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刃》尉迟铎

7、魔刃

　　我终于看到了萱的他。仔细打量着他——长长的金色头发很随意地披散着直坠到后膝以下，他很魁梧也异常的高大。早就从萱的日记里知道他的个子很高，但是在见到他之后我还是为他的身高感到吃惊，我想他的高度应该已经超过了两米。不过，令我最为惊讶的还是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它们非常的清澈，但在那里面我又看到了太多的我难以弄懂的东西。我注视着它们，很久之后才发觉了自己的无礼。
　　“你好，我叫铎。”我向他礼貌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他友善地与我握手。
　　“你……真的是铎？”萱问道。她靠近了一点儿，好像不太相信地打量着我。
　　“萱，你这是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一把拉住萱的手，“嘿嘿，还有谁敢不顾死活地对你这么做？”自从我从地洞里上来之后，萱就一直怪怪的，躲得很远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讨厌！放开，该死的！”哈哈，萱这样的反应就说明她已经知道我就是铎了。可是我怎么会不是我自己？“铎，你的样子让我认不出来了。”
　　“哦？是吗？我变样了？变成什么样子？帅吗？哈哈！”一场祸劫之后再次看到萱，我很兴奋。
　　“你先把手放开我再告诉你。”萱皱着眉，看着我还死死攥住她的手，声音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干笑了一声，了解她的我当然知道现在如果还不听她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当即乖乖地松开了手。“说啊！我什么样子？帅不帅啊？”
　　“还不错，就是感觉挺陌生的。”萱看看我的脸，又皱了一下眉。
　　“嘿嘿，那你说，我有他帅吗？”我凑近萱，压低声音问道。我说的他当然就是指那个金色头发的家伙。如果说我和他差不多或者比他还要帅的话，我当然就会很高兴了。
　　不过萱太让我失望了——她回答的倒是干脆得很：“你当然比不上他！”
　　“呃！”我被萱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自己什么样子？你现在的样子已经比原来好多了！”萱看着我痴痴的样子，笑了。
　　“我想？哈哈！”我双手抱胸，说出了我最喜欢的形象，“嗯！头发要长长的，就像《圣斗士》里面史隆的那种发型。不过，头发的颜色要是深蓝色的，有点儿发紫那种，我跟你一样，最喜欢的就是哪种颜色。身材嘛！当然要高高的，要强壮，不过不要像肌肉男，恰到好处就好了。皮肤的颜色倒是没太大的关系，只要别太黑了就可以了。对了，还有眼睛，还是蓝色，要深蓝色的，很深邃的那种……哈哈！暂时就是这些了。”我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场，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
　　“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铎！”他走过来，微笑着对我说。
　　我呆住了。
　　“是啊，铎！你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才会不敢认你。不过你头发可要比史隆长多了，跟他的头发长度差不多了。”萱也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他。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咦？”萱突然盯住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然后指着我对他问道：“你说过在这里头发的长度就代表了魔力的级别。怎么铎才进了这里这么短时间，他头发的长度已经跟你的差不多了？”
　　“是的，他现在已经超过１３００级了，如果现在还可以用级别来说明的话。”
　　“怎么会这样？他才来不久啊！”萱不置信的看着我。
　　“萱，你应该已经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有违常理的。”
　　萱点点头，不说话了。
　　“萱，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我打破了沉默。
　　“我在等你的消息，可是好半天你都没再和我说话，我叫你你也不回答我。我以为你遇到了危险，很着急，所以他就带我过来了。”
　　“谢谢你！”我对他点点头，由衷地向他表达我的感谢，“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也许……”回想着方才地洞里面的遭遇，我还是有些后怕。
　　“以你现在的能力，即使我没有帮你你也完全能够对付他们，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的力量而已。等你完全掌握了它，你的力量不会比我弱。”他还是微笑着。可是，我在他眼睛里面看到了些他没有说明的东西。
　　萱说他受伤了，而且伤得还挺重的。可是我看着他，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已经受伤的迹象。
　　“铎！”我正在发呆，萱突然拉住我，“我是什么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是不是我的样子没有改变，所以你很容易就认出了我？”萱显得很急切。
