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皇后》西门雪儿

65、第七十二章

　　“爱妃，快快请起！你我不是外人，不用行此大礼！”南正天见萧若馨向他叩拜。心想：若馨生前要我代为照顾若倩。朕可不能怠慢了若馨的妹妹。想着，他赶紧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呵呵，爱妃，你何罪之有？朕只是路过而已，你多虑了！反而，朕还要向你赔罪呢！”

　　萧若馨本是试探他一下，见他突然这么说，很是不解道：“赔罪？皇上，您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向我赔罪呢？”

　　“爱妃，你不觉得朕来得不是很不合适宜，很唐突吗？”南正天俏皮的问。

　　“这，好象是有一点点，不过皇上......”

　　“那就对了。”他不等她说完，就打趣说道：“爱妃，你想想，当您一个人想安安静静享受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时，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曼舞时。这时，忽然有一个莽撞的人冒冒失失闯了进来，还惊吓到佳人，让佳人大扫雅兴，这岂不是非常失礼。所以说，朕理当要向你赔罪罗！”

　　萧若馨听完，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打搅自己跳舞的兴致而不好意思。心里不禁感到好笑道：“正天，这家伙还是象从前一样,还是那么风趣，知道怎样讨女孩子的欢心。我只是装模做样一下，他居然把这一件小事说得那么严重似的。呵呵，有趣！他好象一点都没有改变！

　　想着，她颔首倩笑道：“那皇上，您打算怎么向臣妾赔罪呢？”

　　“爱妃，您说呢？你想我怎么赔罪？一切都由你决定哦！”他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个，臣妾想不出来，皇上，还是你自己决定吧？”她聪明把问题推给他。

　　“这岂不是便宜了朕？爱妃，您不后悔？”他显然知道自己的决定对自己有利。

　　“只要是皇上的决定，若倩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她见招拆招。

　　“好，那朕自己决定了？你不要后悔？”见她点头，他于是一脸坏笑地说道：“为了向爱妃赔罪，朕决定罚自己连续三天晚上服侍在爱妃身边，让爱妃度过一个难忘，快乐，逍遥的龙飞凤舞的之夜如何？“

　　“皇上，你，你，你好坏啊！哪有这样赔罪的？你简直就是在戏弄嫔妾嘛？嫔妾......不理你了！”萧若馨没有想到他的赔罪方式居然是和她行周公之礼，听完，她简直羞红了双脸。这个大色鬼，怪不得他老是乐不可滋的样子，原来他心里就没安过好心他知道自己不会吃亏，他也太不正经了！可是我心里怎么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呢。”

　　南正天见萧若馨似乎生气了，知道自己的俏皮话说得太过分了。他不禁在心里大骂自己：糟糕！玩笑开大了，朕和若倩才认识多久怎么可以第一次见面当着若馨妹妹的面胡说八道，说出那样轻浮话来！朕这么说和登徒子有什么分别？若倩是若馨的妹妹，朕的小姨子啊！即使她现在成为朕的妃子，朕怎么会有这种轻薄的念头，可耻！以后若倩怎么看朕！若馨若泉下有知，岂不是生气至极！朕又怎么向她交代？！”
　　于是他连忙向她结结巴巴的道歉道：“若倩，朕......错......了，朕不知道自己会出说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话来，我不是有意的！我该死！请你原谅我好吗？”

　　也不知他哄了多久，说了多少好话，甜言蜜语。开始说什么萧若馨都不肯理睬他(其实若馨有一半是装的，她对那天看到他和韵妃你侬我侬有点不爽，故意装很生气样子)，不过再看到他极为诚恳，再三认错的态度上，心肠也渐渐被说软了下来，最后萧若馨转怒为喜，原谅了他。两人于是和好如初。

　　“皇上，这座园子好美啊，它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馨园？”萧若馨和南正天和好后，在一艘画舫上一边欣赏馨园的景色，一边问道。

　　听到萧若馨提到馨园这个名字，南正天怔了一下，似乎这个问题触到他的痛处，让他想起了萧若馨来。只见他一改先前轻松的神情，变得很严肃起来。他用感伤的语调对她说道：“若倩，你不怪朕那天那样对待你吧？”

　　萧若馨听他提起她数天前大闹乾阳宫，将她捕获痛打一顿差点没命事情，不禁怒火涌上脑门：你还说？怪，怎么不怪，你不提还好一提我现在还有一点点疼呢，那天被你打我全身都快散架了。她心里虽这么想，但嘴巴上却大度说道：“若倩不怪皇上，都怪若倩太过于鲁莽，太不懂事，冒犯了皇上。不知天高地厚就擅自闯入皇宫，以致惊吓到皇上，皇上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在说，事情已经过去，皇上就不用再自责了！”

　　南正天叹了一口气道：“你虽然没有怪朕，朕却觉得对你感到非常的内疚。幸好苍天有眼，让朕及时知道你的身世，才没有铸成大错。如果朕一时不察，将你打死，朕岂不是要愧疚一生，后悔一辈子！岂不是愧对你姐姐在天之灵，辜负你姐姐的嘱托！”

　　看到他自责不已的样子，萧若馨感到非常的好笑，心里想：你也知道愧疚？当初在地牢的时候，你对我用刑的时候，可曾觉得愧疚，怜香惜玉，你当时都要准备对我辣手摧花了，哼。打的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疼呢，你那天可真是太恐怖了。如果那时我不是戴着那块水晶链子，你早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当成真正的刺客，真正的女囚打死了！

　　心虽这么想，但她继续装做大度道：“皇上，您言重了，您何必......”

