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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起死回生【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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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红包有多少？”林翩翩凑到红雨床前，神秘兮兮地钻进她被子里。
“不知道。”红雨打了一个哈欠，从枕头地下翻出一个红纸包住的东西，“摸起来挺大的。”
“拆开看看！”
“肯定只有一个铜钱了，以往每年都是的。”红雨推开被子，揉着眼睛坐起来，“肯定只有一个铜钱……”她的眼睛倏然圆睁，“一个铜钱……不是。”
“嘿嘿”，林翩翩笑着亲了她一下，“我然我怎么会来找你，你快起来，沈翼说表哥醒了。”
林品言屋子里挤满了人。
昨夜的臭气还未散尽，红雨捏住鼻子踏进去，复又出来。
“怎么了？”林翩翩问。
“人太多，太臭。”
“那他们怎么忍住的？”林翩翩停下脚步，朝里面探头，“我哥怎么不在。”
“他在才奇怪。”红雨深呼吸，捂着嘴冲了进去。、
“红雨，翩翩”，林品言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快让这些人出去。”
“你们都出去吧，有事了我再叫你们。”红雨朝那些人笑笑，“今天毕竟是大年初一，看着这些晦气的东西不好。”
“对对对！我们也只是来看看表少爷好点没有，既然没事，我们就走了。”一个大婶回过神来，道。
人群散去。
“沈翼，他怎么样？”
“活了。”沈翼端了一碗粥递到林品言面前，“你刚醒来，不宜吃太多，我让苏阶熬煮的药粥，喝了最好。”
“他没有力气，你们谁来喂她？”沈翼正要将调羹喂到林品言嘴里，林品言嘴也张得正大，岂料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林品言嘴巴努努嘴吧，“我自己来。”
“不行。”红雨接过药粥，“我来喂你。”
“对了，表哥，你还记得在逐鹿镇发生的事情么？”
“逐鹿镇？”一丝迷茫闪过，林品言摇摇头“我不记得，而且我记得我之前一直都在蜀中。”
“表哥，其实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一起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少了？”林翩翩凑到他跟前，“你跟我说说怎么样？”
林品言冷哼一声，“不知道是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林翩翩腾地起身，又无奈坐下，“红雨姐说他们是在北方发现你的，当时你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大家都说你中了毒，解不了就要变僵尸的。后来他们拉着你的尸体赶回来，千辛万苦找到沈神医，这才把你给弄活了。”
“你说说，从蜀中到北方，多远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北方？我就说你心里有鬼！”她学着林品言的样子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转头不去看他。
“解不了要成僵尸？”林品言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谁？！”红雨和林翩翩异口同声地质问。
“是……我在路途中碰见的一个女孩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德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什么朋友都交。我很喜欢那个女孩子，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她说什么我都信咯。你们瞪我做什么？”林品言捂住额头，“我困了，要睡觉，你们赶紧出去。”
“你！”林翩翩怒气往上窜，正要打他，手便被红雨捉住了。
“等他睡醒来再问，反正他武功尽失，身体虚弱，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你去叫之前那个叫小乔的花匠过来守着”，红雨眼波流转，“我去告诉砚哥哥。”
“为什么是小乔？”
“我看他身强体健，能制住他。”红雨提着裙子出门，“对了，表哥，我等会儿叫两个婆子过来收拾一番，这大过年的，你这里实在太臭。”
“哼！”林品言翻了个身，“算你识相。”
“红雨。”
“谁？”红雨猛然回头，没见着人，脖子却扭了，她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找着，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啊！”一个蓝色影子突然跳了出来，红雨“啊”的一声，扭了的脖子也恢复正常了。
“你吓死我了，洛萧然，你大年初一不陪着洛叔叔，跑我们这里做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气古怪，不让我陪，再说这两天有事情发生，他要处理。”洛萧然抿了唇，突然就乐了，“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找林砚。”
“没意思”，他伸了懒腰，“ 听说林品言醒了？”
“嗯，我正要为这事去找他。”
“那还挺有意思的，我决定陪你去了。”
落子有声。
林砚面前摆了一个棋盘。
他独自一人坐在黑子一方，拿着黑子举棋落下，又拿起白子，落到棋盘上。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长发从额头上垂下，遮住了他半个脸颊。他穿了一袭红衣，衬着整个人冷峻中带了一丝不近人情的热烈。
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的身上融合得十分恰当，让人几乎要醉了。
“要是我洛萧然也那样，能骗多少女孩子。”他大刺刺的在林砚对面坐下，“大年初一，你在这里一个人下棋，真够无聊，我来陪你。”
林砚不动声色地将棋子收回去，“你们有事？”
“你是看不起我吧，快点，你不陪我下棋我不会告诉你我们来找你是什么事情的。”洛萧然扬起脖子，笑道。
“无妨，我可以打听”，林砚行云流水般收了棋盘，站起身，“我走了。”
“你什么意思啊，红雨来找你是有心里话对你说。”
“真的？”林砚猛然转头，定定地看着洛萧然。
洛萧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对啊，不然你问红雨。”
“是么？”
“不是。”
林砚冷笑一声，走了。
“等等，确实有心里话要对你说，那个我本来没勇气的，但是洛萧然说要陪我我就来了。”红雨憋足了气道。
“真的？”
“真的！还有，你就和洛萧然下一盘棋嘛，等你们下完了，我也组织好语言了。”
“恩。”林砚视线落到洛萧然身上。
“干嘛看着我？”洛萧然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我马上把棋盘摆好。”
林砚让洛萧然九子。
“你这是看不起我，你先行。”
林砚垂下眼眸，干净利落，落下棋子。
“我不让你让子，你还真就不让，什么是客气你懂不懂？”洛萧然嘴上嘟哝着，下手却是如风，刷地一声落下棋子，整个桌面轻微震动一番，又迅速恢复平静。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酣畅淋漓。
洛萧然棋艺本就不弱，萧然楼会客常用手段除了比棋艺，更有比茶艺，比剑术，甚至有比绣花，因而他虽不是样样精通，但实力也是不弱。
两人对战许久。
时值黄昏还未分出胜负。
洛萧然抬头看了天色，“我们先收了罢，本来找你是要跟你讨论林品言的问题，谁知道却拖到现在。”
“你输了。”林砚起身离开，“把这里收拾了。”
洛萧然苦笑，“我还是输了，心不静的怎么跟心止如水的比呢！”他叹息一声，“不知道红雨跑哪儿去了？”
他叫了几声名字，没人回应，干脆推开里屋的窗户。
红雨正躺在地板上，睡得香甜。
他拿起扇子拍拍她的脸。
没反应！
他拿起枕头捂住她的鼻子。
没反应！
他灵机一动，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再将她抱起。
“我早就醒了。”红雨揉揉额头，“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你快放我下来。”
“怪不得俗话说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洛萧然轻笑一声，“林砚可能去看林品言了，我们也去。”
