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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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了，打开自己家的大门一瞬间，原逸君失笑。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十次两人一起外出度假时苏梓澄以怕被原逸羽林深等人破坏不容易建起的他们爱的小家为理由背着自己把大门的锁眼给堵死了。在一起年头越久原逸君就越发觉，他和苏梓澄的年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开始了相互的反向发展。
绕过大门原逸君拿出另一把钥匙打开房后边的小门，小门的存在自然是没有给苏梓澄知道的，好在苏梓澄平时也不往这边晃悠。不大不小的花园由于树阴遮挡还真不易看出有这么一道暗门。
拖着自己的一个简单行李箱以及另外三个贴着乱七八糟贴纸的大箱，原逸君想发火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苏梓澄麻烦。再想想下飞机后苏梓澄那一脸谄媚的小样儿，想来自己这个苏梓澄口中的生命的意义如今竟还不如他那一摊小煎饼摊子。说起那煎饼摊子，原逸君本意是租了个房子给苏梓澄在滨海高中附近开个书屋。书屋是开了，可是书屋角门第二月时的苏门煎饼铺子也开了。
费力把苏梓澄的三个宝贝大箱子安置好了在苏梓澄出门前就早早收拾好的阁楼小房间里。
不出一会儿，外出的煎饼摊苏小老板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原逸君，其实是想起了箱子。
“相公…奴家好想…”
“说人话” 对于苏梓澄平时这种两天一犯病五天一抽风的说话方式原逸君早已见怪不怪。
“相公…我的宝贝们呢？”
“你的宝贝…我和原呆呆” 原逸君笑了下，自然知道苏梓澄说的当然是那三个大箱子。
“你把儿子接回来了呆呆有没有想妈妈…妈妈可…”
“苏梓澄，屁快放”
“你吼我！原逸君！你又吼我！我要到妇联告你…不…我要到……”
“你的箱子在房间，我去接你儿子，你赶快给我滚回来，滚到半路顺便找个开锁的。”
“那也是你儿子！可怜我家呆呆要是知道你这么不爱他…哎…他会怎么想…还有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老去堵锁眼呢…”
“=_=”
懒得继续和他推来推去，原逸君干脆挂了电话，十二年了，原逸君深刻地认识到苏梓澄越大就越爱玩儿赖的性格。
厨房里煮了点咖啡拿了车钥匙，也是时候去接原呆呆回家了。至于原呆呆，当然不是原逸君和苏梓澄生出来的。事实就像林深的说得一样，就算他们俩努力把床做塌了，也生不出来。
原呆呆是一只白色的大脸比熊犬，关键词在脸大。当年两人刚搬到滨海市，那时原逸君和原老爷子反了，家里的费用和学校的费用都考原逸君变卖收藏和苏梓澄做点小吃食摊子来卖而得的。
不论多少年后，每当原逸君问起那段岁月，苏梓澄总是说不苦。
有一次喝醉了，原逸君又试着问了苏梓澄，苏梓澄说了好久最后也才说出几句，无非是只要原逸君一辈子在身边，苏梓澄就不怕苦，要把原逸君像王子一样的养着之类的话。确实那时两人加起来的钱除了吃喝就剩下不到几百块钱，租了一个旧时大宅子里的一间，有这种宅子的地方在滨海市也就只有十里桥这边的贫民窟。
东家的王婶子家有只白狗，是婶子过去给富贵人家夫人做下人时候，夫人养的，后来听说是落魄了，怀了孕的白狗也让好心的婶子抱了回来。后来还是苏梓澄给问的，白狗是纯种的比熊犬。来年春里，比熊妈咪下了一窝崽子，苏梓澄软磨硬泡了一个月终于把一只眼神呆滞能趴着绝对不坐着的呆呆抱了回来。当时苏梓澄是这么说的：“我们这么穷，都没有放弃要儿子的想法，儿子将来长大一定会孝顺，好好报答他爹妈…嗯…就是我和你…”
