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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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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对着静止的湖面梳理长发，摸了摸几乎已看不到淤青的脸，喜道：“伤好了！”
太好了，她可以去找杀生丸了！
完全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清越没发现身后站了一个纯白少年。
“娘子。”
“啊······哈？”
忽然间听见声音的清越吃惊地转过头来，看见了一个有着柔软短发和黑墨般双眸的清秀少年。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她脸上，表情纯情又羞涩，不点而朱的粉嫩红唇再一次轻启：“娘子。”
清越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哪知身后无路可退，一脚踩进了湖里，身子往后一倾——
“娘子！”
一直淡定的少年终于有些紧张，他向前一个大跨步，伸手扯住清越的手腕，大力将她扯了回来。
清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脸颊贴上了一个散发着热量的温软胸膛。她惊慌抬头，那双黑眸正焦急地看着她：“娘子，你没事吧？”
“你······你叫我······？”
清越话都说不利索了。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丈夫？而且这孩子，一看就才十五六岁，她可没有吃嫩草的习惯！
少年腼腆一笑：“娘子！”
“不，别别！”清越匆忙摆手，“你，你是谁？”
“我叫白止。”
“白止弟弟，你怎么在这？是和家里走丢了吗？”清越张望四周，并不见有人影。
“不，我一直跟你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娘子，你认不得我了吗？我是······”白止犹豫了片刻，吐出了连自己都难为情的名字，“小白。”
“······”清越瞬间当机了。
谁来告诉她怎么回事？为什么跟她朝夕相伴了十几天的狐狸突然变成了一个人？？
清越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不是说没见过妖怪成精，杀生丸不就是犬妖吗？可是······
“既然你能成形，干嘛还变成狐狸？”
“这······”
白止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他不想告诉清越自己是为了追杀无为和上官真名才跟着她，如果这么说了，她一定会把他们的关系认为是相互利用，而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思来想去，白止眸光一转，牵起清越的双手，道：“娘子，从你救我开始，我就决定要报答你。我决定要以身相许。变成狐狸，只是想娘子你快些适应我的存在。”
清越觉得有些别扭：“你······你为什么叫我娘子？”
白止粉嫩的脸泛起一层红晕：“那个······娘子你昨天······对我······对我······”
“······”清越再次当机。她什么都没做吧？或者说，她能对一只狐狸做什么？
半晌，清越猛地抽回手，严肃地看着白止：“不用客气，救你只是无心的。还有，我把你当成普通宠物了，所以晚上才会抱着你睡的，如果让你误会了，那么我道歉！请你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那么，后会有期！”
说罢，清越像大侠那样双手握拳一抱，衣袂飘飘，踏步离去。走了两步，清越余光瞄到白止没跟上，瞬间拔腿就跑。
呜啊，大发了，以身相许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来以后不能乱救小动物了，这世界太疯狂！还有这狐狸真是的，太能藏了！装无知装清纯，这些日子什么糗样都被它看见了！！不过只要不是杀生丸，谁看到都无所谓啦！她不在乎！
奔跑中的清越撞上了一堵肉墙，接着，一个委屈清亮的声音响起：“娘子，你不要我了么？”
清越有些懵，她看着白止，又看向了身后，确定自己没走回头路，然后欲哭无泪：“你别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许，真的！”
“······”泪水盈满了白止的双眸，双唇也微微嘟起，满脸委屈。
看着泡在清水里的黑珍珠般的眼睛，清越有些愣。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不对！要赶紧甩开这个麻烦啊！
清越想了想，问道：“你多大了？”
“两百多了。”白止不知她为什么问这个。
“你不是普通的狐妖吧？”清越感到手中的剑在兴奋地颤动。
“嗯，我是九尾狐。”
“能实现愿望的九尾狐？”清越一脸错愕。
“······嗯。”白止点点头，等着清越欢天喜地地拥抱他，接受他。
哪知清越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会想到要对一个人类以身相许呢？你是那么强大的妖怪，命又比我长，要是和我在一起，将来一定会守寡的······”清越苦口婆心劝说着。
“那你跟着杀生丸，结果还不是一样······”
眼见清越脸色一变，白止自知失言，止住不说话了。
两人静默无语。
“······你说得没错。”微微闭眼，清越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看见这样子的清越，白止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小白你知道吗，”清越呼了一口气，道：“我的妹妹曾经告诉我，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说出来，因为你不说，他也许不会知道。这可能，会变成一辈子的遗憾。”
“我的妹妹经常告诉我，她很喜欢我，”清越似乎陷进了回忆里，微微笑着，“那时候我不懂，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这种话不必说出来。结果，我不说，就真的没机会说了。”
“人的生命太短暂了，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真的太不容易。所以我一直对杀生丸大人······”清越顿了顿，话锋一转，“小白，你说要以身相许，是出于喜欢吗？”
“······当然。”白止干涩地开口。
“你为什么犹豫？所以小白，你别再跟着我了。”清越说完，转身就走。
白止垂着头，没有跟上。
“对了，小白，”清越走到一半回过身来，犹豫了一会，说道：“你，是不是想找上官真名报仇？如果是这样······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会通知你的。”
白止讶异地抬头，只看到清越的背影和她举起的右手。她指尖上闪着一缕白光。
那是上官真名给她的那个哨子。
白止站在原地，只剩风声陪伴。小路上，佳人已不见踪影。
那个女人，即使知道自己是能实现愿望的九尾狐，也不肯接受他吗？还是宁愿要那只只会打打杀杀的犬妖？
“小白，你真漂亮。”白止仿佛看到了清越巧笑倩兮。
他抬起头，撩起了自己的短发，挑起嘴角笑了：“从现在开始还不太晚吧？娘子。”
他大少爷被她又搂又抱，还被看了性别，就这样想甩掉他？门儿都没有！
清越走了很远，没看到那个清秀少年，松了口气，但接着她又陷入了思考：“我该去哪找杀生丸大人啊？”
看了看四周的密林，清越忍不住叹气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将手中的刀对着阳光，笑道：“现在就你陪着我了，要不我也给你取个名字吧？”
清越思索着喃喃：“我记得书上说过有把名刀叫庖丁菜刀······”
刀：“······”
“不行，太俗气······”
刀松了口气。
清越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好听的名字来，她将刀带出鞘，阳光在纤细的刀身上若隐若现，闪着冰冷。清越脱口而出：“寒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