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9、离行

　　“龙？”听了传令兵的解释，即使是约葛夫也无法冷静了，若龙族真的介入人类战争，那战争将处于一边倒的状态，人类要想胜过龙族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是真的吗？”约葛夫想再确认一次。
　　“应该不会错，”传令兵肯定的回答道，“侦察兵回报，距国境线附近逃离回来的村民说当时看到了巨大的像鸟一样的生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过拉姆哈达队和巴斯塔队上空，接着拉姆哈达队和巴斯塔队的驻地就一片火海，连钢铁做的铠甲都融化了，更别说人……我想除了龙没有其他可能。”
　　“恩……你先下去吧。”约葛夫朝着传令兵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是！”传令兵行礼后转身离开。
　　“……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各位可以离开了。”出乎意料，约葛夫并未急于商议对付敌人的方法，反而草草结束了会议，但众人都知道约葛夫自有打算，自然不再多问，纷纷起身行礼后离开。
　　“拉金斯，施耐特，你们留下。”约葛夫忽然叫住了两人，而施耐特和法兰德却像是早就知道，并未感到意外。
　　约葛夫缓缓偏过头，望着拉金斯，拉金斯也望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黛安娜还好吗？裘卡与彭卡最近怎么样？”最后还是约葛夫先开口道，“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
　　法兰德城堡。
　　特殊兵的武器已被收集起来，艾克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高斯□□，银灰色的枪身与所知的高斯□□有所不同，加装了四倍光学瞄准镜使枪手能在远距离上也能轻易发现目标，枪身全长10.2公分，比原来的9.5公分有所加长，应该是为了提高射程所作的改进，磁性仓的的磁力推进系统也进行了升级，穿透力进一步增强，无论如何，这是一把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武器。
　　艾克斯，这就是法尔娜所说的格兰沙的力量吗……”黛安娜神色担忧道，“我很担心在王都的拉金斯他们……”
　　法尔娜就是那个与艾克斯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也就是昨晚的那个黑影，全名法尔娜·黎索，但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只有[自己是为逃避格兰沙的追杀而误闯法兰德城堡]的解释，这样的回答众人当然不会满意，但她却什么也不肯再说，结果当众人准备进一步追问时她却昏了过去，治疗师检查后说确诊为太虚弱，没办法，只有等她等醒来再说，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与艾克斯一样的美女，除了变态的虐待狂外相信没人愿意逼一个大美女，最后裘卡自告奋勇送法尔娜先去休息，说什么为女士服务是骑士的准则，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对她最凶的，彭卡也说跟着去，因为他好像看到自己的哥哥长了出了某种犬科动物的耳朵和尾巴……
　　艾克斯倒是没有揭穿法尔娜为指向性电磁诱导器而来的真实意图，但他很在意法尔娜要这东西来干什么。
　　指向性电磁诱导器，也称EMP定向发射器，23世纪末美国太空总署研发中兵器，可惜在样品研制出来前整个人类文明便被泽格尔摧毁，但说到EMP相信大家不会很陌生，它又叫电磁脉冲风暴，其本身并不具有任何物理伤害性，但它的电磁波却能有效的使精密复杂的电子仪器设备临时失效，在现代化战争中一种必不可少的辅助攻击手段，不少国家已研制出普通士兵也能使用EMP的方法，比如EMP手雷，EMP榴弹等等，特别是美国，他们将大功率的EMP发射器安装到军事卫星上，通过地面指挥官的定位，可以发射超大范围的EMP。
