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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江南之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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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香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大床上,吓得她忙低头查看,还好,什么也没少。放下心来才发现白蓬瀛被捆成粽子状倦在床角,还没醒来。桌旁有人一脸悠哉的把玩着一只茶杯,正是那大肚子的戴千忠,他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身后屋门的白纸上影影灼灼的晃动着火把的光,忽闪过去忽闪回来。屋里静悄悄的,更衬得外面一片嘈杂。
不容人多想,屋门嘭的一声被人大力踢了开。佟挚风一身黑衣,脸蒙黑巾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的看着床上的丝香,左手扶着一身血红颜色,形容狼狈的小依,右手握着的剑上滴着血。身后一个女子挥舞着双剑抵挡着想冲上来的家卫。
这时戴千忠反倒放下茶杯,走到床前,一手抚上丝香的脸,眼睛却看着门口的佟挚风,嘴角冷冷的上扬。
“救走了一个,还不知足,想连着这个一起救走吗?只是不知道,是床上的这个重要些还是你手中的那个重要些?”
丝香厌恶的想避开那只恶心巴啦抚到脸上的手,一动才知道醒是醒了,浑身却软得动一下都困难。
佟挚风看着丝香,今天的她是从未见过的美丽,脸上那只手却分外的讨厌,让他心里恨不得一剑砍掉。他扶着小依走进屋里,也冷冷的说:“放开她!”
“哦?”戴千忠的手从丝香脸上移到脖子上紧了紧:“你认为自己可以同时救走两个?还加上这个?”说完用脚踢了踢床脚的白蓬瀛,白蓬瀛嗯了一声醒了过来,眼里闪了闪,便望向佟挚风,满眼抱歉。
佟挚风再往前走了几步,戴千忠说:“够了,不要再往前走了,或者你想马上看到这个美人死在这里。看看她多美呀,可惜你没看见刚才她跳的那一支舞真是连人的魂也要夺了去啊,如果不是要等你来,还真想马上好好疼爱她一翻呢。”戴千忠的另一只手又抚上了丝香的脸,不停在她眼睛上,嘴唇上抚动。
佟挚风眼里怒火狂炽就要扑上去,戴千忠手里迅速闪出一把小刀抵在了丝香脖子上,一丝血色从刀刃滑下,那血从刀上流下却如流在佟挚风心上,又怒又怕,生生止住了他前扑的动作。
从脖子上传来的轻痛使丝香打了个冷颤,一直都没说话的她心里比谁都急。小依身上一片血红和狼狈,看她靠在佟挚风身上半昏半醒,情况一定不好。屋外的那个女子虽然看起来功夫不弱,以一敌众竟能不让人进前一步,但却不是长久之法。这边自己和白蓬瀛又动不了,如何是好。丝香努力的想躲开那只还停在她脸上的手,怒火烧得心里一阵阵抽痛,脸上一片桃红,真想一把将那只脏手打掉,丝香的手颤抖着动了又动,却就是抬不起。
色迷迷的戴千忠看出了丝香的急愤,竟笑了起来,心里被她的样子惹得象猫抓一样。一手握刀仍抵在她脖子上,人却低下头在她唇上就轻吻了一下。
眼睁睁的看着那恶心的嘴压了上来,丝香一阵急怒攻心,忽觉得一股奇异的不明气息从心所在的位置流了出来,凉凉的迅速流遍了全身,身子竟一下子恢复了力气,能动了。立马一手推开脖子上的刀,一手推开戴千忠,滚下了床。
色迷心窍的戴千忠万没想到中了顶级迷药的丝香不仅醒得比常人早上很多,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力气,被她一下子推开,还没等反应过来,佟挚风的剑已刺到眼前。急急举起手中的短刀一挡,刀飞手麻。
短刀闪着光,喹的一声,正落在滚下床的丝香面前,丝香赶紧捡起来用它把白蓬瀛的绳子割断了,扶他站起。那边佟挚风一手抱着小依,单手和不知从哪又拿出一把短刀的戴千忠打了起来。
丝香扶着还浑身没劲的白蓬瀛,佟挚风抱着小依,四人慢慢退到了门边。佟挚风虽抱了一人但功夫比戴千忠高上许多,情况尚好,而丝香虽恢复了力气,可扶着一个一点力气也使不出的大男人却是吃力万分。
佟挚风轻喊了声:“揽月!”
