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意志》堕落的米迦勒

18、雷电

　　艾克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来在扎哈尔听到格兰沙要去进攻法兰德城的消息只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诱使众人回到法兰德城好一网打尽，因此格兰沙虽然早早到了法兰德城却一直没动手，直到大家回来后才开始行动。
　　虽然在艾克斯和剑圣施耐特的大力支援下突围成功，但是法兰德城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全部士兵战死，百姓则沦为格兰沙的战利品。
　　祸不单行，从突围后格兰沙能一直紧追不舍的情况来看，众人已经被卫星锁定，无法摆脱格兰沙的追踪。
　　在法尔娜的建议下众人逃入一座名为厄夜之森的森林，理由是森林可以稍微防碍卫星的监视，但法尔娜并未完全告诉大家，史提恩的卫星肯定有热能成像、红外线、X光透视等多种探测功能，想靠植物来挡住卫星的追踪绝不可能，法尔娜只是想让卫星无法进行直接目视，因为如果使用热能探测或X光透视就不能像目测那样对目标的身份进行辨别，而格兰沙肯定是以找到约葛夫为主。
　　不久前众人又与一批格兰沙的部队遭遇，几度交手后艾克斯提议自己留下来对付这些追击者，施耐特则保护其他人继续前行，等艾克斯把这批追击部队消灭后再赶上来会合。
　　虽然裘卡等人一度反对，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艾克斯，毕竟大家也知道实力与外表成反比的艾克斯并非娇娇小姐，现在除了施耐特就属艾克斯最强，艾克斯同时也拒绝了裘卡要留下来帮忙的要求，只有单身一人才能无所顾忌的行动。
　　不过离别前裘卡那担忧和恋恋不舍的眼神却让艾克斯有点受不了，对爱情的理解，艾克斯只认为是会束缚自己的东西，因此并不需要，可裘卡不这样想，艾克斯感到有点无奈。
　　“风之爆裂！”连精灵也无法理解的生命奇迹又岂是人类所能抵御，包围艾克斯的几名格兰沙士兵瞬间被自身体内的气压绞得粉碎。
　　环顾四周，森林在一定程度上帮逃亡者们阻挠了卫星的监视，但同时也给了格兰沙士兵最好的掩护，好在泽格尔天生的生物波探测能力并未失效，艾克斯能轻易发现躲在暗中的敌人。
　　尽管如此，艾克斯却感到不妙，虽然生命奇迹不是念，但对精神能量的消耗仍比一般魔法高得多，艾克斯已逐渐感到不支。
　　要是以前，这点精神能量不算什么，就算连续使用最强的[无间之念]也无大碍，但这并不是母体的精神能量无限，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百分比恢复问题。
　　就像电脑游戏，如果将精神能量看作是游戏人物的[MP]，而[MP]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恢复，但MP的恢复速度却并不固定，而是以总量的百分比来计算，也就是说MP的上限值越高，恢复的速度也越快，因此以母体那惊人的MP总量而言，单位时间内的恢复量足以补回消耗的部分，甚至还不止。
　　但是现在，因为其它泽格尔细胞拒绝提供精神能量，艾克斯不仅能使用的精神能量少得可怜，同时也造成精神能量的总和大幅度减少，其恢复速度当然不足以支持连续使用生命奇迹这种消耗极高的精神技能。
　　基于以上情况，艾克斯决定停止[生命奇迹]，改用体术应敌。
　　但敌人似乎也聪明起来，风之爆裂和水之爆裂这些从未见过的魔法让他们不敢妄动。
　　沉寂并未保持多久，格兰沙很快有了新的动作，数十支弩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向艾克斯飞来。
　　可惜算盘还是落空，从龙血中继承的龙鳞轻易挡住了弩箭。
　　但危险并未就此离去。
　　就连艾克斯也不知道，这些格兰沙士兵不过是为了拖住自己的炮灰，真正的杀手正在一旁窥视。
　　距离艾克斯所在位置西南方2KM的一座山丘，身穿全密封式铠甲的士兵以正以标准的卧姿射击姿势瞄向艾克斯所在的方位。
　　“植物太多，视线受阻，切换成热感应模式。”手持黑色奇特枪械的特殊兵边瞄准边道
　　“存在非目标人物，判定为格兰沙士兵，热成像身份识别受阻，建议通知撤退。”旁边卧着的另一特殊兵熟练的操作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说道。
