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的龙骑士》水月无间

1、宅龙与笨骑士

　　伽利略趴在自己的宝藏上，做着美梦。
　　梦里，他趴在无数的金币，做着更美的梦……
　　“如果这时能有个笨蛋冒险者之类的来陪我玩该多好！杀了他们，我就又能获得更多的财宝了……”
　　正这么美美的梦着，一阵骚动，伽利略感觉到，洞口的防盗陷阱被人触发了。
　　咦，还真有笨蛋？伽利略爬起来，轻快地朝洞口跑去。
　　触发陷阱的是一个年轻的骑士。呃，准确的说，应该是骑士侍从，因为对方并没有凝聚骑士之心。对于伽利略来说，这很容易分辩。
　　当伽利略赶到的时候，他正被厚厚的蛛网缠住，动弹不得。而那个家伙看到伽利略出现，明显紧张起来。他停下挣扎，说道：“对、对不起，恶龙先生，我并不是故意闯入你的山洞的，我、我没有恶意，能不能放了我？”
　　“我想你大概弄错了几件事，人类。”伽利略看着他，平静地说道：“第一，我没有违反龙族戒律和人类的律法的前科，因此你指控我是恶龙属于诽谤；第二，无论你的主观意愿是什么，但你非法闯入我的家中属于客观事实，我对此可以行使正当防卫的权利。而且，因为你带着凶器，即使我杀死你也没问题。”
　　似乎被伽利略的话镇住了，那个骑士侍从愣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种情况很简单啊，我只要杀死你，然后再向长老会和附近的人类领主报备一下就可以了。”伽利略说道。
　　“不，不要杀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方似乎被吓坏了，大声喊叫，同时开始剧烈的挣扎，不过这显然是徒劳的。
　　“安静，人类，你真的是个骑士侍从么？”伽利略看着对方的样子，有些头痛。
　　“那个，准确的说，我是预备骑士。”对方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在意，停止喊叫，认真地纠正道。
　　伽利略盯着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预备骑士先生，其实还有别的方法。你看上去应该也有些身份，我会把你当做俘虏，向你的家族或者国家要求一笔赔偿的。当然在此之前我可以许诺给你应有的俘虏待遇，不违反人道主义，当然所有的招待费用不包括在赎金在内，这要另行计算。”
　　“我只有一块贫瘠的领地，拿不出太多赎金……”对方下意识的说道，“能不能赊账……或者分期付款什么的？对了，利息别太高……”
　　伽利略叹了口气：“不要和我讨价还价，预备骑士。算了，我还是直接向长老会申诉，让他们与你们交涉吧。”
　　“与……谁交涉？”对方似乎有点在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大概是你的上级领主，不过一般都是和国王。”伽利略耐心的解释道，“毕竟牵扯到龙族，太低级的领主没有处理的权限。当然，如果你是教会的骑士也许是和教廷的枢机主教交涉，但我看你身上似乎没有圣光……”
　　“绝对不可以！”对方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大声喊叫起来，同时也不停地挣扎，当然结果是让自己被捆得更紧了，“绝对不能让国王知道，那样我会身败名裂的，布莱克家族的荣誉不能因为我受到玷污！”
　　“我说，这种事在来之前你就没有考虑好么？”伽利略忍不住问道。
　　对方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那个，我只是和同伴打赌输了……”他低声说道，“所以我要独自前往传说中的‘龙穴’探险。我并不知道这里真的有龙，我以为那只是传说，毕竟已经十几年没有人目击到龙了……”
　　“短命的种族。”伽利略哼了一声，喷出一股烟，“我不过是多睡了一会儿罢了。”
　　看到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伽利略摇了摇头，真心不想和笨蛋再多说话，直接激发了传递信息的魔法阵，然后对困在陷阱里的家伙说道：“好了，我已经上报长老会了，你只要乖乖呆着这里等答复就行了。”
