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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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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我和戚斯年约着出去了两次,陪我妈逛逛街,偶尔在家陪陪家里人,再没出去过。就是杨子带着唐浅来了几次蹭饭吃。
唐浅貌不惊人,当然确实他家那里的市状元,不过他也没选择读“北大清华”,这点他和我哥很像:又不是考上了北大的分就一定要读北大。
我也很想像他们一样豪气,可惜我高考得有这个分啊。
我也想尝试一下拒绝北大的感觉。
整个高二下学期,大家都很忙,马上就要高三了,本来紧张的神经更紧张了。
对于王泽这样的体育生来说,学习似乎不是很重要的事,他每天都在练球,准备去考我们当地很有名的足球队。
我有次上体育课看到他了,我鼓励他:“以后国足就靠你了啊。”
他扯扯嘴角:“想想国足,我都觉得我选错了人生。”
高考逼近,站长彻底不来了,他成了甩手掌柜,每个星期的例会他想丢给我,我不愿意:“不要,不做。”开什么玩笑啊,我已经忙的要死了。
最后还是吴笑桐接了下来,他倒是做得很认真,该安排的工作,总结的地方都说到了。
我和站长商量下个站长就是他了,我说:“他能力挺强的,组织能力啊,广播也挺好的。”
站长认同我:“长得也帅。”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我几乎就没见过站长了,我去了几次也不想去了,吴笑桐逮住我:“你跑什么跑。”
我嘿嘿笑:“这不是要回去学习吗?”
吴笑桐冷哼:“你是不是打算下次不来了?”
这小子精得很,我只能说:“我很忙嘛,看情况。”
吴笑桐毫不留情的说我:“游小柏,你看着挺善良,其实就是个无赖。”
我不觉得不好意思:“我这是为人之道,像你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
“不要脸。”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在后面咋呼:“你才不要脸呢!你全家都不要脸!”
最近袁心怡学习压力大的可怕,因为她连着好几次成绩下滑了,在宿舍捶胸顿足的,苏尔碧骂她:“你就是压力太大才下降的,你能不能能顺其自然?”
“苏苏,咱们打个赌......”
“滚!”苏尔碧立下血誓不和袁心怡打赌。
我想起王沁也是文科,我问袁心怡:“王沁成绩咋样啊?”
“还行吧,我们班是中等的。”
我给袁心怡出主意:“你去找王沁和你打赌啊,你们两个相互进步。”
袁心怡有些迟疑:“王沁能和我打赌么?”她还是有些担心别人对她看法不好,我安慰她:“放一百个心吧,王沁人好得很。”
第二天袁心怡去找王沁,王沁果然同意了。
时间久了,王沁和袁心怡关系就好了起来,来我们宿舍不仅仅是找我了。
有次她悄悄和我咬耳朵:“其实心怡人挺好的,不像别人说的。”
我说:“本来就是这样,不要听别人怎么说,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一次调座位老师把葛青调走了,我和葛青从初一开始第一次没有坐前后座,我有点不习惯,前几天还想再没有人来打扰我学习了,过了几天就觉得新来的小伙伴太烦人了,怎么那么多话,转过身来也一点都不帅!
我正在怀疑我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效应时,老师又把葛青调了回来。
葛青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桌子挤了挤。
我忍不住说:“葛青你回来干嘛!”
葛青撇我:“你有意见?”
我抖了抖:“没。”
李目拍拍葛青的肩:“还是你好,那个谁话太多了。”葛青哼了一声就开始看书。
世界终于安静了。
渐渐高三进入了冲刺阶段,整个学校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特别是我们这些准高三,不过我还好,毕竟是“过来人”,我依旧像以前那样到点就睡觉,也不会去想太多,也依旧会晚上睡觉前和妈妈还有戚斯年打电话。
为了不影响苏尔碧和袁心怡看书,我一般躲在凉台打电话,我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我对戚斯年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无语:“游小柏你说人话。”
“三哥我要见你。”
他安慰我:“就快了,等我忙完这两天就来看你。”
他的话像是一道符咒,让我接下来两天充满了活力。
夏天悄悄来临,闷热的教室让人难以静下心,吱呀吱呀的风扇转啊转,我时常感觉它就要掉下来,在教室里把所有人的头都......
我为我自己的血腥想象画上句点,继续看书。
高三刚刚过了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站长来班上找我:“游小柏!”
我出去,看见他还带了周智,周智笑眯眯地看着我:“不错啊,刚才在年级排名上看到你了。”
我嘿嘿的笑了笑:“承让承让。”
“说正事儿呢,”站长打断我们:“我马上毕业了,准备退站了。”
我点点头:“好吧,我也差不多准备退了,一会去找老师吧,把吴笑桐叫上。”
站长点头:“那行,我去找他,你收拾下过来,我们在教导处等你。”
广播站不像学生会那么麻烦,主要还是老师在管,我和站长后期没怎么去,老师和吴笑桐也熟了,我们三个找他说了,他就马上同意了。
“游小柏你要好好学习为校争光啊。”老师一边签名一边说。
站长苦着个脸:“要毕业参加高考的是我啊!”
老师打击他:“你不给我们丢脸就不错了。”
办好手续出来时,站长郁闷对我们吐槽:“太不公平了!我可是有很大进步的!”我安慰他:“老师还不是开玩笑,对了,下午开例会的时候,咱们给他们说吧。”
“行,”站长说:“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下午开例会时,久违的站长回来了,大家都很兴奋,大家左一句右一句的把他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以后别叫我‘站长’了,我退了,以后站长就是笑桐了。”
有个小妹问他:“你就要就毕业了,咱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能啊!”他信誓旦旦地说。
而我在一旁默默地唏嘘:毕业就像是一场戏剧的谢幕,我们都走上不同的人生,就算是说“生离死别”也不为过,毕竟有的人真的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我打断他们陷入悲伤的气氛:“行了,你们好好表现,以后笑桐会选出副站长。”
“小柏姐,你也走啊?”
