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53、流年的夢幻曲-152

　　由于降谷零每天都在挑战众人的底线，于是冲矢干脆还是把他打晕了事，他把降谷零移到隔壁的房间里，随即抬手关上了门。那块怀表被他抢了过来，放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而其余人或站或坐，看着那块怀表沉默不语。
　　“所以说……后来怎么样了呢？”世良最终打破了宁静，“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吗？”她看一眼冲矢，又看一眼灰原哀，而灰原叹了口气，没有来由地摇了摇头。
　　“我原本有点恨他来着，”她开口如是说着，“我一开始在想，就算他不是我们的亲哥哥，但他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姐姐，可后来有人告诉我实情，说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并且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很难过，于是我也就不太忍心……至于他与我姐姐结婚，我没有同意，却也没有阻止，因为是姐姐首先接纳了他，让他能够继续与她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姐姐做主，她把孩子也留了下来，虽然这看起来很不可理喻，但是对他们来讲或许是一件好事……”
　　“……”
　　“至于后来……”她沉默了一下，说，“在姐姐怀孕的那段时间里，情况真的改变了很多，他一直都很照顾姐姐，比以往还要更加上心。他的精神也变得好了起来，很少再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就一直这样生活了几个月，直到姐姐最终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孩子……吗？”世良感到有些好奇，“是怎样的孩子呢？”
　　“是双胞胎，”灰原垂眼笑了笑说，“其实应该是龙凤胎，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或许是因为他把姐姐照顾得很好，所以两个孩子都很健康……他们给孩子起了名字，女孩叫希，男孩叫望，两个名字合起来就是‘希望’，大概也是他们两人对未来的期待吧……”
　　“……希望么……”娜娜莉露出了一点心疼的表情，“即使在那种状况之下，他也仍旧坚持着自己的信仰……”
　　“是的，所以我后来也原谅了他，”灰原说，“其实他才是最痛苦的人，即使面临崩溃也得一个人努力撑下去，他所拥有的意志和坚强，是所有人都体会不到的。后来他很少再去组织，而是改信了天主教，他每周都会去特定的教堂告解，他说只有这样才能使他的头脑冷静下来……”
　　“……那后来呢？”江户川问道，“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记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记忆还没有更新，”灰原摇了摇头，道一声，“但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仍旧跟我姐姐生活在一起，他看起来相当正常，对所有的人都很好……”
　　“……”
　　“所以我在想，这肯定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原因，”灰原转过眼去，看着降谷零所在的房间的门，说，“我哥哥是个好人，他真的是个好人，他想要努力改变一切，可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那个人是他的过去，他并没有办法摆脱他，或许只有让那个人恢复本性，才能真正让他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
　　灰原简短地说了几句，随即又垂下眼去不再作声，众人彼此互望一眼，也都露出了一点惆怅的表情。冲矢看着不远处的怀表，眯眯眼中看不出悲喜，而世良和娜娜莉缓缓叹了口气，微微握紧了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