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89、流年的梦幻曲-88

　　时间转回到现在。由于娜娜莉等人计划失败，于是紧急脱出组织，可他们失去了与安室的联络，就连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了。而这种情况，同样也影响了他们所处的现在，没人知道安室透跑去了哪里，眼下唯一的一条线索也断了。
　　“你是她的妈妈吗？为什么长得跟我一样大呢？”11岁的小降谷零曾经指着世良真纯开口问着，“明明她都长得那么大……”如今的娜娜莉，看起来几乎与小降谷零同辈，于是他就感到有些奇怪起来。他暂时还没发现江户川和灰原的不妥，但他先前分明听见世良对着娜娜莉叫妈，而他的头脑也很聪明，很快就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本来我也应该跟她长得一样高的，”娜娜莉撇了撇嘴说，“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只能长到这么大。”
　　“是坏人吗？是他们把你弄成这样的吗？”小降谷零微微提高了声音。
　　“也……不是吧……”娜娜莉抬眼看向天上。
　　不仅小降谷零有疑问，江户川和灰原也感到好奇，他们对娜娜莉如何变小的事情，也保有相当的兴趣。虽然他们都猜到肯定是因为那种药物，可是她为什么会得到它，以及为什么会服下它，这才是他们所关注的重点。
　　“我跟着艾莲娜呆在研究所的时候，她偷偷给过我和安室那种药的蓝本，”娜娜莉说，“当然，并不是你们现在所说的APTX4869，而是最原版的‘银色子弹’。还有一样东西，我有但安室没有，那就是她和她丈夫制造出来的那种药的试用品，没有经过任何临床试验，仅仅只是用来研究成分的样本而已。”
　　“……”
　　“但是，”娜娜莉的语音一转，“艾莲娜之所以把这些试用品交给我，是因为它曾经被偷窃过，原本银色子弹的样本有四颗，但在被偷窃之后，就只剩下了三颗。艾莲娜怀疑身边的研究员里有内奸，所以才把剩下的样本交给我们保管，之所以没有给安室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艾莲娜不想让他惹上麻烦，所以尽量避免让他接触这些东西……”
　　“然后呢？”江户川此时横插一嘴。
　　“然后……就是我丈夫死去那年的事了，”娜娜莉说，“当时我离开组织已经有7年多，我生下小纯以后，以化名的方式和我的丈夫居住在东京。可没想到组织的人一直在寻找我们，或许是因为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总之那一天，我们全家都在逃难，最终我们决定分散行动，稍后在某个秘密地点集合。至于后来……”
　　“……”
　　“至于后来，孩子们的父亲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娜娜莉缓缓地摇摇头说，“据说是被组织的人开车追上，结果连人带车掉进了海中……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当时也在被组织的人追杀，我身上中了两枪，已经走投无路，我想着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让那东西流到组织手上，就把随身带着的胶囊样品给吞掉了……”
　　“你服用了几颗？”灰原哀问道。
　　“两颗，”娜娜莉伸出两根手指说，“然后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们两个也都明白，简直比死了还难受，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身边也只有我身上流下来的血……我当时就觉得我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但我当时没多想，只知道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后来我的确被我的同伴所救，可他也发现我的身体变小了，原本将近40多岁的我，变得几乎只有十几岁的初中生那么大……”
　　“后来呢？”江户川问道。
　　“帮助我的那个人你们应该也认识，詹姆斯布莱克，我的老同事，”娜娜莉耸了耸肩膀，说，“他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亡，也替我保守我变小的秘密，后来他又资助家里的三个孩子的各种经费，在这方面我非常感谢他。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我听说他好像也跟你们见过吗，这些年全靠他的帮忙，我和孩子们才能生存下来……”
　　“你刚才说，在你离开组织直到遇袭，期间有7年时间，”江户川提出了一个重点，“那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没有专门找人研究那种药物的成分吗？”
　　“我倒是想，”娜娜莉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组织里的所有文件都留有一种病毒，只要拷贝在磁盘中带出组织，无论在哪台电脑上，病毒就会把所有的文件全部侵蚀。而很可惜的是，当时我所带出组织的样本蓝图就是拷贝在磁盘里的，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就跟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
　　“‘暗夜男爵’吗……”江户川喃喃一句。
　　“你果然知道啊，”娜娜莉翘起了嘴角说，“随后我们的确也打算从样品本身找到线索，不过因为没有蓝本，研究起来相当麻烦，基本上就相当于又浪费了一颗样品。而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唯一拥有样品蓝本的人也就只剩下安室透了，可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露过面，我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这种事……”
　　娜娜莉如是说着，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世良微微垂眼，抬手搭上了娜娜莉的肩膀。屋里半晌没有人说话，就连小零君也沉默不语，周围的气氛又变得僵硬起来，弥漫着一股不太平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