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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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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你很久。”无为望着身前穿宽大斗篷的人影道。
“······我也是。”沉默了半晌，那被帽子遮挡了大半张脸的人儿转过身来，抬起了头。
“你可让我好找啊。”无为龇起了牙。
“你是来杀我的？”
“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上官真名在哪里？”清越微微抬手，刀把掀开帽檐，露出了整张脸。
“你要见她，就先打败我。”无为向着清越跨了一步。
溪边。
“杀生丸大人，玲好无聊，给玲讲故事！”感觉无趣的小女孩对靠坐树下的杀生丸撒娇。
“······”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小女孩。
“笨蛋，杀生丸大人怎么会给小孩子讲故事！玲，不要太任性！”邪见不满地昂头对小玲说道。
“可是······”小玲不情愿地嘟起了嘴。
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杀生丸大人。”
这声音让众人同时抬起了头，惊讶的表情在邪见和小玲脸上绽放开来，紧接着，小玲惊喜地蹦了起来，欢呼着扑了过去：“清姐姐！你回来啦！”
微笑着扶住冲过来的小女孩，清越冲着树下的人影微微点头：“杀生丸大人，我回来了。”
杀生丸站起来，看着这个久违的笑容，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晌他吐出一句话：“你去哪里了？”
话一出口，杀生丸不禁有些懊恼。他为什么要问这么一句鸡肋般的话？
清越脸上依旧满是笑意，她越过小玲，走到杀生丸跟前，道：“雨婆婆叫我去处理些事情。”顿了顿，又说：“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杀生丸听罢没做任何表态。
清越等不到回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回来了，你不该用拥抱来欢迎我么？”
“喂喂，清越，不要得寸进尺啊！”邪见挥舞着人头杖冲了过来。
余光瞥见一团绿色小身影冲了过来，清越没用正眼看，便一脚踢中了邪见：“吵死了，一边去！”语气中竟包含着些许厌恶。
杀生丸眉眼一抬，目光望进了清越眼眸深处。清越也毫不闪躲，眨了眨眼，笑意盈盈：“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看了一会，接着转过身招呼邪见：“邪见，走了。”
“是······杀生丸大人······”邪见艰难地爬起来，踉跄着牵着阿哞跟上了。
路上小玲特别兴奋，牵着清越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像只快乐的小鸟。而清越也偶尔给她几个回应，路上笑语不断。杀生丸走在最前端，忽然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众人对于杀生丸的举动感到不解，都一齐停了脚步看着他。
“过来。”杀生丸对清越伸出了手。
“咦？”清越愣了愣，左看右看，才指着自己满脸惊讶：“我？”
杀生丸没有说话，举起的手仍然举着。
清越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向前走了两步，右手也抬了起来，就要牵住杀生丸的手——
忽然，杀生丸手腕一转，紧紧抓住了清越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
近。
很近。
杀生丸和清越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那双琉璃色的瞳孔没有错过那暗红色双眸里闪过的光。杀生丸紧紧攥着清越的手腕，她的脉搏在他的掌心里清晰的跳跃着。
清越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但只持续了一秒的时间，就变成了通红。她扭着自己的手腕，羞涩道：“杀生丸大人······”
杀生丸猛地松手，若无其事地转身道：“走了。”
“······是。”呆了的邪见和小玲傻傻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意识地应着便跟了上去。清越搓着通红的手腕站在原地，看看杀生丸的背影，又看看手腕上的五个指印，咬咬牙，跨步跟了上去。
