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二章 购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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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米油盐酱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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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新年后的一个星期，芹生突然说要和我一起去买东西。不知为何，我的第一反应却是去拿药箱里的体温计，结果被敲了头。
“因为芹生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般都会用来睡觉的不是吗。”而且我也希望你睡一会儿……说是说新年休息，其实是正好空的时候赶上了新年，像芹生这样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假期不假期的差别。前一段时间害他那么被人欺负我到现在还过意不去，自然是能宠着就宠着。“我一个人去都习惯了，男生看到女生去购物不都是躲着的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我只好坐回沙发上。好吧，男生怕女生购物大约有两点，一是怕花钱，二是无聊。对芹生来说钱自然不用愁，无聊……他平时就挺无聊的吧。芹生看我坐下来乖乖听话的样子，就回房间去穿衣服了，我听见房间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么突然就说要陪我去买东西，肯定是有猫腻。不过还没等我问他，他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三遍直到他拿好车钥匙在门口等我。
“……帅哥，你谁？”
好吧，芹生这个宅男是不会安安心心出门的……我就知道，但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点我老公的影子都没有的家伙心里总归别别扭扭，虽说还是黑发黑眼睛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话说芹生你戴隐形眼睛了吧我不记得你眼睛颜色有这么“黑色”来着，戒指和耳饰似乎少了一点。他这个打扮，确实是比原来的脸要不起眼些了，虽然！那种骚包的气质怎么遮都遮不住就是了！
好看的人就是好看，再怎么遮也没用。
芹生自从和我一起被家里的长辈赶出来以后，无言的时候就多了，经常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我……或者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又或者突然坐到我身边什么话都不说，做自己的事情。让我觉得有点……受宠若惊。这家伙是在撒娇吗……我不禁这样自作多情地想，亦或者是我觉得知道了那种事情说了那种话之后我和他的关系会有点改变吧……所以以前不怎么注意的事情现在都会变得很敏感。
无论怎样，芹生一如既往很可爱就好啦。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和芹生一起出来买东西……如果小芹生算的话那就是第二次了。两者都是无言，不同的是小芹生是不能说话，芹生是不想说话。然后小芹生上次是和我一起乘公交，芹生他自己会开车……还开得蛮稳的。最主要的是心态上不一样，虽然还没有和芹生奔本垒，但……嘛各种各样的KISS都经历过了的话他再说我俩没啥情感上的特殊关系，即便是我也会揍他的……狠狠地。
今天是工作日，大部分的学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仙朵拉城，这样也好……很多新年的东西大概是买不到了，但至少不用和别人抢……更何况现在芹生还跟在我身边，其实我倒是不怕芹生会把那些人都给端了，到现在我发现他一般不会对群众动手，可我就不一样了……这种“因为是自家的所以可以随便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自从他把车子停好之后，芹生就重新恢复了小时候的他跟我购物的方式——吃经验。基本就是我在前面走他像影子一样后面跟着，做一个男人带女人出来买东西最基本的义务：付账，其他一概不管。要是当年学生时代的女同学们发现我过着这样买东西绝对有人付账的生活，大概是要前赴后继地涌过来了……女人嘛，某种程度上是作为物质生物而出生的。另外他还会帮我拎东西，在外面他还是维持着一张绅士的脸的。
我是说真的绅士……虽然我知道他的内里也确实是一个绅♂士。
太好了，至少我在外面受到了很多女性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因为是爱丽丝学园，所以即便芹生身上戴着那些首饰都没有拦住她们火热的目光。我不禁想着万一有个女人想要把我推翻和芹生在一起，我要思考的第一件事就是应该给她送医院的优惠券还是药店的优惠券……直接点的给送她墓地的优惠券可能会更实在一点吧。不说别的，就手断过多少次我都不想数了，最清楚的是头完全切断是一次……脖子折断的次数大概和手骨折的次数基本一致。
什么都不谈了，如果真的有女人能从我手中一边让我心服口服（或者把我干掉）一边把芹生撬走，我只能说：蜡烛。