　　但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却和普通的EMP不同，EMP只能使那些电子设备和仪器临时失效，而且时间很短，一般不超过30秒，而且目标距离EMP中心越远，受到的干扰便越小，很多时候突击步兵向敌方军事要塞的自动防御系统使用EMP武器后准备进攻时却发现没过几秒防御就恢复正常，那些自动机枪、自动火炮的枪身、炮身离它的控制终端还有一段距离，EMP武器无法在离控制终端较近的地方使用。距离太远，控制终端受到的干扰不大，或者根本没受到干扰，而这些控制终端不是被重重装甲保护就是深埋在地下，而且EMP武器本身就是利用电磁波能无视实体防御而进行攻击的特性，若真能在控制终端旁使用EMP武器，还不如直接摧毁更划算，再加上世界各国对高级电子设备的抗干扰性要求越来越高，普通的EMP几乎不再有效果，于是指向性电磁诱导器的研制便开始了。
　　指向性电磁诱导器的工作原理其实很简单，它类似放大镜的聚焦，它将原本扩散的电磁波集中到一条直线，虽然攻击面大幅度减小，但射程却大大提高，并且不再是让电子设备暂时失效，而是完全破坏。
　　由于攻击方式是无形的电磁波，任何客观意义上的装甲都是无效，指向性电磁诱导器能轻易透过装甲对系统核心进行攻击。
　　当然，不管怎么说，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发射的仍然是EMP，不具任何物理伤害性，艾克斯在意的正是这点。
　　如果说这个指向性电磁诱导器是法尔娜从格兰沙那个叫史提恩的家伙那里偷来，史提恩有必要制造这种东西吗？电磁诱导器对冷兵器的世界有意义吗？而指向性电磁诱导器若不是史提恩的，那又是谁的？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法尔娜究竟想用指向性电磁诱导器来对付什么东西……
　　“艾克斯……”见艾克斯久久没有反应，黛安娜禁不住叫了声，终于将艾克斯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艾克斯没有立即回答，利索的将手中的高斯□□拆卸成零件，简单检查一遍发现并未损坏后又重装回去，然后递给黛安娜。
　　“艾克斯，你这是……”黛安娜不太明白艾克斯的意思，但从艾克斯来到这里后的表现黛安娜知道，艾克斯的一举一动都有她自己的意思，从不做无意义事。
　　“敌人的武器，拿去防身。”简单的回答了黛安娜的疑问后艾克斯望着东方，漠然道，“不过与真正的敌人比起来……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同一时间，原科迪雅国境之东200KM，拉玛克山脉北部150KM处。
　　“真受不了，步兵部队的行进速度也太慢了！”金边长袍的尖嘴男人埋怨道。
　　“没办法，我军的破坏力虽然无敌，却不服管教，这是唯一弱点。”旁边一个同样身着长袍的男人解释道，不过他的长袍却没有金边，看来职位要次一些。
　　“算了，反正我们的目的就是用这对日行千里的翅膀把敌人送给死神作礼物，”尖嘴男人说着摸了摸身后巨型灰色物体，“管他什么科迪雅首都，半天就烧光了……”
　　镜头拉远，尖嘴男人抚摸的灰色物体，竟然是一只龙型机器的脚掌。
　　“火龙啊……呵呵……”回头望着龙型物体，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恐怕真的龙族也不是它们的对手吧……”
　　※※※
　　要获知真相就不能一直呆在原地，艾克斯认为是时候离开了。
　　“什么，你要走？”当艾克斯说出自己的意图时法兰德一家可急坏了。
　　“为什么要走，是因为我吗，是讨厌我吗，那我一定改，我保证不再偷看你睡觉洗澡换衣服，只要你不走让我干什么都行~~”抱着艾克斯脚哭闹的裘卡正准备揩油，却见一旁的崔法浑身毛发竖立，上唇后翻，露出白深深的利齿紧盯着自己，立刻换成正经十足的表情：“玩笑时间结束，那么，至少告诉要走的原因吧？”
　　“……”艾克斯没有回答，她无法回答，泽格尔也许残暴，却并不虚伪，虽然不会说出秘密，也讨厌欺骗，艾克斯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不用说了，”黛安娜忽然拉起艾克斯的手微笑道，“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束缚你。”
　　良久的沉默，毕竟艾克斯要离去谁都不愿意，但更不愿为难她，好半天黛安娜才继续道：“那么，至少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吗？”
　　艾克斯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东方。
　　“那是去王都开里夏的方向啊……“黛安娜忽然抿嘴沉思起来，艾克斯是不是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是去开里夏的话……”黛安娜想了想决定道：“能让裘卡和彭卡陪你一起去吗？”
