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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二少,玉竹应该算是缓过来了,您刚过了真气给他,还是去休息会儿吧。”闻子靓见费清肖脸色不好便开口劝道,“要是玉竹醒来见你倒下可得生我的气了。”
      “也好!我也正想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费清肖又看了眼玉竹,心中懊悔不已。在发现怀龙山的敌军并不简单后原本预定的回府时间被延后了好些日子,而季元在去城中采买的路上听闻费府出了元贼奸细这可让离府的费清肖大吃一惊,赶忙飞鸽传书回府之后又带着季元与闻子靓连夜赶路,眼看着就快到钟离县却又收到父亲回信说只是个误会,让他不必担心,待他回府后再与他详说并商讨怀龙山敌军之事。见危机解除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只在府邸附近的旅店落了脚,怕回府太晚惹得众人都不得安生。只是这一耽搁差点就要了玉竹的命。回府后迟迟不见玉竹,这才发现浑身滚烫昏迷不醒的他。
      玉竹的伤让闻子靓和费清肖都傻了眼。伤口的皮肉经过一夜完完全全与包裹的布巾粘连,有些甚至因为缠的过紧不透气都化脓泛出了黄水,玉竹烧了一夜之前又重伤未愈这让一向对医毒之术颇为自信的闻子靓都直呼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这大半天忙下来竟是都还对此事全无了解。
      “季元,事情查的怎么样?”费清肖一踏出房门便找来了季元。
      “二少,事情大体是查问清楚了,只是这事情有些蹊跷,恐怕要等玉竹醒了才能知道。”季元见二少得空来寻自己,便知玉竹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也就稍稍松了口气,后就将查问来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起来。
      “季元,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不好说,这赵阔虽然处事阴狠,但玉竹与他无冤无仇甚至此前都未曾见过,应该不至于陷害。玉竹这么说倒像是故意为之,若是之前听说我还想不通,但见玉竹这一身伤,真是便宜那个赵阔了!”玉竹的伤季元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无缘无故会对一个完全不会武功又重伤未愈的半大少年下手如此之重。
      “恩,如今战事在即,父亲觉得这事与元贼并无太大干系摆明了不想追究,但我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你先派人私下与赵阔接触看看,此人的话虽不能全信但如今他被赶出府里,若还想在乱世中分一杯羹就定然也会想查明此事为自己扳回一城。其他的等玉竹醒了再说罢。”费清肖揉了揉额角,总觉得这事在此时发生实属尴尬。若说与元贼相干的确是有些牵强。怀龙山以北的元贼部队看似像是杂乱无章的逃兵却私下偷偷运着百人月余的口粮,虽说如今父亲之名让元贼颇为忌惮,但若真大举来犯城中又多是老弱妇孺后果不堪设想。如此想尽方法隐匿踪迹却让奸细混入费府还如此高调,断然是没什么可能的。父亲多半也是想到这层才不想多费心力,只是父亲始终都只是个武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还是自己查清楚安心些。
      “怀龙山那边也让邵离再多盯紧些...”
      “二少,唐公子醒了。”

      当费清肖来到玉竹门前又听到闻子靓喋喋不休的数落声,心下更是心安了不少。
      “唐玉竹!你有没有脑子?伤的那么重伤口也没清理就这么裹着布睡过去,是不想要那只手了是不是?”闻子靓咬牙切齿的指着玉竹肩上的伤,“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就输给你这么个呆子!”
      “我...”
      “我什么我!有力气说话赶紧喝药!”见到玉竹端着药碗想解释子靓又是一阵火起,连夜被二少拖着赶回府,都还未休息好便又被拉来施救,这创口单是清理就费了不少时间。若再晚些怕是连他都没有把握能救得回。
      玉竹见子靓是真的生气了也就不敢再解释苦着脸将漆黑的药汁一点点送入口中。
      “皱什么眉!嫌苦?下次再给你加一把黄连!苦死你!”
