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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物极必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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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无尽的沉默,充满室内小小的空间,阴暗的光丝中弥漫着无奈与尴尬。
我突然觉得有些恼怒,难道沉默就能让一切消失?难道没有任何解释?难道继续这荒诞的事情?
“现在你既然出现了,而且还很有成就,那么我就不做替死鬼了,我已经很厌烦了这种游戏,不管是你、徐伯伯、文阿姨,我再也不会跟着你们的思想走。我不是行尸走肉,我也有思想,我也有生活,我要做回我自己。”
我有点声嘶力竭,朝着他大吼。从没认为我会如此的狂怒,会如此的不拒于礼节。
“唐月,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他不住的摇着我的双肩,双眼凝进我的黑眸,那份忧伤、那份沉重、那份颓感、还夹杂着隐隐的不忍。
冷静?!
我何尝不冷静,可冷静得太久,我需要调息,我需要发泄我的不满。
这么长时间来,我每次总把自己的不满、愤怒、不甘放置于内心深处。我处处小心,时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现在,我需要做回自己!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因为你的自私,让别人痛苦。”
“唐月——”杨洪悲伤的垂下双手,跌座于床沿,惨白的指关节相互扣起。良久,抬起头,痛苦的眼神里有了些许坚定,“对不起,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你依然是徐子竹的未婚妻。”
……
斜阳西下,金光色的余辉通过玻璃撒到薄窗纱上,一丝丝风吹着窗纱起浮摇曳,光影流动,薄纱漫舞。仿若掉进一个虚无迷幻的尘世,没有方向、没有万物、没同类、我孤独的一个人在这虚空里,四处寻找,寻找一个亮点、寻找一个方向、寻找一个指引……。
终于,我从指尖找到了疼痛的感觉,生冷的疼痛……。
我从来就没违背过什么,哪怕文阿姨和徐伯伯的强迫,我也是顺着意。可现,在我要找回自己,我要用自己的意识去做。夏雪说过,路是走出来的,不是吗?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如你所愿。我,唐月,是徐子竹的未婚妻,那么我需要我的未婚夫站出来,做一个未婚该做的事,我要的是名言正顺,该有的礼仪不能缺少,该有的程序不能漏掉。”
我倔强而淡漠的眼眸紧盯着杨洪不放,我要的只是我应该得到的东西,由不得你说不字。
他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是否想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对于我的转变,他更多的是失望,彻底的失望!
为什么会失望,不是如他所愿了吗?还想要什么?
“你……你想要什么?”
沙哑的声音低沉萧瑟。
“我能要什么?你不是都替我安排了吗?”
我恨恨然回道。
“是,是的,我替你安排了,十月五日,我将召开一个宴会。我会安排新闻界和商业界的人士,到时候你就是我身边的未婚妻。我需要我们两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一同出现在宴会上……”
“哦——,是吗?那我真的很荣幸啊!”
打断他的话,我双臂怀抱于胸前,无不讽刺的回答。淡漠的神情没有一丁点的开心,有的只是更多的疼痛。
强烈的排斥让杨洪喘不过气来,阳光般的脸庞上早被悲伤所代替。
天际边,夕阳下最后一抹余辉被吞噬了,室内更显暗淡,只能看见两个莫糊的身影一动不动。
……
今夜天空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只有云层黑压压的悬于头顶。呆坐太久,直到脚下传来阵阵寒意,才醒悟过来。
下午,我与杨洪见面时的情景在脑海里早已莫糊了,什么时候结束我们的谈话,什么时候回家,我都忘了。只依稀记得,上楼时,他从车里走过来,深深的凝进我毫无神彩的眼眸,一字一顿的告诉我:“别忘了,十月五日。”
我机械的点点头,转身朝家里走去。我感觉到背后一道火热的目光一直目送着我,直到我消失在门内。
把玩着手里的碧玉,温润的感觉充斥着手心,突然想起远方的徐子默。
惊觉自己好久没想过他了,我无赖的苦笑。
也许我和他终有一天会见面,而且就在徐家。但那个时候我们已是身份有别,我是否连追求幸福的权力都没有,难道我还生活在古老的社会里,婚姻父母包办?
唉,一声长叹自我口中溢出!
我不是改变主意了吧?下午对杨洪说的话我还有一些印象,不会这么快就否认自己说过的话吧。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出脑海。
不要再执着于过去,应该对未来展开希望的!
今夜,我关掉了灯,再一次的从新开始。人生不就如此,每一次结果以后,就会从新开始,从这一个起点到终点,再从另一个起点到终点;不断的开始、不断的结束、不断的寻找、不断的成熟。周而复始,复而周始,人生莫过于此。
……
昨夜,我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正待出门,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徐伯伯,你怎么来了。”
我讶意的是他今天穿戴很整齐,应该说是比较隆重,付阿姨也一身贵气的站在门口,也许正准备进来。
“小月,今天很奇怪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吧?”
我未置可否。
“哎呀,我说,别废话了,进去吧。小月,别挡着道,让你徐伯伯进去。”
后面文阿姨的声音很适时机的插了进来,并从徐伯伯和付阿姨中间穿过,伸出双手把我拦到了门边。就这样,我谦礼的站在门面让进了徐家二老。
妈妈很快出来,非常隆重的会见了这二位尊神。说隆重其实不为过,因为她吩咐小保姆拿出了珍贵的雪茶——常年积雪的山上,很少见很少有的一种植物。就在雪线交界处,永远生长在雪线以上的植物,有一股清寒之气,无论如何寒凉、冷冽都傲立于风雪之中。这是战士们送给她的,更显得无比的珍贵,连我碰都不准碰的东西,今天却拿出来泡茶喝,叫我怎能不用“隆重”二字。
我看见徐伯伯微笑着与她们交流的眼神,心里忽的一下漏了半拍。
果然。
“小月,我们是来接你们母女两过去的。你看,这边只有你妈妈一个人,你也照顾不周吧。干脆就让你们搬过去,也好有个照应。你妈妈岁数也大了,一个小保姆怎么能顾忌到那么多事,万一她在家里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不好了。”
付阿姨笑咪咪的与我商量,说是商量,其实她们都安排好了;道不说是知会我一声,看看他们的眼神,压根就我一个人最后知道的。
“是啊,你付阿姨早就把那边安排好了,你们过去了,我也就省心了。”
唉,看看,早安排好了的,有什么可说的。
“好吧。”
出乎意料的,我答应得很快。让几位尊神诧意得很,还以为我有什么不满呢。
“是的,我同意”。
再次表达了我的意思,坚决的意思,几位尊神才勉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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