“我只是不在站里干了,还在学校呢,有时大家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散会后,吴笑桐叫住我:“你好好学习。”
我点头:“谢谢啦,你也是。”我拍拍他的肩头:“有不懂的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来找我啊。”
我很真诚地对他说,其实自从他给我表白后,我们基本上好好说话就没几次了。我能感觉他见我会感觉尴尬,不过我相信他会渐渐忘怀这段感情。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你以后想读什么大学?”
“我应该会读语言吧。”我很诚实的给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打算了很久,不想和前世一样读理科了。
他点点头:“女孩读语言挺好的。”
我嘻嘻笑:“你挺关心我的嘛。”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果然他脸红红的说:“你明知道......”
我打断他:“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去吃饭了,你也快去吧。”
他皱皱眉,拿起东西就走了。
剩下我在原地叹气。
高考当天高三被统一接了去考试,我们依旧上课,我默默的祝福王泽,站长还有周智能考好。
这天学校管得很松,戚斯年也决定下午来看我,我赶忙把作业在上午写干净了。
葛青看我:“大早上的赶什么作业?”
李目吃着饼干:“是不是老戚要来?”
我没空搭理他们,在脑力飞快的运算。
“下午还有课你不上了?”李目问我:“你请假没?”
我终于抬头:“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我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葛青撇我:“我不会帮你说。”
我挽着苏尔碧:“苏苏会。”
苏尔碧一边吃着我给她买的薯片一边说:“啊,我会。”
中午戚斯年就给我打电话了,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教学楼大厅,手里抱着个安全帽,仅仅穿了个白色背心,将他好看的肌肉线条衬托的刚刚好,正好在放学高峰期,他引起很多人的注目。
苏尔碧远远看到戚斯年就说:“啧啧,看看这身板。”
苏尔碧现在有点像是戚斯年的脑残粉,其实前世她也是戚斯年的脑残粉,那会我和戚斯年吵架,都是她在打小报告,我常对她说:“苏苏你是我的朋友!”
她毫不在意:“可是戚斯年帅啊。”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怎么反驳。
葛青和李目也跟着过来,李目说:“又来啦。”
戚斯年和李目互相拍了拍肩。
葛青嫌弃的说:“真风骚。”
戚斯年和葛青互相揍了起来。
我拉着这几个人在大庭广众丢人,我说:“要不中午就在学校吃吧?”
“行啊,”戚斯年接过我的书包:“我好久没在学校吃饭了。”
我们四个端了饭坐在饭堂,我感慨:“天哪,这种感觉好神奇。”
苏尔碧说:“你们以前也常四个人一起吃饭吧?”
她突然提起明月,让我们有点沉默,她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目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也想说,只是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戚斯年接话:“其实以前也没有,一般都是我有事找小柏,基本上四个人都分开吃的。”
“葛青从来不和我吃饭,”我哼:“因为他觉得我们话太多。”
葛青把我的鸡腿夹走:“恩。”
避开这个话题,我们又说了些别的。吃过饭,我和戚斯年就往校外走。
我问他:“你怎么带了个头盔?”
他没回答我,等我看到校门口停着的摩托车,惊讶了:“你骑这个来的?”
他跨上摩托:“小绵羊拿去修了,我找大哥借的。”小绵羊是我们两个对他的电摩的称呼。
我看着他骑在摩托车上,觉得被帅哭了:“三哥,你好帅。”
他得意:“还不错吧?”他把头盔递给我:“我在犹豫要不要买一个。”
我赶快说:“买买买,太帅了。”
戚斯年轻笑:“快上来。”
他一路骑着车,速度不算快,我在后面牢牢地抱着他,哼着小曲。
其实我都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反正心想这和他走就是了。
戚斯年每次和我说出去玩,他基本不问我意见,因为我是个没意见的人,我也不会问他我们去哪里。
只要跟着他,去哪里都可以。
我们没走远,就去了市里转。我也找了地方换了便服,和戚斯年走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觉得我们是高中生。
我们转了几家商场,戚斯年就坐在旁边看我试穿。
我看中一条连衣裙,试了出来,售货员不停地说好看好看,我不理她,我问戚斯年:“咋样?”
他笑得温柔:“好。”
我正要脱下来,他说:“穿着走吧。”
我忙说:“不要啦!”我拉着他悄悄说:“商场里贵死了。”
虽然平时妈妈给我买衣服也差不多这个价钱,但是我不想花戚斯年太多钱。
他揉揉我的头:“没事。”
我看着他去付款,心里有些酸酸的。
售货员小妹对我笑:“你男朋友好帅啊,对你也真好。”
我干干地笑,穿着这个裙子觉得非常别扭,我看着接近四位数的标价,心里特别难受。
等着戚斯年领着我出了商场,他问我:“怎么皱着个脸?”
我拉他:“你又乱花钱。”
“怎么叫乱花钱?”
我指着裙子:“这不叫乱花钱?”
他摇头:“当然不是了,这钱我花得高兴。”
时间不早了,他还有事,就把我送回了学校。
我摘下头套,递给他:“回去小心点啊!摩托车还是挺危险的。”
他一把拉过我,将我拉近他:“傻瓜,我赚钱不就是为了你?”
我皱眉:“可是你才开始赚钱,我们还是要节约点。”
他笑:“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他的气息在我的发梢略过,他渐渐褪去了青涩,有个男人的样子了,我感觉脸有点红:“知道了。”
戚斯年慢慢低下头,吻了吻我:“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