      “好了子靓,玉竹他刚醒,你这么骂他一会儿他又该晕了。”费清肖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稍稍恢复了些血色的玉竹心中仍是一阵后怕。
      “算了算了,饶了你先,我累了!木头,我们回去。”闻子靓见二少满脸的心疼怕是有许多话想说也就识趣的先行退开。
      闻子靓刚走玉竹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呼...子靓太可拍了...多谢二少和季元大哥前来相救!嘶...”玉竹刚想作势作个揖却又牵动了伤口。
      “好了,还胡闹!要不是子靓,你...”见玉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责备的话也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玉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闻府里出了元贼奸细,怎就变成了你了?虽说这肯定是误会可这赵阔又是怎么回事?”季元见玉竹精神还不错便急着问了出来。
      玉竹似乎才想起什么神色一变“小六有问题!是他引我去的花苑!”玉竹直直的看着费清肖,眼神中透着坚定。既然师兄已经答应帮他就一定都能处理好,他只要做寻常人该有的反应即可。“赵阔...那时身上不太...舒服...玉竹只是想早些洗脱嫌疑...何况赵阔这么明显的陷害却依旧咬着我不放...玉竹一时气不过就...就索性推到了他身上。”季元与费清肖相互望了一眼,一番说辞全然在意料之中,只是这吴六看来也要查上一查了。
      “那玉竹觉得是谁想害你?”若是有了个大致的方向或许能更快查清这件事。
      玉竹低头思考了下轻轻摇了摇头,“玉竹从府中出来也不过数月,并未记得得罪过谁...对了二少,赵阔他如今在何处?还有失踪了的两人,查清楚这些,应该就能知道了罢?”
      “恩,你放心,这些季元已经在查了,刚喝完药,再睡会儿吧。”费清肖拉了拉被褥,轻叹一声,“自从见着你就总在伤着。”
      “二少这次晚归可是那边有什么不妥?玉竹这边莫不过一些个人恩怨罢了,总比不得战事的,这件事暂时缓一缓也无妨。”
      “现在不比往常还是查清楚得些好。快睡吧,等你睡醒了再和你说怀龙山的事儿吧,”
      “恩。”待玉竹睡着之后费清肖才与季元一起离开了房间。

      而如今贺小梅的吴六也在费府安然度过了一晚,此时的他右手轻抚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喃喃道,“主人让我用最简单的方式联络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说罢双手托住信鸽向上一抛,看着信鸽渐渐离开费府。“玉竹少爷醒了,看来今晚就能按照计划进行了!”

      赵府:
      “主人,水三的信鸽到了。”男子将握着的从信鸽上取下的纸条递给赵劭殇。赵劭殇扫了一眼信,“阎一,今晚那两个眼线中挑个不该会武的杀了,义父那边你不用管。”
      “是。”
      “剩下那个人的所在飞鸽给水三。好了,你去吧,记得用他常用的暗器。”男子听后也不问,也不多说,只是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待阎一走后,韶音便又从暗室中走了出来。
      “韶音,费府那边你也多留意着点,小梅他武功暗器都只是差强人意胆子又小,你时不时让他感觉你在身边会好些。若他受了什么伤,尽管在吴六身上还,但切记伤口需一模一样。”赵劭殇看着窗外眉头紧锁,原本只是一个并不复杂的任务,但牵扯到玉竹,小梅一切就变得复杂不可控起来。多了这么多的顾虑这是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他所从未想到过的。
      “知道了,小梅他很愿意替您办事,会做好的,不用担心。”韶音叹了口气。玉竹对于主人从来就是最特别的存在,主人倾尽所有的教他助他更不惜让玉竹恨他,只希望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脱离命运的掌控,而小梅则是在鹫组中最为特别了吧,整个鹫组主人真心以待的除了他们这四部之首外恐怕就只剩下小梅了罢,不,可能小梅比之他们四人更甚,至少韶音就没见过主人会对其他人妥协,不论是学什么只要小梅不喜欢的就不用学。要不是意外学得易容之术可能他都不会成为鹫组的一员。
      “我从没担心过这点,你去吧。”韶音看了眼这几日愈发显出郁色的劭殇,不禁想若是自己只身犯险主人会不会也露出这番表情。呵,怕又是自己痴人说梦了罢。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晨昏,贺小梅看着自己手上的字条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魏成,城北怀南道李家豆腐坊右侧,入夜杀之。”玉竹醒来不过一日,贺小梅便收到水部传来的讯息,费清肖的人已经找到赵阔询问此事,之后不久,自己身边便出现了不少暗探,有时甚至是季元亲自盯着。
      如今,阎一应该已经杀了两人中的一个,而手上的这位该轮到他了...贺小梅看完后将之烧尽,虽说要用直接的方式传递消息,可还是稍加掩饰的好,不知今晚跟着他的会是谁,若是季元那自己是否真能如愿杀了魏成?想到这儿贺小梅握了握拳,不论如何,这人必须死!