外面打斗中的女人就轻跃了过来,收起左手剑,接过丝香手中的白蓬瀛,转身又和家卫打成一团。
两个人带着三个包袱,任凭武功再高也只能一步步的向外面拼。一直半昏半醒着的小依睁开了眼:“风大哥,放我下来吧。”
“不要讲话。”佟挚风一剑格开旁边扫过来的一棍。
“你带上柳姐姐,揽月姐姐带上白大哥,就可以很轻松的离开这里了。你们,不用管我,反正、反正我这伤……”
“我不会不管你。”
被佟挚风和揽月护在中间的丝香看见小依睁开眼,惊喜的喊了声:“小依!”
小依看向丝香,轻轻的回了声:“柳姐姐。”今天的柳姐姐真漂亮啊!一身白裙粉纱轻盈的旋着躲开了一人劈过去的一刀。那人立马被佟挚风反手一剑刺中心脏,倒了下去。柳姐姐脸上并无半点慌张,反是看着自己喜盈盈的微笑,那笑美得让小依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尽管那些伤一直痛得她觉得身子不再是自己的。
“放箭!”退在一旁的戴千忠眼看一众家卫竟也不是带着三个包袱的两人的对手,放弃了活捉的想法,下令早已等在一旁的几个弓箭手放箭。
“丝香!”
刚开始放箭,丝香就差点中了一支,还好是贴着手臂飞了过去。佟挚风跃了过来,舞起剑花将丝香护了起来。
丝香捂着手臂上一点擦伤,摇摇头说:“我没事!”
“放开我吧,风大哥!不要管我了,我不要大家因为救我都被连累啊!柳姐姐,你劝劝风大哥吧!他不能、他不能被捉啊!”小依着急的轻喊,想要从佟挚风的怀里挣扎出来。
丝香一下回过神来,佟挚风确实不能被捉啊,她心下狠狠的跳动了两下,看了看一个硬抱着不放一个使劲挣扎的两人,再看了看四周密密围着的人墙,紧咬了下唇,冲出受保护的范围。既然只能带走两个人,那么带走受了伤急需治疗的小依才是正确的啊。
“丝香!”只听见佟挚风在身后大吼。
“不宜再久留!”揽月跃过来一把拉住想冲过去的佟挚风。“走吧!”她运气向空中一推他,自己也跃了起来。
身在空中的佟挚风只能运起轻功点在墙头“等我回来救你!丝香!”。
已被人五花大绑的丝香看着佟挚风带着小依飞出墙外,心里却想着:大侠果然都是飞机啊!飞来飞去的。
靠在佟挚风怀里的小依,看着他一双仍紧紧看向墙内的眼睛写满担心、不甘和痛苦,象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涌上一波波深深的悲哀。
又被囚了。丝香来到这时空的命运可真是悲哀啊!不过这次被囚的地方是在一张大床上,她拼命跑了半天最后仍是回到了这里,只是变成了五花大绑形的。
大肚子的戴千忠坐在床边上不断的对被捆了个结实的丝香上下其手,说没想到她中了七日迷魂香,竟能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醒过来,还问她是不是真是白狐变的?媚得他的小魂儿都快没了。说完拿了杯茶过来,硬给丝香灌了下去。
喝了那茶,一会功夫,丝香就觉得身上开始燥热,手脚又使不出一点劲来。戴千忠两只色迷迷的眼睛看见她的脸开始浮出异常的桃红,就松开了绳子,拿嘴在丝香脸上、脖子上一通乱啃。手更是撕扯起丝香身上的衣服。
“住手,你个老匹夫!”丝香急得发疯,却只能无力的扭动身体。
她越是挣扎,越是勾起了戴千忠的雄雄欲望,兹的一声,衣服破了。急怒中,又一股凉凉的气息从丝香心中涌出,一把推过去,戴千忠这次却是早有防备,抓住丝香推过去的手,笑得一脸得意。
“姑娘真是很特别啊!这么快又能动了?”
