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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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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一眨眼,衣襟就染上了朵朵梅花。这下鼻血是疑是银河落九天了,我悲凉的抬头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小翠见我这样赶紧拿出帕子给我止血,我这才把头低下来,往之前砸我的方向看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浓眉大眼肌肤胜雪,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在身后,头上插着一只碧色的流苏簪子。长得好看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左脚的那只鞋和我手中拿着的小鞋一毛一样。
小翠看见了她,和活见鬼似的急忙请罪然后诺诺道,“柳姑娘……”
这么大个泼妇用这种柔弱的姓氏有没有搞错啊?!简直就是侮辱了“柳”这个姓氏好吧。
“起来吧。”那柳姑娘很随意的摆了下手,又指着我正流血的鼻子道:“你是谁?”
我没回话,她就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啊。我说你个小姑娘,总盯着我看个劲啊!
我那拳头握得咯噔响,可后来我很理智的克制着怒火又不得不松开。
想想也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况且这还不是自家屋檐撞坏了还是要自己掏钱请人维修。我他娘的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钱多到可以冬天烧钱取暖我丫干嘛要打这小丫头。
王府生存法则第一条——节操神马皆可抛,唯独性命必须保。
所以,我忍。
“柳姑娘,你的鞋。”
她在离开的路上回眸微微一笑,“不,这是你的鞋。”
我擦嘞,我要你这只破鞋拔子干毛用?当牙刷使啊?!
自从遇到她,日日不得安宁。这货每次借着去看公子羽名义过来缠着我。这也就算了,好歹人有三急吧,你一黄花闺女整天堵在茅厕门口等着我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禁握紧了手,有点想揍人了。
鞋拔子被我放在原本观音像呆在的地方,因为这地儿显眼这能时时提醒着我勿忘这份耻辱。作用相当于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了。
我上了一炷香,冥思一下。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问题是我早就撂杆子不干了,谁承想丫的大陆漂移找不到回头岸了。苦逼的我,现在岸没回成海水倒喝了不少。
感情海量这个词就这么来的……
于是为了早日摆脱困境,我就跟大波妹子小翠打探敌情,就听说柳姑娘的芳名叫柳含烟今年十五岁是闲王他表妹,还有这脾气臭的和那车夫家的马如出一辙啊。
公子羽每次看到我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会拍着我的肩,“地球果然不适合你,你还是收拾一下滚回火星吧。”
以前绝对不从,但今非昔比啊,“公子羽你快告诉我火星在哪儿,我这就去。”
没成想说完这话他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活脱脱的一副恨铁不成钢脸色啊。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到底又做错了啥,为毛这个眼神看着我?
闲王大概知道我的意思就托着下巴,无奈叹气,“他这是被你气着了。”
我很鄙视的看着他俩,甜蜜生活过够了就找个炮台来轰我,难道我头顶上贴着“此人炮灰”的字样你们都来虐我?
我转过身去伪装成思考者沉默,公子羽伸手一下子给我撕下了个字条。
“此人炮灰?”他喃喃道。
好吧……我夺过那张字条撕得稀巴烂碎屑马上就漫天飞舞。不是头顶,是后背,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