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春夏秋冬》琚光

22、金色圣诞

　　学生们看到幽灵的异状，静默，然后不知谁带头尖叫，嘈杂的喧闹爆发开来，麦格教授不得不拔高声音：“安静，给我安静！有谁能解释下？”她瞪着黑不溜秋的尼克。
　　张秋在麦格教授的视线扫过来之前主动站了出来：“教授，我看到它了，我看到学校里的怪兽了。”
　　“什么？”麦格面色煞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张秋提高声音：“它看起来像一条蛇，巨大的蛇。”
　　学生中又窜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你看起来毫发无损。”厄尼惊恐地瞪视幽灵，转向她。
　　张秋哼笑一声，没作答。
　　”好吧，张小姐，跟我来。“麦格教授冷静了下来，张秋看着她变出一个大扇子，让厄尼把石化的幽灵扇上楼。
　　不出她所料，麦格教授要把她带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冰镇柠檬汁。“麦格说出口令，石头怪兽跳到一边，身后看似严丝合缝的墙壁訇然中开，现出一道旋转楼梯，麦格教授带她踏到楼梯上回旋上升，张秋暗暗激动，邓布利多住的地方可不是哪个学生都有幸目睹的。
　　到了顶上，她们迈出石梯，麦格教授在门上敲了敲，它安静地开启。
　　令他们意外，办公室里不止有邓布利多——”赫敏！“张秋失声。
　　”嗨，秋……“赫敏面上泛起了红晕。
　　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松开交叠的修长食指，他替赫敏解答：“我从格兰杰小姐处得知，霍格沃茨有一批聪明的学生依据他们所学的的知识、现实依据和适当的推理，查出了潜藏在学校的怪物。”
　　“秋，我知道你们会不高兴，但……”
　　确实像赫敏的做法……张秋扯了扯嘴角。
　　“蛇怪！真的是蛇怪!梅林啊！”麦格教授疲惫而后怕地揉了揉额头，“阿不思，这位张小姐不久前还和那怪物对上了，万幸她平安无事，只是格兰芬多的幽灵遭了不幸。”
　　”我们该庆幸幽灵不会死第二次。“邓布利多的视线在张秋身上扫了一圈，似在确认她有没有事，而赫敏捂着嘴，似乎不认识秋似的。
　　张秋的视线越过搁板上的分院帽，落在高栖树枝的丑鸟身上——这火鸡似的凤凰快涅槃了。
　　凤凰不怕蛇怪的瞪视，福克斯眼下这模样……
　　”米勒娃，我们得把所有□□召集起来，不能再让这件事影响学生了。“邓布利多从摆满各种古怪银器的办公桌后长身而起，他显得特别高大，霍格沃茨的历代校长在壁上窃窃私语，邓布利多冲两个女孩和蔼微笑，”你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告诉大家，圣诞节之前所有的课都取消了。“
　　”是，校长。”张秋看向赫敏，二人不约而同地走向门口。
　　“秋，你真的遇上蛇怪了？”赫敏依旧难以置信，“感谢梅林你平安无事！”
　　“运气好而已，我反应快，眼睛一闭转身就逃。”张秋捻着衣袋里的魔杖，低声。
　　看邓布利多的态度，是打算亲自出面解决此事了，事态发展超出了他的控制。历炼哈利？可怜见的，他只是个12岁的小男孩啊，原著他能杀死蛇怪是罗琳给他开挂了。
　　”秋，我觉得你简直无所畏惧！“赫敏急步追上她。
　　”赫敏，你什么时候来邓布利多这儿的？“张秋心里想着把里德尔日记告诉哈利的事，也不知瑰儿做没做。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吧，我也想问你呢，一个上午都没见你人影。“赫敏怀疑地看过来。
　　”嗯，因为命运召唤我去和蛇怪来一场惊世骇俗的约会。“张秋瓮声瓮气地说。
　　去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她们遇见了风风火火的哈利，当时在场的学生已经把她撞彩的消息传遍了四大学院。
　　“秋，我听说……”
　　“是，我遇见蛇怪了，但毫发无损！”张秋抢着道，“回去吧，课程全取消了！感谢蛇怪！”
　　哈利松了口气，张秋观察着他的表情，拉住他小声道：“哈利，你有没有……”听说日记本的事？
　　“什么？”鉴于两人现在的身高差，哈利微微扬起了脸。
　　瑰儿还没和他说吗？张秋放开他，把双手抄回口袋里，假如瑰儿说了，赫敏罗恩也会一并知道，而邓布利多得知的可就不只蛇怪一件事了。
　　”秋，你想说什么？“哈利心头迷云笼罩，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
　　张秋干笑一下，伸手拂了拂他乱糟糟的头发。
　　”哈利，你眼睛的颜色真好看，戴眼镜真是太可惜了，是吧赫敏？”
　　赫敏捂着嘴跑向胖妇人肖像。
　　“秋，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我会乖乖吃药的。”哈利很快转过弯来。