　　南正天向她摇了摇手，不让她说下去，道：“若倩，您不用在为我辩解了，朕心中有数！”顿了一下，他郑重地向她说道：“朕决定了，从今天起，朕要好好的待你，替你姐姐好好的照顾你，再也不要你受到一点伤害，朕发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萧若馨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赞许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觉得说的话题太过伤感，有些大煞风景，南正天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对了，若倩，朕好象觉得你和你姐长得不是很相象？”他提出他埋藏在心里很久的一个疑问。

　　“是这样的，皇上，若倩和姐姐不是亲姐妹！”萧若馨没有料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由有些心虚地回答。

　　“你们不是姐妹，那你们是？”南正天听到这个回答，显得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她们是亲生姐妹。

　　萧若馨马上答道：“禀皇上，我和姐姐是一对孤儿。我从小就被我的父母抛弃，我是个弃婴！某一天姐姐在一处小巷发现了我,姐姐看我可怜，就收留了我。从此我和姐姐开始生活在一起，我们相依为命，我也把姐姐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看待。若倩是姐姐一手把我带大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难怪不得你们长相会相差如此之大了！”南正天想不到萧若馨身世这么可怜，居然是个孤儿。早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他当初就该好好珍惜若馨，可是他现在就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若馨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凄然地想。“那你们感情应该非常很好吧！”

　　“是的，皇上，若倩和姐姐简直好得不得了。我记得，在家里姐姐最疼我了~！姐姐每当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漂亮的衣裳都会让给我。不瞒皇上，若倩的姐姐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编出这些感人的故事，萧若馨心里都快要佩服自己那高超的演技了。每当她撒着这些谎时，她一点都不觉得脸红和气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

　　她说得这些话甚至让一旁倾听的南正天都羡慕不已。他想：若倩真是幸福，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待她。可反观朕的亲人呢，兄弟呢，每个就只知道争权夺利，为自己着想，人与人之间就象陌生人一样，还要手足相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象若馨那样真心对待她妹妹那样对他，唉！看来如果想要得到真正的亲情，最好是不要生在皇家。想着，他继续问道：“朕听你姐姐说，你们好象是住在中原一个国家，是不是呢？”

　　“禀皇上，若倩和姐姐的确居住在中原一个国家，那里叫做唐国。”

　　“唐国？”南正天一听，马上知道她所说的国家是五代十国中的南唐。

　　“那好端端的，你们为何要离开唐国，最后还失散了呢？”南正天好奇地问。

　　萧若馨装做特别伤心的样子，把她在天界所看到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的故国现已被敌国侵占，臣妾的国君李煜和皇后（小周后周薇)已被敌国俘虏。现在若倩已是亡国之人，没有了国，也没有家！”

　　“这是为何？”南正天愕然道。他对现在的中原和南唐的印象还停留在祖父对他讲述的五代十国各自为政的历史中。他的曾祖父为了逃避中原的战乱，从唐朝灭亡后就带着部分宗族迁到离中原有万里之遥的南方，并建立了兰月国。他曾祖父只知道离开中原时的情况，所以连南正天对外界了解也非常有限。他还以为中原还处在唐朝灭亡后，群国互相攻伐的纷乱的局面中呢。

