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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天牢寂静,有冷风流动,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时间悄然流逝,不知时日,每次来送饭的人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无论问什么也不说话。
      徐智辉靠坐在墙脚,怀里的方水墨不安地昏睡着,将身上厚一点的棉衣脱下盖在她身上,手抚在她的额头,徐智辉脸上划过一丝忧虑。
      她在发烧,这特别的严重,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眼光瞥见躺在他身侧昏迷的方丞相,这段时间他时时照看着他,只敢简单给他喂一些汤水,但是他的气息还是愈见微弱。
      有脚步声传来,徐智辉抬眼看去,随着那人走进,脸孔越来越清晰,待那张脸完全呈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诧异了。他想过来人可能是任何一个人,送饭的,三皇子,方慕郴,赵七......可是却独独没想到是此人。
      李家懿站在三尺开外的地方,眼光缓慢且锐利地扫过里面的境况,最后目光与徐智辉对上。直到此刻徐智辉才看出这个年少将军的不同来,经历过战场的冷硬与杀伐果绝。
      “她怎么了?”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受了凉,在发高热。”徐智辉回。
      “嗯。”李家懿淡淡地说,“我要带她走。”
      徐智辉略一思索,片刻之后回道,“可以,能不能将方丞相一起带走,他伤得很严重。”
      沉默了好一会儿,前面的人才回他,“我只能带她走,至于方丞相,谁也救不走。而你在云都城没有任何势力,能不能活着出去,只看天意。”
      说着手一挥,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将牢门打开,躬身退下。李家懿走了进去,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平静地说,“你一介平民本不该娶她。”说完,蹲下身从他怀里抱起昏迷的方水墨,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徐智辉在他身后站起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叫住了他,“李将军。”
      前面的人听见声音停下步子,却并不转身。
      徐智辉嘴角扬笑,说道,“水墨是我妻子,麻烦你照顾,改日我去接她时,必将那箱银子全数奉还。”
      李家懿听到如此话,心头又是一滞,心中暗恨。很好,这小子不知死活,他倒是等着看他如何出去!
      徐智辉见人已完全离开,转身烦闷地踢了一脚牢墙,他娘的,被人藐视和看不起,他算是见识到了。想他自小成绩优异,又考上理想的大学,毫不费力地进入一家国内知名的软件公司,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天子骄子,现在沦落成这样,真是够了。
      重新坐在昏迷人的身侧,徐智辉叹了口气说道,“我亲爱的岳父大人,你可要撑住啊,你要是就此死在这里,方大美女要是和我闹离婚那可怎么办!”
      面前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徐智辉看了他良久也不曾看出点东西,挫败之余又想了想其他事情。如果他预料得没错的话,三皇子应该差不多登基了,方丞相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才被用了刑关在这里,不给一线生机。
      是什么事呢?徐智辉手指轻瞧着膝盖,理了理思绪,脑中灵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赵七的速度也太慢了一点,这都多久了竟然还没来,不会是携款私逃了吧?
      徐智辉在天牢里一日一日的等,枯燥无味得暴躁时,赵七没等来,倒是等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韩流芳打量着牢里的人,本来欲上前的,最后嫌弃地后退一步,啧啧有声,“找你好久了,你竟呆在这地方,看你狼狈的样子。”
      “哼,你怎么找到这的。”徐智辉现在的情况实在糟糕,但他无心顾忌。
      “从我舅舅那里知道的。”韩流芳得意的说,他可是有后台的。
      他舅舅是哪号牛人,徐智辉没心情关心,只问道,“外面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韩流芳说,“先皇驾崩,恭顺王继位,洛辰国来犯,前日,李将军将带兵前往。”
      “洛辰国?”徐智辉不解,在他印象里,大周国和洛辰国似乎一直交好来着。
      “是的。”韩流芳点头,“宫中传言,洛辰国国主年迈,唯一可继承帝位的皇子为躲避宫人迫害,一直秘密隐住在大周,无人可知。直到不久前洛辰使者来访,送来洛辰国国主秘信,称皇子不久前在大周国失踪,以为是其发现,故意迫害,于是调兵前往边界以示胁迫。”
      徐智辉看着他,问,“既是秘信,你怎么知道?”
      韩流芳不屑地冷哼,“你没在官场呆过,自是不知宫中无秘事,只是大家不敢明说而已。”
      同情地看了徐智辉一眼,“这天牢无人看守,是因为被关在这里的人待不了三个月就会因阴寒侵体而死去,哪怕逃出去也没见有人活下来的。”
      徐智辉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浑身发毛,靠,他还如此年轻,可不想英年早逝,“你舅舅既然如此有本事,何不想个办法把我救出去。”
      韩流芳摇头,“隶属天子命令,任何人不得求赦免,除非有特别原因,不得不为。”
      “......”
      “不过,我虽然救不出你,倒是可以多送点抗寒的棉被给你。”
      徐智辉一喜,忙问,“伤药能弄点来吗?”
      韩流芳点头,“可以。”
      解决一问题的徐智辉连忙笑眯眯地说,“那么慢走不送。”
      ......
      韩流芳面色抽了抽,“哼”了一声扶袖而去,什么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他现在是体会到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啥总喜欢来向他找虐,憋屈。

      徐智辉才不管他那脆弱的小心灵,拿了送来的药将方丞相身上的伤口都擦了一边,又将被子盖了两条在他身上,自己扯过一条裹在身上,他可惜命得紧,万不能就这样憋屈地死了。
      咬咬牙,等吧,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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