孝顺倒是算孝顺，就是原逸君至今没发现原呆呆将来要以和方式报答没生他但养了他的爹妈。
正常体重十斤左右的呆呆硬是在苏梓澄伟大母爱的喂养下到了将近十五斤还多，性格也是像了苏梓澄多，典型的眼高手低，欺软怕硬。
原逸君拿了钥匙翻出正门，上车前还是特意地转身看了一眼那阁楼上的小房间。原逸君当然明白，这次两个人去的是万景市，那是苏梓澄长大的地方，是他们相遇的地方，是苏梓澄为了捍卫这份爱情七年前和孑然一身的自己毅然决然离开的地方。
“哎…有你…都值了…”苏梓澄在他们高中前紧抱着原逸君，重复的只有这句话。
原以为只是陪着苏梓澄回忆回忆往事，原逸君就没想到苏梓澄会捡了三大箱乱七八糟的回来。
回来前原逸君曾无意间瞧见苏梓澄认认真真地坐在宾馆大床上整理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不过是旧时的饭票，但是是原逸君给苏梓澄的。用过的创可贴，是苏梓澄大一为了来接原逸君买了辆破单车摔破了腿，原逸君去小卖铺买的。那时候创可贴并不时兴，一片印着英文，挺贵的。苏梓澄因为这一片创可贴有一段时间总是给自己那里整破皮儿了，他怕疼，下手还不敢太重，直到原逸君威胁他你一刀我一刀才不作了。还有林林总总，总归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没有一件不是关于原逸君的。
里面还有一个本子，苏梓澄连写带画，草草构想了一片与原逸君未来蓝图，计划很潦草却想的很周到。直到两人在一起的第八年，苏梓澄二十四岁生日时，当年的戏说草图全部实现，甚至包括了他们二人小家中的一草一木。
整整三个箱子，于苏梓澄，这就是他短暂但不乏精彩的青春。
当然，也是他对于原逸君的漫长却十二年来始终如一的爱情。
待到原逸君抱着明显又有体重上升原呆回到家时，苏梓澄自然已经窝在他们温暖的床上了。
把原呆呆扔进他自己的小房间，原呆呆的少男心还是有些伤感的，毕竟爹妈把自己寄放的地方有很多帅气的小公狗(他心中)。
原逸君轻声走进两人的卧室，不出意料，苏梓澄是蒙着脑袋睡在毛毯里的，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儿。
其实这是原逸君每每想起都心中一疼的事情。原逸君高三时苏梓澄大一，那时的苏梓澄为了自己，放弃了保送省本滨海大的机会和家里吵翻了。
苏梓澄的家庭情况其实有点狗血，苏妈妈是个文静的女人，文静到很多时候街坊邻居都以为她只是安静而并非不会说话。可苏妈妈确实是个哑巴，听说是小时候烧起来了没人给治，苏梓澄的姥姥保住了苏妈妈的命却也留了一辈子的遗憾给女儿。残疾的女儿再漂亮也是没用，更何况苏妈妈长得瘦小，老话讲这是没福气的，生不出儿子。苏妈妈不到二十岁时，就被苏爸草草地硬说亲说来了。后来苏爸跟着包工头进城打工，苏妈一个人怀着苏梓澄照顾着苏爸婆家上下十几口人。其实苏梓澄一直都知道，苏妈妈早就知道苏爸不回乡下家来，就是外面有女人了。直到苏梓澄两岁那年，万景市附近来了次大流感，有钱人家买点消炎药板蓝根顶着，没钱的却又遭病的，苏妈妈就是其中一个。一场感冒要了命，现在说出来谁都觉得荒谬。可当时苏妈妈高烧不退，硬是大半夜搭了两趟车到城里找苏爸，说孩子别给传染了，交给他了。
找到的地址看见的却是苏爸和如今的王云兰建起的爱巢。