　　“什么，你竟然不经过我同意就……”对方似乎很生气，但是已经不耐烦的伽利略挥了挥爪子，让蛛网缠得更紧些，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
　　“只要能呼吸就可以了。”看着那个不停蠕动的大茧，伽利略喃喃说道，“我还是先回去睡一觉，等长老会派人来了再说吧。”
　　伽利略趴回自己的宝藏堆，继续数着金币让自己进入睡眠：“呵，好无聊，希望能来个冒险者陪我玩玩，嗯，不要太穷……”

　　伽利略并没有睡太久，长老会在第二天就给了他答复。
　　“呃，你们反应真快，我还以为至少要一个月。”伽利略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长老会派来的使者。
　　“最近很清闲，事情处理起来当然快。而且涉及人类，自然不能像处理族内事务那样慢腾腾的。”来的人是个中年绅士，叫做阿里斯。不过伽利略知道，对方的本体是一条蓝龙，大概有七千岁，还是七千五百岁？反正比自己要大的多。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能拿到多少赎金？”伽利略带着期盼的眼神问道，“我能保证是他自己闯进来的，不是我抓来的，有魔法阵的记录！”
　　“哦，这次的问题稍微有点复杂。”阿里斯露出稍显严肃的表情，“你也知道，自从《公约》签订之后的这几千年来，我们和人族之间的冲突已经很少了，而且这一次事件十分特殊，因此不能由我们单方面决定。”
　　“啊，拿不到赎金了么？”伽利略失望道，拿不出赎金的俘虏，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倒也不是……哎，这次事件要进行三方审理，作为当事人，你还是一起来参加吧。”阿里斯说道，“对了，变成人形过来，不能让人类说我们仗势欺人。”
　　“啊，真是好麻烦啊。”伽利略这么说着，但是为了争取到赎金，他还是把自己变化成人形。上一次变人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刚刚离开龙岛的时候……伽利略努力回忆着变形法术，在咒语声中，他的身体渐渐缩小。
　　“这样子可以了么？”伽利略原地转了个身，问道，“我记得人类的服饰经常变化，我就用以前常常幻化的那套没问题吧？”
　　“挺好的，顶多看上去有点复古风。”阿里斯点点头，作为经常和人类打交道的龙族，他对流行趋势比伽利略了解得更多，“其实这样更能体现出我们厚重的文化底蕴。”
　　伽利略对展现文化底蕴的厚重兴趣不大，他只对金币堆的厚重感兴趣：“那我们赶紧走吧，拿回赎金我要继续睡觉——下次我要设置新的结界，没钱的人都闯不进来。”
　　阿里斯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径直带着他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守望者圣殿，这次的事件由长老会、秩序之神教会和对方王国的国王议会三方派出的代表在这里共同审理。”阿里斯提醒了伽利略一句。
　　此时，大圣堂已经被布置成了类似法庭的样子，只不过没有陪审团和旁听席的设置。秩序之神教会的大主教和人类王国的议长已经各自就位。之前那个闯进龙穴的倒霉蛋正一脸不安的站在下首被告席上。
　　咦，谁把他放出来的？之前一直在考虑额赎金问题的伽利略，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道。而那个家伙看着伽利略却有些茫然，显然他并没认出人形状态的伽利略。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瞪着他的家伙，就是他之前遭遇的“恶龙”。
　　“我把伽利略带来了。”毕竟不是正规的法庭审理，阿里斯向在场的几人宣告了一声，就带着伽利略站在了议长的对面，而大主教则居中站在上首。他左右看了看，摇了摇手中的铃铛：“那么，现在三方审理正式开始，请当事者——龙族的伽利略陈述案件。”
　　阿里斯用眼神示意伽利略，后者上前一步道：“嗯，那个……昨天我在家里休息，感觉门口的防御陷阱被触动了，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个家伙……”伽利略把昨天发生的复述了一遍，“……所以，依据《公约》，我有权要求赔偿金和赎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大主教点点头，看向议长：“对方陈述完毕，莱茵巴哈议长，请问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么？”