      当府里渐渐陷入沉静,贺小梅穿上夜行衣又将几只铁梭揣在了衣袖之中。自己最为常用的武器是折扇与梅花镖,如今扮作吴六自然是不能用了的,只是今晚的任务必须完成不然会将主人的计划全盘打乱,不得以也就只能拿了些最为常见的铁梭,用以出奇制胜。
      想起梅花镖贺小梅不禁弯起嘴角,自己内力平平基本功练的也是马马虎虎而这轻功更是全然不会的,只是仗着失传已久的易容之术执意要为主人办事。当时可真是让主人头疼了好些时日,最终也是拗不过自己教了他一些暗器用以防身。虽然准头练的不错但这力道与速度却始终只能沦为三流,为此主人还特地寻遍朝野为他量身定制了这梅花镖。梅花镖不过女子掌心般大小,镖体配有转轮只需飞出时带一些回旋之力转轮便会被自动带起,这不仅增加了速度与力量,利刃之处也瞬间从一个点划转为一个面。正可谓是武功不足暗器来补!
      贺小梅将房门轻轻掩上,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小心的摸向后门处,一连串动作下来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
      ‘哎,不会轻功真是麻烦,这一路跑过去也得累的半死。’贺小梅一边在夜色中急奔一边无聊的想些有的没的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奔了近刻钟终于来到那李家豆腐坊,贺小梅也不急着动手,他隐在了一旁待气息顺了才走至右侧的小屋旁扣响房门。
      “谁?”屋里的人立即警惕的回了声。
      “是我。”小梅用着吴六的声音答道。
      门咿呀的开了一条缝,见门外真是吴六,魏成才放下心走了出来。
      “不是说我们暂时不要再见吗?是出什么事了吗?”
      “原本只是想花些钱财与人消灾,可如今事已至此就只能....对不住了!”贺小梅稍稍提高了些声音,就怕真有有心人跟着而听不见。说罢,右手轻垂,袖中的铁梭刚好滑入掌心,眼神也顿时凌厉了起来。
      “你在说什?!”魏成还未说完就见吴六攻了过来,只得向后小跳了一步。贺小梅也不多说手持铁梭当匕首招招刺向魏成喉口,然而几招之后魏成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些,原本以为吴六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而现在对方不过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刚刚的话也是莫名其妙...
      缠斗不过片刻突然一个身影加入战团,‘不好!’贺小梅心中一凛,季元的加入让局势一下明朗了起来。贺小梅只得且战且退,而魏成见有人帮自己又实力明显高过眼前的‘吴六’便顺势认真观察起来。对着贺小梅,季元只得说游刃有余,见眼前的吴六依旧不放弃的进攻,季元也不着急,待他至跟前季元向右侧一个旋身,左手顺势捏住贺小梅的右手一使力,“啊!”铁梭落地,右手也软软的垂了下来。
      “啊,你!”魏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另一只铁梭随即射穿了魏成的喉咙。
      “你!”这次则是季元不住叫出了声,原本以为制住了吴六的右手便再无可战,之后就等着将两人都带回府里,这真相也就不远了。只是才一瞬间就见吴六左手垂下,铁梭从袖中滑下的一瞬便又飞了出去,而另一边似乎一直在出神想着什么的魏成也全然没想到吴六会使暗器一般全无防备。
      贺小梅疼的冷汗直流但脸上却露出笑来,‘太好了,魏成死了。’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颈。“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你主子又是谁?”贺小梅心中大石已然落地,此时得意的望向季元,“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季元心中一时气闷,若是在战场相遇眼前这吴六又哪里是他的对手。这次一时不察让他杀了魏成,这线索怕是断了一支。“另一个人也是你杀的吧?!”贺小梅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谁,顺势也就应了下来。“那是自然。”
      “哼,小小年纪如此心狠!走!”

