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17、闯祸啦！

　　第二年春天小满前后，我在院离窗台前有3,4米远，拿石头垛起一块地，用锹头挖的翻过，就挖开巴洞，去厕所铲上粪跑过来，到在巴洞里，我咚咚咚跑了好几回，种上瓜，用手摸捞上土埋着。母亲她抬头说我：“你又害什么？”我没理她，还在干我的事，扔过锹头，弯腰忙的拿起耙子去耙地，为种瓜。
　　母亲她走出院到泔水扭头看见说：“害不行外面在家里害，那么大了你害的真出奇，跑在院里种，你不是白下辛苦，瞎费劲嘛。”我身上滚的土眉洪眼，没作声低头抠手上泥巴，抠完拍拍身上的土走了，父亲他回来看见问母亲：“哪个孩子在这里瞎害？”母亲说：“除了你二闺女谁能想起害人！”父亲他看上地忽处一声笑了，笑完没作声走回家上了炕，过两日小苗慢慢伸长的露出头，看上去挺粗，父亲他拿上绳子给把瓜苗吊在房上，因此窝瓜赶秋天长的真大。
　　1958年吃食堂那年一个6月中旬三小队春天，在我们房后面地种的一轮玉米，一轮大豆，5月20几到6月初豆角它能吃快熟了，当时我们姐弟五个在院玩耍，半前晌我肚子饿的咕咕叫，返回头叫他们五个都去房后面地里摘豆角吃，他们都同意了，跟上我走，一起到地里，手忙脚乱就摘上往嘴里放的吃饱。也算恨怕人们不知道我们要去瞎害，把豆角摘下一堆，拿小杆子，把玉米长长的叶子打碎，就像冷雨打过一样，絮缕絮缕的。正好村干部路过走扭头看见，过来把我们抓了个正着不让走开，把我们真给吓坏了，他又打发我婶娘她儿子，去回家叫来父母。功夫不大我父亲和婶娘他们果真来了，叫干部骂了一阵说：“教子无方，你们养孩子不教育，简直把地里给害成不像样子了，处罚你们一家20块钱，看你们今后再管教孩子不？”
　　我们一听塔下天了，家里一分没有，姐妹二人害下不管啦，撅起屁股拔腿就跑，吓得我们一个晚上不敢回家，到晚上睡在烂房窟窿里躺下睡着。母亲她到处找，干急找不见人在家哭成稀泥。
　　后来，这村里有个老大爷，他起的早去担水，担上空桶走出门返回看东隔壁烂房窟窿里有响声，他放下空桶走过去看个究竟里面有什么，我们还在那里躺的闭着眼呼呼大睡什么也不知道。人老眼花看不清楚，他走过我们跟前站着说：“喊，喊，喊，太阳出来了你们还不起？睡的挺香吗”叫醒我们问：“你们夜了晚上就在这里睡得吧？”我低头就揉眼睛就忽点一下头，他直起腰哼了一声，手托着下巴琢磨了半天，：“翻过说你们父母找不见肯定着急，你们在这里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不怕耳朵里爬进虫子咬着！”说完他担上桶走了。
　　去告诉给我们父母说：“她们姐妹二人在老刘拆烂房窟窿睡的，你们夫妻两个去哇，赶快把她们领回来，躺着那里一天没吃饭滚的脸还是黑不溜球。”我们又抱在一起睡着了，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过来，她就哭就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抹捞上推醒。我睡梦中还没醒悟过来，刚睁开眼一看，这么熟悉的面孔粗糙的手，有多面熟，睁大眼睛一看是母亲她坐在我们跟前叫的说：“你们不回家在这里睡觉，不怕虫子钻进耳朵里么”我们爬起抬头揉揉眼睛，嘴还个嘟囔的没说话。她抱起妹妹领上我回家上炕吃饭，母亲她就端饭就说：“你们叫我好找呀，就是没去那里找，你们偏偏在那里睡的。”母亲她笑上跟父亲说：“咱们别说孩子了她们再走了怎么办？”
　　父亲他没作声点了点头，当时我也不知道，父亲他怎么差促够交那20块钱。第三年一个春天，我到10岁大的孩子，还是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害，上午和一伙孩子们相跟上绕街串疯跑，圪蹴下害人，手拿小木棍挑水害，听见山上消林水哗哗流下来，响声打动我的好奇心，站起来把小棍扔在水渠坢上，跑回家伸手在门头上拿下扁担，挑上空桶去掉潮上放下扁担，学习担水，就上一桶水担不动倒成两半桶，初担新鲜后来压的走不远，走走休息休息才能担上回家。母亲她看见笑的站起提上桶给倒在水瓮里，这一学就是5，6年，一到冬天水又不方便我就发愁去哪里担水，用铁桶担水没劲走不了，墩烂好几担水桶，桶里漏出的水刷刷响，堵不住，年年买回新桶换，冬天吃水难就像油一般，去山沟里在冰面上打开个洞，拿瓢盛出水倒在桶里，又提着桶走在冰面上一步一步替换的提下去，才能担回家。
　　有一次我病了没去担水，母亲她下地做饭，接开瓮一看瓮底朝天没有一口水，母亲她愁的绕地走。之后我知道爬起来咬住牙坚持去担回水，就走就鼻子里流出金黄鼻涕怪吓人。后来，我有了病，它是奔症这才不担了，我们全家人盘着腿坐在炕上围住一个大木盘吃晚饭。木盘里，放的满满一小瓷盘咸菜，喝糊糊用它就着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