　　可是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了！萱已经改变了模样，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好像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一样。
　　萱的头发和眼睛都改变了，不只如此，改变的还有她的肤色。萱的头发变短了，齐耳的短发，再也不是原来的黑色，而是变成了浅浅的紫色。她的眼睛也是紫色的，只不过比头发的颜色深了很多。而她的皮肤，虽然还是这么白，却也已经和原来的肤色不一样了。
　　我呆呆地看着萱。
　　可以很确切地说，萱的样子已经跟原来的没有一点儿相同之处，或许她变得比原来更美了，美得有点儿虚幻。但是尽管这样，在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刻我就已经认出了她，像是根本没有发现她的改变一样。
　　“铎，为什么不回答我？告诉我我的样子！”萱摇晃着我，声音更加地急切。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萱。或许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可是我又怎么解释尽管她改变了样子，但我还是能够认出她。我迟疑着，眼睛的余光扫过了他的脸，我在他的眼睛里看懂了他的意思。
　　“萱，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说起谎来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的脚下突然一紧，一股力量拖拽着我，我重心不稳，险些栽到。
　　在我们交谈的时间里，地洞里的骷髅已经爬了上来，一具骷髅的手抓住了我的脚。我惊呼一声跳起来，奋力地想要把它甩开。可是这家伙很难缠，死死地抓住我的脚不肯松手。我有些气急，挥起手里的巨剑就要向它砍过去。
　　又是他阻止了我。在我的剑再次接近骷髅的时候，他再次发出一道金光横亘在我和骷髅之间，并且把我推出很远。
　　“你干什么？”我有点儿生气了，对他大吼了一声。
　　他拉着萱的手向我走来。他看着我，又一次对我微微一笑。在他温和的笑容里，我又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她已经控制了这里面的很多玩家。那些玩家的思想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成为了她的奴仆。这些，就是那些玩家。虽然在你的眼睛里他们是骷髅，其实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如果你拔剑杀了他们，他们就真正的死亡了。”他缓缓地解释着，“铎，跟我离开这，离开迷雾森林！”他的语气很温和，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拒绝。
　　“等一下，刻耳柏洛斯还在下面。”我怔住了——我竟然叫出了那怪狗的名字。冥府看门狗的名字，正是刻耳柏洛斯！
　　“铎？”萱惊讶地看着我。我想她对刻耳柏洛斯这个名字绝对比我熟悉，她现在的这副神情也绝对不比我的惊讶少一分一毫。
　　而他，还是温和地笑着，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在地洞里的时候它曾经帮助我，所以我要带它一起走。”我沉闷地说着，正在努力地压抑着胸内上涌的某一种情绪。我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压力。
　　“刻耳柏洛斯！”我对着地洞的方向喊着，尽量不去看正向这边爬过来的一具具骷髅。那怪狗刚才好像受了伤，而且应该伤得不轻，否则骷髅们都爬上来了，它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竟然有些担心它，虽然我还是觉得它的样子很丑。
　　刻耳柏洛斯听到了我的呼唤，我话音刚落它就飞快地冲出了地洞。它又变成了九个脑袋的吓人模样，不过它的样子好像很兴奋，飞快地向我扑过来，还踩碎了一个挡它路的骷髅的脑袋。
　　我一闪身躲过了它的熊抱，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丑陋的伙伴。
　　刻耳柏洛斯扑了个空，摔到了地上，十足的狗啃泥。它狼狈地站起来，抖了抖九个脑袋和它的毒蛇尾巴，对我哈哈地呼着气，好像对我甚是亲近。
　　“呵呵！”萱躲进我的身后，“铎，它好像挺喜欢你的。不过，它真丑！呵呵！比我家乖乖还丑。”
　　刻耳柏洛斯听到萱说它丑，不高兴地对她龇了龇牙。萱啊了一声，不敢再评论它的外貌了。
　　“准备好，我们出发！”刻耳柏洛斯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刚刚发现了他的存在，立即用它十八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发出了呜呜地低吼。我看看他，不理解为什么这怪狗会这么敌视他。
　　他扫了怪狗一眼（它的名字太长了，姑且还是叫它怪狗吧！这样总方便了很多），碧蓝色的双眼似乎在这一瞬间发出了光，怪狗就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哀鸣着，驯服地趴在了地上。
　　“走吧！”他说道。
　　我的眼睛有点儿花，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竟然已经离开了迷雾森林。