      第二日一大早季元便在玉竹的房中见到了费清肖,季元看了眼脸色已稍有些恢复的玉竹,说道“吴六昨晚杀了魏成,从昨日听到的对话来看,吴六收买了他们二人之后又杀人灭口,而他也承认前一日找到的另一具尸首是被他所杀。”玉竹听后不免有些奇怪,但也未说什么。
      “玉竹可要再见见这吴六?”费清肖只是看着玉竹。
      玉竹顿时心中一凛,这对峙怕是躲不过了。
      “吴六进费府也有些日子了,而我与费府有所交集不过是这几月之事,见一见也好。”心中虽然百转千回但面上依旧是透着些疑惑之色。
      “好,我去把他带来。”季元见此转身出了房门。
      而另一边,自昨夜贺小梅被带回费府之后便被关进牢房之中。初时完成任务的欣喜也渐渐被未知的恐惧所替代。当日主人交代的十分仓促,只是让他扮作吴六杀了魏成,待时机成熟之时再救他出来,仅此而已。
      吴六原先是胡惟庸胡老爷安排在费府的眼线,背景自然不会有何疏漏,只是现下临时要装作是主人派的人,若想掩饰这些定是要费些功夫的,更何况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再想去弥补也总无法做到不留痕迹。如今贺小梅也有些无措,自己到底是否应该保持沉默,还是主动误导?而此时牢门忽然有了些响声贺小梅倒是吓得一个激灵。
      待季元走近发现昨晚被他伤到的右手依旧不自然的垂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拽着吴六的左手将之拖了起来。“你一会儿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有你苦头吃!”贺小梅听后不觉瑟缩了下,对昨夜一下折了他右手的男子本能的有些害怕。
      当他们来到玉竹的房间时,贺小梅慌乱的心不禁安定了些许,虽然平日与玉竹也说不得多熟悉,但身在敌营能见到同僚自是让人心安些的。而玉竹却是愈发不安起来,自吴六踏进屋的那一刻起便警惕的打量起来,自第二次入费府后虽日日都能见到他,但对玉竹而言却始终不过是费府中一个普通的下人,自然说不上熟稔此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虽然对师兄他全然是放心的,但现下这话该怎么问?如何说?一时也不知如何起口。
      “你...究竟为何陷害于我?”玉竹最终还是选择先开了口,或许在此时这才是最为安全的提问吧。
      贺小梅一见玉竹这神情自然也猜到他并未认出是他假扮的,突然心生一计,脸上吐露出些愤恨来。
      “呵,你自是不会认得我了,可怜我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幺妹。”听到这儿玉竹脸色一变,而屋里另外两人也同时皱起了眉来。若这吴六是指原先那位病秧子的公子,他人生大半都被迫待在竹屋之中,自然谈不上什么为他而死的女子,但是若是指小桃...为何他会知道小桃?单就这一点就能说明许多问题。玉竹定了定心神,眼前的吴六莫不过三种可能,第一种这吴六是义父的人,但义父向来不过问鹫组的事情,若真对他与师兄的计划如此了解这次又怎会在背后胡乱推他一把?这第二种便是吴六并非是谁的人,只是被人利用帮了义父,但若是这般就绝无可能知道小桃的事情。那便只有第三种可能,这吴六是师兄的人,或者说变成了师兄的人,毕竟水三之于鹫组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的。只是玉竹还有些疑惑,若是师兄授意,这事原本就有许多不合理之处,若是师兄绝对会认为多说多错,绝不会开口说一个字,这怕是眼前之人自己的注意了吧。
      “不,你在撒谎!”玉竹又细心打量了一番,脸色也从沉痛变成了愤怒。“虽然我的确对不起小桃,但你绝不会是他哥哥!”
