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慕殇年

13、十三

　　“喝什么？”
　　“随便。”
　　“水好了。你现在受伤了，最好不要喝刺激的饮料。”
　　“又不严重。”
　　“还不严重？！那你认为什么才叫严重？你被打死了就严重了？”
　　“……”
　　“呐，无话可说了吧？！哎，对了，你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
　　“不要。”
　　“为什么啊？！免得你回家再被打死。”
　　“不为什么。”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哎，你还是住几天啦，你要是回去的话，我会担心的。”
　　“……”
　　“……”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你……哎！你到底住不住啊？”
　　“嗯。住几天。”
　　“哦。”
　　“……”
　　“……”
　　“你是不是在想我妈为什么打我？”
　　“……嗯……”
　　“因为我妈不肯吃药，但是我非要她吃。”
　　“不是吧？”
　　“是啊。呵呵，很好笑的理由是不是？”
　　“你妈为什么要吃药？”
　　“因为她有狂燥症。而且很严重了。”
　　“所以她经常打你？”
　　“你怎么知道她经常打我？邻居说的吧。”
　　“嗯。”
　　“她们总是惟恐天下不乱。呵呵。”
　　“你，你爸呢？”
　　“他？他早死了。在我三岁时就死了。”
　　“哦，你不想他啊？”
　　“刚开始会，但是后来就习惯了。”
　　“哦。”
　　“我妈叫何文凤，我和她被弄堂里的所有人看不起。”
　　“为什么？”
　　“因为她是第3者。她勾引我爸，然后我爸就和他原来的女人离婚了。”
　　“……”
　　“呵呵。你好惊讶吧？”
　　“嗯。她是什么时候得狂躁症的？”
　　“我5岁的时候。”
　　“那她在你5岁之前对你很好吧？”
　　“嗯，比现在好。应该算很好吧。不过她总是装做自己为了我可以怎样怎样；经常误会我了以后又自以为宽容大量得‘原谅’我等等。”
　　“嗯。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啊。”
　　“你应该不是那种像现在这样可以整天没心没肺地笑来笑去的人吧？”
　　“……”
　　“……”
　　“嗯，是的。”
　　“那为什么要装成这样？”
　　“……害怕。”
　　“害怕大家不理你？”
　　“对。”
　　“即使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也会要你的。”
　　“你就非要那么暧昧吗？”
　　当路轩说要自己的时候，顾遇遥有一种错觉，仿佛路轩真的可以守护自己知道永远。
　　可是，永远有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