苏梓澄曾和原逸君说过王云兰没给他扔在荒郊野外也就不算那么坏。只是当时苏梓澄才两岁，自然是什么也记不得的。又过了两年，王云兰给苏爸填了一个女儿苏晴和一个老来子苏宇。从小到大，好在苏梓澄也不知道随谁，性格倒是不像苏妈妈，该拿的该是自己的苏梓澄绝对不让。王云兰毕竟是个妇人，几次给苏梓澄使绊子都让苏梓澄“不小心”地给苏爸看见了。苏爸也算是疼苏梓澄的，闹了几次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直到十八岁那年苏梓澄被学校保送了滨海大学。滨海市，那可跟万景市大大的不一样，那是大城市，是能有出息的地方，滨海大学那可是国本啊。王云兰到底是个乡土里的妇人，想着这苏梓澄好歹名分是自己大儿子，将来要是能把苏晴苏宇带到大城市那可是稳赚的。才把这消息炫耀了个遍，回到家一开门却看苏爸正拿着老家法就是根藤条抽着苏梓澄后背。
“你这个不孝子啊，考上大学你不去？老苏家这些年没出过文化人，如今竟得了你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小子……”苏爸年纪大了也知道了自己是个做苦力的，挤了一辈子也就挤到这个当年以为的大城市万景，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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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澄挨了打也不出声，憋着眼泪一抽一抽的。
苏梓澄小时吃不饱，长个子的年纪都错过去了，十八岁了也就勉勉强强一米七点儿。
后来自从原逸君住进了苏梓澄心里后，苏梓澄为了给原逸君将来自己蓝图中的生活更是没天没地的学习，吃得更少了，最后的长个子机会也是错过去了。
谁知最后的结果确实要去滨海市，原逸君还在这儿啊，原逸君在这，苏梓澄能去哪儿？
其实在知道消息两个礼拜后，苏梓澄没和任何人说，一个人在学校的后山抹了几滴眼泪，算是对自己高三奋血努力的一个回应。然后拿着刚从小卖铺买的打火机没带一点儿犹豫地一把把班导师帮着报滨海大的表格给点着，烧了。
这样即使入学名单有苏梓澄这个名字，苏梓澄只说没了申请表就也是去不成了。
苏梓澄又把悄悄地第一志愿换成了万景市那所名不见经传的万景工业大学，不为其他，这样就能继续守着原逸君了。
“你怎么不说话？我养了你这么些年是让你当窝囊废的吗？憋在这个小地方有什么出息？！有什么出息？！啊？”苏爸看着苏梓澄不说话又是狠狠地抽了他几下。
苏梓澄从小就怕疼，实在忍不住就跪在了地下。
嘴里小声嘟囔着：“爸…我的…我的心肝儿在这啊……要是走了你要我没心没肺的怎么活？”
其实不怪苏梓澄那时执着于原逸君如此之深，那年是苏梓澄喜欢原逸君将近四年以来原逸君终于明面儿上开始接受苏梓澄的第一二个月。就像是你细心浇灌了四年的一颗种子，好不容易冒了颗嫩芽儿，你却要撒手人寰。
苏梓澄还记得高考前，原逸君带着一股痞痞的样儿到高三自己班级给自己了一袋儿牛奶说了句：好好考，我不喜欢小笨蛋。
这句话就值得苏梓澄拼了命得去考了，可苏梓澄也没想到的是自己成绩会被班导师当做优异报了给上面。
上面说的是哪儿，苏梓澄当时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
其实知道苏梓澄保送后，原逸君就来找过苏梓澄。可当时的苏梓澄被急躁冲了头，没细听，听那几句竟还怀疑了原逸君本来是想甩掉自己来着。
说完话苏梓澄拿了自己的小书包，推开苏爸跑了出去，剩下王云兰也不敢出大气，只能嘴里念叨都是苏妈的这个不好那个不对。
从家里跑出来，苏梓澄一路顶着大雨跑到了万景一中的学生宿舍。原逸君的宿舍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苏梓澄一直都知道具体是哪间，但一直都不敢去，也有点儿羞。
苏梓澄是在十七岁那年的期末考试后和才刚是高一的原逸君告白的，当时原逸君就是笑了笑，没答。
其实苏梓澄当时没看出来的是，早在当初酷暑下苏梓澄穿着白衬衫认真忙活地小样儿就已经让原逸君动了心，只是那个年纪的少年总是有种青春期的小别扭的。越是喜欢的人就越爱折腾人家，三年多，又是女朋友又是装冷漠的，就是不想把苏梓澄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走罢了。