这些事情，那些看到有一个帅哥在后面给我付钱拎包的少女大妈们一边数落她们的丈夫男友，一边用羡慕嫉妒恨或者“鲜花插在【哔——】上”的眼神盯着我……她们大概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也选择对她们无视，有得必有失，这是必须的。我觉得……大部分女性在清贫生活和专业的家暴中选择前者，除了我，已经被芹生锻炼出斯德哥尔摩了，我对家暴受害的妻子为什么会执迷不悟地说“这都是他爱的方式”有了深刻的理解，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太狡猾，美人计什么的真的吃不消……傲娇什么的真的吃不消……萌点被戳烂什么的……
怪我咯？
我摇摇头，最近有点编不出菜单的新花样了，所以想要买本食谱参考一下，一进书店就受到了收银员姐姐火辣的视线……那一开始是对准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我的芹生的，然后是对准我的。我看着她如狼似虎的眼神这次是真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一关，并且我的老公为我吸引了大量无差别火力，导致我去前台付账被收银员姐姐拉住的时候，周围所有磁性生物都有意无意地凑过来……这还是在芹生已经易容了的情况下，我强烈要求他下次换张和我差不多级别的脸。
“喂，小姐，男朋友在外面等你啊？”她轻轻按着我的食谱，我的背后被雌性生物的视线扎得能感觉到生理上的疼。
“嘛，其实也不是男朋友。”他是我老公，领证的。我刚想拿走食谱和零钱，结果被一下子抓住了手。
“真的？那是什么？是兄弟？有女朋友了吗？做什么的？”
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可怕吗？！这种热情真的是把我吓得一大跳，我回头看看芹生……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背对着我坐在长椅上，但依稀能看见他的侧脸……尼玛侧脸角度真好这样看上去更不让其他男人活了。我看了看周围默默无声的雄性生物都拿着本书在看，连个东张西望的都没有，疑似他们女朋友或老婆的女孩子们都在朝我家老公发射各种内容电波……我回头看看收银员小姐，保持着不大也不小，但确定周围人基本能听见一点的声音。
“不是兄弟，是老公，当老师的。”
这酸爽，无与伦比。我承认我有点炫耀的意思。
她马上放开了我的手，脸有点红：“抱歉，因为你没戴戒指所以没有往那方面想……”
我也想戴啊。其实我觉得要是芹生拿真面目示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多人会盯着他看，怎么说呢……他原来的样子知道的人肯定是躲得远远的，不知道的人也能感受到一股子邪气，像我这么白痴第一次见面还“美女美女”地叫个不停的除了和我一样脑残颜控还真的不多。要不然……这比他真面目还要下了一个档次（但还是很帅）的脸，能让我成为女性公敌？我看了看空白的手指，连戴戒指的痕迹都没有，朝收银员小姐笑了笑，道别之后就拿走书，转身朝门口走，周围雌性生物那一脸惋惜的表情我真的是不敢直视了。
我刚要走到门口，发现芹生一直盯着什么在看。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对男女手拉着手，推着一个婴儿车人生赢家地走了过去，我的心里总觉得好像被一块脏抹布包住了，有点透不过气。
我对他许的那个承诺，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难以达成的目标，毕竟我是这样的身体。
“买完了吗。”他突然出声让我回过了身，我不再看那对夫妻，才意识到他早已回头看着我。我点点头，说着“久等了”芹生伸出手要接我手里的书。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那是个饱含着我对他爱意的约定，现在却让我涌起了深深的罪孽感。
芹生看了我一会儿，他好不容易陪我出来，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不开心，所以就开始清点购物单上的东西，差不多都齐了。
“那我们回去吧。”我拎起装着书的购物袋，刚要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就被芹生拉住了那只空白的手。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丝毫不向我解释，与往常不一样……他平时拉住我都会拽着我的手腕，今天却切切实实地握住了我的手。
“有个地方，想带你去。”简短模糊，近似于没说的解释进入不到我的脑海，我看着他握住我的手，突然两个大字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现在意识到可能有点晚了，而且对夫妻之间可能有点可笑，不过我们现在的行为是不是俗称的——“约会”？
而且是芹生和我第一次约会。
而且是芹生主动提出来的要和我一起出来……也就是说主动约会……他居然会主动……
而且我就穿成这么普通的样子就出来了，也没有打扮一下……甚至化妆都很随便。
奈良静暴漫脸了。
油然而生的悔意让我恨不得朝书店的红砖墙撞过去，不过那样的话情况大概会更加糟糕所以算了。芹生见我似乎在发呆就干脆拉着我的手直接走起来，我早就习惯了去适应他的脚步，不过他手里拎这么多东西还能一手拉着我健步如飞让我觉得他的男子力一下子提升了……弄得我脸红心跳的。
“呐，芹生。”
“什么？”他放慢了点脚步。
“……其实你很喜欢小孩子呢。”我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说的这句话。也是，他那么疼野蔷薇导致我有一段时间还以为他是萝莉控，如果芹生讨厌小孩他也不会去当老师了，不过讨厌喜欢和表面上的表现不一定一致，芹生是个傲娇口嫌体正直没人比我更明白了。