丝香愤怒的瞪着那老匹夫,使劲往回收手。
戴千忠从丝香身上直起身体,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她。
“放手!老匹夫你放手!”丝香见抽不回手,抬起头对着那抓着她的手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死贱货!竟敢咬我!”戴千忠一个巴掌就狠挥了过去。
“啊!”丝香被打得一头撞上了床柱,脑后传来咚的一声,奇怪,倒象是撞上了空心柱子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肿痛,后脑也有湿湿热热的液体流下,巨痛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戴千忠见丝香一下撞昏了过去,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牙印,继续撕扯起丝香的衣服。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老爷…王大人、王大人说让您过去一趟。”
“妈的!”戴千忠低骂了一声,松开丝香的衣服,极不甘愿的走了出去。
丝香再次醒来时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觉得头一阵眩昏,后脑一跳一跳的巨痛,伸手一摸,干干湿湿的一手新血和旧血壳的混合物,看来撞得不轻。想到昏前的情况,再发现自己身上破破的衣服,丝香心里又是一阵狂跳,感觉立刻随着意识沉到下身,却并没有异样的感觉,暗暗的松了口气。这才抬眼发现自己已不在那老匹夫的卧室里,而是在一个黑黑的牢室里,三十来坪的地方一整面粗大的木栏门,四周挂着、摆着一件黑乎乎散发着腥臭的刑具。室角三个火盆,盆中有烧红的烙铁,墙上挂着鞭,墙角依着棍,另一边立着一个看不出木头颜色的木架,血迹斑斑的铁链从木架上长长的拖到地上。木架脚边散落着长长的铁钉、寒光渗渗的铁梳、一桶不知是辣椒水还是盐水的污水,血红中冒着小泡泡。
丝香打了个冷颤,还记得以前看过的某清文中的种种酷邢,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当时看着没有多大感觉,如今自已身在一堆刑具中再想起,心底的恐惧自是狂涌而来。
丝香恐惧着也明白着,逃不了,虽然这里现在看不到一个人,但并不代表除了她就没有人。佟挚风说过会来救她,那么,等吗?最先等着她的看来却是这一室的邢具,自己受得了吗?受不了吧!哪一个80年代出生的从小娇生惯养的人,都不敢在没试过之前拍着胸脯打保票说自己肯定忍得下来吧!但是如果真的用了邢,丝香会试着忍,因为,她知道只有忍,忍了这些邢具强过忍了戴千忠。
远远有脚步声传来,一阵铁链声后,一双上好黑缎面靴停在丝香眼前。从靴子看上去,是酒宴上见过的地巡王侍举。也是冷冷的一双眼睛,如果要分得细致,佟挚风眼里的冷是酷酷的冷淡,戴千忠眼里的冷是狐狸狡猾的冷,王侍举眼里的冷则是阴狠的冷。
王侍举一言不发的向后挥了挥手,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接架了同样一言不发的丝香绑在了木架上。
“听说你跳的那一场舞很勾魂。可惜我是没看见,不过,我倒是瞧出了这一身细皮嫩肉的需要好好招待,不如我们先上点开胃菜,你觉得好吗?也不用你先回答,你可以先尝尝再说好不好。”王侍举阴森森的说完,后面一直卑躬屈膝跟着的戴千忠已经搬了把凳子放在他身后,他坐了,一副等着欣赏的架式。
五大三粗的男人中的一个,从墙上取下了黑漆漆的鞭子抖了顺,呼的带着腥臭的风就挥到了丝香身上。
疼!还来不及疼得吸气,第二鞭第三鞭交错着已致,疼啊!一口气提着都无法落下,肌肉紧绷得颤抖着,汗水滚滚而下。丝香死咬着牙,宁愿自己疼得一口气憋死也不出一声,只是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奔流而下。
仅仅是十几下,王侍举喊了停。他走到终于可以急喘着气的丝香面前:“前几天这里也有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绑在这个架子上,三天,把这里的邢具都尝了一遍,滋味非常好呢。今天,她走了换成你,正好可以再尝一遍。你,想尝吗?”他一双阴狠的眼危险的盯着丝香的反应,他以为会在这个看起来没受过苦的女人身上看到害怕,他以为她马上就会求饶,但他没有看到丝香有任何反应。其实丝香是很想学着电视里演的狠狠吐他一口唾沫,因为那双眼实在太讨厌,但只有真正受了邢的人才知道,要忍着疼已经很辛苦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多余的事情也不要做。
“看起来倒是挺有骨气,只是不知道尝完所有邢具之后还能不能这样。或者……你还没有福气吃完这一餐。”