其实早些时日听说苏梓澄被保送时原逸君是有些难受的，碍于面子不能和苏梓澄直接说，况且原逸君从小的教育让他明白，滨海大学对于以后苏梓澄的发展是大有帮助的。原逸君也同样有信心，苏梓澄绝对不会因为一年光景而改变分毫。
而当那天晚上原逸君开门见到湿淋淋的苏梓澄时，当下就有了一把火在心上。特别是苏梓澄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哭过还勉强挤出个笑容的样子，难道他对于两人的感情还不如自己坚信得多？
苏梓澄把在家里的事情一一委屈着说出来时又有点儿嬉皮笑脸了，苏梓澄一直都知道原逸君应该是喜欢他那股傻劲和犯二的，所以即使再怎么委屈了苏梓澄也是要撒着娇和原逸君说。
却没想到原逸君的反应却是：走上去就|扒|了苏梓澄的上衣，薄薄的衣裳即使不脱也能看清那些红印子。苏梓澄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羞了，一时不敢直接看原逸君。原逸君气看着那些藤条打出的印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抓着苏梓澄小细胳膊又朝着苏梓澄|屁股|上打了几下，都打得不轻。
苏梓澄说来也奇怪，不委屈的事情在原逸君面前就像是多大委屈一样，别人骂一句打一下平时都不在乎的事儿，原逸君做就是能狠狠地伤到苏梓澄。
这几下彻底把刚刚苏梓澄的委屈打大发了，苏梓澄第一次和原逸君嘴上不饶人。
原逸君把苏梓澄一把推打在地上，几下扒了苏梓澄的衣裤。两人这时都未经情|事|，原逸君知道的也就是小|黄书|里看的那些。原逸君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但是看着身下|青涩|发抖着的白皙背脊就有一种，这么好的苏梓澄只为了他原逸君这样委屈的恶劣快感。手上没个轻重，差点就对苏梓澄用了强的，但到底还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原逸君起身也骂了几句平时不怎么说的脏话，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知道能伤害他的生气时就越是变本加厉地说出来，原逸君知道苏梓澄最自卑的一面都是只给原逸君的。其实原逸君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当时已经认真地答应了他，苏梓澄先去滨海大学，以原逸君的成绩正常一年后高考进滨海大的分线是绰绰有余的。但苏梓澄竟然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做出这种放弃自己大好人生的轻率举动。
“你不是要养我么？就在这儿你能给我什么？我以前过的和以后要过的都是在滨海市的那种日子，你能给我？靠你卖那点儿小吃的钱给我？”其实苏梓澄本来不会做饭，就因为原逸君说了句晚自习有点小食胃会舒服，苏梓澄在高考复习最紧张的时候还一一学了一些糕点的做法，每晚做好了装在铝饭盒里给原逸君送去，做的最好的应该是摊煎饼。
苏梓澄被问得没有话，光|裸|着身子坐在宿舍的水泥地上，又红了眼眶。
半响开口，也没了刚刚的气势，道：“我…我都想好了…这一年我就边读书边打工…你想要的我都买给你……我就在夜市那边弄个……弄个摊子…装不认识你…你家那儿…看看你就行……就一年…一年后你想去那儿…我就申请退学再去那边儿赚钱给你…”
原逸君一听这话更来气，想起高考前苏梓澄不分昼夜的学习，竟因为自己这点儿鸡毛蒜皮小事儿就自己断送了大好前程。