“并没有。”他平平淡淡地回答，我也照样没有信，我说过了……他的表现和心里想的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一致。
因为生不出孩子而烦恼什么的，作者你真是越来越八点档了。
我回握着，芹生的手一直很冷，大概是因为死亡刻印的关系，连手心都是透凉的。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拉着我的是芹生，这是芹生的温度芹生的手，即便脸不一样……他的手那么凉，但已经不再是没人疼了。
芹生拉着我熟门熟路地穿过街道，一直来到仙朵拉城的广【哈为什么这个要和谐】场。我很久没来这里了，这里一般会有很多热恋中的小情侣，主要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许愿池，以前我和凉介也经常来这里，朝池子里贡献我们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失恋后我也会到这里徘徊一下……但发现每隔两三天就会有工作人员清理池子中的硬币后我就感到信仰崩塌，从此再也不来了。而芹生现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呢，这里充满了我和凉介的回忆，莫非……
他要算我和凉介的总账吗。
细思恐极！我的心马上吊了起来，下意识地握紧了芹生的手，芹生这么敏感的人居然像没发现一样一直把我拉到了池子旁边，我就预感到不太好了。周围有很多小情侣啊观光客啊所以我们也不是特别显眼，就是芹生长得太好看不免有几个人望过来，但看到我和他相握的手也就都遗憾地别过头去了，他们都不知道我手心开始出汗。
“芹生，我只有你一个人，真心的。”我马上表忠心，希望能来个从轻处理。
“我知道。”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我，语气中带着些孩子似的自信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看我一脸迷茫，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不记得就算了。”
……这种“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言情小说走向是怎么回事。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遇见过芹生这么存在感强烈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啊，更何况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意义特殊，在这种地方遇到存在感强烈的人我更加不会忘啊……或者是芹生见过我而我没见过芹生？那他初次见面的时候还对我乳齿冷酷真的没关系吗。最后，这就是他想带我来的地方吗？
“我们来干什么？”
“还愿。”
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莫非他以前还在这里许过愿然后实现了？这么相信童话的你我不认识啊芹生！你不是说过圣诞老人和复活节兔子都是不存在的吗？！你知道那时候我哄被你骗哭的野蔷薇和飒哄得多辛苦吗？！为什么你这么傲娇！不过我还是被反差萌萌到了：“你当时许了什么愿望？”是长高吗。我在内心猜测。
“……不是我的愿望。”
——不要走啊！别丢下我一个人……求你了！我已经受够了啊！
——但是硬币不能浪费啊，再许一个吧……希望我以后能嫁个像你一样的家伙？
——回家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没注意到，只看着池子里的硬币感叹原来还有这么多人相信爱情。
恩……看来这个害羞的家伙不愿意告诉我，真可惜。但如果能连芹生都骗过来，说明这个池子还是蛮灵验的咯？那为什么当年我和凉介许愿就没实现呢……我摇摇头，不实现比较好吧，实现了我就遇不到芹生了……或者，芹生这方面……意外地运气很好？我思索了一下，然后还是开口问芹生要硬币。他给了我：“你自己不是有吗。”
“沾沾你的灵气。”我朝他眨眨眼。
拿着硬币站了一会儿，许愿要诚心诚意，自从和凉介分手以后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有这么少女这么天真愚蠢的时候……算了，人嘛，偶尔相信一两次童话也不错。我丢了两枚硬币进去，一枚是为了还愿，一枚是为了许愿。
他不问我许了什么愿，我也不会告诉他，刚许完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芹生还不打算回家，总觉得他神神秘秘的，他就让我坐在许愿池旁边，说要去拿一样东西让我等他回来。我当然听话，芹生说让我等，那我就和忠犬八公一样等他回来就是。
愿望……吗。
我希望，芹生和我，能够这样一直……
“呀，天气真是不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白日梦，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我抬起头看他的脸，但他穿着高领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又戴着帽子，完全看不见容貌，不禁让我有种遇到可疑人物的感觉。但是……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却很让人放松，渐渐战胜了我这段时间养成的警惕感。他坐到我的旁边，维持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安全距离，“刚才的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
