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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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霆东的采访约在G.N.里进行，虽然是去美人集聚的娱乐公司，祁默还是穿得很简单，一条最简单不过的铅笔裤，外面是半厚的短皮衣，挎着相机就出发了。
临近1月份，北京的天气也越来越冷，祁默一下车就快步跑进G.N.公司大门，仍是被冷风吹得直打颤。坐在小型会议室里等吴霆东，他的助理递过来一杯热茶，祁默感激地朝她笑笑，小口小口地喝热水暖和身体。
一杯水快见底的时候吴霆东进来了，祁默忙放下杯子站起来，“您好。”吴霆东朝她抱歉一笑，“刚刚才散会，来迟了。”说着坐到祁默对面，示意她可以开始采访了。
采访的问题都是她昨天自己审核过的，都是一些媒体不太关注但粉丝又感兴趣的地方，采访一开始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吴霆东的疑惑，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吴霆东的表情和神色放松了很多，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
采访的问题并不多，时间也不算长，祁默仔细核对了一下，感激地朝吴霆东笑：“已经好了，实在是麻烦您了。”
吴霆东是香港人，在香港混得很好，近几年转战内地也混得很不错，刚刚得了个金鸡影帝，而且以人品好颇受各大媒体追捧。祁默今天也感受到了。
吴霆东浅浅地勾着嘴角，站起来邀请她，“祁小姐，一起喝一杯吧？”祁默整理稿子的手一顿。
吴霆东爽朗地笑起来，“祁小姐误会了，因为是旧识，所以才邀请。”祁默站直身，直直地看他：“我和吴先生是第一次见。”很肯定地说，眼里带着疑惑。
吴霆东招呼助理进来收拾会议室，抽空解释了一下：“半个月前，三里屯的酒吧。”
祁默的脸一下子涨红。原来她那个鬼样子被这么多人看见了，顾铭凡也是，吴霆东也是。
吴霆东不嫌多事，又补了一刀：噢，叫上阿凡吧，我刚和他讨论完剧本，还没好好聊聊。
祁默好不容易平复心情，脸又瞬间爆红。
吴霆东没听到回答，回头看她，笑得温柔：不介意吧？
……
祁默轻轻地点头，小声地回答他：“不介意。”心里腹诽，一脸你要是敢说介意我就把采访稿撕了，让我怎么说介意。
吴霆东轻快地叩开隔壁的门，探进脑袋：“小凡，一起去喝一杯吧，我叫上了采访的记者，就是上次在酒吧看见的大花脸的那个。”
祁默：……吴影帝，我可以把门关起来夹住你脑袋吗？
啪嗒一声，顾铭凡把门打开了，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朝吴霆东皱眉：“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等会还要去找程东。”说完作势要关门，又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叮嘱，“别老是和记者一起吃饭，小心被挖消息。”
吴霆东笑话他：我又不是刚出道的愣二青。
顾铭凡面无表情：但你智商不够。
吴霆东：……
祁默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听他们的插科打诨了，顾铭凡的那句话感觉让她如坠冰渊。
他是这样想她的，原本以为布拉格的短暂相处可以让她和别人区分开，但他仍然把她和其他记者一样相提并论。
她很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忘记她了，忘记那几个晚上了。
祁默强忍住眼泪，低着头打断他们说话，快速地把话说完：“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稿子要整理，就先回去了，再见。”说完迅速转身小步跑向电梯。
吴霆东埋怨的声音远远传来，“干嘛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好歹是个小姑娘。”
然后是顾铭凡冷漠的声音，“实话实说。”
他是这样想她的，原本以为布拉格的短暂相处可以让他对她有不同的看法，但他仍然把她当做一个不顾一切只知道揭内幕的娱乐记者。
她很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忘记她了，忘记那几个晚上了。
祁默强忍住眼泪，低着头打断他们说话，快速地把话说完：“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稿子要整理，就先回去了，再见。”说完迅速转身小步跑向电梯。
吴霆东埋怨的声音远远传来，“干嘛当着人家的面这样说，好歹是个小姑娘。”
然后是顾铭凡冷漠的声音，“实话实说。”