　　莱茵巴哈议长显然事先已经了解过情况，因此他说道：“没有，我国承认以上事实，这的确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我们对此表示诚挚的歉意。但是——”他看了一眼那个闯祸的家伙，“我国并没有对贵族的成员造成实质性的损失或伤害，因此，关于赔偿金的部分值得商榷。当然，我们并不是要推卸责任。您看，一百枚金币，作为赔偿那个陷阱的维修费用，这样如何？”
　　一百枚金币！伽利略觉得自己要气得冒火了。当初为了设置那个陷阱自己可是花费了价值四十五枚金币的魔石和价值五十二枚金币的狩魔蜘蛛丝囊，光成本就不止……呃，好像差不多就是一百枚金币？可恶，真是斤斤计较的人类，难道自己的劳动就只值三枚金币么？
　　伽利略焦急的用眼神示意阿里斯，后者心领神会，当即说道：“并不能这么算，议长先生。陷阱的维修费用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重要的是打断了伽利略的休眠，以及不必要的骚扰对其造成的精神损失的赔偿费用。我们认为三万金币是比较恰当的部分。此外，您还漏算了赎金的部分，依照《公约》，这位先生——”阿里斯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冒失鬼，“闯进龙穴并作出有敌意的举动，我们将其俘虏后有权要求赎金。”
　　对对，就是这样。伽利略听到三万金币后心情大为舒畅，虽然他不太懂什么是精神损失费，但是看到对面议长皱起的眉头和被告席上的那个家伙越发苍白的小脸，就猜测那大概是不得了的东西。嗯，还有赎金，这也是很值得期待的呢。
　　不过接下来伽利略要失望了。在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加一个和稀泥的，“对伽利略的精神损失赔偿金”的数值从一开始的三万金币直接降到了五千金币外加一套位于王都的房产（作为龙我要房产干什么！伽利略有些委屈的想道）。而赎金部分，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虽然令人遗憾，但是总所周知，布莱特男爵，嗯，也就是他……”议长指了指一直被忽略的被告，“他的家族早已没落。因此，即使你们要求赎金，他也不能提供更多。我可以告诉两位，为了获准得到这次王国出面为其仲裁，他已经献出了他仅有的财产，也就是那套位于王都的房产。剩下来的，大概只有位于王国边境的那块贫瘠领地了。根据上个年度的财产普查报告，那块领地目前的公允价值约为……唔……七百金币，而且年收益率不足2%。”
　　好吧，伽利略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这个闯进他龙穴的叫做布莱特的混账小子是个穷鬼！只能压榨出七百个金币！还不如他第二个陷阱值钱！
　　伽利略再次用不善的目光盯着被告席上的布莱特，而那个家伙在伽利略自然流露出的龙威下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了，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贵方一再压低赔偿金的数目，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贵方缺乏致歉的诚意么？”阿里斯当然能感受到伽利略的不满，这时作为龙族的代表，他自然要维护同族的权益。
　　“如果贵族坚持要求赎金，我们自然是不会拒绝，但这毕竟有伤贵我两方彼此间的情感，而且这样做也的确无利可图。”议长缓缓的说道，其实王国并不想管这种破事，但布莱特那小子到底还是合法贵族，就这样被龙族俘虏了，说出去有损国格，因此也只能出来调解。当然，费用全部由布莱特出，因此他实际上已经破产了——他领地上的一切都抵押出去了，包括全部土地的使用权和领地税权，仅仅剩下作为爵位象征的庄园，不然一块男爵领地怎么会只值七百金币？