　　“否定，需要吸引目标注意，联络指挥部，要求卫星情报支援传输地形资料。”持枪的特殊兵说着又调了调的瞄准镜的尺码。
　　“明白，正在进行联络申请……通过，开始通过卫星获取资料……完成，开始载入地形参数……完成。”
　　“资料接收成功，目标捕捉结束，首发弹种选择，M33贫铀□□。”
　　回到艾克斯这边，一名格兰沙士兵举刀冲了上来，然而未等艾克斯出手，他的脑袋竟连着头盔整个爆开，过了将近三秒才缓缓传来了像打雷一样的巨响，望着无头尸身洒了一地的红白液体，艾克斯这才知道有人偷袭。
　　“这是……雷电？！”与其他被吓呆的格兰沙士兵不同，艾克斯对这种情况却并不陌生。
　　雷电——□□M8A90型狙击步枪，应美国国防部要求，为有效穿透泽格尔大型装甲兽的外壳，□□公司在2290年研制的一款大口径重型反器材狙击步枪。
　　全枪质量72.6公斤，长2278mm，比赛用枪管长1310mm，采用[V]宇型枪口制退器口盖，配用容弹量10发，最大限度增加枪管重量和长度，以提高远距离射击时的攻击力与精确性，没有再在枪管表面刻槽，机匣顶部有RIS导轨，用以安装各类瞄准镜。
　　口径设定为32.7MM，比□□以往12.7MM的通用系列大了20MM，专门设计来对付拥有超致密外壳的泽格尔装甲兽，这种怪物版的□□重量惊人，70多KG的重量使它被携带时必须拆成组件由两人以上分别携带，只在使用时才进行组装，并且只能进行卧姿射击，同时只能使用特别配制的弹药，因为至今没有哪种枪能达到30MM以上的口径。
　　更可怕的是，与高斯□□一样，雷电同样结合了磁场推进技术，使本就杀伤力恐怖的反器材狙击子弹进一步加强了穿透力，配以GPS系统，能轻易在4KM以外的地方对目标实施高精度狙击，这种可怕的武器根本不是为了对付人类而制造，而进攻开里夏时特殊兵竟然用雷电来对付科迪雅的弓箭手与魔法师，32.7MM变态口径的子弹一旦击中人体只有一个结果——死无全尸。
　　不过，将雷电作为制式狙击武器的原因并非史提恩嗜血，而是史提恩认为没必要为应付不同等级的情况而使用相应的武器，基于战术与战略的多方面考虑，史提恩所研制的每件武器都经过深思熟虑，以能应付大部分情况为根本前提。以雷电为例，普通狙击枪用以对付人类确实足够，而若是遇到人类以外的强横种族、比如兽族和龙族，普通的狙击枪肯定效果不大，史提恩不希望遇到这种情况时还要重新研制新武器，因此规定将雷电作为特殊兵的制式狙击武器。
　　再回到特殊兵的狙击点。
　　“未击中目标，出现非目标热成像重叠，电脑无法识别，重新输入参数。”手持电子笔的特殊兵立刻在电脑屏幕上修正数值。
　　“明白，调低50公分，确保命中率，增强磁压！”主狙击手再次调整了瞄准镜的标尺，同时加强推进仓的磁压，增强子弹的穿透力，“第二发——射！”
　　子弹初速达5KM/S，高斯技术的作用下接近艾克斯时已达10KM/S，早已超越音速的子弹让艾克斯无法通过枪声判断弹道，只有本能的将身子一侧，希望躲开要害。
　　也算是运气好，艾克斯的心脏和头部未被击中，可惜并未完全躲过，由黑龙那里继承的龙鳞也无法抵挡雷电的攻击，艾克斯的右臂在空中翻了几个圈后才掉落在地。
　　忍住剧痛，艾克斯立即集中精神准备让伤口自愈，却发现连基本的止血也做不到，更别说再生。
　　“怎么回事？”艾克斯心里一惊，连最基本的自愈和再生能力也失去了？
　　大量的失血不但会造成昏迷休克，更会直接对生命造成威胁，本身就是生物百科全书的艾克斯当然明白这些常识，不容多想，艾克斯立即作出决定。
　　约葛夫等人应该已经走远，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在这里耗，艾克斯全力朝着众人的方向追去，相信凭自己的速度那些格兰沙士兵也不可能追得上，唯一担心的是雷电的再次攻击。
　　想反击不太可能，从之前枪声的传达速度来看艾克斯推断狙击手至少在两公里以外，狼王崔法又已经被自己命令去驮载法兰德兄弟的母亲黛安娜，艾克斯现在对狙击手完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逃跑。
　　剧烈的奔跑进一步加剧了失血速度，断臂的痛楚早已麻木，头部越来越重，艾克斯知道那是休克的前兆，但同时毫无办法，停下会更加危险，只能强行打起精神，这里是森林，想拟化出翅膀飞行逃走不太可能，纵横交错的枝叶使自己无法快速升空，而且若是真的飞起来，在天上没有任何掩体，狙击手会更容易瞄准。