夜晚，繁星满天。
小玲望着满天星，转头问拨弄着篝火的清越：“清姐姐，以前你唱过的那首歌，再唱一次吧？”
“歌？”清越抬起头来，想了想，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小玲，我忘了。”
没想到小玲愣了愣，道：“怎么会忘呢？那不是以前你的······”
“玲。”一个淡然的声音打断了小玲的说话。
“是，杀生丸大人。”小玲纳闷地看向杀生丸，不明白杀生丸为什么突然叫她。
“困了吗？今晚到我这里睡。”杀生丸用索然无味的语调说着类似暧昧的话语。
“啊，真的可以吗？”小玲喜出望外，甚至跳起了乱七八糟的舞蹈，“好开心，今天不但清姐姐回来了，还能和杀生丸大人一起睡！”
“杀生丸大人······？”清越迷惑地看着杀生丸。为什么这么突然地做出这个决定？以前从没有过的呀！
杀生丸默默看着清越的表情，目光便转移到了篝火上。
夜更深了。
小玲在杀生丸张开的软厚皮毛下沉沉睡去，邪见也靠着树根打起盹来。
清越靠着火堆躺下，虽然闭了眼，但还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最后移开了。
这一夜，在有些怪异的气氛中度过了。
清晨，清越被一种奇怪的触感惊醒了。她一睁开眼，就发现怀里抱着一团白色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杀生丸好心将尾巴给她盖上，结果她一动，怀里的东西便感觉到了，它抬起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大尾巴甩着甩着，发出了人语：“娘子！”
清越吓了一跳，说话磕磕巴巴起来：“你······你······”
“娘子，我是小白，你又不记得我了？”白狐萌萌地眨眨眼。
清越愣了半晌：“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妇唱夫随啊！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小白狐说着，又把脑袋往清越怀里钻。
“狐狸，不要得寸进尺。”冷冷的声音夹着利刃刺激着白止。
白止这才抬起脑袋，看了看杀生丸，笑道：“怎么，你吃醋啊？有本事你也变回小狗狗嘛！”说完还得意地将爪子搭在清越的胸口上。
不想杀生丸看着这一举动，嘴角却勾起冷笑：“愚蠢的狐狸！”
“喂，你什么意思！”白止从清越怀中蹦了出来，忽然发觉自己在仰望杀生丸，于是不满地甩起了尾巴，扫起一阵烟尘。
一阵白雾过后，渐渐走出了一个白发黑眸的清秀少年，头上长了两只大耳朵，身后还拖着四条大尾巴。
“犬妖，你刚刚说我什么？”白止的尾巴直直竖了起来，还炸了毛，使得本就蓬松的尾巴更是根根分明。
杀生丸看着白止的变化，目光移到清越脸上。
清越正观看着事态发展，恍然发觉有人注视着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杀生丸。清越抿了抿唇，扯了扯白止的衣服：“算了，小白。”
“哼，娘子说放过你，我就放过你了！”白止抖抖耳朵，尾巴软化下来，又开始四处甩动。他打量着清越，道：“娘子，我找了你好久啊！”
“我们不是才分开没多久么？”
“对啊，可是我已经开始想你了！”白止笑眯眯地说道：“你呢？”
清越笑了：“别闹······”
“我没闹，我已经跟爷爷说了，要带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清越眼中闪过一道光。
“回我们狐族本部啊。告诉你哦，我们狐族有很多宝贝！你一定会喜欢的！”白止牵起了清越的手。
“可是······”清越的目光飘向了杀生丸。
“这只犬妖，只会打打杀杀的，跟着他有什么好的？”白止说着，望向了杀生丸，道：“犬妖，这女人我带走了？”
“······随你。”杀生丸别过头，脸上不见任何波动。
“你看，娘子，他根本就不要你！走吧走吧，我会把所有宝贝都送给你的！”白止摇起了清越的手，嘟起小嘴。
“那我······”清越犹豫了半晌，终于点点头：“嗯，走吧！”
“走吧走吧！”白止笑得更欢了，牵着清越的手就走，走了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清越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怎么了？”
白止道：“没什么，就觉得找到你真不容易。”
清越挑起眉，笑开了：“现在不是找到了么？”
“我也这么觉得。”白止轻轻叹气，表情已不见半点笑意，“终于找到你了。上官真名。”
此言一出，“清越”只觉得浑身冰凉。无动于衷的杀生丸也将目光转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