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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捣蛋害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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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朵桃花飘落,不偏不倚,恰恰纷飞至夏凊真君三尺开外,骊君凉碎剑梢,无声无息落成两半,骊君立时竟停住手中凉碎剑,看三两朵桃花人呆了神,夏凊亦惊讶,顿了顿剑,轻敲一下凉碎,就使得凉碎剑陡然碎裂,悉悉索索清脆在偏月殿回荡。
众仙人看呆了眼,不知谁起哄,
“好——”随即一阵喝彩声起。
“赛会结束,还请王母娘娘裁定。”
“我这老太婆的,让孙儿们自行决定就好。”
“唔,长兄,请。”蝉君做出请的姿势。
话毕,骊君果真往几个仙子处走来,白露仙子,白杏司君慌忙躲闪,唯有夏凊真君伫立不动,直望着缓步走来之仙。
然而,天宫闪现一道霹雳,风起云涌,乌云布天,惊得众仙忘记这儿女情长,骊君眉眼紧皱,琉璃杯化剑,腾云飞天,霎时夏凊提青鱼飞升七重天。
一时间,偏月殿乱,胆儿小的殿内跌跌撞撞乱如麻,胆儿大的跟着绝情二仙君看觑是哪斯捣乱。
当下,竟来势汹涌一拢黑风混云,跟上去的蝉君立时去看西方将的踪迹,那西方将果真少年英雄人物,披一身金袍铠甲,金光灿灿飞来,口里嚷嚷:“妖怪,休逃!”
云端天将仙君除蝉君依旧折扇轻摇,无关紧要,似看热闹一般,皆是蓄势待发,列兵迎敌,奈何次怪竟不知是偏要寻这空档,或是与蝉君有旧日冤仇,它避过所有仙君天将,向蝉君横冲直撞而来。
蝉君亦非小辈,仍旧气定神闲,勾唇一笑,折扇不折,手腕微转,从西风将,东风和君处借的东方三度,西风七里,一声“去”,即刻两股仙风与那黑风混云一番纠缠,斗得难分难舍。只眼尖的夏凊寻到个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青鱼剑刺,三股风方才化开。
“小心——”骊君颜色大变,凉碎飞矢而出刺入三股风间隙,骊君则顺势将夏凊拉过,以己身护住夏凊,将夏凊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头。
夏凊先是惊愕,接着即感受到额头似乎暖暖的湿润,手指蹭了一点,原是殷红鲜血,却全然不觉疼痛,抬头,骊君肩头绽放一朵血红花,脸上难得的温柔,那是忍着痛苦的笑靥如花兜着泪,招人泪。
夏凊已然两行清泪两手环抱住骊君,低声呢喃:“阿骊——”
“骊在。”冷面公子语带柔情。
“出来吧!”骊君换了脸色,冷眼厉色道。
“骊君殿下果真好眼力,介修习隐目术以上已有万年,如今却被殿下一眼道破,看来果真应了凡人一叶障目之说。”声音来自从黑风混云中走出的黄衫男子,高高瘦瘦,长相不赖,可惜那“谈笑风生”却将来者阴冷展露无遗。
偏月殿头拔头儿探看的白杏司君不有得打个冷颤,“是你!”
“白杏,介说过今日将来探望你,你怎能?”黄衫男子似乎深情地指责白杏司君,那神情,那言语,活脱脱地如抓住妻子出轨的丈夫一般。
“你胡说什么?”白杏司君急了,竟然突破胆小性子,驾云向七重天飞去。
“介壳,别来无恙。”蝉君立在云端,云淡风轻玩扇。
“是你,蝉”黄衫男子忽地脸色煞白,但偏头只见白杏司君往青荛,西风将处飞去,却又轻笑。
“白杏,你可是恋上了这小白脸?”黄衫男子介壳指着淡然处之的蝉君,怒发冲冠。
“我......”白杏司君被噎住,吃凡间冷面米糕糕也没噎到这程度,小脸,脖颈,耳根......红透了,白杏司君无话可言:需要解释吗?他介壳谁呀?要言之,清白冤枉的才需要解释?我清白冤枉吗?
想着想着,白杏司君竟痴痴地望着那朵清风不惊闲云上仙人。
“哼,蝉君殿下,介当年只道你不过与介一般鱼虫小妖,竟不知君乃天宫二殿下,失敬,失敬。怎么?当年那株痴情小红杏那去了?”介壳认出宿怨故人。
“介壳,好在你还记得当年的债,蝉正愁无处讨呢?”蝉君笑颜含怒。
“当年的债?介直言厌恶那株红杏,要讨债,拿本事来讨便是,只是我这未来娘子——白杏不许你动的。”
“白杏,介改日再来探望。”介壳就一溜烟逃掉。
“冯哥儿,追否?”西风将意欲追击。
蝉君不语,只浅笑轻摇头。
“呃,这骊殿下,可还要继续?”月老自然是将那绝情二仙人舍命相救,冰山美人露柔情......等桥段看着眼里,踌躇着。
快骊君一步,白杏司君与白露仙子各自使了个眼神,往后退了一步,只留夏凊真君怔怔呆望。
“咳咳。”月老接过小线头递上的红绳,特意挑了络结实色正的,念了个决,红绳牢牢地套住那偏月殿上傻呆住的二仙。
一事毕,一事未完,偏月殿上二位殿下,如今红线套住了一位,可是还有一位。
“冯哥儿。”月老已经取出红绳嘞。
“月老说笑了,蝉今日是陪同兄长前来,别无它意。”
四下愕然。
“冯哥儿,这...你父亲的旨意如此。”西王母不明白她这历劫归来的孙儿脑袋瓜里思考些什么。
“祖母,并非蝉不尊父亲旨意,只是蝉在人间与一凡间灵性杏木定下姻缘,海誓山盟,不得违背。”
“杏木?”诸仙片刻思索,会意一笑。
此刻诸位仙君回顾:白杏司君之乐为何脱颖而出?
桃花林下美人三,扇?
介壳言:白杏的小白脸——蝉君?
白杏司君那似吃冷面米糕糕噎得脸红样
..........
诸君自认为了解得很,啧啧偷笑,甚至心高才高者白露仙子亦知趣,扑腾后退。自然白杏司君是诸君中一位,正美滋滋地。
“夫君......”白杏司君面如桃花,那叫个娇羞,没出息,没耐性。
岂能料想
“司君这般做甚?”白杏那般花痴吓得蝉君惶恐。
蝉君似有难言之隐缓缓掏出宝贝着的一只红杏花,如朱丹扣唇,绛红点纱。
“她......是一株红杏木。”此刻,白杏小仙子乌云鬓上白杏花簪甚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