　　“这是哪儿？”我困惑地看着四周。这里的海拔应该很高，我如果向上伸出手去，应该可以摸到上面的云彩了。
　　不远处有幢房子，很大，像别墅的样子。房子的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草，还有各色的野花点缀在其中。
　　“这里就是他的家！”萱回答了我。
　　“萱，现在几点了？”他走到萱的背后，低头问道。
　　“凌晨２点多了！”萱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发现萱的脸有些红。“我知道了，我该去睡觉了！”
　　“好的，明天见！”他笑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呵呵，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明天见！”萱向我这边走了几步，“铎，你也该走了吧？”呵呵，看来她还不是很甘心就这样被赶走。
　　“萱，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铎说，他一会儿就走了！”不用我说话，他已经把我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这里太奇怪了，我有太多事情想要弄明白。
　　“那好吧！”我得意地看着萱的无可奈何，萱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下线了。
　　他向我走了几步，我身边的怪狗见他接近又呜呜地发出了警告。“你给我闭嘴！”我向它喝斥道，怪狗哀鸣一声，听话地把九个头都藏在了毒蛇尾巴下面。
　　“铎，你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我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其实我早已经明白我的心事不可能瞒得过他。
　　他抿了抿嘴，没有回答我明知故问的问题，坐了下来。
　　“我问的问题你都能够回答我吗？”我已经预感到我的问题不一定都能得到答案。
　　“只要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回答你，那些你不应该知道的事，告诉你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他看着远方殷红的云彩，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却感到他正在隐藏的无奈。
　　“你所说的我现在不应该知道的事，”我也坐下来，坐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也包括你的伤？”我一开始见到他就根本看不出他哪里受了伤。如果说他的伤是外表看不出来的话，那么我一直在观察着他，从他的行为来看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你哪里受伤了？我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我的伤在这里。”他扯开胸前的衣裳，我看到了他的伤。从右侧的锁骨一直延伸到左侧的最后一根肋骨。
　　我张大了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你看到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它现在已经快要愈合，没有大碍了。”
　　“是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把你伤成这样？”我稍稍恢复过来一点儿，“听说她是个女人？”
　　“是，一个女人，一个心里充满憎恨的女人！”他转向我注视着我的眼睛，“一个你很在乎，却不愿再想起的女人！”
　　“我？”我哑然，“你的意思是说我认得她？而且，你还说我很在乎她？”
　　他看着我，目光更加难以寻味。
　　“你在开什么玩笑？呵呵，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就算我见过她……呵呵，那种可怕的女人，我才不会自讨苦吃，呵呵！”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如果你还是现在的你，我也会相信你不会在乎她，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想知道你是谁，或者你只告诉我你的名字。”
　　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他还是摇头拒绝了。
　　“原来不止是对萱，你对任何人都要隐瞒！”我有些恼火，“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会让人觉得你很神秘？你觉得这样很过瘾，是不是？”
　　他再摇头，“我不想说，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们。其实，除了你和萱，这里的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他们也一样不会说出来，因为，还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时候。萱，我情愿她这辈子都不认得我，所以在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让她忘掉这里，忘掉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