王侍举很悠闲的又退回到凳子上,鞭子又再次落到了丝香身上。
这次打了整整三十鞭,丝香在心里数了,数完之后就昏了过去。一桶冷水浇上去,又不得不醒过来。
“救走那女人的男的是谁?”王侍举不再废话。
“你爹。”丝香也很干脆。
王侍举眯细了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蝴蝶双剑代揽月江湖上谁人不知,而代揽月现在已成了我们护国大将军佟挚风的贴身保镖也早已不是秘密。”他看着终于抬起头瞪向他的丝香:“你放心吧,这些邢具慢慢的尝,小心的尝是不会轻易的死人的。就算你想死我们也不会让你死,我们佟大将军说过会来救你,我们就慢慢的耐心的等他来。”
……
暗无天日的邢房里,丝香昏了醒,醒了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那些加在身上的酷邢的,只知道身上流了不少的血却竟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每次行邢的都是同一个人,瘦瘦的却十分有力气,但没有将她往死里弄。戴千忠也来监督过行邢,看着她总是一副色迷迷却又吃不到嘴的恨。王侍举再没出现过,丝香估计他已经离开了江南,一个地巡是不能长时间无故留在一个下属家里的。
过了几日,丝香已不是很清楚,总是在疼痛和昏迷中徘徊。这日,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尽力气忍受着身上的伤传来的痛。戴千忠来到邢房,脸色臭得可比茅坑里的大粪,伸手捞起地上的铁梳就毫不手软的往丝香大腿一路梳了下去。几个深可见骨的血槽汩汩的往外冒血,片刻间地上就积了一滩。丝香痛得嘶哑着嗓子大叫,又呼哧呼哧的喘气。
“还以为他真的会来救你,那个杂种!看来你根本就不重要,妈的,还留着做什么”戴千忠嘴里骂着手里不停,又在丝香梆着的手臂上狠梳了几个血槽:“你们这些臭女人,一边发骚一边想从我身上找线索,哼!拿到我们反叛的证据又如何,只要我不说,你们就找不到兵符。都是你们这些贱女人,害我被骂。你不知道吧,我喜欢抱女人,也喜欢看你们被折磨的样子!妈的,贱人……”
几铁梳下去,丝香身上已找不到地方下梳,戴千忠又扯了鞭子狠狠的抽打。
丝香经不住折磨再次昏了过去,戴千忠仍余怒未消的抽动鞭子,后面一个人悄悄的上来说了句什么,戴千忠停了下来,使劲扔下长鞭,怒冲冲的走了。
原来,那个玉佩是兵符啊!昏迷中,丝香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她能感觉到身上失血过多越来越冷。朦胧间竟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哥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她坐在一边看书,长耳朵的可卡犬笨笨站在沙发旁边,确认哥哥已经睡着,抬起头快速的伸出沾沾的舌头在哥哥嘴唇上舔了一下,然后跑到她这,跳上来趴到她腿上。丝香将一切看在眼里,笑得快内伤,可怜的哥哥被狗吻了却仍然呼呼大睡。
那些日子多么美啊,丝香睁开眼,深深的叹气。想回去,从来没有这么热切的想过。如果这次还可以活着,她一定努力的寻找那只小狼,如果,还能活着出去的话……
又过了几日,那个瘦瘦的人再也没来对她行过邢,也许连他们也觉得她活不了了,把她丢在邢房里再没人管。
但是丝香没有死,受了极其严重的伤,流了N多CC的血,绑在木架上没有吃任何一点东西,也没有喝一口水,却仍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这真的是奇迹,换了任何一个人也许都活不成,她却在迷迷糊糊中,无比清晰的感到身上的伤快速的愈合着,身体里的血液奇迹般的自己补充了起来。虽然她还是非常虚弱,还是非常缺血,但是几天以后,身体不再因为缺血而冷了,伤口不再痛得想要尖叫,这样的身体,连丝香自己也觉得奇怪了。
戴千忠第三次进来,在丝香想着自己还死不了的时候。他一身狼狈的冲进来,身后跟了几个人,看见她仍然活着,两眼瞪得大大的看她,哈哈大笑:“你真的很特别,这样也死不了。正好,发挥你最后一点用处吧!”他挥挥手转身又走了出去。他身后的几人上来解开铁链,架了丝香也急急的跟上。
出了邢房,听得见前院乒乒的打斗声,一行人忽忽的往后撤,已是来不及,几个穿着象是古代军服的人冲了进来,和跟在最后的几个人交上了手。
戴千忠一行人退得更急,拖着丝香过了后院门,向着他的卧室而去。
“丝香!”突然一声怒吼如平地惊雷般炸开,佟挚风手握长剑双眼血红怒瞪着拖着惨不忍睹的丝香的几个人。身后跟着双手持剑的代揽月,也是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丝香。
“戴千忠!我千刀万剐了你!”