　　“你们两个，快点进来，不然我关了啊!”胖妇人大叫。
　　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张秋一如她预料的火了，韦斯莱双胞胎给她在休息室中央摆了张王座，庆祝“打败蛇怪的女人”凯旋归来，而李·乔丹坚称她与蛇怪初拥了，几个月后即将成为一只新的蛇怪。
　　张秋被迫说了当时的情形，她挤过纷乱的人群，坐在瑰儿冬冬旁边：”为什么大家好像一点不害怕似的？“
　　”因为这里是以勇气冒险著称的格兰芬多啊。“瑰儿轻松地翻阅着本汉译《魔戒》小说，”我敢打赌，此刻其他三个学院肯定愁云惨雾着。“
　　张秋盯着那本书看了半晌，才发现里头实际上夹着汤姆·里德尔的日记。
　　”日记的事，告诉哈利了吗？“
　　“我觉得这事有你在场会比较合适。“瑰儿从盘子里取了块曲奇。
　　“看样子，邓布利多打算召集□□对付蛇怪了（与她想得有出入），那么，我想日记本也干脆……”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哈利见到了里德尔的日记本，但里德尔的魂片是没有机会从书页里飘出来看看这个他一直想见的男孩了，在其余人的建议下，日记本被送至校长手中，邓布利多自然知道蛇怪的毒牙可以对付它。
　　赫敏抱怨她辛苦熬的复方汤剂没有用武之地，不过多点实践经验不是坏事，有得有失。六人聚在桃金娘的盥洗室里，每人捧着杯汤剂拿自己的头发做测试，看会显示什么颜色，然后对着色泽漂亮的液体在那儿自恋着。
　　圣诞节到来了，寂静如厚重的积雪笼罩整个霍格沃茨，张秋睁眼时床边已经摆着一堆圣诞礼物，而瑰儿穿着睡衣，高高兴兴地坐在她的那堆边拆包装。
　　“噼啪爆炸，双胞胎送的，你应该也有！”她举起一个包装鲜艳的东西。
　　她在自己的礼物里找到了韦斯莱送的恶作剧小玩具，再去看别人的——赫敏送了她一套精装《魔戒》三部曲，当然是英文版的；罗恩的一套巫师棋；来自海格的乳脂软糖，张秋惦记着上回的事，送了他一个空间袋。
　　“快看哈利送了你什么？”瑰儿催促，“圣诞节呢，他懂不懂表现自己。”
　　张秋轻易在包装上辨出了哈利的字迹，她解开绳子和亮闪闪的花色纸，一只白兔玩偶滚到她膝盖上，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她感到一股热气直冲皮肤。
　　“不是吧，热水袋，施过永久性保暖咒的热水袋！”瑰儿把白兔塞回她怀里，窃笑，”实用，贴心，他一定注意到你这冷血动物的手冰冰凉了。“
　　张秋若无其事地把白兔水宝宝放在一边：“我可是送了他一块碧玉。”
　　“还把它雕成了金色飞贼模样。”瑰儿补充，“亲手雕，好几个日日夜夜呢，多大的心思。”
　　“也没怎么，金色飞贼造型简单。”张秋故作严肃，转向其他未拆的礼物，有些送礼人的名字她压根不认识。
　　寝室门被敲响，赫敏兴冲冲地跑来串门，手上戴着张秋送的玉镯子：“秋，它真漂亮，但是太贵重了！”
　　”我们家乡盛产玉，不算贵重，你带着吧，可以辟邪。“张秋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几乎全是玉石，黄金有价玉无价，她送给罗恩的是一只白玉雕的小元宝，上头刻有招财进宝四字，可用红线串着挂在脖子上。
　　”洛萨，这个玻璃球也实在漂亮极了，它在暗处居然会发光！“赫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鸽蛋大小的……
　　张秋眼睛都直了：玻璃球……那是夜明珠啊！
　　土豪你好，土豪再见！
　　善于收集一切发光物质的龙少女虎摸赫敏：“喜欢就好。”
　　赫敏是英国小丫头，不识得这种在中国传奇故事中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人这么轻易地把一枚夜明珠当圣诞礼物送给她，恐怕她也只当是漂亮的会发光的玻璃球。
　　这世间又有几人见过真正的夜明珠？
　　等秋与瑰儿穿戴洗漱完毕，三个女孩浩浩荡荡去围观男生寝室，把三个男孩从被窝里挖出来，顺便欣赏他们收到的礼物。
　　秋与瑰儿冬冬倒没有互赠礼物，虽然西方节日近年对中国影响颇深，但他们一直在玄界过着传统的生活，二来大家实在熟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没必要送什么。
　　冬冬的礼物里绝大部分来自女孩，不得不说，他清秀俊俏的东方美少年外表在霍格沃茨很受欢迎。
　　哈利穿着韦斯莱夫人织的新毛衣从盥洗室出来，罗恩正坐在床上捻着红线穿他的小元宝，冬冬好奇地翻阅《和火炮队一起飞翔》，三个女孩兴高采烈地聊《魔戒》，一致认为假如它拍成电影，邓布利多校长绝对适合出演甘道夫，而家养小精灵演咕噜是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