　　“对此我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法。”想了想，莱茵巴哈议长最终还是决定提出那套方案。他指着布莱特说道，“你们和他签订契约，以他本人作为赔偿吧。”
　　什么？两龙一人都被这个提议惊呆了。倒是阿里斯抢先反应过来，皱眉道：“你在说什么话，难道我们还要让这种家伙成为龙骑士么？”是的，说道龙和人签订的契约，那当然是大名鼎鼎的龙骑士契约了。
　　什么，要让这个穷鬼和我签订契约？还要让他骑在我身上？！伽利略气不打一出来，刚要大声反对，对面议长做出了制止的手势：“不，当然不是。龙骑士契约虽然说是平等契约，但毕竟倾向人类一方，我们不会要求贵族签订这样的契约的。但是，你们可以修改条文，签订倾向龙族一方的契约——只要不超过奴隶契约的程度就可以了。”
　　这下只有布莱特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伽利略稍微没那么生气，但还是说道：“可我为什么要签订契约？他就是个穷鬼，和他签订契约没有任何好处，难道让我骑着他到处跑么？”
　　想到自己要背着一条龙到处跑，布莱特就有要晕过去的冲动。议长则解释道：“和他签订契约后，你就不用受《公约》的限制，可以自由行走在人类国度——当然也包括我们王国。虽然依然不可以违背王国法律，但是你可以指挥他帮你挣钱啊。而且你签订契约后，可以取代他的一切权利，包括贵族的行政豁免权、免税额度、贵族议会席位，可以合法拥有私兵和管制武器，还有其他一系列权利等等。”
　　这一大串的内容又把伽利略绕晕了，让他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阿里斯若有所思，对他说道：“答应他，伽利略，回头我告诉你为什么。”
　　伽利略对于这位长老会的使者还是比较信任的，他点点头，说道：“可以，那我们就签订契约吧。嗯，还是签终身契约吧？”
　　布莱特慌乱的摇着头，可是议长完全无视他，直接说道：“可以，签约以后，你就视同布莱特男爵的监护人了，直到他身故为止。”
　　而此时一直打酱油的秩序教会大主教也娴熟的拟出一份协议，阿里斯看了看，对伽利略点头道：“契约没问题，签吧。”
　　伽利略接过契约看了看，也很满意，便用手指在空气中勾画出一道符文，这代表着他的真名。随后符文落在契约上，就算是签下了。而布莱特，则在三方四人（龙？）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咬破手指按下了手印。
　　大主教收好契约，念出咒语将契约焚毁，而伽利略和布莱特也在此时感到冥冥中一股力量将两人勾连在一起。这代表契约已经被秩序之神认证过了，绝对不可违反。
　　既然已经签订了契约，也就证明此事告一段落了。议长直接把那个叫布莱特的小子领走：“伽利略大人，从今天开始你就视同与王国男爵了。为了保证您的权利不受损失，请在七天内前往王都，办理相关的移交事宜，至于之前的赔偿金也会一并移交的。其他的注意事项就让阿里斯大人向您解释吧。”说完他就直接带着布莱特离开了，想来作为大权在握的议长，面对两条龙的威压也让他很不自在，连片刻也不愿意多待了。
　　而阿里斯和酱油大主教（伽利略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打了个招呼，也带着伽利略传送回龙穴，并且对他进行一番交待：“伽利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你要把握住。”
　　把握住什么？伽利略闻言呆了一下，问道：“阿里斯，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个叫做布莱特的家伙只是个麻烦的穷光蛋吧？”
　　“你睡得太久了，伽利略。”阿里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样说道。
　　“也没太久吧？两百年，还是两百二十年？”伽利略说道。
　　“但是最近两百多年，大陆上的形势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啊。”阿里斯说道，“魔导革命，帝国分裂，宗教战争……这个世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又说明了什么？”伽利略呆呆的问道。
