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倾天下》犹豫ing

16、什么身份

　　到了房间，风越曦简单洗漱一下就睡了。玦在桌子边坐下，拎了茶壶自斟自饮。自从宝华塔那件事后，她总是会怀念以前的日子。改天抽空去21世纪，弄点东西给她缓解一下思乡之情吧。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踢开了被子，他上前帮她盖好，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
　　明明是那么警醒的人，现在连自己走到床边都不曾察觉，如果是敌人，只怕现在已经死于非命了。这是不是代表她信任他呢？只是，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呢？父亲？兄长？老师？朋友？还是……恋人？
　　她现在的身体只有八岁，但灵魂却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就是在提倡晚婚晚育的Z国，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她懂得爱情是什么。
　　但他不敢问，真的不敢呢。只怕这层纸一捅破了，关系就无法如现在一样融洽了。
　　风越曦向来嗜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饭时分。
　　“玦，你一直都在？”一起身，就看到了桌边的玦。
　　“嗯。醒了？晚上想吃什么？”
　　“茶，水果，再加一碗粥。”她口味比较清谈，无果不欢。前世她专门在别墅里建了冰库存放新鲜水果蔬菜，以至于朋友们笑她是“素食吸血鬼”。今生由于灵魂和□□的完美融合，连她嗜睡和脾胃弱的毛病也带来了。记得刚到珅岚镇时，她因为水土不服连吃了好几天的稀粥。
　　下了楼，在大厅吃饭时，果然有一盘水果和一碗粥。
　　“不错，就是种类少了点。”这里没有温室大棚，没法跟21世纪一样吃到反季节水果。
　　“这个好办，等你到了地级，我去地球上弄些种子枝桠什么的，你种在空间里就能成活。”
　　“玦，穿越时空这种事对神仙来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吧？在你眼里却视若无物，你在仙界的身份也不一般吧？”风越曦好奇道。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玦闻言放下筷子，一双眼晦暗不明：“你很在乎这个？”
　　“算了，当我没问。”风越曦耸耸肩。她只是好奇，又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越曦，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见状，玦急急忙忙保证。
　　“没必要啊，玦。又不是某些部门招人，没必要刨根问底的。我没有那些搞情报的那么敏感。”风越曦好笑道。
　　“呃……”玦愣了，苦笑道，“越曦，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说情报部门的了，你自己也有职业病你没发现吗？”从来都不考虑感情。
　　风越曦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知道啊。看见生人，我会下意识地算计他是不是杀手，弱点在哪，哪里可能有武器；去公共场所，我总是会提前找好最佳逃跑路线；与人交流也会观察这个人是否对我有害……但我只是杀手，要无条件相信情报部门。所以情报部门的职业病，我一个都不会有的。而且玦，你反应激动了点，我没有怀疑你。这点判断力我还是有的。你不说有你的理由，只要对我无害，我没有兴趣知道。”
　　“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我……”，我爱你还来不及呢。玦住口，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告白。
　　“这不结了？”风越曦挑眉看他，后者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她在学校里时，米诺曾私下说，他们以后少不了的和情报部门打交道，要他们千万留神。搞情报的，越是厉害越是八卦狂人。他们当时将信将疑，但后来证明，教官的话都是血的教训。那些家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有一次，她和几个女友请情报部的一个同龄女子出去喝咖啡，结果就是在等咖啡的这短短时间内，那丫头硬是把第一次见面的老板娘的底儿刨了个稀巴烂，把祖坟挖了个底朝天。
　　巧妙的引导，细致的观察，严谨的推理……这一番“逼问”下来，连人家老板娘的“□□”生活都给套出来了当事人还浑然未觉。
　　好吧，老板娘只是个没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是一方面，但她也太强了吧！腥风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去后千面魔女抱怨，自己的易容变声术再怎么厉害，都有可能让搞情报的给弄到真实的照片和资料，简直没有安全感可言，
　　而香香却不这么认为：“就算知道了你的长相又怎么样？能杀得了你吗？你找个暗处变装逃走绰绰有余。就像腥风，那些国家真的要弄到她的情报也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可是没有把握杀了她，哪个元首会傻了吧唧的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做无用功啊。”
　　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她穿越后一直不忘的信条，支撑她度过那些艰苦的岁月。

　　青河城因独特的地理位置，吸引了大批的冒险者。他们渴望一夜暴富。尽管每年为此在落魂山脉里死亡的人不计其数，但沙里淘金，总有极少数的人的成功刺激着其他冒险者。
　　青河城也因此收入颇丰。
　　这几天忙于修炼赶路，玦还好，风越曦意志力再强毕竟还是幼女身躯，实在支撑不住，变决定休整几天。
　　反正总在山里也会和社会脱节的。
　　她打算去买几件趁手的兵器。宝华塔内的都是精品，轻易不要对外展示；而她自己炼制小巧的还行，大型的必须要抡锤子，她是真没那个本事。
　　“玦，我要那个！”
　　“我要买那个！”
　　“还有那个！”
　　……
　　谁想，一上街，孩子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不去武器店，反而欢呼着扑向了小吃街。烤蘑菇、虎皮豆腐、流椰奶酥、软糖人、雪花糕……见什么买什么，害他一边忙不迭的付账，一边提着她拿不了的零食，一边还得嘱咐：“别买了，你胃不好，又水土不服，别吃坏了肚子……”。那丫头倒好，直接回一句：“没事，我都备好药了。这会我先把嘴馋的瘾给过了，等会难受再说吧。”
　　他跟个陀螺似得转，气得哭笑不得。他现在真的很想打开空间通道，让地球上的那些谈“风”色变的家伙来看看，他们惧若鬼神的杀手腥风，倒底是个什么德性！
　　虽是不断腹诽，可她难得的孩子气竟使得他唇角微勾。多少年没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了？若是让他的那帮狐朋狗友看见了，还以为他中邪了呢。
　　终于，一条街到头了，玦长舒了一口气。风越曦嘴里拼命咽着糕点，手里攥着一大把烧烤和糖人，含糊不清地说：“玦，你也吃啊。”
　　“这会了才想起我？”玦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看着她送到嘴边的零食，还是咬了一口。
　　“嗯，是好吃。”她给的东西都好吃。
　　风越曦嘿嘿干笑两声，把东西收进储物戒指里。为了不暴露手镯，她另外炼制了一个五十来立方米的戒指用着。什么？为什么刚才不把东西收进去？不好意思，兴奋过头忘了。
　　活动两下手脚，趁其不备，玦一把抓住她扛到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