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只娶一个好》芦予

13、御驾亲征

　　“我们去给母皇请安吧，毕竟今天夏怜的事动静太大。”轩辕清柔声道，“想来父王也该担心我们了。”

　　甄若水为她整了一下微皱的衣领，扶正了流苏，“今日你这般对夏国皇子，议和……。”

　　“原本就是夏国求和，放心，轩辕还不至于像西夏低头。”轩辕清牵过甄若水，慢慢悠悠走出重华殿，“倒是你，你不能就让他这么欺负啊。”

　　临近年关，天越发的冷，轩辕清走在廊上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往年这时候宫里已经开始准备祭祀和皇宴了，可是今年战事紧张，尤其是北疆，朝中上下个个都神色凝重，毫无辞旧迎新的喜悦。

　　望着那片清冷的蔚然，她装作不在意道，“过几日，我便要御驾亲征了。”

　　“北疆？”甄若水闻言身形一怔，但还是跟着慢慢走。

　　“恩，楚国的二皇女带着援兵去了北疆，轩辕连败了好几场战役，北疆已经告急。”她顿了一
　　顿，“最重要的是，楚天笑对朕下了战帖，这一场战不得不应。”王对王的正面战争，决定轩辕和楚国的最后命运。

　　“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

　　轩辕清要御驾亲征，这一场战，全是未知数，连轩辕清都不知道在面对权谋过人的楚国二皇女楚天笑时会遭遇什么。

　　“轩辕清。”甄若水拉住她，把她搂到怀里，仿佛这一次是最后的拥抱，满是不舍和心疼，“你要平平安安的，不能找其他男人，早点回来。”

　　只有经历了才能感受，“笨蛋！”离开了甄若水的怀抱，她又笑着道，“你会哭吗？”

　　“你想看我哭吗？”

　　轩辕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不要了，我还是觉得男子哭怪怪的。我们去母后父王那，我要提前向他们请辞。”

　　“好。”虽然我是一介男子，但是我也希望我能为你支起一片天，就算你是轩辕的王。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为你守着这个安稳的家。

　　从重华殿到宗礼殿的路，二人再也没有多的言语。

　　“少爷，太好了，你没事。”皖白在宗礼殿外早早看到了甄若水。

　　甄若水笑着看着担心他的小厮，“太上皇和太贵君可好？”

　　“恩，之前陛下让我来传话，太上皇和太贵君很好，说是等着陛下处理好再说。”

　　轩辕清回头对甄若水道，但一直没有放下牵着的手，“我们进去吧。”

　　“恩。”

　　琴王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早早出来相迎，“清儿，若水，快进来。”说罢便带着两人进宫殿。

　　“父王。”

　　“若水参见父王。”

　　“都别行礼了。清儿，你都处理好了？若水可受委屈了？”

　　“儿臣都处理好了。”

　　甄若水看了一眼轩辕清，眼底尽是温柔，“若水不曾受委屈，多亏了陛下为若水解了围。”

　　“那就好。”

　　步入内殿，只见高位上的轩辕御在饮茶，不紧不慢道，“淮钰你别担心，不过是小事而已。”

　　琴王娇嗔的看了一眼轩辕御，“那也是麻烦事。”

　　轩辕御也只是宠溺的看着淮钰，没多言语。

　　“母皇，父王，其实今天清儿是有要事相告。”说罢轩辕清便跪在了轩辕御和淮钰的面前，这这一跪吓了琴王一跳，“父王，母皇，北疆告急，儿臣决定于三日后将御驾亲征。”

　　琴王没想到战事已经如此紧迫，竟然需要国主出战，而且这么突然，着实心疼他的女儿，“清儿。”

　　“这轩辕的天下势必要轩辕的女儿来担当。”轩辕御听了轩辕清的话表情凝重，她看着轩辕清的脸仿佛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清儿，今天母皇要你一句话，国难当头，轩辕百载基业，万里疆土，你如何作为？”

　　“儿臣宁做白骨封疆，以冠轩辕之姓。”

　　“好。”不同于对轩辕澜和轩辕漱的纵容，对轩辕清，轩辕御倾注的是一个母亲和一个国主的期待，这也是当初她将皇位传给轩辕清的原因，“清儿，早去早回。起来吧。”

　　“是。”