“……是我老公。”我学乖了，虽然对方听声音看身材是个男性，但我还是一开始就说清楚比较好，另一方面……我家芹生的魅力不是性别可以阻挡得了的。
“对不起，因为你们两个看上去还很年轻。”他轻轻地笑了几声，我也能理解……毕竟芹生的年龄也差不多普通人的高中刚毕业的感觉，而我嘛……再怎么看上去老成也才20岁罢了。他头转向我，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年轻也挺好的，还这么恩爱……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以忍不住来搭个话。”
恩爱啊……我的心忍不住加快了点节拍，自己这么想和听到别人这么说感觉毕竟不一样，虽然我觉得这个词肯定会被芹生鄙夷的。我看看周围的小情侣，也是忍不住想起以前和凉介的美好时光……不过以后再看大概只会想起芹生了。我非常能够理解触景生情的感觉，特别是当这份回忆十分美好的时候。对方在我旁边坐了一会儿，之后才站起来，他向我压低帽檐当做是道别的行礼：“和你聊天很愉快，小姐，祝你幸福。”
那时候我看见，这个人连手上都抱着层层绷带，仿佛是不想露出丝毫的皮肤。
就像他的出现一样，在我道别之前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个怪人。不过他走之后过了几秒，我就看见芹生回来了。
“真快呢。”我还以为要等上一会儿。我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拎起旁边的购物袋，芹生就抓起我的手把一个盒子塞到我手里。
等等……这个盒子的大小，这个形状……这个气氛……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系列的流程图，然后把其中的一项移到了现在，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连捧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这似乎在芹生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地说：“戴上吧，这样就不会像在书店时那样被人问了。”
我感动的同时一边在想“芹生你到底有多地狱耳（即顺风耳的意思）？”。
我没告诉他其实我刚刚又被人问了这个问题……我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我想想中的金属小环，银色的……但我才不相信是银质的，先不论芹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手指尺寸的，我就朝他伸出了五个手指：“这个数，有吗？”我知道我很煞风景，但是我穷苦时候养成的敏锐直觉都在告诉我，我手里这东西八成价值不菲。不为什么，因为买它的人是个名副其实如假包换的土豪。
“没有。”他临了还加了一句，“不然你平时一定不会戴了。”
我没想到他这么了解我……但如果我那时就知道我的戒指里装备了各种定位系统之类的小机关，我一定不会信他。
无名指，正正好好。我十分想说我快哭了……不如说我眼睛已经湿了，但在我哭出来之前芹生就拎起东西拉着我往车子那里走，我知道这次我们是真的要回家了。他拉着我，因为走的速度快，所以我能够感觉到拉扯两人手臂的力度，我想着，一辈子被芹生这样拉着走那就够了。
我坐上车子时眼泪就忍不住，他看了我一会儿，大概是没搞明白我为什么哭，所以他问我：“不喜欢吗？”
“不是！”我拼命摇头，吸了吸鼻子，拿几张餐巾纸擦眼泪。“很喜欢。”
“那为什么哭？”
“因为很喜欢。”我的回答有点奇怪，我也意识到了，最后就靠着车前开始埋头哭，“芹生为什么总是这样……唔……突然就做这样的事我都猜不出你在想什么啦！呜呜……突然就做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了。”
然后就有一只手轻轻拍上我的头，揉乱了我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卷发。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这样摸摸我的头我就全心满足，世界上的一切悲伤都忘记了。我覆上他摸我头的那只手，忍不住又哭起来。
“芹生……我果然最喜欢你了。”
啊啊……这双手，分明就是被神明倾注了幸福与祝福的吧。我由衷地这样想着。
被芹生弄得神魂颠倒的我完全没有注意……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我们离开之后，那个全身不露一点皮肤的奇怪大叔又出现在许愿池旁边。他坐到我原来坐的位置上，将手伸出许愿池，不动声色地捞出两枚硬币——我投下的那两枚硬币。
他将两枚硬币握在手中，周围的情侣走来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他。
“呐，你知道吗？”
“据说在这里许愿的话，就能和喜欢的人永远幸福快乐下去！”
“诶——那不就是个童话吗。”
他仔仔细细地摸索，翻看这两枚硬币……然后发出“嘎嘎”的怪笑声。他的手心突然腾出了白色的火焰，高温甚至使他手周边的绷带瞬间燃成灰烬，并扭曲了手周边的空气，两枚硬币迅速化成了炭黑色，像粉尘一样碎裂开来掉在了地上。
“永远幸福快乐？”
他将满是黑斑枯萎腐朽的手插进口袋，一脚踩碎了硬币的残骸，让它们彻底化为粉尘。
“痴心妄想。”
——那是诅咒。
——比恶意更深更纯粹的，恨。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二章 购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