　　我看着他，我听出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问我，听我说完。”他制止我再问下去，“至于你，你是不同的，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一些事，当你恢复了那些记忆后你不再需要我的任何解释。那时你将会做出什么决定，任何人都不可能干预。”
　　我被他弄昏了，“你说的都是什么？我不懂！什么叫应该知道的时候，什么决定啊！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儿是什么地方，我还能不能回到现实中了？”
　　“这里，就是你的现实！就像我一样。只有把这一切结束，我们才能回到平常人的生活中去。”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能结束你说的那些事，我就会永远生活在这个世界了？”
　　他点头。
　　“那萱呢？”
　　“她不会，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不让她完全进入这里。”他的笑容很坚定，“你跟我来！”他带我走进他的家，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怎么会是萱的家？”我眼前正是萱家里的卧室，萱和纪正睡在床上。
　　“你看到了，现在萱还是安全的。不过，如果让她统治了这里，我将无法再保护萱。”
　　“就是那个女人？我们怎样才能阻止她？”
　　“不是我们，是你！”
　　“我？”
　　“是的，只有你能够阻止她！”他带着我退出了萱的的房间。
　　“什么？我？”
　　“是的，只有你！”
　　我觉得我的肩头一下子变得很重。“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为了萱，我甘愿承受重担。
　　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本来这也是你现在不应该知道的事，但是，我决定告诉你。”他抬手，掌心多出了一面镜子，把它递到我的手里。
　　银色的短刃，弯弯的刀身，长长的刀柄，没有刀鞘，刀锋尖利无比，整个刀刃上面镶满了紫色的宝石——是它，镜子里面的竟然是它！那个我在萱日记里面看到的短刃。虽然我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但是我知道这就是给萱带来噩梦的那柄短刃。
　　“你记得它吗？”
　　“萱的噩梦就是在被它割伤之后开始的。”
　　“只有这些？”
　　“还有什么？”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有些苦涩。“找到它，你就可以阻止她！”
　　“用这把短刃去阻止那个女人？”
　　“她现在就好象一个游离的灵魂，你找到这把刀就可以再次把她封印起来，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他盯着我的眼睛，“你，会去做吗？”
　　“为什么不会？”
　　“因为，现在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他转身，低沉地回答。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瞪着他，“你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别总这么吞吞吐吐的！如果你不想说那你干脆就别说好了。”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不再作声。
　　“你说清楚，怎么才能封印她，告诉我具体的方法。”
　　“只要把你的血滴在那把刀上面就能够唤醒尘封的记忆，那时候是否封印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就这么简单？可为什么要靠我的血开启封印的力量？”虽然还是很迷茫，但是听到开启封印的方法竟然这么简单，我的心里已经轻松了许多。
　　“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什么意思？”
　　“你再跟我进来！”他再一次把我带到萱的床边，“你看！”他掀起萱的被角，拉出萱的右臂。
　　在萱手臂的内侧，由她右掌心的那道伤疤开始向上蔓延着一条紫红色的线，一直延伸到她的肘部，很深。
　　“这是什么？我刚才看萱洗手的时候它还不存在！”
　　“这是萱受到诅咒的后果，你原来看不到它很正常，因为这本来就是常人的眼睛看不到。可是在你进入这个世界以后，你的眼睛已经不是原来那双平常人的眼睛了，所以你会看到。”他停顿了一下，轻声叹了口气，放下萱的手臂，“这条线就是萱被那把被下了诅咒的短刃割伤之后，诅咒的力量融入了萱的血液造成的。当这条线蔓延到萱的胸口的时候，真正的萱就会死去。”
　　“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那把刀？”我记起了萱的日记，“萱就是在长春见到它的，我立刻动身，去长春找到它。”
　　“不，它就在这里！”他一把拉住我，“它在南方的极限，在忘川的河底！”
　　“忘川？冥界？”
　　“是的，冥界，不过它不是你那种意义上的冥界。”
　　“什么意思？”我不解。
　　“这么对你解释吧！”他想了想，“在这个世界里面，存在着天界、人界、冥界还有魔界。可是这四界并不是平行或者是以其它正常的方式存在的，而是在同一个平面上。也可以说，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在任何的地方，你都有可能同时看到神、人、灵魂还有魔鬼。所以，你想要到达忘川并不需要跨越什么界限，只要从这里一直向南走就可以了。”