“你愿意拿你那点破钱供我，我还不想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将来我去了大城市，交了女朋友怎么和人家说你？你算是什么？你好意思说是我什么人？”原逸君虽然一直对苏梓澄爱答不理，却从未对苏梓澄说过重话。这次一句一句的话就像尖刀一样一刀一刀都精准无误地扎在苏梓澄心上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原逸君知道有点过了，但这些话一出口就回不来了，面子上还要撑着。
只见坐在地上的苏梓澄瘦小的身影猛地愣住了，大大的眼睛有些愣神儿，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没有。
原逸君看不下去，抓了个被单扔在苏梓澄身上，没在看他，摔了门走了出去。
那晚原逸君走后，苏梓澄趴在水泥地上哭了不知道有多久，衣服被原逸君|粗鲁|地扔在一边，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学校提供给宿舍的薄被，说是薄被其实也就是个单子。
等到第二天八点钟开始上课，在外面抽了一宿烟的原逸君实在放不下苏梓澄回到宿舍时，苏梓澄就还保持着原逸君走时的姿势，只是把那张单子被蒙在了头上，单子上深浅不一的水渍都一一刺痛了原逸君的心。
掀开单子，手搭上苏梓澄的头，仅一下轻触原逸君就能知道苏梓澄这是发热了。
“苏梓澄…苏梓澄醒醒” 推了推却不见床上的人有任何苏醒的样子。
“梓澄…苏梓澄” 原逸君直接将人拽起来抱进了自己怀里轻声唤着，到底还是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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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澄…梓澄…你发烧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怀里人轻轻抖了抖却还是昏睡着。
原逸君当下决定不能任着苏梓澄这样烧，苏梓澄之前也说起过苏妈妈就是这样烧，也是像苏梓澄这样面色潮红，直到面色褪下红色慢慢染上死灰。
原逸君从未感觉如此恐惧，仿佛身后一种黑色的漩涡，慢慢吞噬着原逸君的心智，慢慢引向他幻想出苏梓澄的明媚的笑容变成黑白色的样子。
原逸君疯了似的抱着苏梓澄跑下楼，到了附近小诊所时已经快中午了。小诊所不多人，就一个女大夫，一顿检查下来。原逸君就坐在外面的塑料凳上等，诊所里有种腐坏了的消毒水味，呛得人不舒服。
“你是他…同学” 来的是一个中年的女大夫，眼神里带着迟疑。
“不是…他是我…”
那女大夫没等原逸君说完便开口道：“病人是着凉了，后背伤口没及时消炎，一股急火攻了心伤着了肺子才烧起来的，打几天消炎药，抹点药膏就好了…”
原逸君点了点头，没听完就想往里屋去，却又给大夫给拦下了。
“我年轻时也看过这事儿，他和你差不多大，欠了什么也不至于这么打……”
原逸君也算明白了，敢情大夫是误会了他们俩是旧时农村里的地主儿子的长工儿子了。
原逸君也无心继续答着大夫，道了个谢就侧身进了病房。
后来又是取药又是交钱再把苏梓澄搂在怀里时已经快四点多。原逸君那时就想既然控制不了了这份感情，那以后苏梓澄就是他正经八百的媳妇儿了。少年的爱情，心里的弯儿转过来了就只想一心对爱人好了。
原逸君其实好早就有预感，这份似命定的感情以及这个为他执着的人，或早或晚，他都是一定会陷进去的。
小诊所小病房简陋的窗户透着窗外的火烧云，照在苏梓澄细碎绒毛的脸颊上，发着柔和的光。
苏梓澄还在睡着，脸色好了些，眉头还是皱的。原逸君就着床边搂着他，伸手摸着苏梓澄眉心，以后他在自己身边，就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