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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生死之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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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沉默了一会，笑了：“小少主好眼力啊。”
白止冷哼一声，道：“不是我眼力好，是你演技太差。”
“那杀生丸······”说到一半，“清越”便想到了这几天杀生丸的不理不睬，还有初次见面时的奇怪举动。
那么，从一开始就被看穿了？她自认没有任何破绽，且不说机灵狡猾的白止，杀生丸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止冷笑一声，道：“你是真货的话，他会让你跟我走？不······应该说，你是真货的话，根本就不会跟我走！”说着，抓着“清越”手腕的那只手越发用力，白止脸上满是愤恨，“我父母的仇，我现在就要报！”
“就凭你？”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接着发出了不属于清越的甜甜嗓音，“就凭你，想要我的命？”
“清越”的样子发生了变化，脸上、身上仿佛蜕皮一般一块块剥落，露出了本来面目。
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上官真名。
即使手腕被紧紧抓着，上官真名也毫不在意，她用自由的那只手撩起长发，媚眼如丝，风情万种。“既然我敢来，一定是做了准备的。”顿了顿，又笑道：“你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么？怎么，还没吸取教训？”
看着那张笑脸上满满的讥讽，白止脸色一沉。
上官真名接着说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跟清越有联系，居然找到这来了。这是我失策了。”暗暗叹息，她只不过想要杀生丸这个得力助手罢了，怎会这么难？做了万全的准备，想了无数个方法借口，结果还是失败了。
轻轻摆动手臂，晃着袖中的液体，上官真名并不打算硬碰硬。即使她有着特异功能，她也还是人类。人类和妖怪的差距可不止一个鸿沟，况且现在无为还不在身边，如若打起来，胜算几乎为零。
可是······她是上官真名！
“杀生丸大人，”上官真名声音不疾不徐，目光移到杀生丸脸上，“我自认伪装的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她的绝技，到底哪里出了错？
“我并没有看出来。”杀生丸淡淡开口，“不过，你没有心。”
即使变成了那个人，也还不是那个人。外表可以变，但心不会变。从上官真名踢了邪见一脚开始，杀生丸就认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清越。
上官真名确实伪装的很好，可以说完美。从样貌，神态，语气，一举一动甚至气味，根本就毫无破绽。他的目光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压根找不到一处不像清越的地方。
只不过她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珍惜清越所珍惜的人。
杀生丸微微闭眼，不再看上官真名。
上官真名皱眉，没搞懂杀生丸的意思。但她不在意，她认为是杀生丸了解清越，也许她的某些举动引起了怀疑。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小少主，你抓疼我了。”上官真名看着白止，轻声说道。
上官真名的袖子轻轻挥了挥，白止只感觉一阵异香扑鼻而来，身体顿时失了气力，紧抓着上官真名的手也松开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上官真名，懊恼不已。
“妖怪的鼻子都特别灵，对不对？”上官真名笑眯眯地蹲下来，看着白止愤怒到扭曲的脸，“这是我杀了很多只蝶妖提取到的呢，你知道蝶妖成精都非常不容易，就这么点蜜液我都收集了好久。你看看，我对你们多好？”
你们？
白止吃力地扭过头去，发现杀生丸在树下静静坐着。难道说他也······
“接下来，杀生丸大人······”上官真名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去。
杀生丸暗暗皱眉。虽然他闻到一阵异香后立马屏住了呼吸，但或多或少还是吸入了些，虽然因为距离问题没像白止那么严重，身体却也难以动弹了。
“你想怎么样？”零下的口吻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杀生丸大人，我无意伤你，因为我需要你。”
杀生丸闻言并没有说话，脸色更是深沉。
上官真名看出了他的厌恶，幽幽叹息道：“我知道杀生丸大人一定不会愿意寄人篱下的，那么，就请杀生丸大人帮我一个忙吧。”
她笑着走近昏睡了的小玲，将她抱了起来。
杀生丸终于露出一丝动容：“放开她！”
“哎哟，杀生丸大人果然痴情。”上官真名回过身睨着杀生丸，又瞧瞧怀里的小女孩，“难为了我们清越那么固执地喜欢你。”
“······哼！”声音比脸色更沉。
“你一定知道她喜欢你吧？”
杀生丸沉默。
上官真名等了一会儿，道：“杀生丸大人这是默认了？也是，杀生丸大人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顿了顿，又叹道：“哎，真不知道清越跟着一个永远不能在一起的人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杀生丸大人你还不知道吧？清越呀，可以预知未来呢！”
“我当然知道。”杀生丸冷哼。很久以前她就表现出来过。
“那你一定也知道，她预知到你的未来了？”上官真名笑眯眯的，仿佛看着一场喜剧，“你将来会和这个小女孩在一起！”纤细的手指指着怀中的小玲。
杀生丸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他强行压抑着乱窜的气息，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声音一冷，上官真名似乎想起了不堪的往事，“因为我之前也能！清越，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现在要夺回来！”
一时间，所有人默然不语。
树叶哗哗地响。
情绪似乎是缓和了下来，上官真名恢复了高贵的姿态，道：“杀生丸大人，我本想利用这小女孩要你帮我做事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看看杀生丸阴沉不定的脸色，上官真名笑了：“我要你杀了清越！”
此言一出，杀生丸和远处的白止都愣了。
“你对她而言，是美梦也是毒药，只要看着你和这孩子，她的心就多一个窟窿。活得太痛苦，干脆死了算了。”若无其事地摆弄自己的指甲，上官真名道：“我想她一定会愿意死在你手里的。”
上官真名俯视着杀生丸，她的影子覆盖在他的脸上。
“杀了清越，就能换回这孩子。你也可以留下清越，但是这孩子恐怕······”
杀生丸眸光暗了暗，接着恢复如初。
上官真名看在眼里，沉吟片刻，又道：“对了，我记得这孩子已经被天生牙救过一次了，可是清越还没死过呢······”
“你是不是想杀了清越，换回这孩子，再用天生牙救活她？你要这么想就错了。”她蹲下身，在杀生丸耳边悄悄道：“神使的命金贵的很，如果她死了，无论什么东西都救不回。不管是天生牙，还是······”头一偏，上官真名看向白止。
杀生丸脸色一变。
“杀生丸大人，话已至此。”上官真名站了起来，“我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我要是发现清越还活着······”一声冷哼代替了后面的话。
言罢，上官真名不理会杀生丸恼怒的表情，转身顺着白止的方向走去。走过时，她微微停顿，道：“小少主，留活口不是我的作风，但是如果杀了你，我的麻烦会更大。”美眸一眯，上官真名想到了狐族的老族长。“况且你父母也‘服侍’过我一些日子，我对它们很满意。呵呵······”
不去看白止气的发白的脸色，上官真名抱着小玲轻笑着，越走越远，渐渐不见了踪影。
日头越来越高，温度烤得大地越发滚烫。
白止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眼皮，只看得到一片柔和的粉色。
耳边响起脚步声，白止睁眼一看，杀生丸恢复了体力，已经站了起来。白止依旧躺在地上，但已缓和了很多。动动僵硬的五指，转头对着杀生丸道：“你选谁？”
杀生丸不语，将天生牙自腰间抽出，看了又看。
白止从他的举动里看出了隐藏的含义，他目光沉了沉，道：“你不配站在她身边。”
杀生丸转过头，对上了白止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