　　但是没过多久艾克斯却感到奇怪，狙击手已好久没有动静，但艾克斯不认为自己已逃离了他们的射程，雷电的最大有效射程为5KM，自己才跑了两公里不到，加上之前的距离总共不到4KM，仍然在雷电的射程以内。
　　可是为什么狙击手还未攻击？
　　回到特殊兵的狙击地点。
　　“嗡嗡……咔！”振动的剑身停了下来，黑衣男子收好高周波剑，再从尸体手中取出雷电，熟练地卸下弹夹检查剩余弹药，再重新装上背到身后，望着艾克斯所在的方向，男子喃喃念道，“接下来……就看[异常寄宿者]的行动了。”
　　艾克斯并不知道狙击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没开枪那最好，继续朝众人的方向追去，只希望在失去知觉前能与他们会合。
　　然而这个小小的愿望并未达成，并非再次遇敌，而是沉重的眩晕让艾克斯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约葛夫一行人的处境也不妙。
　　施耐特没料眼前的女刺客这么棘手，让自己好一阵子手忙脚乱，不过看起来女刺客也没料到对方还有施耐特这个厉害的人物，原先对目标的一击必杀已转为延长战。
　　刺客的目标是约葛夫，施耐特已看了出来，几乎每次致命攻击都是朝着约葛夫，还好都被施耐特挡下，施耐特靠的是自身强大的武艺与丰富的对敌经验，而刺客则凭对地形的了解，充分利用了地势，一击不成便立刻退开藏匿，下次不知又会从哪儿跳出来，让人感到防不胜防。
　　“你究竟是什么人？”施耐特大声对周围问道，他知道女刺客没有走远，就潜伏在这附近。
　　没有回答，显然女刺客虽然年轻却经验丰富，施耐特想通过声音找到刺客位置的算盘落空。
　　而此时一直不作声约葛夫却忽然开口道，“是猎人吗？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说到猎人，在场所有人除法尔娜外都知道那是什么，三年前约葛夫曾亲自领兵对科迪雅国内这个最大的杀手集团进行围剿，连小孩也未放过，本以为全部剿灭，没想到还是有人逃脱。
　　“你也记得吗？”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前方的树梢上。
　　一身黑色的紧身装衬托出诱人的身材，细长的柳叶眉，挺挺的鼻梁，紧闭的小嘴无时不昭示着少女的动感与活泼，精钢护腕和腰上挂着的匕首则添加了几分野性与热情。
　　女刺客忽然大胆的现身，施耐特却并未感到安心，难道对方打算放弃了？要知道刺客一旦现身便对自己非常不利。
　　“你还记得吗？你对我们的屠杀，我们可是永远也不会忘记。”女刺客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但因为角度和距离的关系，谁也没发现女刺客露出的一丝诡笑。
　　“还有其他人！”施耐特忽然明白了对方毫无顾忌的原因，那是在吸引大家的注意！
　　施耐特猜得没错，在约葛夫旁边不远的树上，潜伏已久的身影终于动了，悄声无息向着约葛夫飞身降下。
　　“糟糕，来不及……”施耐特虽然发现了异常，无奈身体却跟不上意识的速度，眼看毫不知情约葛夫就要命丧黄泉，施耐特已看清了攻击者的样子，也是一名女刺客，身体则要小得多，应该还是孩子，不过她用的却不是匕首，而是一把与她体型极不相称的黑色大剑。
　　想像中切入人体的感觉并未出现，反而传来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小刺客只感到虎口一阵酥麻，好不容易才握紧几欲离手的武器，然后迅速几个后翻拉开距离，跳到同伴所在的树上。
　　而当看清究竟时，就连两位女刺客也感到震惊。
　　三对巨大的雪白羽翼收在身后，金色的长发和纯白的纱衣无风自舞，手中的圣剑闪耀着神秘的流光，惊艳绝伦的容颜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完全没在意自己造成的影响。
　　面对这一巨变，所有人一时都不知所措，谁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神族竟然真的存在，但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干预人类的恩怨？
　　“史库妮亚姐姐，怎么办……”小刺客的确是孩子，连说话都是童音。
　　“……”史库妮亚没有回答，神族的干预确实是没有料到，自己再怎么强也没把握胜过传说中的神族，可是也不想放弃，任务失败是刺客的奇耻大辱，更何况这次的猎物还是整个猎人的大仇人。