　　“是这样的皇上，自从原周国的大将赵匡胤，也就是宋国皇帝宋taizu，在其弟赵光义，手下的支持下在陈桥阴谋发动兵变，并黄袍加身，篡夺了周国的江山后，宋国的野心就急剧膨胀，四处发动侵略战争向外扩张，用了数年时间就吞并中原各国，包括臣妾的故国如今已成了宋国的天下唉！若倩和姐姐不堪忍受宋国狗贼在唐国作威作福，盘削百姓。更可恶的是，宋国皇帝后来不但侮辱还毒杀臣妾故国的国君，还百般linlu皇后，强迫娘娘侍寝。致使娘娘悲不自胜，追随臣妾的国君郁郁而逝。加之宋国的皇帝弟弟赵光义听闻我和姐姐是唐国京城一对芳名远扬的舞姬，曾在唐国宫廷为皇帝皇后献舞，教授唐国宫女舞技。赵光义非常垂诞我们姐妹的姿色，企图欲强纳我们为妾，成为他妻妾中一员。我们不从，赵光义扬言要对我们用强。不得已，若倩和姐姐为逃脱虎口，不得不强忍着亡国之痛拼命从南京逃了出来。哪知，赵光义得知我和姐姐逃跑的消息，非常不甘心，他派人到处张贴我们的画像，悬赏千两让别人捉拿我们，还命各州县四处追捕我和姐姐。在一次逃亡中，我们的行踪被守城的宋兵发觉。眼看一队宋兵就要追上。姐姐为了保护我，决定自己去引开宋兵，姐姐要我先逃。临行前，姐姐拿出一块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水晶链子，姐姐说这是她病逝一位妹妹之物。要我带上，以便日后逃脱虎口时相认。当时我说什么也不想离开姐姐，哭着求她一起带我走。姐姐当时语重心长对我说，若倩听话，姐姐若带着你，你我都将逃不了。为了姐姐和你能够安全脱身，你一定要和姐姐分开走。并约定相聚的地点。我只好含泪和姐姐分开。想不到那一别，四年多就杳无音讯，我和姐姐再也没有见过面，从此我们失散了。自从我听到一位路人说，姐姐现在在一个兰月国的地方做了皇后，我才千里迢迢跑来兰月国找姐姐！”

　　南正天听完，始知万里之外的中原已是改朝换代，五代十国割据的局面已经结束，除了占据幽云十六州及北方的辽国，占据西部的夏国，现在统一中原的是比兰月国大六倍的宋国了！同时他也想不到她们姐妹会有这些曲折的事。他不禁凝神远眺，感叹万千。

　　而萧若馨不知是编得太投入，还是被自己编的故事感动了，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热泪。给人的感觉似乎在哭诉自己的不幸的遭遇和亡国之痛。

　　南正天见她真情流露，以为她在伤怀亡国之痛，不禁颇为同情地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若倩，如果你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吧！虽然唐国不在了，但你还有朕，还有兰月国啊！从此兰月国就是新的家！”听到萧若馨描述宋国可恶之处以及姐妹苦难历程，南月天恨的咬咬牙，甚至冒出出兵帮萧若倩出一口气想法，教训宋国那帮禽兽不如的东西。几个月后他联合夏国对宋国(北宋)进行两次进攻，打的宋国丢盔弃甲损兵折将数千人连失数城才满意而归，算是帮萧氏姐妹出了一口恶气。后来南正天将这个大好消息告诉萧若馨，萧若馨想不到他当真了，不由哭笑不得。

　　“皇上，为何"馨园"中会有一个馨字，莫非这是皇上为大姐特地修建的？”演完戏，萧若馨抹掉泪水，假装心情好多了，故意旧话重提。

　　再次听到馨园两个字，南正天脸色又黯淡了下来，只见他叹息回答道：“不错，这座园子是朕为纪念你姐姐而修建的。”

　　萧若馨假装非常感动道：“看来，皇上很爱若倩的大姐！皇上对姐姐真好！若倩好羡慕啊！对了，皇上，姐姐呢？为什么若倩养伤这么多天，姐姐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一眼！？不知姐姐现在可好？”

　　南正天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愣了一下。他心里想道：难道，若倩不知道若馨已经去世了？于是他疑惑地问道：“若倩，你还不知道你姐姐她？”

　　萧若馨装做诧异的样子道：“皇上，若倩的姐姐怎么了？”顿了一下，她装做很明白的模样道，“哦，我知道了，姐姐现在不是在冷宫里吗？皇上，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到现在姐姐都不肯原谅你，所以不肯走出冷宫一步？”

　　南正天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雪亮道：原来，若倩到现在还不知道若馨已经去世了，她还以为若馨现在还在冷宫里呢。

　　想着，他用沉痛口气对她说道：“若倩，有一件事，朕要告诉你！你要答应朕，不要太伤心。”

　　“什么事啊，皇上？是不是姐姐她？”萧若馨假装很不安地问道。

　　“你先答应朕，不要太激动。”

　　“皇上，你说吧，我挺得住。”萧若馨假装屏息以待。

　　“好，朕告诉你，你姐姐她......在四年多以前......已经离开了人世！”南正天艰难地说。

　　“我姐她，什么，皇上！你说什么？皇上的意思是说姐姐她，已经死了！”萧若馨装做脸色苍白状。

　　“是的！”说完，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她非常伤悲的样子。

　　看着他，萧若馨心里道：既然演戏已经演到这份上，那就要演得再逼真些。

　　于是她立即装做受不了这件事带来的沉重打击，做头晕相，然后昏倒了过去！

　　“若倩，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朕！”见她突然昏倒，南正天大惊失色，赶紧快步上前扶住萧若馨摇摇欲坠的娇躯。手忙脚乱的他，同时向附近走动的宫女，太监，护卫大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此时的南正天，有些懊悔自己不该把萧若馨去世的噩耗早早的告诉给萧若倩听。他如果知道萧若倩会昏倒，他肯定会再隔一段时间再告诉她这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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