相当浑厚，一说话整个训练场都响起回音，成功引起所有猎人的视线。

　　“。。。。。我不在这儿练。”

　　“那在哪儿？”

　　打量着对方和教皇略像的五官，雷欧这才想起，诺伊尔古德里安，教皇的侄子，也是七位红衣主教之一。他比雷欧大上许多，曾担任过训练生的临时讲师。
　　(已出现的古德里安家族的人物有三个，教皇，雷欧的导师，和诺伊尔，写的时候差点搞混了啊)

　　“和B级C级猎人们一起。”真是的，非要我讲出来。

　　“噢，噢。。。。”男人挠挠头，低声对雷欧说，“需要什么帮助，不妨来找我。”不过这位似乎天生大嗓门，自以为很低声的话还是听起来大得要命。

　　雷欧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礼帽道谢。

　　出去时正遇上向里走的威廉，他们擦身而过。只听到威廉耳语似的声音：“别和他走太近。”雷欧不禁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看来他不在的十二年里，教廷本不平静的内部更加波涛汹涌了。

　　男人都对枪支有与生俱来的兴趣，雷欧也不例外，他摸着新领到手的□□，禁不住拆了装，装了拆。漆黑色的手&枪表面经过tenifer液氮的特殊处理，表面十分光滑。这种没有外部保险的手&枪非常适合隐蔽携行和紧急状态下快速拔枪。手枪套筒上有着GEN4的字样，这种2010年才投入生产的枪型雷欧只在武器杂志上见过。

　　教廷大手笔啊。。。。

　　雷欧连开四枪，短暂的陌生后，第四枪打中了八环。后坐力不大，手部不难保持平稳。比家里防非法入侵的猎&枪好使多了。

　　当他消耗到一百颗子弹后，十环率提高到了百分之二十左右。雷欧侧头关注了一下别人的靶子，还不错，起码比大多数人强。不过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许多国家武器管理非常严格，没有门路的地方教会根本没有枪支来源，这里的一半猎人恐怕以前连手&枪都没碰过。成绩比较好的估计也就只有梵蒂冈本部，俄罗斯部和北美部的成员了。

　　“兄弟，你还没打完？”

　　查理出乎意料得快，不一会儿便打空了手上的子弹，跑到雷欧旁边刷存在感。雷欧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突然开窍，发现了什么潜在天赋呢，当他看到对方靶后满是弹孔的墙壁，他选择保持沉默。

　　呵呵。（— —）

　　雷欧这几天特地提前了晚间训练的时间，这样他差不多九点钟就能回去了。想到某个莫名其妙生气的死小孩，雷欧挠挠头发，果然少男的心思你别猜吗？

　　由于炼金模式强制接触后，身体会感觉很累。为了保存体力，雷欧在前三次水下练习中炼金模式维持的时间小心地控制在一分钟左右。这做起来非常艰难，在水下，人对时间的估算会非常不准确，特别是在这种异常冰冷的水中，每一秒仿佛都被延长了数千倍。雷欧特地在岸上认真观察了泳池微波，一般三秒钟左右起伏一次。下水之后，他便通过水底波浪倒影起伏的次数来给自己计时。

　　当然，泳池的波浪并没有那么规律，所以时间的计算总会出现些许误差。

　　“这一次多长时间？也许十五分了？”雷欧第四次把头从水下冒出。

　　“准确的来说，十五分08秒。”

　　雷欧进步飞速，这次已经超过初次昏厥时间。

　　“不上来歇会儿吗？”威廉提议。

　　“不了，这次要马力全开！！”雷欧握住池壁的扶手，钢管的外表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病，雷欧的手几秒钟就粘在了上面。

　　276,277,278。。。

　　池底的波纹已上下浮动了280次，十四分钟。是时候了，雷欧开启了炼金模式，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迅速产能，畅快不受拘束的感觉从身体内部迸发出来。随着身体内部的热量不断传导到皮肤表面，粘合着手部与钢管的冰凌迅速溶解在水中，看不见的六角花随着温度的上升化为乌有。

　　开启炼金模式后，泳池底部的波纹速度在雷欧眼中变慢了许多，水底每一个细小的水泡都清晰可见，泳池内水流的声音，水上排气管道的声音都在耳朵内成倍放大。

　　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

　　80多下了吧。。。。雷欧有些不确定，他的炼金模式还未解除。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一只手骤然从水上伸入蔚蓝色的透明液体中，把雷欧整个人拉出水面。

　　雷欧不满地抱怨：“干嘛？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他这次绝对破了自己的记录，不管是水下憋气记录，还是炼金模式的维持记录。

　　“赶快解除炼金模式。快点！！”威廉一阵后怕，如果他刚才不是看到钢管上的冰块被蒸成白烟消失在空气中，他可能还会任由雷欧一个人在水下自己憋着。

　　雷欧愣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炼金模式还未关闭，这种事从来没有过。而且看威廉的脸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集中精神关闭了炼金模式，刹那间，整个身体像失去控制般整个往下倒去。

　　怎么回事？

　　为什么身体完全动不了？

　　威廉给雷欧裹上毛毯，抱进保暖法阵内。

　　“你先休息，我来给你解释下。不断超越极限，确实可以延长炼金模式的时间。但这样锻炼有一个很大的弊端，人的身体跟不上精神，当□□到达极限时，精神却没有意识到，于是大脑做出误判，继续强行维持炼金模式的时间。人体开启炼金模式的时候，体温会不断上升，但当体温上升到□□细胞忍耐的临界值时，炼金模式会自动解除。这时，如果继续强行维持炼金模式，人就会把自己活活烧死。”

　　但这种情况一般在已经练习炼金模式长达数年的猎人身上才会出现才对。像雷欧这样练习不久的。。。。。。难道是进步太快，控制力有待加强的原因？确实，短短五天内，把时间从三分钟提高到五分钟，可以说史上绝无仅有。他，果然是天才。

　　下面不能再一味挑战自身极限，要加强控制，威廉说：“你刚才在水下呆了整整十九分钟，炼金模式维持了4分56秒。以后你自己要掌握好炼金模式的时间，不得超过四分半，我到十八分钟就会把你捞上来。”

　　“我知道了。。。。你能帮我一下吗，我好像动不了了。”

　　威廉在对方的脖子和背上摸了两下，确定温度已恢复正常，松了口气，幸亏发现得早，只是短暂的麻痹而已，不然搞不好可能真的会瘫痪。不过，既然对方现在动不了。。。。。

　　威廉盯着对方裸&露出的背部，大腿小腿，目光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