　　僵持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一直未有所动的天使忽然偏头望着身旁的密林。
　　苍白的皮肤在黑色的短发衬托下显得更加毫无血色，嘴唇却如玛瑙般鲜艳透红，黑色的风衣裹住了他的身体，隐隐透出神秘的优雅与高贵，对方并未打算隐藏身形，毫无顾忌的来到天使身边。
　　“你的名字。”提问的并非天使，而是后来的神秘人，很难想像他竟然敢对传说中的神族用这种不屑的语气，不过他怀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大天使长米迦勒座下智天使之一，葛鲁基。”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六翼天使单膝跪地，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是以札克让你们来的？”神秘人想了想后问道。
　　“是，以札克大人于前日联络天空之城，要求我们先行阻止，他会随后赶到。”智天使葛鲁基继续恭敬的回答道，“所以米迦勒大人派我来这里。”
　　“……”像是考虑着什么，沉默片刻后神秘人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地上，众人这才发现他一直抱着的竟然是艾克斯！
　　满身是血的艾克斯已经失去意识，整个右臂完全不见，龙鳞也已全部消失，纯白的素衣染得得血红，很难想像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当然，众人也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神秘人所为，从他抱着艾克斯的姿势来看完全是在保护。
　　“照顾好他，如果你们想活下去的话。”也不管众人明不明白，神秘人一声冷笑，背后伸出两只巨大的蝠翼将自己裹住，接着身体便由下至上消失在虚空之中。
　　“降臣大人……”望着神秘人消失的地方，葛鲁基喃喃自语的念着这几个字，慢慢站起身，又看了地上的艾克斯一眼，抖了抖翅膀，闪过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绚丽光华后也消失在众人眼前。
　　然而就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艾克斯与天使和神秘人之间的联系时，刺客姐妹却唯独例外，她们仍然记得自己的任务。
　　不过她们却忘了一点，智天使是为阻止她们而出现，但现却自顾离开，难道智天使忘了自己的任务？
　　当然不是，但是天使既然离开，就只代表一种结果，那就是即使自己离开，刺客姐妹也绝对无法再伤害到约葛夫。
　　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两人的武器，右手直接挡住史库妮亚的匕首，左手则握住小刺客的剑身，但奇怪的是矮人族精致制的匕首仅仅刺入皮肤后便无法前进，而小刺客锋利的大剑因为惯性在对方手掌中抽动了数公分也未使他颤动分毫，就像完全没有痛觉，连史库妮亚也感到疑惑。
　　见已经成功阻止，来者松开手，刺客姐妹注意到武器上的血迹并不多，但更让他们在意的是来者的身份。
　　其他人这才想起还有刺客姐妹，施耐特暗恼大意的同时也立刻摆好战斗姿势，约葛夫则立刻让法兰德兄弟上前察看艾克斯的伤势，崔法先一步冲到艾克斯身边，用鼻子不停拱着艾克斯的头，试图唤醒自己的主人，后来的黛安娜好不容易才安慰着崔法将它牵下。
　　再看刺客姐妹那边，似乎和阻止她们的黑衣男子认识，正在说着什么。
　　“以札克，为什么阻止我？”史库妮亚怒道，“这是我们的任务！”
　　“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以扎克平静的说道，“所以没必要再打。”
　　“你……什么意思？”史库妮亚察觉到以札克话中藏有隐意。
　　“老大给你们的任务，并不是杀掉约葛夫，而是见到他，同样，我的任务则是保护你们，直到你们安全见到约葛夫。”以札克解释道。
　　“你说什么？”史库妮亚不解道，“我们不是应了格兰沙的委托来杀掉约葛夫吗？那样就可以换取我们在格兰沙的公民权！那样我们就不用再生活再黑暗中……”
　　“还不明白吗？？以札克打断道，“史提恩的承诺不可相信，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借助猎人的力量，他们自己能做得更好，老大之所以答应史提恩，就是为了让你们能远离总部又不让史提恩起疑，至于史提恩派来的谈判使者，只是为了确定总部所在位置的真实性，战斗在你们离开后不久便已开始。”