      贺小梅听后也不着急,“你只当她作弃子又怎会知她身世!”
      “小桃从小便随我一起长大,即便逢年过节也未曾出过赵府,我又如何不知她会有个哥哥。”说到这儿玉竹也红了眼眶,他深吸口气让自己显得平静些,“那好,若你真是小桃的哥哥那小桃的生辰是何年何日?”
      “这...”见玉竹咄咄逼人贺小梅只得仔细回忆着小桃的面容,“元至顺...元年二月初八!”
      “呵,小桃自有记忆来就被父亲收养,连她的生辰都是我为她选的日子。你却连那个日子都相差甚远,还说不是胡诌?!”玉竹越说越气,就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贺小梅听后不禁一哂,“唐公子,你自己方才都说了,小桃本就是弃儿,你又怎知我说的不对?”
      “你...如今小桃已死,狡辩这些有又何意?”原先在师兄那儿与贺小梅不过是点头之交,小梅似乎天生就该被人宠着惯着的,即便是师兄亲自教导也事事由着他的性子办,他也一直以为小梅只是精通易容之术,武功不高,还有些贪财胆小的孩子一个,如今这般与之博弈还真是头一回,似乎是小看了他些。
      小梅也未曾想到玉竹会用生辰框他,他只知玉竹待在赵府不过十余日光景,对小桃的了解也决计不会很深,如今这一问肯定瞒不过倒不如...他转眼一想开口道“我也不瞒你,小桃生前确实与我未曾见面,我是那日升堂见到小桃...的尸体,见她脖颈之处有三颗黑痣呈三角之状,与我那一出生便没钱养活的妹妹一个模样!”
      听到这儿玉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自贺小梅到来之前玉竹便想好了一切应对之策,就连‘表情’都一一精确的算计好,只是,贺小梅为何会清楚小桃如此细小的特征!如此可以查实的问题小梅断然不会轻易胡诌,又联想到他的绝技,那小桃,那可怜的孩子,是不是...“你...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玉竹只得将脸低下,将之移出众人的视线,摆在外侧的右手攒起拳越握越紧似乎都有了些颤抖,一忽儿玉竹借着此时因激动而泛腾的血气大声咳了起来,“你...咳咳!”费清肖一见立即上前为玉竹拍了拍后背,“你刚喝了药,忌大悲大喜,这人已经抓了也不急于一时。”
      玉竹抬起头脸上显了些悲怆,眼眶中也不知是咳得还是别的什么泛着些泪光,又透着点难以置信。“二少,玉竹不想查了,就这样好不好?”突然转变的态度不禁让费清肖和季元都愣了一愣。
      “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这人也抓了不急于这一时,我让季元把人先带下去吧,”见玉竹还想说什么,费清肖接口道,“你若不想再查,那这事就交给季元,让他把人撵出府作罢。”听到这儿玉竹才缓缓点了点头。
      之后贺小梅被带回牢中,而费清肖与季元待玉竹睡着之后才走出房门。
      “二少,我看玉竹他好像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才踏出房门季元便忍不住开了口。
      “恩,那个吴六对赵家的事如此清楚却又声称自己并没有与小桃见过面,怕是与赵府那位当家的脱不了干系了。”费清肖皱着眉,他不知对方为何对玉竹穷追猛打,即便离开了赵府依旧处处下杀手。
      “这么说来,玉竹方才是因为猜到可能是自己哥哥做的,才不想查下去的?”季元叹了口气,这个猜测让他显得有些无力。
      “就不知这吴六为何要替那位办事,你去查查吴六何时入得府中,又是为何入府,玉竹与他那位哥哥的事不过是最近发生的,这吴六我记得入府也有些年岁了吧。”他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你再好好审审吴六,若他能说出来自然更好,这乱世要查一个无名之人的身世不太容易,如今也不太值当。”
      “知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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