　　“清儿，若水，今日你们就留下来和父王母皇一起用晚膳。”琴王十分不舍自己的女儿。

　　“是。”轩辕清甄若水二人答应道。

　　晚上，宗礼殿一顿晚膳吃得惆怅。

　　回宫就寝后，甄若水毫无睡意，回想起今日轩辕清说的宁做白骨封疆，心中更是乱如麻，如果轩辕清在战场上受伤，更甚者……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今日的轩辕清已经早早地入睡，而他被万般思绪缠绕。

　　“你若白骨封疆，我便成风相守。”寂静的黑夜马上掩盖了喃喃细语。

　　早上醒来轩辕清看见甄若水挂着两个熊猫眼就笑道：“若水，你要顶着两个黑眼圈为我送行吗？”

　　“我想了很久你要是死在战场上我该怎么办。”

　　“结果是什么？”

　　“想知道？”

　　难得轩辕清被吊起了胃口，“恩。”

　　“等你战死了你就知道了。”

　　“……”轩辕清感觉好挫败，“我不在宫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轩辕清。”甄若水看着空气轻轻道，“等你凯旋。你绝对不可以……”

　　轩辕清听了这话满脸笑意，他是真的担心她。

　　这日早朝，女皇轩辕清颁布了圣旨，将于十二月十五日带领铁骑军御驾亲征北疆，在此期间一些政事交由太上皇处理。

　　圣旨一出，朝野上下无不议论纷纷。民间的寺庙一时间挤满了民众，皆是祈求佛祖保佑女皇陛下早日凯旋而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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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十五日巳时，轩辕清带领着铁骑军是侍卫队整装待发。

　　“陛下，可以出发了。”铁骑军军长陈易整顿好队伍后禀告。

　　“恩，出发吧。”轩辕清回头看了看隐没于远处的福祉宫，失了一会神，“开宫门。”

　　双儿是随行的侍女，接旨后立马通报，“开宫门！”

　　指令一下，宫门便缓缓开启，那朱砂鎏金的黄铜门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宫门一开，轩辕清便大喊一声，“出发。”用力夹紧马腹，执缰扬鞭，策马而出，随后的铁骑军和侍卫队也迅速策马跟随。

　　一出宫门，轩辕清便听到了两旁早已夹道的百姓的高呼，“陛下万岁！”“凯旋而归！”

　　行进了好一会，快要出皇都的时候，便听见双儿驱马赶了上来，“陛下，陛下，澜鸢姑姑来了！”

　　“吁！”轩辕清马上勒紧了缰绳，澜鸢这时候来必有要事。此时随行的大军都跟着停了下来。

　　只见远处澜鸢驾着马追赶而至，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也在快速行进。

　　“吁！参加陛下！”澜鸢追上轩辕清后便立刻下马行礼。

　　“何事？”

　　“陛下，今日早晨帝君昏倒了。”

　　“怎么会这样？”今日早晨轩辕清为了避免分别的场景便趁着甄若水还没醒便早早的出了寝宫，她甚至都没道别，此时闻言着实着急。

　　“帝君请了太医诊脉，太医说帝君是有喜了。”澜鸢高兴的报告女皇这个好消息。

　　轩辕清还有没反应过来，却见铁骑军和侍卫队都下了马行礼叩拜，“恭喜陛下！”

　　“都请起。若水还好吗？”

　　澜鸢不敢回答，只是转身看着那辆刚停下的马车，上面走下的正是甄若水。

　　轩辕清见状便立刻下马，迎了上去，“若水，你怎么来了？”

　　“和他一起为你送行。”甄若水说的他便是他们的孩子。

　　“快回去吧，外面人多。”

　　“我想看着你走。”

　　看着甄若水苍白俊朗的脸，轩辕清越发不舍离开，但是国事要紧，狠下了心对眼前的人道，“等我回来。”

　　虽然她从未想过孩子的问题，但是现在越发感觉责任重大，这一仗，她一定要赢下来，为了家国天下。“众将士听命，上马出发！”

　　“是。”铁骑军和侍卫队接到命令上马待发。

　　轩辕清看着甄若水，这时她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眼万年，然后转身上马，策马而行。

　　“轩辕清！我等你！”甄若水看着远去的背影默默道。

　　驶出皇都的那一瞬间，轩辕清回首看了一眼那远处模糊的身影，泪光一闪，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奔赴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