　　“你是说……”史库妮亚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惊道“难道格兰沙……”
　　“你终于明白了吗？”以札克依然平静的回答道，“猎人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我要回去！”听了以札克的话史库妮亚再也顾不得什么任务，准备立刻回去，却没想到被以札克一个手刀劈在后颈上。
　　“你……”史库妮亚不敢相信的望着以札克，终于昏了过去。
　　“柯柯丽卡，照顾下你姐姐。”将史库妮亚放到地上，以札克摸了摸小刺客的头，转身朝艾克斯所在的位置走去。
　　虽然不明白对方究竟是谁，但从对方阻止女刺客的举动来看，应该是友非敌，众人并未阻拦。
　　衣服被血浸透，紧贴皮肤的血衣印出了艾克斯纤细修长的身体，不知裘卡会否失望，没有龙鳞覆盖的平平胸部似乎已能证明艾克斯的性别，但这现在并非众人关心的重点，大家早已将艾克斯看作同伴，不管他是男是女，是何种族，都已不再重要
　　“七罪之力不能进行共享了吗……”来到艾克斯身边，望着仍旧血流不止的断臂之处，以札克默道。
　　“你认识艾克斯吧！”裘卡突然一把拉住以札克的衣领道焦急的说道，“你肯定认识他，不管你是谁快救他啊！
　　出乎意料，以札克并未在意裘卡的无礼，只是平静的说道，“是的，我认识他，不过很遗憾，我无法帮忙。”
　　“你……”未等裘卡说完以札克又道：
　　“不过不用担心，他马上就会好起来。”
　　“好起来？”所有人都禁不住怀疑，伤到这个程度还能自己好起来?
　　与此同时，艾克斯意识深处……
　　“警告，受损程度过重，七罪之力无法共享。”一个声音冷静的报告道
　　“没办法，莉莉斯，你出去吧，现在需要[医师]之力。”另一个深沉的声音平静的说道
　　“明白。”
　　***
　　奇特的情景发生了，艾克斯断臂的伤口逐渐止血，紧接着伸出数百条乳白色细丝，并不停蠕动着分成若干股集中，形成骨骼的形状，再在这些细丝的基础上生长出神经、血管、肌肉、皮肤……直到最后连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不过遗憾的是，艾克斯并未恢复知觉，仍在昏迷之中。
　　但以札克并不担心，他知道这是使用了七罪的[医师]之力后所必须的休眠。
　　***
　　与此同时，马尔加要塞指挥部。
　　“狙击小组信号消失，估计生还率不大。”一名技术人员报告道
　　“输入卫星录象看看。”一身紫色紧身装的玛朵依凯命令道。
　　“明白！”另一名工作人员立即在操作平台上敲打了几个按键，巨大的壁挂液晶显示器随即将画面拉大，重现了以札克干掉特殊兵的情景。
　　“又是他？”看来玛朵依凯已不是首次认识以札克，可一直无法追踪，不知为什么以札克的体温非常低，卫星的热能探测一直对他无效，也难怪狙击小组负责周边警戒用的热能探测器没有警告以札克的靠近，轻易被以札克偷袭，至于其它种类的搜索则更加没有效果。热成像之所以成为搜索时的首要选择，是因为使用热成像探测时，只会显示出某个温度以上的图像，对背景物体如植物和岩石之类会进行自动忽略过滤，因此一般的视觉伪装对热成像不起作用，而其它搜索方法能虽然能更加清晰的显示某区域内的景象，但目标若是进行了伪装，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将很难被发现，因为周围的背景物体不会被忽略和过滤，需要用肉眼分辨目标的所在，这样一来即使目标已经在视野内恐怕也很难发现，因此热成像一直是搜索时的首要选择。
　　“报告，北方堡垒通讯小组发现高频磁场扭曲反应，史提恩大人要求立刻调用100%卫星资源监测该区。”一名工作人员忽然对玛朵依凯传达刚接到的命令。
　　“……没办法了，执行命令。”虽然不太愿意，玛朵依凯也没办法，虽说好不容易才让卫星锁定了约葛夫等人的踪迹，就这样放弃肯定舍不得，但史提恩的命令不能违反，只有放弃，而且从命令的要求来看这次事件非同寻常，竟然要求使用100%的卫星资源，甚至不惜放弃即将抓到的科迪雅国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报告，新增命令，史提恩大人有令，运行灵魂炉，默示录炮开始充电，准备进行弹道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