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死神同人）》墨倾渊

78、Chapter 007

　　那个在夜风中轻纱飞扬冷漠无情的女子，原来不是零。猛然醒悟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归零不是零……白哉下意识地开口，“那零……”
　　“灵王的血脉太过强大，不能从浅打中获得斩魄刀，所以才有十圣剑的服从侍主。”喋羽盈盈一笑，“她和你们不一样。”
　　回望着夜色中的灵王宫，白哉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灵王宫被突然出现的人惊扰了深夜，但是随着主角的退场，其他观望的人都各自退散。黎明之前，灵王本殿的门被推开，纤细的人影踏入了明晃晃的殿堂，一转身合拢了门缝。再往前，就是如见沉睡的寝殿。
　　脚步在高如城墙的书架面前停住，一伸手，王族的血脉回响，片刻之后书架表面的结界和平化解，抬起头看着高耸的书架，灵王宫每一份印往瀞灵廷的文件都会在这里留下副本，即便是王族之间的密令，同时也包含了瀞灵廷传递过来的信函。
　　目光徘徊在几层特殊的架子，那里存在着所有和零有关的信件，脚尖轻点倚着墙慢慢地翻找了起来。
　　“我想你应该在找这个。”
　　温和的男声突然出现在背后，殿内烛火跳跃，片刻之后恢复宁静，手指夹着两张薄纸，在那双淡红的眸子面前轻晃。
　　站直了身体，把手中的文件塞回了架子上，重新用结界封好，慢慢地走到了男子面前，“红莲。”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唇角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两张信纸交给了她。
　　“我知道你们猜到我会来。”目光并没有立刻浏览内容，只是环视了一圈，如见沉睡的本殿原先守卫森严，不说十圣剑的几个驻守刀魄，肯定会有大批的灵卫守护，而今天，异常安静，仿佛是知道自己会偷溜进来看文件特意把所有人支走一般，“流晖呢？”
　　“被村雨劝住了，在他自己宫殿里。”
　　淡淡地哦了一声，低头看着纸上的字迹，这是两封信，一封是自己从瀞灵廷寄回灵王宫的，一封是如见从灵王宫寄到瀞灵廷的。
　　霞大路家和貘爻刀的事情更是不记得，但是两封信的末尾，都提及一个熟悉的名字，“朽木……白哉……”
　　“零，我们只是告诉你曾经的你们很相爱，你是要留还是要走，选择的权利还在你手中。”红莲扶住她的肩，“不必顾及什么，只需要考虑你自己的感受，你有自己的心，有自己的意志。”
　　零睁着略微迷茫的眼，轻轻点头，步伐细碎地迈出了本殿。