　　“这说明你不能继续宅在你的龙穴里了！”阿里斯说道，“你必须出去，去接触这个文明，否则你会被这个时代淘汰掉的！”
　　“呃，应该不可能吧……”伽利略说道，“我已经是活了上千年的龙了，我有龙语魔法，还有无坚不摧的龙躯……”
　　“龙语魔法早就被人类破解了，至于所谓的巨龙之躯，也挡不出超弩级的魔光炮。”阿里斯略显烦躁的说道，“虽然限于《公约》他们不能直接对巨龙下手，但是我们的生存环境已经被蚕食殆尽了。现在人类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北极冰盖到火焰深渊！除了神明的国度，没有什么他们去不了的地方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伽利略问道。
　　“有两个选择。”阿里斯说道，“第一，返回巨龙国度，大部分长老都已经回去了。在他们看来，比起越来越麻烦的人类世界，还是家乡更加舒适，虽然天气有些糟糕。”
　　“我绝不回去！”伽利略摇了摇头。巨龙国度是在另一个位面，出入口就在龙岛。不过那是个环境恶劣的地方，天空中充满了雷暴和灰云，而大地则被冻土和火山覆盖，在那里生活简直比去地狱还糟糕。
　　“另一个选择就是融入人类社会了。”阿里斯说道，“事实上，三千岁以下的族人大多都选择了这条路。”
　　“这条路听上去挺容易的。”伽利略说道。
　　“一点也不，事实上，第一步就很麻烦。”阿里斯说道，“你必须取得一个在人类世界生存的合法身份，否则的话，那些贪婪的炼金术师会忍不住捕捉你的。他们渴求一条龙来做实验材料可是很久了。”
　　伽利略闻言，打了个冷战：“那些疯子还没死绝么？”
　　阿里斯耸耸肩：“没有，倒不如说，他们越发的猖獗了。”
　　“好吧，不过我现在应该有了合法的身份吧？在刚才签订那个契约的时候。”伽利略问道。
　　阿里斯点点头：“没错，所以我才要你签订那个契约，这是个好机会，你应该把握住。”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伽利略问道，“就这么扮演一个人类，一直生活下去么？”
　　“并不能一直，如果不发生意外，到那个人类寿命结束，你的合法身份就没有了。”阿里斯说道，“你知道的，这简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之前，能够更进一步，取得永久的身份。”
　　“我该怎么做？”伽利略眨了眨眼睛。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其实，关于这点，你应该多询问你的新伙伴，毕竟他才是正经的人类，不是么？”阿里斯说道。
　　伽利略说道：“好吧……我会试着和他交流的，只要他不再那么傻乎乎的。”
　　阿里斯说道：“和人类交流要有耐心。好吧，你准备一下，等我把这个龙穴封印住就去人类的王都吧。”
　　伽利略大惊：“封印，为什么？！”
　　“因为不能让龙族的财富流入人类市场。”阿里斯解释道，“你知道的，每个龙穴的财富储量都很惊人，要是你拿出来挥霍的话，会让他们的货币体系崩溃的。”
　　“谁才会挥霍自己的宝藏啊！”伽利略大叫道。
　　阿里斯说道：“没办法，这也是《公约》的新规定。好了，有守护巨龙看守，你的财宝绝对万无一失。”
　　都是那个该死的布莱特，伽利略恨恨的想到。看到阿里斯将自己的龙穴封印，伽利略感到心头在滴血。
　　“呼，我的事情都办完了，那我先回龙岛了啊！”阿里斯拍拍手，对伽利略说道，“对了，你有空的话可以找你那几个伙伴，他们在人类世界混得挺不错的。”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伽利略现在看到阿里斯就烦，而后者也不在意，笑着挥了挥手，就变回龙形，向着远方飞走了。（龙穴被封印，之前的传送法阵也失效了）
　　“等等，人类的王都在哪里啊！”突然，伽利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天空大喊起来。可是这是阿里斯早就飞的不见踪影了。
　　“可恶啊！”伽利略仰天长啸。而远方，急速飞翔着的阿里斯喷了口烟，咧开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总算把这小子骗出来了……呼，希望他能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