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时》隅榆

37、第37章 人格分离

　　禹卓站了起来，在屋里慢慢踱步，给潘季旻分析，“你看，洛凡以前就认识郑思瑞，而他却告诉你说不认识，之后又在一次失控的时候叫郑思瑞的英文名，那么有可能洛凡确实不认识郑思瑞，认识郑思瑞的是他的另外一个人格。
　　还有，你说第一次洛凡晕倒后醒过来，对你的态度完全变了，很陌生，当你再次回去他又变了回来，而且还忘记了刚刚问过的问题，这点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我的猜测，你当时见到的那个言辞犀利的洛凡，不是长期和你相处的那个。”
　　“而应该是认识郑思瑞的那个？所以对我有敌意？”潘季旻问道。
　　禹卓摇摇头，“这个不好说，从我医生的角度来看，目前无法判断是不是只是双重性，或许还有别的更复杂的情况，出现这种人格分离的患者，往往跟他童年阴影有关，在他童年的记忆中，可能发生过令他十分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分离出新的人格来替他承受，以此来保护自己，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洛凡的症状并不明显。”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禹卓看着潘季旻说道：“要试着跟洛凡沟通，你怕说出来他会不接受，就这么一直护着，我想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潘季旻点点头，“我明白了，等小凡回来，我会找机会跟他谈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小凡是怎么认识郑思瑞的？”
　　“嗯，”禹卓表示赞同，“同样我也没想通，你跟洛凡是怎么认识的？”潘季旻瞪了他一眼，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真放心他一个人出去？”禹卓给潘季旻的杯子里加了咖啡。
　　“要不怎么办？”潘季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估计上辈子我欠他欠大发了，这辈子都还不清。”
　　“呵呵，”禹卓忍不住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铮铮铁汉子吗？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还有心情笑话我，赶紧给我想办法。”
　　禹卓起身，端着咖啡走到潘季旻面前，看着他问道：“要不今天你就给我一次说说明白，你对洛凡到底咋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潘季旻心烦，一时没理解他问这话的意思。
　　禹卓接着问道：“以后不要孩子了？”
　　“要啊！代孕的多得是，我和小凡一人要俩。”
　　禹卓竖起大拇指，“厉害，你家里能同意？”
　　“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同意的。”
　　“行，看来你是吃了秤砣了，其实对这种猜测我心里也没底，至少在我跟洛凡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没出现过其他人格。”
　　潘季旻点头，“我也觉得，我和乖乖在一起这么久，也就发现过那么一次。”
　　“所以说就算是这个病症，那也是洛凡在做主导，你不用怕郑思瑞。”
　　“我有说过怕他吗？”潘季旻不爽了，郑思瑞算个屁。
　　“是，我说错话了，你潘小爷怕过谁？不过现在郑思瑞那边怎么应付？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再来就让他来找我，让郑思瑞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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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雨，洛凡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推开落地窗，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了进来，树也更绿了，洛凡躺在床上，任风吹着窗纱起舞，有点冷，但是很惬意。
　　赖了会床，洛凡起身换好衣服出去跑步，他还是会坚持每天锻炼，以前在屋子里虽然有健身房可以运动，但是偶尔也会出去跑步。
　　洛凡跑了几圈之后，又去网球场找了陪练打了一个小时网球，然后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吃早饭，之后的一整天洛凡就用来逛街了，小吃一条街，古镇，名园等，其实不管到了哪里，可去的地方都挺多。
　　吃过晚饭之后，洛凡又去了昨晚去过的酒吧广场，这次是去了另外一半没去过的酒吧，反正大同小异，看多了就觉得差不多，洛凡还是坐一会就走，然后就打车回了旅馆。
　　第三天依然如此，这里菜系以辣为主，喜辣的人来了就不想走。
　　今天晚上当洛凡走进酒吧的时候，已经有酒保认得他了，他每次都会点不少东西，但吃的却很少，然后坐一会就走，渐渐的大家就知道他是一个人，这下就有人动了心思，开始有人过来搭讪，目的基本不太纯洁，甚至有的直入正题，不过让洛凡挺郁闷的是，一次勾搭不成，再来的就是要付钱给他的了，所以洛凡不想再继续待下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来这里，就是有种感觉，不过他决定明天不来了。
　　“帅哥，这就走吗？不再玩一会？我这里有好酒，来一瓶吧！”一个打扮的挺妖艳的年轻女孩拦住了洛凡的去路。
　　“大姐，请让让，”洛凡皱眉，他不习惯这么浓的香水味。
　　“你叫谁大姐？”女孩不高兴了，显然对洛凡的称呼十分不满，洛凡没理她，准备从她身边绕过去。
　　“站住，不买酒就算了，摸了老娘想赖帐吗？”女孩拦住洛凡，柳眉倒竖，很泼辣的样子。
　　洛凡笑了笑，“你这年龄怎么算的？”
　　女孩愣了一下，喊道：“要你管，给钱，要不就买我一瓶酒。” 今天她刚来就有人告诉她这个年轻的客人很好说话，找他买酒肯定能行，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欢欢，几天没见，一来就玩这么重口的？”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走过来，眼睛却盯着洛凡，洛凡却明显的愣了一下，盯着那个被叫做欢欢的女孩仔细看了看。
　　“哎呀！轩哥，人家被欺负了。”名叫欢欢的女孩娇嗲的贴了过去。
　　“站稳了，”那男的推了她肩膀一下，说道：“我可不好你这口。”
　　“讨厌，”欢欢撒娇似的打了他一下，“你好我这口我还不干呢！”
　　“你好，我叫越轩，”男人向洛凡介绍自己，同时伸出手，洛凡没伸手，只点了下头，他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有肢体接触，不过洛凡记得这个人，是那天厉杰说过的那个乐队里的键盘手。
　　越轩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收回手，洛凡没管他，只是对欢欢说道：“跟我走吗？”
　　“啊！”欢欢傻傻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跟我出去啊！去不去？”
　　欢欢愣了下，接着很快说道：“去，一次两……，五千。”
　　“好，”洛凡眉头都没皱一下，答应的十分爽快。
　　“先付定金，”欢欢伸出手。洛凡翻出钱包，把包里一百的钞票拿了一叠出来给她，欢欢看了看放到了自己包里，然后跟着洛凡往外走了。
　　“呵呵，”越轩笑起来，“真有意思，到底谁嫖谁啊？”转身正好看到厉杰站在角落里，越轩挑挑眉，一副想笑又要强忍着的表情，走过去说道：“你现在肯定特嫉妒欢欢吧！”厉杰没理他，自顾自在位置上坐下，手里搅动着一杯咖啡。
　　“我还以为你要豁出去借酒消愁了呢！”
　　“你还没完了？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哈，你又晓得罗？别跟我说啥子感觉，我可不信那一套。”越轩用荒腔走板的本地话说道。
　　厉杰皱眉，“不会好好说话？”
　　越轩舔着脸问：“我练了好久了，不标准？”越轩不是本地人，他是去年才来到这座城市的，一开始在厉杰的咖啡厅工作，后来经厉杰的引荐，加入了一个乐队，晚上就会来酒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