祁默坐在公交站牌下，心里难过得仿佛有一只手揪住了心脏。眼里都是泪，她默默弯下腰，艰难地大口呼吸。边上的一个小姑娘被她吓了一跳，胆颤地问她：“需要叫救护车吗？”
祁默忍着泪水，朝她笑笑，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张了好几次嘴终于说出来，“不用，我只是失恋了。”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砸在手背上，生疼。
祁默也不心疼打车费了，站起来随手就拦了辆车回杂志社。
祁默坐在车后座，靠着门一动不动地看着车窗外闪过的人影，眼里都是泪，模模糊糊糊的。收音机里在放一档情感节目，女主持人温柔地问拨打电话的女生想分享什么故事。
很青涩的声音，女孩子很紧张，一段话讲得磕磕巴巴，但是越讲越顺畅，“我喜欢一个男孩子很久了，他特别特别优秀，喜欢他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我没有什么优点，长相普普通通，成绩很差，为了配得上他我一直在努力，上各种补习班和体形班，我用了3年时间变得越来越好。然后我如愿和他去了一个大学，也终于和他成为了朋友。但是他找了女朋友，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淹没人群的那种。我很难过，趁着喝醉的机会问他为什么不选我，我比她优秀那么多。他说她一直默默地陪着他，陪他度过最难的时光，所以他爱他。可是，我也是啊，我等了他3年，”女孩子开始哽咽，说得断断续续，
“我知道他在听这个节目，我只想告诉他，这么多年我都坚持下来了，我不在乎多等几年，可是我难过的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而我一直在异想天开。”
祁默靠着门无声地哭泣，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异想天开自作多情，只是因为几次的相遇和他的温柔就异想天开了。
你把他当做梦，当做追逐的目标，自以为与众不同。可是他眼里，从来没有过你。
快乐酸楚，只有一人知。
祁默一脸无语地蹲在草丛里，肖尽蹲在边上里调镜头。刚刚暗恋失败的人下一刻就被拖来跟拍前任暗恋对象，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想到这里忍不住拿手肘捣他，“不是说好下周才开始的吗？”肖尽躲了一下没躲过，吸了一口冷气：“不想过年了吗！”
祁默：……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从12月跟到1月份，两人也算是摸透了顾铭凡的生活，很单调，没有像别的艺人一样泡夜店、唱K，没通告的时候经常是公司、家、健身房，像今天来茶餐厅的次数很少。
祁默孤零零地坐在对面的街上，眼睛盯着门口。哦，你说肖尽啊，去公司啦。这几天虽然说没什么特别的收获，但还是掌握了不少顾铭凡私下的照片，比如和陈易等人去了网球馆，发在官博上引起不小的讨论。
祁默不自觉搓着手臂，又哈气热手，还是挡不住阵阵袭来的冷风，祁默感到有点头昏脑胀，眼神开始涣散，隐约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出门，等绿灯，疾步走过来，再然后……停到了她面前。
祁默一下子醒悟过了，嘴唇哆嗦着，顺着对方的裤脚往上看，对上对方面无表情的脸。
祁默“哈哈”干笑几声，装作不认识，打了声招呼，“嗨。”
林择表情不变，抱着手臂看她，“和我进去吧，外面太冷了。”这次换祁默呆了，有点结结巴巴地反问他：“我？”
林择颇有耐心地点头，“对的，你。”
祁默有点幻灭地跟着林择进了茶餐厅，发现有记者跟拍，没有找人教训反而是邀请记者一起喝茶，这什么情况？
林择推开了包厢的门，回头眼神示意她进去。是一间很隐秘的房间，被转角处的绿竹遮了大半，里面坐着的人看得模模糊糊。
祁默小步小步地挪过去，看到了坐在屏风后面的人。
顾铭凡低着头在喝茶，没有什么表情，坐在他对面的是吴霆东，看见了祁默温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坐在他旁边的是陈易，因为温柒柒的关系也认识她，嬉皮笑脸地打了个招呼。林择走过去坐到了吴霆东边上，看见祁默没动，挑眉看她：“坐啊，杵着干嘛。”
祁默“啊”了一声，没动。
林蜀黍，你是认真的吗？让我坐到顾铭凡边上。
这次连吴霆东都开口了，表情很柔和，特别温柔特别诚恳地告诉她：“坐吧，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祁默：……
一直低头研究茶的顾铭凡抬头了，表情冷冷，眼神冷冷，语调冷冷：还不坐？和墙壁玩木头人吗？
祁默：……男神，是你吗？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