　　艾克斯没料到黛安娜会提这样的建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目的地并不是开里夏，只是直觉告诉自己应该往东方走，说不定开里夏只是自己旅途中的过点，虽然说起来让法兰德兄弟跟着似乎也不会防碍自己……
　　见艾克斯久久没有回答，黛安娜还以为艾克斯不太愿意，忙解释道：“其实是我担心在王都的我的丈夫，想让裘卡他们代我看看他是否安好，你也知道格兰沙对我国开战了，目标直指王都，我很担心他的情况……”
　　黛安娜的这些解释艾克斯根本没在意，不过还是点头答应，结果让裘卡高兴得差点喊[万岁]
　　离行选在第二天上午，除法兰德兄弟，还多了一个人。
　　法兰德家并未过多为难法尔娜，毕竟惨剧的真正凶手是格兰沙，当然，和艾克斯一样的样貌也是很多人不原为难她的原因。
　　本来人们还以为她们就算不认识也一定会有什么关系，不然哪有这种巧合，但法尔娜自从醒来后却并未如人们想像那样与艾克斯走得很近，艾克斯也没去找过她，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互不往来，使大家至今无法猜出其中究竟。
　　艾克斯没有说话，但她看法尔娜的眼神明显早已料到，嘴角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笑。
　　昨天晚上，法尔娜终于[忍不住]去找艾克斯。
　　“你要指向性电磁诱导器？”
　　“那本来就是我的吧？”
　　“也许是吧……不过我无法答应你。”
　　“你……”法尔娜有些愠怒，“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没有。”艾克斯回答得很简单。
　　“你……”法尔娜明显不相信，艾克斯又继续道：“你同伴身上只有装它的盒子，里面是空的，电磁诱导器不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
　　“……”艾克斯不再出声，泽格尔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不过见艾克斯的样子不像说谎，法尔娜仔细回想事情的前后：雅贝是被特殊兵杀死，从他身上的枪伤便可证明，那么特殊兵没理由杀掉他后却不取走电磁诱导器，结论就是要么指向性电磁诱导器已落入史提恩手中，要么就是被其他人取走。
　　如果是其他人取走……那很有可能是……
　　“难道是他……”法尔娜想起了一个人，“对，应该是他……”
　　“对不起，误会你了。”法尔娜行了个歉礼，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艾克斯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
　　法尔娜没有出声，良久才回答道：“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是我的任务。”
　　如果是以前，艾克斯绝对会强行分析对方的血液样本来获取所需的记忆资料，但是对法尔娜，艾克斯却不想这样，也许是不想对和自己一样的人动手，又或者其它原因，艾克斯现在说不上来。
　　艾克斯并不知道，命运的相逢，带动了改变世界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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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尔娜是在今早才说也要跟去的，虽然很仓促，法兰德兄弟却一下拿出为她准备好的行装，着实让法尔娜吃了一惊，原来大家早就料到法尔娜会这样，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艾克斯和法尔娜相同的样子绝不是偶然，就算她们自己不这样认为。
　　离行前，所有人回头望着城堡，透过清晨的薄雾，黛安娜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城堡毕竟还要留人负责，法兰德城也不能缺少领导者，黛安娜不能跟着一起去，法兰德兄弟向自己的妈妈挥手告别后出发，艾克斯当然没做这种多余的动作，直视便是泽格尔最大的敬意，法尔娜倒是行了个标准的谢礼，感谢黛安娜几天来的照顾。
　　头一次出远门两兄弟显得异常兴奋，像小孩子一样看这看那，相反艾克斯和法尔娜则平静得多，一个是为了执行任务来到远离自己家乡的陌生地方，习惯了远行，至于另一个……从距离太阳系不知多少光年外的宇宙角落里来到地球，你说她有没有出过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