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37、流年的梦幻曲-136

　　“我看你好像精神不太好，”赤井把没说完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这不是你本人的原因吧？”他听娜娜莉说过，安室有莫名其妙晕倒的记录，或许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他的缘故，导致他的身体发生异常。按照如今的时间算来，当前的降谷零应该有24岁，期间只隔了短短5年，或许产生的影响也越发加强。
　　“我不知道，”安室闭着眼说，“最近我的记忆断断续续，有些事情才刚刚发生，结果下一秒就突然忘记了，我总觉得在我的过去有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又好像记不起来……”新的时间线吞噬了原本的历史，安室暂时还没有适应，过去的记忆与现在有所矛盾，这让他感到有些惊奇。明明他没有做过某些事情，可他却突然有了那些记忆，它们在他的梦境里来回飘荡着，带有一点灰暗以及冰冷的感觉。
　　“是年轻时候的你做的吗？”赤井问道。
　　“……年轻时候的我吗……”安室喃喃地开口念着。
　　“你改变了未来的历史，你自己的历史也会被改变，”赤井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我……不知道……”安室微微把头转向旁边。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赤井不语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安室，而安室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儿，随即又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赤井问他感觉怎么样，安室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太多言语，他只告诉赤井，他想不起来很多东西，就仿佛有人刻意在阻止他一般。
　　“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想要做什么，”安室透说，“但是以前的自己做过什么，我好像都记不清楚了，在二十岁左右的记忆太模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变得奇怪了……”
　　“包括你身上的刺青和耳洞么？”赤井问道，“毕竟你应该不是那么浮夸的人。”
　　“……”安室撩起袖口看着自己的手臂，又抬手摸向两边的整个耳廓，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当他再转过身的时候，赤井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平稳了许多，似乎没有刚才那般迷茫了。安室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开口确认了一下有关药品蓝本的事情，他嘱咐赤井一定要提早把它给记熟，绝对不可以忘记里面任何一个字。随后他要了赤井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又交代了一下近期有关宫野志保加入组织的事情，他拜托赤井在研究室里照顾好她，万一自己有一天出了事，赤井还可以作为暂时的替补队员。
　　“听着，”安室透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所以现在就打算跟你把话说清楚，虽然我很不想这么做，但我必须拜托你照顾志保——甚至明美的安全。我不知道我还能够坚持多久，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和以前不一样，我必须找一个相对可靠的人，来作为我的后援。我稍后会再跟你讲一些你必须知道的事情，包括你、你身边的人以及组织的将来，有些事情或许越早说出来越好，我不想让我所做的一切前功尽弃……”
　　“这种交代后事的语气，我可不喜欢，”赤井对着他笑了笑说，“你对你的未来这么没把握么？”
　　“……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败了，”安室透说，“我已经输不起了。”宫野夫妇的死亡，已经将他打入了冰窟，他不愿让身边的任何人，再次脱离他的保护。安室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运了，哪怕他死，他也要提前打点好将来的一切，如今明美和志保就是他的血脉，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们好好地生存下来。
　　“我并不惧怕未来，我只想做好现在。”安室如是开口说着，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他的脸上逐渐没有了表情。而赤井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点复杂的神色，他不语沉默了半晌，随即对着安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