　　“既然你知道地方，那赶快带我去吧！我知道你有一匹会飞的马，应该能很快就能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吧！”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你只能自己去！”
　　“我自己？让我用脚走吗？那要多少时间，怎么来得及？”
　　“你也可以使用我刚才带你们来的时候用的‘瞬移’。”
　　“你开什么玩笑？”我要疯了，“什么‘瞬移’？我甚至连我手里这把剑都不会用！”
　　“别急！其实你并没有哪里比我差，甚至有很多地方比我还要强，只不过你现在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觉醒而已。虽然我不能跟你一起去那里，但是在你还没有掌握自己的能力之前我可以教给你一些东西，暂时对你有用。不过等你掌握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你运用自己的法术会更加得心应手。其实，在这个世界里面……”
　　这一次不用我催促，他一鼓作气地传授了我许多也许只有在这个世界里面我才能掌握的本领。
　　说起来这个世界除了有些奇怪和危险之外，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就像我一进入这里就可以变成我自己最喜欢的模样。不过这个世界的好处还不仅仅是这样。我没有想到，像我这么一个平常人在进入了这里之后竟然可以运用只有在梦幻中才能够运用的魔法。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在这个世界，只要是你的想象力能够想得到的东西，你都可以做到。就比如，我想飞，我就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翱翔；我想消失，那么就真的可以让任何人都看不到我……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我说这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法术。可是我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更何况我竟能把那条怪狗变成一头飞象！还有就是那个‘瞬移’，根本就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学，只要我想到那个地方，我基本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到达那里了。另外，我也学到了一些攻击的法术，就是如何将我手中的巨剑变成一个导体，让攻击的蓝灰色气流冲击出去……
　　最后，我决定还是用‘瞬移’去那个所谓的南方的极限，寻找那把关系着萱命运的短刃。
　　“你怎么跟来了？”还没等我站稳脚跟，刻耳柏洛斯早已经窜到我面前，呜呜地叫着，显得很兴奋。这丑狗，虽然又变成了我最初见到它时的模样，但也不比那九个脑袋的怪样子好看多少。
　　这里就是这个世界南方的极限，而我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是那条传说中可以让所有人，甚至是神失去所有记忆的冥河——忘川！我抬头看着头顶灰色的天空和血一样红色的云，再看向那无声地流淌着的黑色的忘川河水，我的胸中仿佛有什么莫名的东西奔流而出。我没有赶到一丝一毫的轻松，相反的，我觉得我的胸口被什么压得生疼，喘不过气来。
　　可是，刻耳柏洛斯这个家伙却雀跃着……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它——它为什么会这么兴奋？然而，很快我明白了——冥界才是这家伙的家，它没有理由不高兴！
　　好了，没有时间再想这么多！我坚定地向前走去。他说那短刃就在忘川的河底，那我就下去看看。可是看着黑色的河水，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我是个旱鸭子！哈哈，我拼了，索性就是试它一试。我握紧巨剑，想象着它是可以避水的神物，可以劈波斩浪。我纵身跳进漆黑的忘川河，还好，河水分到了我身体两侧，我还可以自由地呼吸。
　　这条河很深。不过，借助着下落的重力，我很快就到达了忘川河底。我跌了一跤，没想到，忘川的河底竟然别有洞天——黑色的河水被阻隔在上方，我的周围被不知名的光照得一片湛蓝，我向前看去，一扇雕工精美的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之中召唤着我，我不由自主地向那门走过去……
　　厚重的门被我很轻易地推开，一个由大理石砌成的大厅呈现在我的眼前。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唯一的摆设就是大厅中央的青石制成的桌子，像是祭奠用的祭台。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红木制成的盒子。“那把刀一定就在这个盒子里！”一个声音在我心中说道。我急切地走过去，打开了它。
　　果然，那把刀就在里面。
　　银色的短刃，弯弯的刀身，长长的刀柄，没有刀鞘，刀锋尖利无比，整个刀刃上面镶满了紫色的宝石……
　　我见到了它！一切进行得竟然这么顺利，而我心中并没有因此感到欣喜。
　　反之，一种厄运将至的感觉，毫不留情地袭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