佟挚风狂雷般冲了过来,剑起剑落,几个回合,就倒下了戴千忠的三个家卫。
“快撤!”戴千忠瞬间惨白了脸,亲自扯了丝香退进了他的卧室。急急忙忙扭动床脚内侧一物,嘎嘎嘎的一阵响后,地上露出一个洞,多半是密道的入口。离洞口最近的一个家卫当先往下跳,还未跳下去,又反弹了出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戴千忠一行人都愣了,洞中跳出一些同前院同样军服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戴千忠,你已没有退路,放开丝香,我可以留你一命。”立刻追进来的佟挚风狠狠的说。
“哈哈哈,你当我是白痴吗?你留我一命,你作得了主吗?”戴千忠笑着,将丝香拖到身前挡住自己。
佟挚风紧皱着眉“只要你放了她,我定会求得皇上饶你一命。”
“呵呵,不用求皇上,你要留我一命,只要现在让开一条道放我走,到时候我自会放了这个美人。”戴千忠更加紧紧的抓住了丝香。
“佟……挚……”丝香艰难的抖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只嘶哑的抖出了两个字。
佟挚风深深的看着丝香,说了声“好”往边上一让。
“佟兄,不可以!”白蓬瀛带着些人也从外面冲了进来,又在看见满身血迹的丝香以后又紧紧的闭了嘴。
所有人跟着佟挚风一起让开了一条路,戴千忠拖着根本无法行动的丝香艰难的向外走,渐渐接近门口。高高的门槛使得他不得不分了一些注意去拖动丝香出去,就在这时,他身后从洞中出来的一个兵士一剑刺了过去,戴千忠慌忙闪避。佟挚风乘机冲过来抢过丝香,拥在怀里。
“丝香,丝香,你怎样了?”佟挚风的声音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丝香虚弱得说不出话,连摇摇头都做不到,只能眨了眨眼睛。
“香儿!”又是一声惊吼,从地上洞口跳出了一身白衫的墨松,飞扑了过来。看着丝香满身的伤,竟不敢动手将她抱过。
“松!”丝香看见墨松的那一刻,心里才真正安定了下来,眼泪哗哗的流出来。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松字,竟不知从哪生出的一股劲,挣扎着扑向墨松怀里。
佟挚风的眼神一暗,默默将丝香送到墨松怀中。
白蓬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眼光来来回回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视,最后定定看了佟挚风一眼,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别过头去。
那边戴千忠一行人已全部被拿,戴千忠挣扎着却又哈哈大笑:“你们抓了我又怎样,我不说,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兵符,哈哈哈。”
佟挚风的眼神更暗了:“我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你怎样对丝香,我就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
“你就折磨死我吧,我死了这世上就再没有人知道兵符的下落了,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
戴千忠狂笑着,丝香心里一闪,嘴唇动了动。
墨松将耳朵凑到她嘴边仔细听了说:“香儿说兵符在床柱里。”
丝香看着戴千忠一下子呆住了,心道,我猜对了,呵呵。然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