　　天边曙光乍泄，长夜终于过去，瀞灵廷又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雨夜，朽木家的仆人按时去家主的房间服侍洗漱，却发现他们的当家彻夜未归。
　　一番队，陆陆续续赶来早会的人整齐地排好队伍，唯独山本右手边那素来整齐的六人之中，少了一个。
　　“六番队朽木队长所在何处。”山本浓密的眉毛挑起，这个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朽木队长向来守时，可能是路上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京乐扯了扯两侧的花褂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两天天冷，他居然破天荒感冒了起来。
　　山本嗯了长长的尾音，似乎有些不悦，自从少了一条手臂后，他的脾气愈发难测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手臂没了还是因为身边少了个人说真心话。
　　“总队长，刚才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和朽木家的人来报，昨夜朽木队长和不明人士在家中离开了。”雀部走进来恭敬地报告。
　　不明人士？山本皱起了眉，昨天晚上好像流刃如火又感应到了红莲业火一闪而逝的灵压，自从零走了以后，瀞灵廷愈发安静了起来，没有偶尔会路过的奇奇怪怪的灵压，没有各种莫名其妙的骚动，业火突然降临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灵王宫中的阳光姗姗来迟，喋羽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望着似乎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他不累么？目光望着长阶的顶端，零在那上面也坐着一动不动好久呢，这俩都是属木桩的吧……
　　又是一刻钟后，一道金黄色的流光从灵王大内里飞出，沿途体积逐渐增大，露出巨鸟的模样，扇动着翅膀落到表参道前，清鸣一声。
　　眨眼之间，喋羽旁边站着的人就已经不见了，她含笑望着白哉离开后轻轻落到身边的白衣蓝发，“零，你可是让人家好等呢。”
　　淡红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表参道的尽头冉冉升起的红日，并不说话。
　　“她要是不开心我会立刻把她接回灵王宫。”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她嫁给你我不会出一分钱嫁妆。”
　　“朽木家不缺这点钱。”
　　“零是灵王宫唯一的公主我要风光出嫁。”
　　“该请的人都会请除了你这样多余的。”
　　“朽木白哉！”大殿里传出了流晖的怒吼，接下去里面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各种鬼道的咏唱声，紧跟着一连串的爆炸。
　　村雨无奈地扶额，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站在对面的好友红莲，“零大人呢？”
　　“喋羽陪着去看姐姐了。”红莲平静地打开了被炸飞到自己面前的巨门，“流晖在那里胡闹你不进去拦着么？”
　　“不了，让他们两个打上一会儿吧。”村雨投以无视的一瞥，“以后就没机会了。”
　　“啧，零殿下还真找了个好男人呢。”五个披着无字羽织的男男女女被这边的灵压碰撞吸引过来了。
　　“诶，几千年了，终于把零殿下嫁出去了啊……”
　　“王悦，怎么说话的，好像零殿下嫁不出去一样。”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束缚。”金色的链子冲入尘嚣，把两边两个似乎都有情绪的男人拉开，白衣蓝发静静地站在门槛外，淡红的眼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说话。
　　过了片刻，墨绿色的眸子硬生生地眨出两条泪来，“零零，你看看你选的这个人，没心没肺的要打我啊！！！”
　　殿外一群围观的人扶额的扶额，无奈的无奈，叹气的叹气。
　　“流晖殿下，你说笑了。”白哉的声音平稳无波，落在流晖耳中又是炸雷三声直接甩出来几个高级鬼道。
　　“缚道之七十五，五柱铁贯。”五根铁柱直接把砸鬼道的人压在地上不能动弹，零看着瞬步跨到自己身边的人，“你没受伤吧？”
　　“这种程度算不上什么。”白哉淡淡地回答。
　　“这种程度……朽木白哉，我好心让你三成鬼道，你别得寸进尺，有本事你让零问候你一个试试！”流晖气得炸毛。
　　“桐生跟我说，护廷十三队队长早上有例行会议，现在可能已经错过时间了。”零无视地上咆哮的绿眼狐狸，平静地跟边上的人说。
　　恍然记起了这件事，昨天晚上半夜出来并没有和别人交待自己是去的哪里，今天早上又不在，瀞灵廷恐怕……“回去吧。”
　　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手，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外面候着的一群人，视线回到那边被自己用鬼道钉在地上沮丧的流晖，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衣衫有些狼狈，却并不损害他的风雅，握着零的手走出殿门，朝外面红莲为首的一群人一弯腰，“多谢。”
　　红莲笑笑，朝他旁边的零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们就不送了。”
　　朝这群人微微一欠身，目光似乎有些迟疑地望着那个趴在地上的男子，想来想去还是挣开了白哉的手跑回去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才重新回到白哉身边。
　　灵王宫内少了两道清冷的气息，目的地瀞灵廷。
　　他们走了以后殿外的一群人才走了进去，看着那个仍是在地上不想起来的人，鬼道已经散去，可他好像卸去了锋芒般，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
　　“流晖。”村雨硬着头皮上前，毕竟那是自己的侍主。
　　“没事。”那双泛着桃花的眼很是伤感地合上了，翻了个身坐起来，“这一天只是来得太早了而已。”
　　几个刀魄交流了一下视线，各自散去，留下村雨一个人陪着那个寂寞的男人。
　　两界通道在双殛上打开，比灵王宫低了几十倍的灵子浓度有些短暂的不适应，过会儿就平静下来了，白哉看着身后樱花如潮散去，握着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紧张？
　　淡红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瀞灵廷，一个月前离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脑海逐一闪过几张印象深刻的脸，下意识地咬住了唇，该怎么办？
　　在灵王宫的时候，她翻出了以前的信，字里行间她能看出以前的自己有多么依恋着那个人，蹲坐在表参道的顶端，看着站在喋羽旁边一夜静止的人，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这般眺望那个背影。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她想回去。
　　那个人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也等了好久好久，不是从昨夜开始，而是从更早的以前，不能让他再等下去了。
　　片刻的记忆，她听见那人的声音在说，不要让我等太久。
　　借口也好，真心也好，她都跟着他回到了这里。
　　身后的怀抱温暖，贴近心跳，零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头，“现在去哪儿？”
　　白哉静静地拥着她，并不说话。双殛上的风冷，即便此刻是正午，也少不了那透骨的寒意。
　　瀞灵廷并没有因为双殛上的骚动响起警报，仿佛在那一瞬后喧嚣的世界安静下来，有人抬头，有人合眸，有人激动不已，有人大喜过望。
　　良久，等到白哉自己心里平静下来，他才松开了手，如果不趁这个时候好好拥抱，等到了其他人面前，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没有机会了。
　　“队长！”
　　看吧，来了。
　　双殛上突然出现两个跑过来的人影，白哉收起放松的神情，挂起万年不变的冰川脸。
　　“兄长大人！”露琪亚跟恋次两个人找白哉找得很辛苦，没想到他一出现，还带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下意识地躲到了白哉身后，望着由远及近的一男一女，想了想才记起那是在虚圈一开始碰到的一群死神中的几个。
　　“露琪亚，恋次。”白哉冷静地看着他们，顺便把身后退了一步的人拉到了旁边。
　　恋次瞪大了眼看着自家队长身边的人，“楠木队长，您……”
　　红头发的好像是旁边这人的副队长，女的……刚刚喊他哥哥了吧，那就是妹妹了……零瞅着分外眼熟的两张脸。
　　被那双淡红的眸子注视着，本能地后退一步，“呃，那个……”难道是记忆恢复了所以跟朽木队长回来了？
　　“这是露琪亚，我的义妹。”一双冷眸扫了恋次一眼，继而示意露琪亚走过来。
　　这么一说，两人都明白了，零没有想起来。
　　双眼轻眨，望着矮了一个头的露琪亚，很明亮的眼睛，看着就是个感情很丰富的女孩子，灵压还可以，斩魄刀的反应也很好，有点实力。
　　“楠木队长，您回来了吗？”深紫色的眸子让零觉得熟悉。
　　“露琪亚，差不多该改口了。”
　　诶？眼神一愣，她还没有意识到白哉话中的含义。
　　恋次看见零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再看着面无表情的白哉，突然推了露琪亚一下，“笨蛋，该叫嫂子。”
　　白哉瞥了自己的副官一眼，原来他还不算太笨。
　　“诶？真的吗？！”露琪亚瞪大了眼，震惊。
　　零的目光始终落在别处，视线所过之处，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